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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无心插柳-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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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后退两步,在船舷上坐好,左手托腮,对着那女子道:“姑娘这般家世品貌,要什么样的郎君没有?何苦喜欢上这无钱无势的简宁呢?你许是不知道,在大理寺当值看起来是个好差事,其实不然,那得罪人的活十之八九由他们接手,以简宁这般不通人情的处事手段,说不定哪天就被摘了乌纱贬为庶民,姑娘岂不是前景堪忧?再有……哦,对了,你真的对我后海的侍卫做了那苟且之事?”青衣话一转,先想到自己的事上来了。

“这种事怎会轮到我动手?他们也配?”青衣满意地点点头,假的就好。

“不过是我手下的侍女略用些小计而已,若是不弄的真些,能请的动他吗?”

话题又转回到简宁身上来了。

“小姐也莫怪简大人,他也是一片赤子之心。若说他无情,那天下就找不到有情之人了。他之所以拒绝小姐,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是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为了不耽误小姐你的幸福,他每夜都忍受着无比煎熬,强忍内心冲突,在答应你与拒绝你之间痛苦徘徊。试问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如此压抑着对心上人的思念?除非,他有隐疾,不愿耽搁小姐一声的幸福,只有勉强克制自己……,言尽于此,我的意思,小姐可明白吗?”青衣一脸悲戚,上前拍拍简宁的肩膀,状似安慰。

“你……你的意思是?”小郡主杏眼圆睁,不敢相信青衣话,简宁不是洁身自好才不近女色的吗?难道……

“不错!简大人在一次追捕行动中被歹人所伤,这伤是任何男人都不愿提及的,因为心灵上的伤害要比任何肉体上的都要磨人。既然小姐非要听,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了……简大人他,”青衣慷慨陈词,唯恐不能将简宁贬到体无完肤。

简宁仰天长叹,一脸哀婉,若是男人也有名节,他的就毁在青衣手里了。此刻他突然觉得求她并不是好主意,虽然不用担心被逼婚了,可往后若想求亲比什么都难。

“不要说了……我明白,原来他都是为了我,你不要再揭他的伤疤,是我错怪了他……”白衣姑娘歇斯底里,面色激动,不知是被青衣的话所感动,还是恨自己有眼无珠。

“唉!都是陈年旧事,谁又愿意提及呢?如果不是被逼至此……唉!姑娘如不介意后半生仅仅是单纯的精神爱恋,其实简大人外表看起来和正常男人也没什么区别,况且他相貌英俊,身残……志坚,家产殷实,堪称是大邑皇朝栋梁柱石,你嫁过来倒是多了个可以说说体己话的姐妹,真正的爱是超越世俗超越肉体的不是吗?来吧!”青衣眼神满溢着鼓励,她真想看看这郡主对简宁的爱有多深。

“我不要,我不要姐妹。”那姑娘哭喊着,再也没有皇家威仪,将帕子丢给青衣,一跺脚,飞身朝船外而去。只是刚刚那两道银丝不知何时已被撤下,姑娘轻功不能支持多久,就掉在湖中,却也坚定地不肯回头,奋力向岸上游去。

“唉!又是沉迷于俗念中的人啊。简宁,你看,她也不是真心喜欢你,不过是欲望和自尊心在作祟,幸亏没娶。”青衣背着手,伏在船栏杆上看着湖中三抹奋力划水的人,夜风里,笑容飘渺诡异。

一夜未睡,青衣极其疲惫,所有侍卫苏醒后,青衣带着人马打道回府,闹鬼一事终于落幕。

“简宁,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跨上马,飞驰而去,晨光中恣意张扬的脸,就那样如一块刻着小脸的金元般坠入简宁冰冷的心湖底。

洗澡,简单吃了些东西,青衣蜷在床上,安然入睡。忽而,她做了个梦,梦中,一切如云端雾里,铺天盖地的喜气,遍眼红色。她一身凤袍,披着龙凤盖头,被众多宫装侍女推着,强按上凤辇。由正阳门入,抬入九华门内的玉犀宫,鼓乐声歌中,与那身披龙袍冕旒下的帝王行着交拜礼,她娘亲在一旁乐的合不拢嘴,“丫头,我就说你是皇后命,如何?终于得偿我愿了。哈哈哈。”青衣想叫,却发现自己说不得话,只急的满头大汗。她想哭,自己明明是拜过天地的人,怎么能改嫁呢?苏樱,苏樱你在哪儿啊。

一个翻身,青衣从床上栽了下来,一身冷汗。苏樱这个死人,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在,她就跟个小寡妇似的,即使她死守贞洁,可耐不住别人惦记啊。远在焉知州的苏樱喷嚏连天,揉了揉鼻子,他起身加了件衣衫。她娘是个执着的人,撇开能力不说,她会竭尽全力为青衣踏上皇后宝座扫清一切障碍,劫持了一次陆压,她怕下次她娘会有更极端的做法。起身倒杯水,青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夕阳,红彤彤地蔓延开去,似是链接天地间的一抹红绸,若是站在山顶,或许可以攀着那红绸上到天庭上去。

青衣正冥思间,窗口一阵扑棱棱的拍翅膀声,定睛一瞧,原来是信鸽,咦?她那几只鸽子都被小乔关在笼中,这是哪来的野鸟?青衣走到窗口将鸽子捉住,取下一张小字条。

“鲁国公八十大寿,西域使者进献了一尊玉观音,三尺高,上好的南疆美玉,是尊神品,观音手中净瓶雨天时既有水自动注满,晴天时自行干涸,卿有意否?五日后子时,恭候大驾。”拿到这纸条,青衣紧蹙眉头,这是谁放的鸽子她猜不到,想必是对她十分熟稔之人,既然如此大胆勾引她去行窃,哼!是阴谋?想和她分赃?还是做了个套引她入网?切!他也太小看人类进化的力量,一千年后的人类那是经过无数道的自然选择存活下来的,这点小骗术就想让她翻船?将纸条烧掉,青衣将鸽子交给小乔,要她拿到厨房炖了做夜宵。

白日睡足,晚间自然精神。百无聊赖,青衣守在苏樱书房内,详细地看着城防地图,各个王爷家的地形如何,守卫多少,苏樱这里可是应有尽有,他不仅是兵部尚书,还充当着京畿戍卫职责。流云子在屋檐上趴着,将青衣的一举一动详细记录下来,每隔三天他要向苏樱报告夫人的近况。此段时间发生的事让流云子很为难,苏樱走时曾密令他,有与夫人逾越正当交往尺度的男子,一概杀之。可有几位他根本就不能动手,也不敢动手,只有详详细细地记录下来呈给主子看,由他定夺。

于是,苏樱接到的家书中就这样记载着,第一页:夫人与当朝陛下在青云山山寨中同房一晚,翌日,陛下与夫人在青云山上相互追逐,夫人娇笑着逃走,约好,后会有期;苏樱脸色一沉,同房?相互追逐?后会有期?他这个夫人不简单嘛!她就没同他相互追逐过,每次她要出去都是点了自己的穴道偷溜出去,苏樱下了决心,他不会再鄙视练武,以他的智慧根本和青衣无法交流,她从来都是武力镇压。

继续翻着下一页:与大理寺少卿简宁大人在后海边的画舫上共宿一夜,备注:一夜未睡,莺歌燕舞,有俊美侍卫弹琴伴舞,以供二人娱目,天将明,夫人骑马归。苏樱将信笺揉成团,真是反了,平日出出墙也就算了,还敢把人弄到家里去,京畿这四大公子他就不信青衣真有能耐全都勾搭上。第三页:与宁国府温仪公子携手游于一品园,有不少世家公子陪座,由于人数众多,与夫人搭话者不计其数,不便详录。温公子携手夫人赏花,当日未归。

苏樱颓然靠在椅背上,想着如何能远程控制尚书府中一切,让他家娘子能恪守本分,乖乖呆在家中。养了耀武、扬威两个小东西前日,可不就等着用在这一时。苏樱提笔打算修书一封。

“大人,大人,刚刚御史田刚来报,焉知州中乱匪竟然勾结南越异族反叛,不巧刚刚与我军遭遇,被俘虏者近三千人,田大人想问您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俘虏。”近来乱匪搅的苏樱心情不佳,他的招抚工作受阻,本不想武力镇压,但对方没有放下武器投降的意思,还将他派去的使者砍了人头,送还给苏樱。

和平谈判陷入僵局后,苏樱并没有忙于进攻匪窝,毕竟自己不占地利,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如果不能一击毙命,他从来都是静静等待,反正陆压给的粮饷辎重足够支撑一年,若不是尚书府后院起火,苏大人还真不愿意这么快就赶回去。

抬头看看下首的将领花容,苏樱问他:“花副将,你可成亲?”

花容不知苏樱缘何问此,肃容作答:“末将已成亲两载。”

苏樱问:“你随我远走焉知,可担心家中夫人?”

花容憨厚一笑:“内子聪慧贤淑,恪守妇道,治家有方,从不做让末将担心的事。”

“那你不怕她……算了。”想从别人身上找安慰可不容易,苏樱觉得自己才是个受尽委屈的小丈夫,前线拼命,还要惦记着家中红杏。为今之计,只有速速解决焉知州内的叛军,他才能回去整顿尚书府内务。

“抓了三千?”苏樱敛容,将写好的信推在一边。

“是,还有几名小头目,而且当中一人很可能是乱匪首领,只是咱们的线人不太敢确定,他只远远地见过他一面。”花容据实以答。

“哦,把他和几个小头头都带上来,我瞧瞧。”

青云衫,八宝攒金冠束着发,腰间系着云纹宝带,苏樱坐在厅中,如何看都是个白衣卿相,毫无领军将领风度气概。

几人带到后,苏樱正身,目光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远山眉一挑,对着下手几人沉声道:“成王败寇,既然输了就是输了,我敬你们都是好汉,不想折辱你们,希望各位也别使我为难,说吧,谁是袁大头?与南越签订的二十一条出自你们何人之手?”

折扇一展,苏樱如俯视下方兔子的鹰鹫般,笑里含着杀机。

“你不配来问咱们,叫你们主帅来,弄个军师来,还敢说不是折辱?”

第二十七章

苏樱笑笑,如此这般被人小瞧他已经遇到不只一两次,番邦只道大邑国中有个天机公子,大战必出,逢战必赢,却谁都没见过那公子真面目,即使这些人真有幸见了去,也未必就认得出。花容禀报说俘获这些人后,为了逼供出袁大头,已经用刑,可他们不是大理寺中人,于刑讯一务不专精,几人皮开肉绽却也是半字不吐,所以要带来给苏樱瞧瞧,看能不能将那袁大头给辨出来。

“我大邑为天朝上国,礼天敬神,忠臣孝子在,怎轮到你们造次反乱,勾结蛮夷,祸乱焉知?为天下人共愤。说吧,哪位是袁大头?你们留在城内都探子伏兵还有多少?”

苏樱将写好都信点上封蜡,长眼细瞄,眸子里那一线冷光如利刃滑过堂上跪着都几人。

“要杀要剐老子都随你,不要枉费心思,军情一个字都不够告诉你。这次不过是阴沟翻船,死不足惜,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大凡落入敌手都人都愿意喊出这句话,以此证明自己英勇就义都决心和大无畏都态度,其实不过是骗骗自己,但求速死,能少受些折磨而已。几人颇有默契,也是所谓都道上混都义气,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都样子。

苏樱笑了笑,还知道说死不足惜,看来这些人并不像唐报上所说,为打家劫舍逞凶斗狠都草包。手上的翠玉扳指在桌上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苏樱道:“好!怎么,都不愿说?那算了,我也不难为你们。全都退下吧,你,留下。”

扇子一点,苏樱将最左边的那个匪徒留下,余下都各自押回牢房看管。过了半天,被苏樱扣留在中军帐的匪徒被押回了牢中,完好无损,皮肉无伤,看来并没受难为。

“老八,你怎么样?要不要紧?那狗官都问你什么了?”刚一被推进来,其他各牢中都人争相探出头来问话。

被叫做老八的人此刻仍是不明所以,云里雾里,下午所经历都,他没搞明白。“没、没什么!”

“什么是没什么?说了一个字也是说了,他难道一声都没吭?”被推回来都几人,午饭后又例行被打板子挨鞭子,惨呼不已。而这老八虽被单独留下,却半点苦头都没吃,岂不叫人不忿,都是一起被抓进来的,怎么能两样待遇呢。况且他若是不招出点什么来,官兵也不是吃素都,能平白放过他?可疑,真真的可疑。

老八跌坐在茅草里,一声不吱,低头想了好一阵才缓过气道:“吭了。他让人给我松绑,搬了椅子,还摆了一碗酒,然后他就自管画画作诗,自顾念叨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一句也没记住。”

“一下午他把你留在这就干这些了?一句话也没和你说?半句都没逼问你?”众人红了眼,他们可是血肉横飞,敢情被留下是免了他一顿皮肉苦痛。

“没有!”老八自己也搞不懂这白面秀才要做什么,如果在使诈,显然对方根本没瞧都上他,不屑用他做饵,可这一下午又为了什么?

“鬼才信呢。”“你他娘的想诳咱们弟兄!”“老八,你也知道做内鬼都下场吧!”

“真的,真的。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又岂会骗你们。他真都什么都没逼问我。”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也挨一顿板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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