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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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公子说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愿意教我?”奚兰茉仰着脑袋,带着一脸崇敬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微微一笑:“当然,只要公主想学,在下随时奉陪。”
奚兰茉先是一脸惊喜,随后又为难道:“可是……你每天都有那么多的公务,哪里有时间教我弹琴呢。”
“公主无需担心,那点公务还难不倒在下,更何况,能有幸成为公主的琴师,在下深觉三生有幸。”
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无不尽显风流姿态,完美至极,这样的男子,这样的温柔,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抗呢?
奚兰茉脸上红晕愈重,不知是不是曾经失去过光明的原因,如今老天一次性补偿给她,那双妙目,简直如世上最清明靓丽的宝石,光辉灿烂:“我一会儿就去找皇兄请命,让他减少你平日的公务。”
“公主真是个体贴入微的可人儿。”宋奕说着,抬手抚摸她鬓发上的珍珠玉钗。
“你这么夸我,我都……都不好意思了。”奚兰茉害羞地低下头,两手绞着裙摆。
宋奕适时地牵过她的手,合在掌心,“公主原本就个温柔美丽的姑娘,在下可没有夸大其词,反而觉得自己这番言语实在贫瘠,不能表现出公主万分之一的好来。”
奚兰茉顿时心跳如雷,从小到大,除了皇兄以外,可没有与其他男子这样亲密过。
少女刚刚萌芽的一颗纯洁之心,突然间开始茁壮生长,她缓缓抬目,看着面前男子俊朗柔和的脸庞,微微有些出神,宋奕笑意不变,他自信,自己这张脸,无论摆出这样的笑颜,都能令女子为之疯狂。
就在他微微俯身,想将两人原本就极为贴近的距离再次拉近时,一只手臂横向伸来,利落且坚决地将被他包裹在掌心的手扯了出来,眼前少女娇羞的面容,也变成了一双冷如霜雪的眼瞳:“请宋侍中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不合礼数的事情来。”
那声音清冷,携着碎玉冰雪扑面而来,深幽的黑瞳,似一面光洁的镜子,能照出美丽皮囊之下的丑陋。
宋奕想反驳,却被那清冷的气势逼迫得无言以对,他后退一步,眉宇间再无之前的温情,略带恼怒地望向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你是何人?竟管到本官的头上来了?”
这就是刚刚那个还温颜如玉的男人?江晚鱼冷笑:“我是谁与你无关,你只需要记住,永远不要打公主的主意,否则你定会后悔终身。”说完后,也不等他回应,直接拉着奚兰茉大步离开。
第74章 花街惊魂
“江姐姐!”远离了宋奕后,奚兰茉这才开口:“你为什么要对宋公子那么凶?”
她回头看了眼奚兰茉:“他在欺负你。”
“欺负我?”奚兰茉摇头,为宋奕开脱道,“没有,他没有欺负我,他是个好人,还说要教我弹琴。”说到这里,她兴奋起来:“江姐姐,你知道吗?宋公子在音律上颇有造诣,这么多才多艺的人,状元果真非他莫属。”
一听到状元,江晚鱼就满肚子火气,声调不由得有些冲:“别被男人的外表给骗了,什么叫状元非他莫属,就他那样,做个七品芝麻官都算是抬举他了!”
奚兰茉一听不乐意了:“江姐姐为什么要对宋公子心怀偏见?就因为他抢了罗暮的风头?那小子整日游手好闲,要不是皇兄帮他,他只怕连进士都考不上。”
连奚兰茉也这般瞧不起罗暮,江晚鱼真的有些生气了,“茉儿,你皇兄待罗暮亲如兄弟,你是他的妹妹,也应待罗暮如亲兄长,我听说,罗暮以前还救过你,虽然是以前的事了,但不管怎么说,你们之间情分不比他人,他不但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从而贬低他呢!”
奚兰茉自知言语有失,却也不赞同江晚鱼对宋奕的评价:“江姐姐你看得起罗暮,那是他的造化,也是他的幸运,可你不能因此就否定宋公子,他刚才对你的态度是有些不好,但他也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还不是江姐姐你太咄咄逼人了。”
江晚鱼瞪大眼,没想到奚兰茉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直都乖巧听话的好学生,突然之间就学会跟老师顶嘴了一样。
“茉儿,你与宋公子认识了多久?”
奚兰茉道:“有三四天了吧。”
三四天?听起来时间很短,但江晚鱼却心头震愕,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那个宋奕与奚兰茉已经见过面了,这个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莫不是当了状元还不满足,想要当这奚国唯一的驸马爷吧!
看奚兰茉的情形,似乎是对那个宋奕上了心,这可不好办了,棒打鸳鸯的事情她做不来,可那宋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定西,茉儿要是真的跟了他,今后绝没好日子过,要不,把这个烂摊子交给奚成壁?
“茉儿,你不是想要出宫吗?下午我可以向你皇兄告假,带你出去玩。”先稳住她再说,或许她只是对宋奕一时的心动,等过了这段时间自然便淡了。
原以为奚兰茉定会积极应允,谁料她却道:“我不去了,我的香囊才绣了一半,十日后便是宋公子的生辰,我怕来不及绣好送给他。”
什么?还要给那花心大萝卜送礼物?江晚鱼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茉儿,你是女儿家,怎么能主动送男人东西?”
奚兰茉奇怪地看着她:“不是江姐姐你说的吗?女儿家也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那些所谓的礼仪教化、三从四德,全都是狗屁不通的玩意,不管男人女人,生来都是自由的,还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被那些严苛的规矩束缚了手脚。”
她说过这些话吗?说过吗?她到底是该为奚兰茉听进了自己的理念而高兴,还是该为她过度理解她话中涵义而悲哀?
“茉儿,话是这么说,可……女孩子毕竟要矜持一些。”这个理由自己听了都汗颜。
“为什么要矜持?矜持只是做作的一种表现,这也是江姐姐你说过的。”
晕,她到底都对奚兰茉说了些什么啊!
“茉儿……”
“我不跟你说了,我一定要赶在宋公子生辰前将香囊绣好,我是在太笨了,都没有宫女绣得好看。”奚兰茉打断江晚鱼的话,整个人都沉浸在了宋公子给她编织的梦幻中了。
望着奚兰茉焦急离去的身影,她心头的忧虑越发得沉重了。
最近不知何故,奚国与淳羌边境屡屡有人闹事,从小打小闹,变成了现在的硝烟弥漫,根据现下的形势,怕是一场恶战在所难免,奚成壁近来为了此事而烦忧不堪,虽说以奚国之力,未必打不过一个小小的淳羌,但如今江山甫定,国之根基未稳,一场战争下来,一夜回到解放前,经济萧条,人民一无所有,国家等于是完全瘫痪,加上各地藩镇之事还未彻底解决,若藩王趁机起兵谋反,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
所以,在这样一个时刻,奚兰茉的少女怀春,真的算不得什么大事,起码宋奕表面上还算是一表人才,又在今次科考中一举夺魁,少年有成,意气风发,公主嫁新科状元,再美妙不过的一对璧人了。
她有些丧气,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还说什么治理国家,太平盛世,果然都是骗人的吧。
可这世上,最难的不是治国齐家平天下,而是感情。
感情最难懂,最难看穿,最难摆脱,最难忘怀。
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奚兰茉对那宋奕,并非真的动情。
情之一字,当真害人呐,否则,她现在已是海阔天空,逍遥自在,随心所欲了,又哪里需要担心这担心那,还要陪着慕容怀卿玩捉迷藏。
晚膳过后,奚成壁要处理国事,有关战争的事情她插不上手,毕竟朝中有那么多的能臣武将,他们提出的意见,远比自己有建设性,更理智更有效,所以她便提前离开了皇宫。
此时日头已经落山,街道上也燃起了万家灯火,星辰如梭,夜幕沉静。
踏着从各家各户透出的荧荧暖光,她悠闲地走在归家的路上。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在这个异世界度过了一年时光,原以为自己是那种适应力极差的人,没想到短短时间内,她就已经和这里的人融为了一体,甚至有种自己原本就属于这里的感觉。
街上行人或匆忙,或安逸,或微笑,或苦闷,不过这更添了一丝平淡的人间烟火味,让人从心底觉得温暖甜蜜。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吧。男女低语交谈的声音,与孩童欢快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没有什么事,能比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更美好。
她期望能有个真正的家,就像前面那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女子幸福地依偎在丈夫的怀抱中,身边一双儿女围绕,无比的满足绽放在女子微牵的唇角。
看着看着,她忽然有些恍惚,女童咯咯的笑声,也变成了凄厉的哭喊。
……
“妈妈,妈妈,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小鱼!我会很乖,再也不惹妈妈生气!妈妈别走,妈妈你别离开我,妈妈!”
……
女童的哭喊声尖利刺耳,撕心裂肺,突如其来的绝望与悲怆涌入心头,那场景是那么熟悉,那份疼痛也是如此刻骨铭心。
在泪意涌上之前,她猛地转过身,抬手捂住口鼻,将差点宣泄出的啜泣与软弱一同逼了回去。
“你看到了什么?”身前突然停下了一个人,雪白的绣兰花长靴映入视野,同时一张洁白的帕子被递到眼前:“你在哭。”
之后的三个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她窘迫至极,因那毫不留情的三个字,憎恨起自己的脆弱,别开眼,并不去接那递到面前的帕子:“风眯了眼而已。”
“是吗。”对方并不揭穿,只微微抬手,她立刻感觉到柔软的巾帕掠过眼睑的触感,像是被电到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一步。
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温润的黑眸,
慕容怀卿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般,泰然地将帕子收好,盯着她的眼笑道:“哭泣并非软弱的行为,若是连哭都不敢哭,那才是真的懦弱。”
她倔犟道:“都说了,是风眯了眼,我才没哭!”
他呵呵一笑,那声音清润沉然就似夜晚的柔风,可听在耳中,却极为不舒服,她知道,他再嘲笑她心口不一。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绕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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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哼,这话说的不错,的确是闲的发慌了,她朝他身后看了眼:“就你一个?”
慕容怀卿明知故问:“姑娘还想有谁?”
她撇撇嘴:“你的跟班呢?”
“你说梓山?他要努力赚钱养活他家王爷,自然没空陪我出来闲逛。”
她知道他在说假话,不过这已经成了两人的相处模式,她也从未对他说过真话不是么?
故而不在乎道:“那你让他多多努力,王爷这尊大佛每日开销极大,那点钱可养不起你。”
他飘然一笑:“是,姑娘的话,我自会替你传达。”
没意思,整日跟他虚与委蛇腻都腻死了,就不能来点新意?说假话远比说真话累多了,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啊,或者说,奚成壁什么时候才能替他寻到一门合适的亲事啊!
“左右无事,既然你我不期而遇,不如一起走走?”慕容怀卿忽的提议。
她诧异:“你和我?”
慕容怀卿又沉沉一笑,问了一句之前同样的话:“姑娘还想有谁?”
他似笑非笑,那双幽深如静夜的眸中盛满了挪揄,她实在讨厌他这个眼神,仿佛自己在他眼中就是个跳梁小丑,专门给他取乐:“好啊,反正我也没事,那就一起走走。”
试探着,猜忌着,表面却永远都是这样客气礼貌,明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能保持平静,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慕容怀卿微微侧身,待她迈步后,才随在她身侧一同朝前走去。
京都建元虽不算十分繁华锦绣,却自有一番盛世祥和之态,这都是奚成壁的功劳,如果天下大乱,这世上,不知又该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也不知会有多少孩子失去父母,变成孤儿。
一个完整的家,是那么难能可贵,她不想看到战火燎原,不想看到更多的呼喊着母亲的可怜孩子。
“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静默中,慕容怀卿突然开口。
她看着前方的道路,淡淡道:“我在想,这条路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走完。”
他顺着她的目光一同向前看去,面前的路虽长,却仅需一炷香时间便可走完,她说所的这条路,或许是她心里,为自己订立的某条荆棘之路。
“本王之前就劝过你,既然这条路难走,那不如放弃,选择一条康庄大道岂不更好?”
她勾了勾唇角,目光在他精美的侧颜上划过:“那么请问王爷,如果有两个截然不同的选择,您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