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渣婚-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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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上将想必是明白自己惹怒了他,早餐时见他不说话,也不说什么,只是微微地望着他笑,搞得时灿更为食不下咽。
现在这样是不是主动示好?时灿看了眼舰下等待的将领们,心里多少也明白费里维此举的意义,好吧,不管是示好还是做样子给典械星的人看,他还是得配合着演一演。
于是,久候的典械星将领们就如愿看到年轻英俊的上将牵着他们的时少缓缓步下飞行舰,时川霖硬朗的面容上微微绽出抹浅笑。
“费上将携犬子亲临典械星,真是有心了。”时川霖气宇昂然地迎上去,笑逐颜开地对费里维道。
“时老将军太客气,我这次来也是替我父亲向您问好,听说时老夫人身体不适,我就借个时机过来看看您,这么多年,老将军还是意气风发不减当年啊。”费里维恭敬地与时川霖握了握手,老狐狸狡黠多计,他也不逞多让。
“呵呵呵;虎父无犬子啊;费上将果然有统帅当年的风范;可谓是青于蓝而胜于蓝。”时川霖大笑几声,这才把眼神落在一旁的时灿身上,“小灿,你见到父亲怎么不说话了?过来,让爸爸好好看看你。”
时灿听他这一说,也抬眼望向他,时川霖笑容可掬,可时灿却敏锐地觉察出,这位所谓的父亲并没有慈父该有的真挚情感,他从小就尝尽人间冷暖,跟着妈妈两个人过了近十年的相依为命的生活,回到亲生父亲家里,第一眼见到生父时,那双锐利清冽的眼睛却比现在的时川霖还要温暖一些。
看来时老将军果然没有把时灿当亲儿子看待,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让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小护卫官嫁到费家,里面必有原因!
一番寒喧介绍后;时川霖率飞行舰带着他们进入典械星中心城市;典械星球不大;大片领土都是山脉河流;郁郁葱葱的山林与清蓝湖泊构成了典械星的完美地图。而唯一的城市则建立在最大的岛屿上;飞行舰穿过山林高峰终于抵达在一座巨大的石质城堡前。
城堡外早已是人山人海,想必典械星城里的人都知道费上将携刚刚大婚不久的时少归来探亲,人人都热情高涨地涌在城堡门前,想一睹统帅之子的风采。
费里维果不负众望,拉着时灿的手款款步下飞行舰,他高大英俊,笑起来竟褪去平日所有冷凛,温和谦谦,笑容令人如沫春风。
没想到这男人做起戏来也竟有这般好笑容,时灿看着心里暗暗发笑,被握着的手想抽出来,却被握的更紧,他抬眸看向费里维,英俊的上将正眉眼带笑的看着他,时灿淡淡地道:“松开点不行吗?”
“外边的人正看着呢,你父亲也在,不想让他老人家开心点?”费里维俯在他耳际低声喃道,这个动作在大庭广众下做出,立即引来群情沸腾,时灿咬了咬唇,算,暂时由得这家伙吧!
进城堡里,大门前已经站了几排男男女女,除去着黑色的护卫官和管事外,第一排当中一位年轻美少年尤其出众,他身着典械星贵族特有的浅金色西装,身型修长挺拔,一头紫黑色短发随风舞动,在太阳映照下散发出神秘诱惑的深紫光华,而他的面容更是令人惊艳,白里透着粉的容貌就连身边女子都比不上。
时灿暗暗心惊,这人,不会是母亲信中所说的那个被父亲领回家的私生子吧。
☆、34·回家探亲
时灿暗暗心惊,这人;不会是母亲信中所说的那个被父亲领回家的私生子吧。
一想到这里;他才发现迎接的人群里居然没有年老的妇人,清一色全是俊男美女,那么他的母亲呢;这会在哪?
正思索间,只见时川霖朗声道:“费上将,这些都是我的家人,我来介绍一下。”说着;就领着他们来到那排人面前,首先第一个就拉着那位紫发美少年,“这位也是我的犬子;叫时安臣;刚满十九岁,比小灿小两岁,现在在典械星高等学府念书。”
时安臣的目光轻轻掠过时灿的脸,时灿不由微微一凛,那目光里分明存着氤氲复杂,看着就令人不安。
“久仰费上将的英名,今天见了果真跟外面传的一样。”时安臣一笑隐现两个小酒涡,煞是可爱的很。
“呃?外面的人怎么传我?”费里维眉峰微挑,饶有兴趣的问。
听他这一问,时安臣一双桃花眼即刻笑的弯弯,他笑道:“外面的人都说费上将英明神武,俊美无双,现在看来果真是这样。”
时灿听了心里直想笑,桃花眼的美少年你懂什么,这位上将何止俊美无双,还多情薄义,变化莫测。
他无心听这人的话,松开费里维的手想问问时川霖母亲在哪里,不料费里维转瞬间又握紧了他的手,脸上依旧温和有礼地对时安臣道:“承蒙你们的夸奖,我可不敢当。”
时川霖接上话,“费上将是联盟的未来之星,当得起这些赞美,我们这些开荒的老将军已经过了大半辈子,后代可是全靠上将关照啊。”
他话中有话,言下之意却不是在捧时灿,而是有意将时安臣拉近费里维身边,时灿这会可算明白了,这场探亲搞不好就成了相亲,时老将军实际想把自己的私生子也送给费家。
费里维微微一笑,握着时灿的手谦逊道:“灿是我的配偶,我当然会好好关照他,这点时老将军就请放心好了。”
“呃,那是那是。”时川霖面色稍露憾意,但依旧牵着时安臣的手站在费里维最近的位置,又道:“安臣是小灿的弟弟,虽不是同母生,但也是血缘相亲,以后还请上将多关照安臣啊。”
时灿听了这话又暗笑,这才是做父亲的样啊,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人亲儿子?说不定自己才是外头生的?而这个才是时川霖的正牌儿子?想到这里,久没说话的时灿突然道:“爸,我妈现在在哪里?她托琳娜姑姑来信说,身体病的很厉害,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她,她没出来吗?”
时川霖这才想起来般,道:“是啊是啊,自从你大婚后,你妈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唉,这都是想你想出来的病啊。”
他边说边唉声叹气,还不忘拉过时灿的手,紧了紧,掌心处的微寒倒是让时灿冷了几分,做戏也做的太不像了,这老将军果真城府太深。
“那我现在就去见见她。”时灿进一步道。
费里维也点头,“这次回来就是因为时老夫人的病,我特地带了军医部的高级医师过来,或许能替时老夫人看看。”
“那真是太感谢上将了。”时安臣抢着谢道,粉面带笑中,小酒涡盈盈可爱。
时灿不禁侧目,又不是你的母亲你道什么谢?他转而看向费里维,浅浅淡淡地道:“上将有心了,我替我母亲谢过你。”
费里维挑眉看他,墨眸中意味变幻多彩,继而唇角轻勾,揽上他肩膀轻声道:“跟我道什么谢,太见外了。”
话音刚落,时灿立感对面美少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眼中神采黯了几分,时川霖微咳两声,“难得上将这样关照,我替夫人谢谢上将。”
一行人往城堡里走去,城堡以全石结构建成,石面光洁顺滑,触摸着却不冷清,反而带着些阳光温热,经过长长的走廊后,来到正厅,时灿想着先看看母亲,就让夏景和吉纳跟着自己去了时老夫人房间。
拐过几道长廊,两位着黑色长裙的女子引他来到时老夫人住的房间前,恭敬道:“时少,老夫人已经病了很重,她现在只想单独见你一个人。”
时灿点了点头,转向对夏景和吉纳道:“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已经是自己家,想看亲人就回去看看。”
夏景一听高兴地道:“那好,我先送香水给我那位小情人了。”
说着快步小跑着离开,吉纳刚刚被放出来,脸上还留着少许伤痕,时灿见他还站着不动,便问:“你为什么不回家?”
吉纳对他感激一笑,“时少忘了我是孤儿吗?你曾经跟我说过,从此你就是我的家人,我现在只能跟着你了。”
原来是这样,时灿见他稚嫩的脸庞上还挂着零星几道刀伤,脖颈处隐约可见青红肿块,心里越发的可怜他,便搂过他安抚道:“以后就跟着我好了,只要我能活着,我就不会让你再吃苦。”
吉纳感动地点点头,时灿又笑了笑,转身进了房里。
阳光白日下,这间卧室幽暗清冷,唯有稀薄的几束阳光映入室内,时灿眯起眼,细细打量这间宽阔的卧室。
房子很大,里边的家具摆设极少,除了必备的大床外,桌椅也没有几张,他正眯眼扫量这会,突听侧边传来一声呼唤:“灿灿,是你回来了吗?”
时灿蓦然回头,侧边居然还有个小室,而一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妇人正倚在门边,神情憔悴却又面含微笑的望着他的方向。
“是灿灿吧,你过来,让我好好摸摸。”妇人在幽暗中朝前伸出手晃了几晃,时灿倏地明白了,她竟是个瞎子?
“妈,你……你怎么了?”时灿仍难以置信,怎么没听过夏景他们说起时老夫人是个瞎子呢?他上前几步握住妇人的手,那手冰冰凉凉,像是许久没人触摸般冷得几乎没了生气。
“真的是灿灿,真的是你回来了,太好了,我就说你总有一天会回来看我的,我总算没白等,没白等!〃她颤抖着握紧时灿的手,说着说着,眼睛里竟滚落出几滴泪珠。
时灿心里顿惊,他忙扶着时老夫人在床边坐下,问:“妈,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的眼睛……。”
“唉,不要说了,自从你大婚离开后,我没有一天能睡上个好觉,这眼睛本来就不好使,一天一天的竟看不清了,唉,也是年纪大了。”时老夫人兀自叹气,她摸着时灿的手,放在掌心反复温柔的抚摸着,慢慢笑起来:“现在你回来了就好,我的苦日子也算到头了,妈就等着你回来替我出口气啊!“
时灿疑惑地问:“妈你出什么事了?”
“还不都是那个时安臣的小混蛋!你父亲他居然在你大婚后把他领回了家,现在时家上下全是他说了算,你父亲疼他的疼什么都应予,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就连请医生都得他管着,这门我是足足两个月没有出去了,那个小混蛋只让我在园子里走走,出城还得他批准,我气不过,那天跟他吵了一架,你父亲他居然……。居然打了我!“
“爸怎么可以这样?“时灿忍不住道。
时老夫人的声音哑然;哽咽的说不下去,垂头抹着眼泪道:“你爸有理由;他说什么时安臣的母亲死的早,在外头吃尽了苦头,现在时安臣很可怜,长到十八岁才回时家过好日子,叫我不要为难他,我……我怎么会为难他,灿灿,你这次回来可得跟你爸好好谈谈,不能再让时安臣在时家胡作非为了,妈可是全靠着你了灿灿。”
时灿当下心里明白了;没想到时安臣竟在时家这般嚣张,从刚才见面来看,时老将军对这个私生子比对自己还要贴心,或许是真的觉得亏欠了这迟来的儿子
他不由想自己的前生;生父对他这个迟来的儿子只有淡薄的笑;不可能会像时川霖一样全身心去疼爱去弥补时安臣;血融于水;自己也是时川霖的儿子;为什么差别这般大;唯一的解释是;自己难道不是他亲生儿子?
看着时老夫人垂泪的模样;时灿也不好再问的更仔细;只能安抚着拍拍她的手;心里却想;这次回家探亲终究是不能平静。
“灿灿;你一定得想办法赶走那个时安臣;你知道吗你爸他……。他竟然想……”时老夫人心急地望着他,不知怎地的久久说不出话来,欲言而止的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妈你别担心了,无论爸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受累,放心吧。”时灿拉着母亲的手,借着微暗的灯光仔细看着她漆黑无神的双眼,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又回来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要照顾可怜的母亲,前世没有做到的,今生也要做到。
“可是灿灿,你爸他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妈,这事就交给我,我会跟爸谈。”时灿拍了拍她的手,又问:“你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开始看不清的?”
“就是你大婚离开的第二天,你父亲就把时安臣从外边接回来了,那时我气的在房间里哭了一天,晚饭都不愿出去吃,我咽不下那口气,不想见到你父亲和那小混蛋,从那天开始就一个人在这房里吃饭,也不知道是不是气的,我总是睡不觉,一天天过去了,不出半个月,这眼睛就开始模糊不清,我也有叫人去请医生,可请来的医生都说没事,你父亲也带着时安臣来看过我,可我根本不想跟他们说话,他们两人在屋里站了一会就离开了,以后几天,时家上下就全听时安臣一个人的话,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想请医生看眼睛,他也不让了,说是不如直接送进典械星特殊病房检查。”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