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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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成这样,肯定很疼吧?
手指不自觉在伤口边轻抚,指尖下的肌肉,在她这一动作下骤然紧绷。
“皇上,要不还是找太医来吧?”她担心,担心自己做不好,会让他更痛。
“不要!”飞快吐出两个字,竟像是带着小孩的任性。
她无奈,只好亲自动手给他包扎上药。
这暴君虽然脾性不好,却真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不管是以烈酒清洗伤口,还是以刀刃剜刮污血,切去坏死组织,期间他哼都没哼一声,好似那伤口不在自己身上似的。
一番折腾下来,她倒比他还狼狈。
擦擦额上的汗,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收拢整齐,正欲转身,却被抓住了手腕。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奇怪的事情了,所以她并没感到惊讶,只看着他道:“皇上小心些,伤口千万不能沾水,否则发炎溃烂就糟糕了。”
他灼灼看着她,烛火倒映在他眼中,就似一片明烈的火烧云:“有你在,你会照顾好朕。”
她愣了愣,总觉得现下的气氛有些诡异,“皇上说的是,奴才一定会仔细的。”说完,便要抽手。
可他力道很大,她用力,他也用力,始终拧不过他。
她没办法,只好道:“皇上,您能先松开奴才吗?”
他不说话,只定定看着她,因之前那一场惊心狙杀,她总是梳得整齐利落的发髻有些乱了,原本该给人一种脆弱惶然之感,可在她身上,却偏偏找不出一丝需要安慰的感觉。
他伸出另一只手,干脆将她整只手全部包在掌心,目光专注地望着她,声音轻柔的就似三月暖风:“朕问你,你愿不愿意,相信一次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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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都在潜水么?唉,我也好想冬眠了
第49章 她有一颗铁石心肠
她没想过他会问这个问题,准确来说,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的问题会从他的口中问出。
原想逃避,但转念一想,这有什么好逃避的,很多事情,并非你不想面对就能逃开,装鸵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反倒会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
她浅浅一笑,也不急着抽手:“奴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既然皇上问了,那奴才就如实回答,不是奴才不愿信,而是不敢信,也没有那个心思想要追寻爱情。”
他眼中的红云渐渐黯淡下去,失了色彩:“为什么?你难道从未想过,找一个你爱的人,嫁给他过一辈子?”
“我爱他,他未必爱我,再说,世间不确定之事太多,今日他爱我,也许明天就会变心。”
他忽然觉得背上的伤口有些疼,连握着她的手,都无法驱散那种钻心的痛感:“你看待人心实在过于悲观,或许……或许你爱的那个人,他也同样爱你,且会爱你一生一世。”
听着他这低沉磁缓,带着无限柔情的话语,她一时之间有些怔愣,却在他眼中再次燃起烈烈火光的时候,陡然笑出了声:“一生一世?皇上您可真会讲笑话,如此肉麻的誓言您也信?这无非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善意谎言罢了,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一生一世所代表的含义,说出的话又怎么可信?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会爱另一个人一生一世。一生一世啊,不是只要说说就能够办到的,这期间要抵御多少诱惑,要坚持多少信念,披荆斩棘,方可功德圆满,这可比皇上打天下要难多了。”
他那融合了烛光的眸,终于彻底黯淡下去,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她说得对,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此刻的山盟海誓,谁又能保证,不会成为今后使彼此生恨的牵绊。
他沉凝着,一语不发,江晚鱼见他久久无言,试着收回自己的手,可刚抽出一半,就又被他牢牢握紧,他抬目,一点点逼近她:“朕愿意信一次,你呢?是否也愿意?”
“皇上,我说了……”
“朕不要听那些!”他略带烦躁地打断她的话,双目紧盯她的眼:“朕就问你,是否愿意信一次,我们一起信一次?抛开那些不确定的因素,和你心里的担忧,全心全意的信一次。”
她垂着眼,烛光将她眼帘上的长睫晕染成一片温暖的橘色。
她似有些动摇,又有些神往。
这个时刻,果真不适合讨论这些情情爱爱,尤其是,那双向来冷厉的眸,此刻竟是如此的轻暖柔和,恍惚中,竟似深情如许。
他又将她拉近了一些,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血腥气,一同窜入她的鼻腔,可这味道却不难闻,甚至让人觉得安心。
“朕和你一样,都不相信这世间诸般情义,但既然活着,就要勇敢一次,你说对吗?”
以往这个时候,她肯定会傲然无畏地与他对峙,不让自己落于下风,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何反应。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可她却脑袋晕沉,思维混乱,始终不敢也不能相信,此刻握着自己的手,对她说让她相信一次爱情的人,是奚成壁。
这家伙真的看上她了吗?看上她哪一点了?或者是,这又是他报复她的一种手段?让她深深爱上他,然后再弃如敝屣?
她承认,此刻的自己,真的是风中凌乱了。
“皇上,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垂着眼,低低道。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你怎么不是勇敢的人?一次次顶撞朕,一次次惹怒朕,也只有你有这个胆量。”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她依旧低着头,支吾道:“那只是表面,其实我内心是很脆弱的。”
“那更好,女孩太要强也不是件好事。”
这次两人的交锋,好像是她落了下风啊。
她继续找借口:“女人太过脆弱,事事都要男人保护,那男人会累死的。”
“朕不怕累。”
她绞尽脑汁,继续想:“皇上是一国之君,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你不怕累,时间上也不允许啊。”
“你小看朕了,朕不但可以将国事处理得妥妥当当,还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伤害。”
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她咬牙,继续冥思苦想,突然间,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刚才的对话,似乎已经上升到了今后过日子谁主内谁主外的层次上,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皇上,明天你还要去找那个慧明大师讲经论道吗?”
他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应答不满意:“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朕,你愿不愿意相信一回?不许说谎,否则按照欺君之罪论处!”
他故意冷了嗓音,虽然气势比平时弱了许多,但那种威严的感觉却一点没变。
听着他刻意转冷的声音,她混乱如粥的脑袋,却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她用力,再用力,哪怕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一点点抽出:“回皇上的话,奴才不愿意。”
她的回答斩钉截铁,半点茫然犹豫也无,这完全在他的意料外,再怎么的,也要有个过渡吧?
她抬起头,不再逃避他的视线,那双堪比天边星辰的眼,亮得刺目:“皇上还记得奴才说过的那句禅语吗?”她望着他,用清晰无比的语调再次重复了一遍:“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不要说了!”他猛地打断她的话,别过眼去。人人都说他心冷如铁,生性凉薄,可对面的那双眼,却比这天下至寒之地还要冷上百倍千倍。
果然,她的那颗心是铁石做成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第50章 不想卖了自己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柔和不见,沉冷如初。
他起身,背对着她,语气无波无澜:“你说得对,心不动,人不妄动。世间情爱,皆如过眼云烟,伤其人痛其心,甚至迷失自我,丧失斗志,害人亦害己。你是个明白人,朕……很欣慰。”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沉稳明达,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苦涩与哀怨。
奚成壁就是奚成壁,他是帝王,是那个即便亲眼目睹父兄战死,也能忍七年之痛的男人,又怎会耽于儿女情长。
他刚才说那番话,怕是一时兴起而已,他对自己的感觉,更多的是好奇与好胜。
就像一匹烈马,越烈,就越容易引起他征服的**。
她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就把自己给卖了,做他的奴隶和婢女,她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成为被他驯化的宠物。
如果他因此而对她生怒,要砍她脑袋,她也认了。
“时候不早了,皇上也该就寝,奴才给您更衣。”她绕到他面前,刚抬手往他衣襟上探去,就被他一把拂开。
他冷着脸,“出去。”
她愣了愣,见他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坚决,只好呐呐收回手,退了出去。
刚退出去,就听室内传来巨大的哐当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她呆站在门前好一会儿,然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喜欢摔东西的,不仅仅只有女人。
此后的两天,奚成壁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过,更衣倒水所有事情,都让林因来做,摆明了是不想见她,她也乐得轻松,不但早上可以睡懒觉,还能四处闲逛,找侍卫唠嗑,日子甭提有多滋润了。
但那份喜悦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她一定要为不能在他身边伺候而感到悲伤,否则的话,以那暴君的脾气,她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因这丫头年纪不大,做事却极为谨慎,给皇帝更衣岂有发现不了他背后伤势的道理,但她却一声不吭,似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来时那古怪的感觉,她或许会把这一切归于她的天真无邪。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那么重的疑心,可就是控制不住,那晚的狙杀来得太奇怪,就算刺客再能掐会算,也绝不不可能将两人的行踪以及所经之路都算得分毫不差。
她觉得这太庙之中,或者说自己身边,一定有奸细,至于这奸细是谁,她还没办法确认。
立在不大的庭院中,仰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日渐丰满的月牙,想起奚成壁对自己的态度,忽然觉得堵得慌。
不就是说了句不愿意吗?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
先前觉得他发怒的时候特别可怕,但渐渐的,与他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他这个人凶是凶了点,不过还没到那种灭绝人性的地步,所以即便他雷霆震怒,她亦可从容以对。
可现在,她却发现,她开始有点怕他了。不是怕他的冷酷,而是怕他的温柔。
这个男人一温柔起来,还真是吓人,那晚虽说她表现得尚算冷静,可心跳却几乎超出负荷,直至回到自己房间,那颗不住跳动的心,还在那扑通扑通毫无章法地乱跳。
糟了,那心乱如麻的感觉又来了。
她赶紧深吸了几口气,将那莫名的燥意压了回去。
唉,前几天还说是思春了,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正打算回去洗个冷水脸,一转身,看到林因笑嘻嘻地跑来:“江姐姐,你现在有空吗?”
她奇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倒是你,不用在皇上身边伺候吗?”
她嘟了嘟嘴,“皇上嫌我笨手笨脚,就把我赶出来了。”
莫名的,听见林因说奚成壁把她赶出来时,她竟隐隐觉得高兴。
真是没得治了!
“皇上这人有些挑剔,适应了就好。”心里暗爽,表面上还得安慰人家。
林因郁闷了一阵,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江姐姐,听说太庙的后山景色非常漂亮,眼瞅着明天一早就要回宫,我们不如趁现在去见识见识。”
太庙后山有座神女峰,听说那山峰的形状,就似一名妙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景色虽独特,却也不像林因描述得那么美轮美奂。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应允道:“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于是两人便一同结伴,朝后山而去。
天色有些黑,月色也不算明亮,路上行人更是一个不见,不过幸而山路并不算崎岖,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神女峰下。
她长长吐口气,扭着腰在一块临水的岩石上坐下:“累死了,我走不动了,咱们在这歇歇吧。”
林因看样子并不想就此停步,但她往后退了几步后,却笑着赞同了:“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歇脚。”
后山的景色说美不美,说难看也不难看,两人看了一阵后就意兴阑珊了,林因蹲在潭边,伸出手在微凉的潭水里搅弄,忽然,她开口说:“真的很奇怪,在奚成壁这样的暴君身边,你竟然能好好活到今天,真是桩怪事。”
她口中说着怪事,但真正怪的,却是她的口气。
褪去了天真与纯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冷凝和阴寒,就像是五月山间的冷风一般,直往人心口钻。
再加上那句“奚成壁这样的暴君”,就更是诡异怪诞。
她却像是察觉不出般,接口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林因还是背对着她,拨弄水流的手却隐隐散发着幽幽的光亮:“原本你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但经过那晚之事,你便不得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