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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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中布局十分考究,既有烟花之地的妖娆景致,也有书香门第的清幽文雅,武宣王慕容怀卿,就住在这里一处单独辟出来的院落中。
罗暮听说过怡轩楼,却从来没有来过,刚一踏进这里时,还道自己来的不是青楼,而是书院呢。
那个武宣王还真是会找地方,瞧这满园花树,亭台楼阁,还有那时不时于花径小道中穿梭而过的红袖伊人,美景如画,当真令人如痴如醉。
望着眼前蓬勃潋滟的一草一木,罗暮忍不住愤愤然,说什么病体难支,无法觐见天颜,原来是躲在这里享福呢,这个武宣王,简直是胆大包天,其他藩王虽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却也不敢不给主公面子,只有他,抗旨都抗的这么理直气壮。
收复封地是迟早的事,主公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天下万民的主子,是一国之君,天之骄子。
待会儿他定要仔细瞧瞧,看看那武宣王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主公的旨意都敢违背。
来到一处水榭旁,带路的人停下脚步,回身对他恭敬道:“大人暂且稍等片刻,容小人进去通报一声。”
这一声大人叫得他通体舒畅,字字句句都带着谦逊与恭敬,不像那个刘管事,阴阳怪气、明褒暗贬,于是也客气回道:“那便麻烦小哥了。”
下人回了一礼后,便转身朝水榭中走去。
罗暮本想,不就通报一声吗,也就是眨眼的功夫,可他左等右等,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是没见到那个通报的人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武宣王不肯见自己?摸了摸怀里的令牌,主公说了,见令如见君,那个武宣王当真骄蛮至此,连国君的面子都敢拂逆?
可恶!看他回去怎么在主公面前告他的状!
正打算离开,忽见远处的回廊中走过一个赭色衣袍的男人,看背影,有些像那晚主公召见的镇南王贺琨。
怎么可能?贺琨不是已经回封地了吗?一定是他眼花了。
心里正犯嘀咕,之前那个说帮他通报的家丁,自水榭另一边朝他急匆匆赶了过来:“这位大人,真是对不住,我家王爷突然发病,这会儿已然不省人事,只怕是不能接见大人了!”
“啊,王爷病了!”听了下人的回禀,罗暮大惊失色。
这可怎么办?见不到武宣王,主公一定会对他更失望的,但武宣王都已经病得人事不省,难道要让昏迷中的他出来接见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踌躇许久,他才呐呐说了句:“王爷尽管安心养病,我就不打扰了。”
第13章 钱是个好东西
顶着炎炎烈日,江晚鱼第二十七次提着食盒,去给修缮宫墙的工匠送饭。
暴君没人性,不把她当人使!看似轻松的送饭,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几千人的庞大队伍,为了不耽误工期,吃饭的点都不在同一时间,所以她要分批派送。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送饭的人只有她一个,故而她从早上开始,就厨房工地两头跑,才半日下来,两条腿都快要跑成麻杆了。
抬头远眺,望着那足足有几丈高的宫墙,红色的砖瓦艳丽刺目,四四方方围成一圈,像是笼子一样,把她困在其中,真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飞出这华丽的牢笼,翱翔蓝天,重获自由。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呢?她不想一辈子呆在这个死气沉沉的地方,她是一条江中的鱼儿,向着广阔无垠的大海游弋,若是被豢养在鱼缸鱼池中,供人欣赏玩耍,只怕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因失去生命力而死掉。
不是身体上的消亡,而是灵魂的寂灭。
背靠在假山石上,死死捏着手中的食盒,因为过于用力而浑身颤抖,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讨厌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无奈。
“……圣上从前性情温和,待人宽厚,如今却嗜杀成性,冷漠无情,你说一个人的转变怎么会这么大?”
突然传来的对话声吓了她一跳,探头朝假山后看去,青石板铺就的宫道上,缓步走来两名正在巡逻的侍卫。
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现身为好,等那两人巡视到另一边,她再离开。
可那两人却像是脚底板抹了胶,站在假山后就不走了。
“这也不能怪圣上,当年他才十五岁,一家人全部惨死,唯一的妹妹还被毒瞎了眼,换做是你,你能受得了?圣上能忍七年不疯,已经很令人佩服了。”
“少拿我来打比方,我能跟圣上比吗?他可是天之骄子。”
“天之骄子也是人,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心里肯定难受,性格变冷硬也是无可厚非的。”
“我也知道这不好受,只是圣上这番转变太大,着实让人害怕。”说话的人长吁了口气,然后放低了声音,似是极为恐惧般道:“听说昨天有个宫女,趁圣上小憩时,借端茶递水之名故意勾引圣上,当场就被圣上枭了首,在场的人都说,那场面实在血腥,不忍直视。”抖着声音说完,又叹道:“那宫女固然有错,但也罪不至死,我真怀疑,圣上的心是不是铁石做成的。”
“照我看,那宫女该死,圣上不近女色,阖宫上下谁人不知,那宫女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想疯了,才会做出这种蠢事。”另一人不以为意道。
“这也不能怪那宫女,圣上那长相,就是男人看着也无不心动,更别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瞧你这话说的,好像你也对圣上动心了似的。”
“你胡说什么,先帝在世时,我可就在这宫里当差了!我只是心疼圣上,他经历了这么多,应该有个知心人陪着他,对他好,圣上看着冷漠,但内心还是渴望温暖的。”
“你别以为在宫里当过差,就自认了解圣上,圣上是做大事的人,才不会在乎那些儿女情长。”
“你懂什么!都二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讨到,你当然不明白男人的心!圣上不是不在乎,只是没有遇到那个能软和他心的人罢了,等遇到了,以圣上这重情重义的性子,怕是有的痴情了。”
另一人嗤道:“老哥,你也年岁不大,对男女情事好像挺了解的嘛。”
“我走的路比你过的桥都多,小子,好好跟你老哥学着,免得打一辈子光棍。”
两人又互相调侃了一阵,这才慢腾腾地朝前走去。
听了两人的对话,江晚鱼不由自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以后做事得小心些了,可别像两人对话中那个宫女一样,不明不白地丧了命。
奚成壁也真是的,人家主动投怀送抱,你接受了就是,反正是男人,又没有吃亏一说,何必下如此狠手呢?
也怪他长得太妖孽,那张脸,确实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了。那女人也傻,这样的男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上古凶兽再英俊潇洒,再风度翩翩,再气韵过人,那也是只吃人的凶兽。
珍惜生命,远离美男。
那宫女定是没听过这句金玉良言,否则也不会白白枉死了。
叹口气,算是为那宫女表示哀悼,自己的小命都岌岌可危,她实在没什么心情为别人伤怀。
“前面的,干什么去?给我站住!”才迈出一只脚,就听身后传来一身怒喝,她一紧张,又把脚缩了回去,贴在石壁上装骆驼。
刚才那两人议论皇帝的话全被她听了去,搞不好要被灭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躲躲。
“守卫大哥,我家捎信来,说是爹爹病得厉害,我要是不回去,就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着,求你们通融通融,见了爹爹,我立刻回来。”一个女子带着哭腔说道。
躲在假山后的江晚鱼长舒了口气,原来那两人呵斥的不是自己。
“你也知道规矩,宫里不让随便放人出去,上头不发话,我们也没那个能耐。”年长一些的侍卫开口道。
“求求你们了,通融一下,让我见爹爹最后一面!”女子继续恳求。
“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实在是……”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江晚鱼觉得奇怪,往假山边挪了挪,正巧看到那低声祈求的宫女,将满满一荷包银子塞到两侍卫手里。
两名侍卫互看一眼,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后那年长点的道:“好吧,看在姑娘如此诚心的份上,我们哥俩就卖你个人情,记住,早去早回,要是宫门下钥还没回来,我们可就不管了。”
“多谢两位大哥,我一定会尽快赶回来的!”说完,那宫女便在两人的带领下,朝着宫门方向而去。
江晚鱼看得眼睛都直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如果自己手里也有银子,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呢?
钱这玩意,果然是好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不行,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她要攒钱,攒多多的钱!
第14章 一肚子坏水
江晚鱼忙到天黑才结束了一天的辛劳,不过她心情很好,因为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离开这里的办法。
但问题也接踵而来,虽然钱这东西很好,但她从哪弄这么多钱呢?
要摆脱奚成壁,不但要贿赂宫廷守卫,一路上的打点也必不可少,直到她离开京城,离开奚国,离开奚成壁的统治范围,她才算是真正自由了。
这么细细一算,愉悦的心情又跌入了低谷。
成功之路,实在遥远啊遥远。
拖着疲惫的身体朝住处走去,奚成壁命令她上工结束后要去找他报备,可惜她现在没心情,不想去。
直接回去睡觉,明日事来明日愁。
刚走到东太门边上,一丛黑乎乎的树影里,突然窜出个人来,把她唬了一跳,仔细一瞧,竟是苦着张脸一副没精打采模样的罗暮。
罗暮见到她,没想上回那样颐指气使,只定定瞅着她。江晚鱼敢打他一次,就敢打他第二次,所以继续“装”没看见他。
罗暮原想找她搭讪,没想到她还真不给自己面子,心里又酸又气,指着她喊:“喂,你、你……你给我站住!”
这小子,记吃不记打啊,看来上回受的教训还不够。
江晚鱼忍着不悦转身,为什么他每次都喜欢挑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来惹她?
“怎么?一天不蛋疼你就不舒服是吧?”她眉眼高挑,冷冷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站定的罗暮。
条件反射般,罗暮下意识捂住的自己裤裆,同时向后退了一大步:“先说好,我今天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哦,不是来吵架的,那就是来打架的?”江晚鱼捏了捏手腕,怎么说她也是跆拳道黑带级别的,对付不了七八个手握高科技武器的杀手,区区一个罗暮,她还是有自信能打到他哭爹喊娘的。
罗暮实在搞不懂,一个姑娘家,怎么成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澹台皇帝究竟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谁要跟你打架,好男不跟女斗,你别见了谁都一副斗鸡模样!”
斗鸡?她哪里像斗鸡了!“你才斗鸡呢,你全家都斗鸡!”
她生气,他就高兴,“斗鸡有什么不好?我小的时候就养过一只大公鸡,神气着呢。”他借着月色打量她,姑娘家白白净净的,没有浓妆艳抹,衣饰也很简单,高扬着脖颈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是斗鸡,他眼珠一转,饶有兴致地指着她脑袋上像朵花苞似的发髻:“你瞧,你头上这个,和我养的那只大公鸡真像!”
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这家伙损人也很有一套嘛。“我不跟你斗嘴,惹恼了我,我让你今后再也没蛋可疼!”
通常女孩生气时都很可爱,可她横目怒目的样子,却像只母狮子,龇着白森森的牙,让人怀疑下一刻,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尖利的獠牙刺穿。
还说不是斗鸡?哪个女孩子有像她这么凶的。
罗暮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妥协一叹,针锋相对的口气转为友好:“咱都是给主公做事的,能别像仇人似的吗?你上回踢了我一脚,也算是扯平了。”
她白他一眼,口气不善道:“谁跟你一样?你是给暴君做事的,我是被逼无奈给暴君折磨的,咱俩能一样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主公对你已经很好了,要换了其他人,指不定你这会儿在哪哭呢。”罗暮一本正经道。
哟,敢情她现在累成这样,还得感谢那暴君了?
“罗暮,你是个好奴才,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了你!”她拍着他的肩膀,由衷道。
罗暮脸皮一抽,被震呆的样子就像一朵风中凌乱的油菜花。
“行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整天闲来无事,跟大爷一样,我明天还得上工呢,就不陪你玩了。”收回手,江晚鱼转身欲走。
“你等一下。”罗暮一把拽住她。
“又干嘛?”
“那个……主公他……他歇下了吗?”
她翻了翻眼:“这倒奇了,你不是你家主公的跟屁虫吗?这事你应该比我清楚。”
跟屁虫仨字再一次严重刺激了罗暮脆弱的神经,他瞪着眼,秀气的脸涨得通红:“你是主公的奴隶,主公的一举一动你都要操心,你……你这是玩忽职守!”
哎呦喂,这都能给她定罪,罗暮要是真当了官,绝对是个草菅人命的昏官!
“行,你去告状吧,反正我今天逆了他的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