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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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地转过头,贾青舞手上力度没掌握好,手掌在白筝胸口上压了一下。
白筝没料到这个时候会来人,便睁开眼睛,但由于贾青舞在床榻前挡着,白筝并没有看到来人是谁。
而且,白筝此刻最担心的,是贾青舞。毕竟,她是她深宫中的第一个……朋友。
“皇……皇……皇上……我……”贾青舞浑身发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下颚止不住地颤抖,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傅粉抹脂的脸,一片煞白!
皇上?!
听到贾青舞的喊声,白筝暗道不好,忙坐起身来。
果然是景玺!
而景玺的身边,站着的正是太后身边的太监德全。不过看到白筝衣衫不整之后,德全很快躬身退到了外厅。
景玺扫了一眼贾青舞,疾步朝白筝走去,用自己的手背、快速地将白筝胸口的药渍擦净。
“打水来!”景玺一声暴喝,吓得一直候在门外的宫女太监忙不迭地跑进来,应了一声之后又疾跑出去。
白筝不明所以,一片茫然。不过看着地上的贾青舞,情绪复杂。正欲开口,景玺扶住她的双肩,将她按回床上躺下,“你别管,一切有朕。”
“皇……”白筝想要反抗,虽然不知道贾青舞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但看景玺的紧张程度,知道事情不简单。
“朕说了,不要你管。”景玺双指齐伸,按住白筝的双唇,眼底的威严让人胆寒,再不敢置喙。
白筝望了一眼跪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贾青舞,再不说话。
“德全公公,你进来吧。”景玺放下床榻前的帘帐后,起身坐到了桌边。
太后身边的德全这才进来,“皇上,这是……”
景玺扬起自己那只被黑色药渍沾污了的手晃了晃,而后瞥了一眼跪在一边的贾青舞。
德全是深宫中的老人,一看便知这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他呵呵一笑,却是装作不懂,“奴才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这时,已经有宫女端了水进来。景玺没理德全。亲自端了水进了帘帐里面,给白筝清理胸口上的药渍。
忙完一切,再三检查过后,景玺在清水盆里简单洗了下手后,才再次回到桌边坐下,端起一杯茶押了一口,“德全公公当真是老了。”
德全双腿一颤,忙弓着身子谄媚道,“奴才不敢。只不过皇上您没有发话,奴才不敢妄自揣度圣意啊!而且,奴才按例来请贾容华过去一叙,太后还等着……”
“人,你恐怕是带不走了。你也知道,太后最不喜欢后宫之中有人心思不纯,为了争宠耍尽心思,暗中害人。如今这贾容华被你我捉了个现场……你也知道,朕素来讲究孝道,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朕怎么能让你把她带到太后面前去恶心她老人家呢。”
德全一噎,扫了一眼地上已经瑟作一团的贾青舞,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毕竟是刚进宫来的。行事也太过疏忽大意了!这青天白日的,怎么敢做这些事情呢!这也就算了,居然还亲自动手!
如果这贾青舞是个聪明的,能为太后所用也就罢了。不过眼下,她显然是死路一条了,他德全也不想趟这趟浑水。皇上说怎么便怎么吧。
“那奴才这就先告退了,向禀报太后实情,以免她老人家等着。”
“等等,你把这东西拿去,帮朕查查,到底是什么毒物。竟然能将人的皮肉腐蚀成这般。”景玺捡起贾青舞用来包裹药丸的厚绸布,递给德全。
德全正要接,却猛然啊呀一声叫了出来,“皇上,您的手!快叫太医!快!”
却原来,景玺是用沾了黑色药渍的那只手去捡那绸布的,而他的手背上,早已被腐蚀的血肉模糊!
听见德全的惊呼,白筝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这么冲了出来,“阿玺!你怎么了?”
景玺收了自己的手,瞥了一眼德全,而后浅笑着对白筝道,“没事儿,小伤。”
白筝将景玺的手拉过来,看见那一片血肉过后,泪水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因为她还清晰的记得,季审言被陶儿的娘亲用镪水泼了过后,那一张脸让她多么地触目惊心!
浓烈的心疼漫上心扉,白筝手忙脚乱,将景玺的手轻轻捧着,却不敢让自己的泪水掉在上面。
立在一边的德全急的团团转。虽然他是太后身边的人,平时和后宫的人打交道时,自然处处替太后着想!可此刻受伤的人是皇帝,那就另当别论了!就算是太后见着伤成这样的皇帝,都要急的不成样子,何况他一个北赤的奴才!毕竟,太后无论做什么什么事情,她的初衷,都是为了皇上好!
眼看着景玺的伤口越来越宽,白筝的心口也越来越痛,而一边的贾青舞早就已经吓傻了,不知道这颗小小的药丸竟有这么强烈的药性!
等到太医终于赶到将景玺的伤口包扎好过后,太后也已经接到消息赶了过来。
贾青舞见到太后,眼睛却燃起一片希望,正低低地喊了一声太后,德全不由分说的让人把她押了出去!作为总管之一,面对这种情况,他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更主要的是,德全看到太后那一脸的心疼过后,深怕太后看到贾青舞过后怪罪他办事不力,所以忙将贾青舞带走了,没让她再说一句话!
太后一来,就命人将景玺扶走了。临走时,太后恨恨地盯了一眼已经哭成泪人儿的白筝。
*
暮色四合,忐忑了大半天的白筝终于忍不住,换了衣裳后悄悄地出了撷芳殿,想要去看景玺的情况。由于白筝并不习惯被人簇拥着的感觉,所以她一个宫女也没带。她认为,皇宫里到处都是太监宫女,即使是问路,也可以问过去的。
由于路痴,加上皇宫路况复杂,不久之后,白筝意料之中地迷路了。而且是在一个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巷子里。
望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白筝越来越害怕,忙加快了脚步,心里直后悔当时没带几个宫女出来。
白筝在巷子间左转右转,转了半天也没转出去。正当她心灰意冷的时候,却听见了细细的说话声。心中一喜,她连忙顺着声音走去。
在巷子的一个阴暗转角处,果然站着两个人。
由于并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白筝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悄悄地观察了一阵。
可以确定的是,那边正在拉扯的,是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身红衣,男的则是灰白的衣裳。
莫名有些熟悉。
二哥!
那个男的是她二哥白子初!
他怎么会在这里!而且,照理推断,这里应该是后宫!他怎么会在后宫!而且见的人不是她白筝!
有私情!这三个字霍地从白筝的脑海中冒出来!
“你放开我!我们没有未来的!我们不可能!”红衣女子的情绪突然之间激动起来,以至于白筝能够清晰地听清她的话。
女子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是……今天白天坐在太后身边的那个红衣女子?
二哥一把将那女子抱住,将头埋在女的颈间,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声音太小,白筝听不清。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二哥这是在玩火!这里可是北赤的皇宫啊!是景玺的后宫啊!
他居然在别人的地盘抱别人的女人!
抱就算了,他……他……居然将那个女人按在墙上……
白筝又气又羞又惊,忙撤回身,想要避开那让人面红心跳的画面,却在慌乱之中踩碎了脚下的碎瓦。
“谁!”
转瞬之间,白筝的脖颈已经被二哥捏住,白筝呼吸困难,发不出声音,只得用双手去打二哥的手,“我……是……我……”
二哥面色一僵,忙松了手。而红衣女子也已经整理好了衣裙,来到了两人身边,漠然地望着白筝。
白筝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一阵猛咳,二哥尴尬地伸出手,轻轻地替白筝拍了拍背。
“五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二哥柔声开口,打破沉默。
“我……迷路了。我不是故意的。”白筝只觉得喉间疼得厉害,眼睛却没歇着,在二哥和那红衣女子身上瞟来瞟去。
那红衣女子一直没说话,似乎对白筝与二哥的关系并不好奇,只是一直冷眼看着两人。
看她那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全然忘记了她方才同二哥的“好事”,已经悉数被白筝看在了眼里。
白筝反倒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在她的印象中,这女子说话的声音非常好听,怎么做人是这副德行?白筝侧过头,凑近二哥,“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二哥唇齿一动,正要说话,那红衣女却先开口了。
(这是昨天的,今天的在十二点之前会更。。。)
正文 第117章 夜深了 5000+
(二哥唇齿一动,正要说话,那红衣女却开口了。)
“白贵人,这夜黑风高的,你这样一个人出来,小心碰见要命的鬼。”红衣女子的声音依然好听的要命。
“我……”见红衣女子这么不友善,白筝气结,本想反击回去,但考虑到这是二哥喜欢的女人,再加上这红衣女子貌似颇得太后喜欢……综合权衡之下,白筝还是淡淡回了句,“不劳烦姑娘挂心了,我一时死不了。倒是你和二哥……”
“五妹,别这样。”二哥白子初忙扯住白筝的手臂。
“二哥!”白筝一时生气,说话的声音也跟着高了,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白筝忙压低声音,“二哥,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是皇上的人!你这样做,被发现了是什么后果你知道吗?瑚”
二哥苦涩一笑,转身捉住红衣女子的手,紧紧握了握,“五妹,我当初决定来北赤的时候,就没打算长活。只要能和辛杨在一起,活一天便是一天。”
辛杨铄?
白筝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媚而妖治的容颜,实在很难把她的名字、她的声音和她的行事风格联系在一起。
此刻她和二哥站在一起,白筝才恍然发现,自己初见二哥时,他也是穿着一身红衣。这是巧合?还是说两人在那之前早就认识?甚至连服饰习惯都同步了?
“我看白贵人这么着急地想要劝说,担心的怕不是你二哥,而是你自己吧?你怕皇上发现了我们两人的事情过后,牵连到你?”辛杨妖冶的红唇一勾,却全是冷笑。
“我懒得理你。”情况紧急,白筝懒得和她多费唇舌,而且二哥的反应着实让她有些伤心!
这辛杨几次三番地出语伤人,二哥却不管不顾!方才她白筝才反击一句,二哥就急忙出来替辛杨说话!
人家是见色忘义,他是见色忘亲!
白筝一甩手,想要转身离开,二哥却一把拉住她,“五妹,你别生气。我……”
“你别多说了,我不会出去乱说的!不过你们自己好自为之!这里毕竟是北赤的皇宫!被人看见,你们两个都不会有好果子吃!”白筝气呼呼地出拳,落在二哥捉住自己的那只手上。
“啊……”二哥一声痛呼,忙缩回自己的手。
“二哥,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白筝吓了一跳,想起二哥上次离开之时,是受了伤了的!可是如今都过去了这么久,难道还没好?
辛杨利落地捉起二哥的手,将袖子挽得高高的,故意将二哥的手拉到白筝面前。
只见二哥白净的皮肉上全是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似乎是被皮鞭狠狠抽过。尽管夜色已经很深,可白筝依然能够看清,那些密布的伤口,有的已经结痂,而有的依然翻着暗红的血肉!
白筝暗自心惊,心里的歉意排江倒海地袭来。
之前看到二哥单手将辛杨按在墙上,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耍帅,原来是因为手上有伤。
“二哥,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北赤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怎么会变成这样?”白筝揪着二哥灰白的粗布衣服,又怒又气又心痛。
辛杨拍掉白筝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将瓷瓶里的粉末均匀地洒在二哥那条满布伤痕的手上后,然后她掀起自己的外裙,从洁白的里裙上撕下几块布条,仔细地将伤口裹了。
而整个过程中,二哥一直宠溺地看着辛杨,不躲不闪也不叫痛,仿佛那只手不是他的。
“白贵人,他过的生活,你想象不到。你过的生活,他也想象不到。不过,你在天上他在地上罢了!”辛杨将最后一块布条绑好后,对着一边的白筝冷嘲热讽。
听见她这话,白筝气血上涌,“辛杨!我不知道你在宫中是什么位分!不过从今天的情况来看,就算二哥在地上,那么在天上的也不是我,而是你!我顶多飘在半空中!太后是多么地喜欢你,你对她又是多么地体贴入微,难道你忘了吗?哼!”
辛杨睨了白筝一眼,轻蔑一笑。而后像无事人般转头对二哥嘱咐道,“回去的时候要小心,记得把这布条拆了焚掉。以免生出许多不必要的事端。”
“恩,杨杨,我听你的。”二哥反手握住辛杨的手,笑得那叫相当地幸福甜蜜。
白筝被他那一声“杨杨”麻得浑身一颤,“二哥,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能不能别这样?”不过,白筝看见二哥都不在意辛杨的身份,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