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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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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跑两步,就再次被杀手追上,慌乱中,随便摸了块石头,在杀手袭来时,冲他脸面上狠狠砸去,这一举动显然激怒了杀手,挥起长斧便朝她迎面劈来,寒意涔涔,杀意浓浓,面对这开山裂地的一斧子,她知道,若是迎面撞上去,只怕明日这里便要多一具无头女尸,为了躲开这致命一击,完全处于本能,想要抬手去挡,这一挡,掉的虽不是脑袋,但手臂却一定是保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道赤光乍现,仿佛从天而降,如一道火帘挡在了长斧与她之间。

戾气被消弭了不少,可还是有一股劲气,穿透了那水幕,径直打在她身上。

低头一看,腹中竟插进了一支精巧的弩箭,仅有四五寸长,此刻只剩了不到半寸留在衣衫外,其余全部没入了体内。

虽然这一切发生在瞬间,但她却能感觉到,藏在杀手衣袖下的袖珍弩,发出的弩箭绝不止一支,其余的到哪里去了,她心里大概有数。

腹部的疼痛和肩上的裂痛一同袭来,她脚下一软,身体向后倒去。

早就知道自己的运气一向差,但她没想到竟差到这个地步,身后竟然是一道笔直的斜坡,天旋地转中,身体顺着山坡一路滚了下去。

一片混乱中,眼前似看到明黄一闪,接着身体被裹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下落过程中不断在土石地上摩擦的疼痛,也一并被隔绝在外,那人小心翼翼护着她,直到滚落山底,都没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当睁眼看到的,不再是一片浓密树冠,而是明朗天空时,她感觉自己被两只宽厚的臂膀紧紧拥住,温暖的体温,顺着四肢百骸一点点融入身体。

那人颤抖着,用从未听到过的惊慌语气,在她耳边道:“朕快疯了,真的快疯了,你快要把朕吓疯了……”

两人身上都沾有血迹,却不知究竟是她的,还是他的。

她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实际上她也没有力气挣脱:“你为什么来救我?”

“朕不来救你,谁来救你?”她只有他,同样,他也只有她。

此情此景,她原该抱怨几句,说你不是想要杀我吗,不是痛恨我吗?何苦还来救我?弄得自己也伤痕累累,可实际上说出的话却是:“你来救我,我很开心。”

他将她拥得更紧,从不将脆弱一面示于人前的他,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清润的瞳仁中满是惊慌与害怕,一眼就能叫人看出。

这太不像他了。

死里逃生,又被他这样拥着,她也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你为什么才来,为什么要将我锁在听竹轩,为什么对我不闻不问?”

这娇撒得太没道理,一字一句,全是在责怨他,可他却痛苦地低喃:“是啊,为什么我才来,为什么我要将你锁在听竹轩,为什么要对你不闻不问……”

她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更不愿在他面前露怯,可这一回,眼泪却像是止不住般夺眶而出,瞬间便沾湿了面庞,但明明在流泪,她看向他的目光,却依然是倔强的:“面临死亡的时候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来救我,倘若你不来,我是否会恨你?”她停了停,艰涩地扯了扯唇,“或许你会认为,我一直在盼着你来救我,可实际上,这只是一种发泄而已。奚成壁,我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不能一面伤害你,一面却还要你来为我付出,白天我对你说的那些,虽然不全是真的,但也有几分是我的心里话,我不是个好姑娘,你对我十分好,我也许连一分也回报不了,就比如今日下毒一事,若我真的全心全意爱你,就必然不会这样做,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会心疼,可我还是做了。”

说完这番话,她静静闭上眼。不想去看他脸上的表情,也许是失望,也许是愤怒,也许是寒心,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她无法接受的,那些理直气壮,倔强坦然,都是表面维持出来的,其实心里面就跟被人狠狠拧了几把一样疼。

许久的沉默,久得就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当她终于受不了这压抑的沉默时,忽然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双温厚的掌捧住,同时额头上落下了湿凉的一吻,他的声音,在暗夜里显得格外低柔轻缓:“朕知道,但朕不在乎。”他似是笑了,很开怀的那种笑:“是的,朕不在乎,哪怕你真的杀了朕,朕也不在乎。朕在乎的,只有你。”

第63章 坦诚以对

这一夜,她没有回听竹轩,而是留宿于保和殿。

奚成壁大张旗鼓,又是请太医,又是全城戒备,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尤其是京兆府,此刻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忙得不可开交。

而保和殿中,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放手。”低低的女声在龙榻帷帐内响起,带着一丝无奈。

“不放。”与之回应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乍听威严有力,实际却有着孩童撒娇般的调笑。

江晚鱼不耐的动了动身子,大热天被他这么一个火炉抱着,背部贴着他滚烫的胸膛,实在难受:“我很热,你不觉得热吗?”

“不觉得。”他非但不觉得热,还觉得很舒服呢。

她拧了拧眉,伸手去掰他紧紧扣在自己腰上的手,“你不热我热,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生气了!”

原以为这样说他就会妥协,但没想到这厮把她的赖皮学得惟妙惟肖,不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轻笑一声,又往前凑了些,将唇贴在她脖颈上,来来回回摩挲,眼底满是笑意:“这一招可威胁不了我,你这个人一向口是心非,明明喜欢我,却偏偏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你可知道,当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多难过,你这心狠的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在乎啊。”

听他这么一说,她确实有些心软了,她知道自己那些话有多伤人,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有多可恨,每次看到他眼中的哀恸与悲伤时,她的心里比他还要痛一百倍,她岂是真正心狠?若真是那样倒还好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无奈纠结,爱恨痴缠。

声音不禁放柔了一些:“我又不会跑,你一直抱着我做什么?我真的很热,不骗你。”真的不骗人,她现在额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倒是体贴,拿过丝绢,探手向前,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还说你不会跑,你攒的那些银两珠宝是做什么用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要不是我多了个心眼,与你订立一年之约,怕是你早就溜之大吉了,到时候,我去哪里找你?找不到你,我可真是要难过死了。”

她忍不住笑,这皇帝怎么一点做皇帝的样都没了:“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哪就缺我一个?”

“你说对了,我还真就缺你一个。”

两人私下亲密交谈时,她通常会舍弃一些尊称,而他也会将自称改为我,抛去身份的限制,仿佛连隔阂也少了许多。

想起他说过的话,她总会觉得心窝里暖暖的,之前总认为他是帝王,帝王之爱必然不会长久,潜意识的自我保护,又何尝不是对一种不自信的表现?是帝王又能怎样,她相信他是爱自己的,也相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可以让他一生一世,只爱自己一人,幸福是需要去追寻的,还没有尝试就要放弃,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非强者作为。

不过一想到接受他,怕是此生都无法与这皇城撇开关系,又不免觉得黯然。

她这条江中鱼,注定要被他豢养在这繁华的雕栏玉砌中吗?

不,她不甘心,虽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爱情与自由并不矛盾,谁说拥有了爱情就不能拥有自由了,她不贪心,只是不想因爱失去自我而已。

“你在想什么?”发觉她有些心不在焉,他低声询问。

她叹一声:“你真的爱我吗?”

他微挑眉头,故意绷了脸:“你知道吗?问这样的问题,你是在侮辱我。”

她知道他只是在佯装发怒,其实就算真的发怒,她也是不怕他的:“我只想确定一下而已……”说着,忽然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

他眉头挑的更高:“什么叫我是你的人,明明你是我的人。”

“不,偏要你是我的人。”

“你这么任性,不怕朕生气?”换了自称,就等于换了身份,他虽然并不生气,却因她这异于常人的胆大而震惊。

她毫不犹豫:“就算你生气,我也要这么说,你是我的人,奚成壁是我江晚鱼的人!”说完,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应该是澹台婉玉才对。

正要改口,却听他道:“你叫江晚鱼?”

诶?

他说什么?

环在腰上的力道猛地收紧,却小心避开了她腹部的伤口,他将脸埋在她散开的漆黑秀发中,声音显得有些闷,有些飘忽,“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害怕,怕再也没有理由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我……是个自私的人。”

虽然他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她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他早就知道了自己不是澹台婉玉,想来他调集暗卫查探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当时还以为他在为了刺客之事,特意监视她呢。

说怨怪倒也算不上,只是有些小小的堵心而已,爱情里,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是博爱,那又怎能称之为是爱?

她拍拍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和声道,“我不怪你。”

他一喜,抬起脸道:“真的?”

“虽然不怪你,但错了就是错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想个法子赔偿我吧。”

他脸一垮:“我真的没钱。”

她嗤的一笑:“谁问你要钱了!”

“不要钱你要什么?”在他的印象中,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财迷,这么好的机会,她不趁机搜刮点好处,那还是她吗?

她凝神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你给我跳支脱衣舞吧。”

“……”

因背对着他,她也看不清此刻他脸上的表情,不过肯定很精彩。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包天了,想看我脱衣服?”他的口吻忽然带了些危险意味,环在腰上的手,也开始向上移动:“可以,不过你可要承受得住。”

她骇了一跳,忙按住他已经游移到自己胸口的手:“我是病患,你不能这样!”

“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那……那也不行。”她可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吃掉,再说,她现在浑身都是伤,这个时候玩爱情动作游戏,想想就不会好受。

抗拒中,她已经被他翻转过来,亵衣的襟口也被他挑了开来。

一直都不习惯穿古代的肚兜,说白了,那东西穿了跟没穿没什么两样,薄薄的一片布,除了能做遮挡以外,根本起不到保护固定和支托的作用,是以她非常抗拒,但又不能挂空挡,所以就请人为自己制作了几款特殊的肚兜,样式与现代的裹胸差不多,但因为缺乏弹性,穿起来还是不太舒服。

衣襟被撩开,特制的肚兜漏了出来,他好奇地打量,问道:“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女人的贴身衣物岂能让男人看见。”挥开来回在自己胸前轻抚的手,瞪向他:“你老实交代,到底有没有跟别的女人睡过?不许骗我!”

他一边按住她紧抓自己衣襟的手,一边回道:“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你是皇帝,怎么可能没跟其他女人睡过?就算现在没有,以前总有吧。”古代的世家子弟,一般在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有通房丫头了,像奚成壁这个年纪,早就经验满满,他十四岁的时候应该还是皇子,既然是皇子,哪会没有女人。

“你说的,仅仅是跟女人睡觉?”他若有所思。

“当然啊。”不然还想做什么。

“那有的。”

“什么?”刚才还信誓旦旦说没有跟女人一起睡过觉,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信啊。

他笑着俯身,趁她不注意,剥去了她的亵衣:“我母妃算不算?记得我三四岁的时候,还和母妃一起睡呢。”

她脸上一僵,准备出口的话全部憋回了肚子,这家伙没看出还挺腹黑的……等等,自己的衣服呢?

眼看肚兜也要被他一同剥下,她急中生智,一声痛呼:“哎呦,疼……疼疼疼!”为了具有真实的可信度,她特意在小腹上狠狠按了一下,立刻疼得眼冒金星。

果然,他立刻慌了神,忙松开手,上上下下仔查看,“怎么了?哪里疼,快让我看看!”

“哪里都疼。”说着挤挤眼睛,还真挤出了一滴银豆豆。

他神色一变,起身便要唤人去请太医,这时一股大力却从身后袭来,因为满心都是她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其他,这就叫关心则乱,让她有了可趁之机。

一把将他扑倒在榻,她笑眯眯压在他身上:“做我的男人不好吗?我会永远爱你护你关心你,永不抛弃你,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快答应我吧,小壁壁~”

他嘴角颤了几下,眉头抖了几下,脸色也黑了几分。

这世上,只有她敢叫他小壁壁,倒不是不能忍受她的逾矩,而是这种叫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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