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医妃-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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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他刺得地方不太着紧,并且也不太深,楼西月停止了更进一步,但是却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手,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的眼睛突然一眯,笑道:“楼将军还好吗?”
听到他谈及自己的父亲,楼西月的手微微一顿,而这个时候,那个人却突然出手!
楼西月微微一侧身,那人冷笑道:“我的心脏在右边!”
所以,楼西月刚才的那一剑,只是外伤,根本致不了命。
他的眉毛一扬,喊了一声。
楼西月立马知道要遭,长刀从手中脱手而出,瞬间割裂开一片的雨,然后直直的朝这人砍下。
他也从自己的斗篷下掏出长刀,“咔嚓”一声,两人的刀相交。
而那些鬼军显然被惊动,立马向这边冲了过来,那人冷冷的笑道:“楚国人?!呵,你们以为你们蹦跶得了多久?今晚,就是你们的死期。这小小山谷,怎么容得下五万鬼军?这里面真正的鬼军不足一万,剩下的人马,全部朝着你们的大本营去了!要将你们的大本营一股脑儿搬了!”
楼西月脸色终于彻彻底底的一变!
大本营!那里,只有江蓠!
她若有个万一……
他简直不能想象,他的眼睛突然怒睁,看着在黑暗中,那些鬼军冲了过来,他将自己的刀一横,笑了起来:“兄弟们,今天不论,他娘的能杀多少算多少!”
而此时,身后的关口处同样的涌出士兵来,楼西月对着他扬了扬下颌:“我这回来不是为了打赢你,而是为了,杀了你!”
他提着刀,在手心里狠狠的一握,然后冲了上去!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能杀多少算多少?
——
那只手隔着内衫也能感受到那种冰凉的寒意。
江蓠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那个容颜绝世的妖娆男子,当初从他的手底死里逃生的,疯子。
但是和第一次相比,江蓠现在倒是镇定许多,她将帐子放下,看着那烛火将两人重叠的影子落在对面,心中生出怪异的排斥感。
江蓠道:“不知你来有何贵干?”
他笑了起来,放在她腰上的手指微微往上,落到她的脖子上,一股尖锐的冰凉死气沿着颈部的动脉跳动,他低低的笑,声音似勾了一缕缕金华丽香,一寸寸缠绕而来:“我自然是想你了才来的啊。”
他说着手指却开始不安分起来,然后挑着她的衣襟就想要探进去。
江蓠一伸手,一把按住他的手指,寒声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动怒了?”他反倒高兴了起来,江蓠听着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猛一挣脱出来。
她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没有拦住她,而是任由她逃离,她抓起旁边的衣服将自己裹了起来,这才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他。
那男子的眼睛微微一眯,狭长的眼眸仿佛带着微微紫色的光,但是忽而之间就消散了。
他轻轻地卷着自己的一缕发丝,那模样仿佛霁月皑皑,随便一瞥都仿佛要妖娆软媚到极点,江蓠忽然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这熟悉的感觉却不知从何升起,她凝着眉,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吗?”他盈盈一笑,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盏早就已经凉了的茶,道:“这是你的茶杯吧?”
江蓠不答,目光微微一扫,看见帐篷的周围有人影移动,想来是巡逻的侍卫,但是像眼前的男子这样的人,这些侍卫又能有什么办法?
那男子倒不管江蓠回答或者不回答,直接拿了茶杯往自己的唇上贴,暧昧的用唇舌滚过,江蓠只能视而不见,脸色却微微的发僵。
他道:“我想你了不能来吗?”
这人总拿着这些话搪塞,江蓠的目光清凌凌的落到他身上,带着忌讳的锋利,他抬起眼睛瞄了江蓠一眼,嘴角倒挤出一丝莫名的笑意来,这笑意刚刚一露,江蓠的心里心生警觉,一把想要去掀开帐篷奔出去,可是手刚刚挨上帐篷,那男子已经一把将她勾到了怀里,然后贴着她的耳朵笑了起来:“啧,掀开啊!我倒是没想到上次你能跑了去,可真是让我遗憾的紧。这次不妨你掀开看看,让他们看看他们主子的女人是怎样和我,缠绵悱恻*蚀骨的,如何?”
江蓠的手捏着帘子,心里知道他此次来必定有什么事情,根本没有时间与她多费时间,因为他的身上带着一个东西,这东西保存的时间极其的有限。可是她却不能说出口来,否则那么一激,倒真不知道这个疯子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她最终只有沉默,将自己的手放了下来。
“真乖。”他笑眯眯的,声音柔腻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江蓠只觉得一阵恶寒,恨不得一手将他掀飞。
他说着倒是慢慢的放开江蓠,但是手却有一搭没一搭的落在她的腰带上,道:“小蓠,你看我多么关心你,连你的夫君有了事情我也来告诉你,别的男人,可没这么好的心肠。”
心肠?江蓠觉得如果这人也能算是有心肠那才奇了怪了,但是听到楚遇的消息,她的心中微微一紧,问道:“他怎么了?”
那男子幽怨的道:“小蓠你何时才对我关心上一两分?”
懒得和这人废话,江蓠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那男子顿顿的看着她,瞥着她那双眼睛,最后一把捂住,道:“你这双眼睛真好看,如果我把它挖出来封冻,一定很有趣。”
江蓠觉得眼皮上微微的痛,静静的道:“你不是还要利用我?这样戏弄我很有意思?”
那男子倒是没想到江蓠这么直接就说了出来,于是将自己的手一收,最后猛地退开,站在她的旁边。
“他怎么了?”江蓠看着他。
那男子的眼睛一挑,倒也没有说多的话,道:“你再不去,可能连他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江蓠站着不动,那男子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想要去摸江蓠的脸,江蓠眉毛一冷,一把掏出衣服袖子里的匕首,猛地刺了过去。
那人的手一缩,倒是轻而易举的躲开,江蓠也没有任何的念头会把他刺伤,而是将手中的匕首一把钉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冷冷的看着他:“他不会死。”
她说完一掀帘子,径直走了出去。
男子低低一笑,最后走到那桌子旁边,低头细细的看了一眼那微微泛红的薄如蝉翼的匕首。
“竟然是,赤霞?”
他伸手微微一触碰,却不知道实在是这匕首太过锋利还是怎的,他的手指在瞬间被割破,一滴血滚落下来。
他将自己的割破的手指放入自己的唇边,一点点的吮吸伤口,但是眼角却挑出鬼魅的笑意来。
你不是不让她看吗?便就是让她看看,那才叫做痛快。
江蓠走出帐篷,周围立马有侍卫迎了上来,问道:“王妃,您且到帐篷里呆着。”
江蓠问道:“他们去哪儿了?”
那侍卫道:“领着兵天一亮就走了。”
“殿下也是吗?”江蓠问道。
那侍卫摇了摇头:“殿下一个人走的,只和楼将军说过话。”
一个人,一个人。
江蓠这才发现手心里握着一把汗,昨晚模模糊糊中他说过什么?好像将她安心的睡,等到睡足了之后他就回来了。
但是现在,又叫她如何安心?
或许明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特别的心思,或者就是一个陷阱,可是她却还是不能停止的往前冲。
她道:“现在,我们这里还剩下多少人?”
“一千人左右。”
江蓠点了点头,道:“将所有的人马带上,我们一起赶往东支王宫。”
江蓠抬眼看了一眼,看着这漫天下的雨,然后回头看了看帐篷一眼。
却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错过一场大难。
——
东支王宫。
大殿之内,文臣皆跪,燃烧的儿臂粗的蜡烛燃烧着,然后又随着烛花爆发出声响。
太师瞥了一眼旁边成列的玉如意,微微的泛着血色,心中却生出不安的感觉来,他祖祖辈辈这一行下来,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祭祀这一日下这么大的雨。
总有些妖异啊。
听说上一次的那场大变,也是在祭祀的那一日,也下着雨,但是也没有这样大的雨。
云起坐在位置上,转头看着旁边的孤城,问道:“大祭司,已经到时辰了,可以开始了吗?”
孤城的眼角一低,却莫名的生出万端的芳华,那样的冷寂,太师的眼睛不由低了下去。
孤城站了起来,道:“走吧。”
孤城和云起站在首位,其他的人都位于两边,紧紧的跟在后面,后面拖着玉如意的侍女也跟在后面。
孤城低头看了云起一眼,却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云起对他说有个女人要见他,可是他过去,却并没有见到任何的人影。齐薇云起是认识的,他这样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当时他不肯让这个孩子接触储君之位,就是因为他一眼看出这个孩子身上有太多不安分的东西,有一份的记忆隐藏的太深,从头到尾,他所摄取的记忆里,就从来没有他母亲的记忆,如果不是太爱,那么,就是太恨。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危险的,太爱的一旦转化为恨,比本身的恨意更加的无法控制。他曾经让人去调查,可是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腐烂的死尸。
是这个孩子干的吗?如果是他,一个心中只有恶的孩子,又让他拿什么来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他还太小,可是冷静的让人匪夷所思。
罢了,既然一切早已注定,他也扭转不过了,任何的东西都只能是借机,如果没有极强的心智,那么也不会有任何的作用。
他们走出殿门,立马有人撑着大黄伞过来,替他们挡住雨水。
东支的百姓披上了斗篷,一排排的站在祭祀台下,第三次祭祀是最重要,大家都不敢怠慢。
孤城和云起登上高台,高台上方搭建了遮雨的棚子,孤城接过一炷香,突然有一个画面微微的闪过,他的心却微微的一刺。
那是齐薇的画面。
不过短短的两个月,怎么觉得就像是过了沧海桑田一般的久远?
他的目光微微一抬,然后转向那些在雨中站立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束缚,所以即使要他们奉上自己的儿孙,他们也会愿意,不曾反抗。孤城的目光一转,然后看向那数百名瑟瑟发抖的童子,这些年,他就这样看着这样稚嫩的鲜血一步步涂抹东支的祭坛,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而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拿起香火,然后接过火折子,递给云起:“点燃它。”
云起拿起火折子,然后凑了上去,一缕青烟冒了起来,云起刚刚将自己的手移开,那一炷香顿时熄灭。
云起的的手一颤,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看了一眼,却发现他只是冷静的看着他,道:“点燃。”
云起再次拿着火点燃,可是还是毫无意外的熄灭。
旁边的天官看见,脸色顿时大变,头上的冷汗落了下来。
云起看着熄灭的香火,道:“点不燃。”
孤城依然冷静的看着他:“用你的血涂抹之后,再去点。”
他说着手往云起的手上一掠,立马就有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云起看着一滴滴冒出的血,然后将她滴落到香火上,再次用火折子一点,这回火仿佛大了一些,云起将自己的手拿开,这回再也没有熄灭。
旁边的天官常常的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却生出愈发不安的感觉。
而此时,孤城转身,然后将自己的手伸了出来,道:“走吧。”
两人沿着石阶走下,远远近近突然想起一阵阵梵唱,而此时,天地突然被一道白光横贯,然后,“咔嚓”一声剧烈的声响,仿佛将整个世间都震得颤抖起来!
东支,终于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惊雷,可是,今天的惊雷却来得太不是时候!
那道惊雷纵贯而下,下面的东支百姓却突然惊呼出声,只见高台之上的香火在瞬间被那道惊雷炸飞!
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齐齐的看向孤城,他们的大祭司,然而孤城却只是冷冷的道:“继续。”
众人将心中的惊异硬生生压下,然后跟在了他们的后面。
云起在孤城的旁边,却发现他灰色的瞳孔竟然是决绝,那样的决绝,像一根刺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然而孤城的脚步却依然在闲庭信步。
再次进入王宫,圣湖之畔。
孤城站在那里,最终冷冷的闭上了眼睛,梵唱的声音一*传来,而在这样的梵唱声中,孤城冷冷的道:“祭祀开始。”
那些孩童被推了上来,一个个瑟瑟发抖着,睁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他,带着祈求。
孤城慢慢的走向他们,伸手在他们的额头上轻缓的一拍,他依次的拍过,就像在进行某种仪式,等到他的手掠过他们的脑袋之后,一百名刽子手走了上来,拿着长刀。
而这个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慢!”
在祭祀的时候被打扰是件忌讳的事,大家都带着怒意转头,而此时,一个人带着一个少女走了上来,那个少女满脸的苍白,紧紧的闭着双眼,仿佛没有丝毫生气。
然而,当那个少女被推到孤城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