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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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人,白筝扬声道,“可若是在真相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却不幸遇难,大家可要帮我好好想一想,我是因何而死!到时候,希望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聚在这里,为我也讨讨公道!”
听了这些话,除了几个起头的人,其余人都一时没了声音,不约而同朝着孙居敬看去。
孙居敬忙朝身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疾步过来,压着白筝匆匆往县衙地牢而去。
秦柯暗笑一下,转身对围观的人道,“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公道自在人心,待到水落石出那刻,大家也就明白了。孙大人,你说呢?”
“那是自然。老夫定会痛秦县令一起,秉公办理!”孙居敬说完,便阔步走了。
秦柯对大家笑了笑,也跟了上去。
不远处的房顶上,还没来的换上轻便衣服的景玺,在看到这一幕后,眼角的笑意更浓。
白筝这个女人,有胆有识,深得他心!
“够格了。”
听见景玺自言自语,梅歌挠了挠头,“老大,什么够格了?”
景玺白了她一眼,“回家换衣服。”
孙居敬亲自将白筝关进了地牢。
“王妃娘娘,多有得罪了。未免有包庇的嫌疑,所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这儿了。”
说完,孙居敬亲自将门锁了,把钥匙挂在自己的腰带上后,走了。
白筝懒得搭理他,开始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她发现,牢房虽然很多,可是全都是空的。也就是说,整个阴森森的地牢里,就只有她一个人。
幸好,还有蜡烛。尽管昏暗,至少有点光!
白筝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就是怕鬼、更怕夜里的猫!
而牢房里面的布置,就更简陋了:地面是潮湿异常的泥地面,除了墙角铺着的一堆稻草,就只剩一个黑乎乎的木桶了。
大概,稻草是床,木桶是厕吧。
白筝对着还没走的秦柯扯了扯嘴角,强颜欢笑,“至少还有地方可以睡。只是,上厕所这个……”
“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秦柯靠在牢房门口,语调轻柔。
“额…不用啦!我可不想让你还未过门的媳妇误会我!你走吧!”白筝嘟着嘴巴,一副嫌弃的样子。
秦柯一怔,没想到白筝居然把这样的玩笑话当了真,还一直记在心里。
“怕什么,你是我义妹。”
“得了,义妹也是女人!你还是赶紧走吧!别因为我被连累了。对了,你大可不必为了我,把官职丢了。我可不想欠你的人情。快走吧快走吧,我要睡觉了!”白筝撇嘴,跑到门边,使劲推秦柯。
秦柯自己站直身子,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见秦柯走后,白筝突然就有点后悔:这诺大的牢房,真是太安静了,都安静得让她有点想流泪。
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需要多久才能结束?或者说,还能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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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比起呆在季审言身边,白筝反而更乐于是现在这种情况:至少她的心自由了。
白筝仰着头睁大眼睛,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快步走到稻草堆边坐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窝在两臂之间。
回头想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了太多事情。
以前,她几乎是依存于季审言而活。如果当初她没有答应季审言的提亲,而是选在怎、在那个时候就离开王府,那么如今,她又会在哪里,过着怎样的生活?
或者说,还活着吗?恐怕早就遭到那些黑衣人、或者社会的毒手了吧?
而今天,她还能留着一条命坐在这牢房里,期冀着有一天重获自由,倒也不失为一件最美好的事情。
这样想想,白筝原本酸涩的眼睛慢慢好了,心里一直堵着那团闷气,也消散不少。
她吸了吸鼻子,揉揉眼睛,抬起头来。
“你怎么……”白筝一抬起头,就望见了一个男人立在牢房外。
景玺依然是一身素黑的衣裳,腰间系着同色腰带,一头长发也是用同色发带束在头顶,像扎了一个精致的马尾。
不过,他的头发并没有全部扎起,在额头右边,留了一缕飘散下来。
一张无可挑剔的脸,俊美得有些妖孽,但一双眸子里透出的,却全是刚硬的霸气。
一具宽肩窄腰的身,看上去没有一丝缺憾,俊挺而结实。再配上他这一身衣裳,真真是…
白筝搜索了整个大脑,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赞美他。
“怎么?我来了你就这么高兴?”景玺双手负在身后,表情不咸不淡的问。
“恩,高兴!”白筝是真的高兴!她这才进牢房呢,这王公子就来看她了,她怎么能不高兴啊!
白筝立马站起来,脚步轻快地跑到景玺面前,“不过,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了不就好了吗?”景玺的难得的笑了,白筝正好看见,一时竟有些醉了。
“给你带了些东西,拿着。”景玺把手举到白筝面前。
白筝回神去看,发现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包袱。“我吃不了这么多吧?”
“……”景玺面颊一抽,没好气道。“不是吃的。你先拿进去。”
白筝啊了一声,顺从地把包袱从两根木柱之间扯了进来,小心放到稻草堆上。
再转身去看景玺时,发现他正凝神聚气,一只手掌附在其中一根木柱上。
“你在干嘛?”白筝好奇,凑过去看。
只听一声闷响,景玺缩回手,那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从中间断开。
白筝震惊之余,赶紧去看出口方向,发现并没有人进来打探情况,这才去仔细看那根木柱。
景玺一脚踢掉那木柱的下半截,另一只手又已经附在了旁边一根木桩上。
“别弄了,会被发现的!”白筝握住他的手,赶紧阻止他。
那冰凉而细腻的触感,让景玺的心口一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望了一眼白筝。
白筝忙缩回了手,藏到身后,声音弱弱的,“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那我怎么进来?”
“你进来干吗?”
“陪你。”
“……其实,我觉得这个地方就足够你钻进来了。”白筝红了红脸,指着刚才被男人破坏掉的木柱缺口。
“钻?”景玺像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白筝见他那个样子,忙矮下身,从那个缺口钻了出去,然后又轻易钻了回来,
“你看,很容易啊!你试试看!”
景玺突然对这个女人的智商感到怀疑,既然她都已经钻出来了,为何还要再钻进去?
不过景玺还是学着白筝的样子蹲下,然后侧着身子往里钻。
只是……
“我……好像卡住了。”景玺偏着头,声音轻轻的。
白筝定神一看,只见景玺保持着蹲茅坑的姿势卡在那里,一半身子在牢房外边,一半身子在牢房里边。
他两只手撑在面前的木柱上,两只脚弯曲着岔开,自然也是一半在外,一半在内。
“噗……哈哈哈哈……你的样子好搞笑!”白筝捂住自己的嘴巴,以防笑得太大声。
如果这个男人此时展现出应有的尴尬和慌张,可能白筝首先想到的,不是笑,而是去帮他。
偏偏,明明是很窘迫的境地,景玺却装出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笑够了没?笑够了让开,我要把这些烂木头震碎,以防伤着你。”景玺依然故作淡定,还一副我有绝世武功我还怕这些木头的样子。
“别别别,我帮你吧。”白筝忙憋了笑,认真说道。如果震碎了这些木柱,那动静肯定会把孙居敬的人引来
,到时候可有理也说不清了。
见景玺扭着头不说话,白筝忙蹲下身,一手扯住男人的胳膊,一手去拉他的小腿。
“蠢女人,你干什么!”见白筝居然大喇喇的来摸自己的腿,景玺的脸蓦地涨红,低声轻斥。
“帮你啊。”白筝也甚是委屈,这样子拉的话,会更有效果嘛。
“让开,我自己来。”景玺无奈地摇头。
白筝虽然怕他震碎了所有木柱,但还是起身让开了。
景玺双脚稳稳踩在地上,两手交叠,撑在身前的木柱上,缓缓用力。
白筝亲眼看见,男人身前、身后的两根脖子粗的木柱竟然弯了!
景玺也在这时候往牢房里面猛地一跃。并且在白筝惊诧的小眼神中,优雅地拾起之前被踢开的那截木桩,安回到原来的位置。
一切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除了牢房里,多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大包袱。
“过来帮忙。”景玺转身,提起那个大包袱打开,从里面抖出一大捆淡紫色、一小捆大红色的布来。
“额……”白筝满心以为是吃的。电视里演的,不都是送吃的么?
景玺抖开布匹,让白筝拉着一头站在墙角,他自己则步步后退。
没一会儿工夫,竟然将整间牢房的地面都铺满了!而后,他将那小捆的红色布匹扑在稻草的位置。
“睡吧。”景玺做完所有的工作;,就是躺在那大红的的布匹的一边,并拍了拍他身旁剩下的位置。
睡……睡吧?
“王公子,我还不困,你先睡吧。”白筝有点跟不上这男人的思路。费这么大劲儿进了这个牢房,而且还费了那么多布料,就为了来睡个觉?
再说,这是牢房!这前没遮后没挡的,她怎么能和一个男人就这么同室睡觉。
“放心,只是睡觉。就这环境,别的我也做不出来。不睡也可以。不睡的话,就再加十五万两。睡的话,就减五万两。”景玺翻了个身,面朝墙躺着。
“……”这男人!太腹黑了!总是掐住她的软肋!
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士可杀不可辱!
心里虽这样想,但白筝毕竟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所以她挨着景玺睡的地方,悄悄坐了下来。
听见白筝坐下,景玺翻过身,双臂捞过白筝,顺势一滚,就把白筝裹到了他与墙之间。
“你干什么!”白筝捂着自己的嘴巴压低声音,警惕地望着景玺。
景玺伸手,拍了拍白筝的脑袋,“乖,睡吧,小白。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要叫我小白,我叫白筝!”白筝完全忽略了景玺后面一句话,用手半撑着自己的身体,直盯盯地瞪着男人的脸。
景玺看她那样子,轻哧一声,笑了。
那气息打在白筝脸上,白筝才惊觉,她此刻,了这个男人未免太近了。近得只要她稍稍一低头,就可触碰到男人的薄、唇。
意识到这个,白筝赶紧收了手,背对着男人躺下,身体弯呈弓字型,不再说话。
景玺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用手抬起白筝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随着白筝的样子弯成弓字,将白筝的身体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正文 第82章 臣妾做不到啊!(4)8000+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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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玺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用手抬起白筝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随着白筝的样子弯成弓字,将白筝的身体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白筝由于害羞,整个过程竟忘记反抗,任由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白筝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那股草木香,像极了季审言初救她时,她在季审言身上闻到的味道才。
良久。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筝开口,声音柔柔的,在寂静的夜里,飘进男人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景玺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怀中人儿的侧脸,“景玺,我叫景玺。”
“王进喜??这个名字……”白筝咂舌,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这么一个劳动模范的名字呢。
景玺无语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才再开口,“煞风景的景,传国玉玺的玺。”
顿了顿又道,“我不姓王,就姓景。摹”
景,北赤王朝的皇姓。不过这句话,景玺并没有说出来。
“哦。”安静的牢房、两人低声细语的谈话,竟让白筝觉得异常心安。
“谢谢你,景玺。”良久的沉默过后,白筝又轻轻说了一句。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刻,选择这样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在我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出现,默默地睡在我的身后,给我安全感。
就算以前我命途多舛,就算以后我生死难测,至少这一晚,我是安心的,我是无忧的,我是……快乐的。
至少,这一晚,会有个美梦。
这样,真好。
哪怕只是一个夜晚,而已。
够了,真的够了。
景玺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人儿。她长长地睫毛浓黑而卷翘,像一只扑闪在暗夜的蝴蝶,随时可能消失。
将原本放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只手搭在白筝腰上,景玺犹豫了下,索性将她的小手握住。
破天荒地,白筝没有动,任由他握着。
“以后,我叫你阿玺可好?”
“恩,好,叫我阿玺。”
阴森潮湿的地牢,昏暗的烛火即将燃尽。
在一间牢房里面,铺了淡紫色的“大地毯”,在大地毯上,有一方大红的布床,布床上紧紧相拥的一男一女,同时勾唇笑了。
明媚、满足、美好。
其他背景,都模糊了轮廓,如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