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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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行行好,上帝给她关上了门也关上了窗,但给她个狗洞钻钻也可以啊!
含泪告别了大妞,告别了同一个房舍的宫人,她万般无奈地踏上了新的征途。
奚成壁说到做到,真的给她找了个教仪嬷嬷,每日上朝时分,在尚仪局教她学习如何侍候主子,事无巨细,甚至连给主子暖床,给主子泻火之类的,也一并教得清清楚楚。
等下了朝后,她就直奔金龙殿,在他处理政务的时候,端茶倒水,附加按摩。
这日子过得,越来越偏离预期轨道了。
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攒够钱,什么时候才能逃离皇都,什么时候远远地离开他呢?
这是个问题,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不过百害之中也有一利,那就是她拥有了自己独立的住处,在离金龙殿不远的女官所。虽然是大家共用一个院子,但好在每人都有各自的房间,她可以把自己骗来的赃物……不对,是赚来的钱财,都放在自己的屋中,妥善保管。
原本在奚成壁身边伺候的女官是两人,一个负责外殿事宜,一个负责内寝之事,可某人说,为了节约人手,外殿内寝都由她一个人负责。
擦!什么节约人手,这分明就是剥削劳动力!
如果两份活给两份俸禄,她倒也乐得接受,但他无耻就无耻在,竟然只给她一份俸禄!
一份的俸禄,一个月也就是五两银子,这么少?要攒够足以逃跑的银钱,这得要花多久啊!
“想什么呢?”身边蓦地传来一个声音。
她豁然回神,朝那个神色肃然一脸不满盯着自己的男子看去,他单手朝自己所站的方向伸来,手中端着一只茶盅:“茶冷了。”
她连忙接了过来,默默流了一滴冷汗,这个时候神游天外,简直是不想要命了!
换了热的茶水,重新端来,他接过茶盅,只冷冷瞥了她一眼,便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她长吁了口气的同时,狠狠在手臂上掐了一把。
打起精神来啊,虽然这个御前女侍不是自己想做的,但既然做了,那就一定要做到最好。她不想让他瞧不起,更不想让自己也瞧不起。
第34章 他的脆弱
除了倒茶的那个小插曲,一上午倒是相安无事,奚成壁批了几个奏章,又接见了几个大臣,用了午膳后,就去了内殿小憩。
休息前,他命江晚鱼守在内殿外间的小回廊里,午时三刻时叫他起身。
她听命守在回廊,趁他休息时,自己也眯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一看更漏,刚巧午时三刻!真危险,狮子还是狮子,收起了爪牙不代表就变成了猫,若是误了时辰,保不定他一口吞了自己。
轻轻敲了敲门,小心翼翼朝里面道:“皇上,时辰到了,该起身了。”
可等了半天,里面都没任何动静。
她以为他没听见,于是加大了些手劲,再敲:“皇上?皇上?时辰到了。”
可依旧毫无动静,她想了想,壮着胆子推开门扉,蹑手蹑脚朝床榻的方位走去。
龙榻外垂着一圈明黄色的帷帐,隔着半透明的帷帐,可隐约看到睡在榻上的人影。
她隔着帷帐又唤:“皇上?您醒了吗?”
话落,里面的人翻个身,却不应声,也不知到底醒了没。
眼看马上就要到未时,再不叫他起来就麻烦了。
她觉得肯定是奚成壁在故意装睡,想方设法给她扣上一个犯错的帽子,也不管会不会冒犯到他,刷地一下,直接掀开帷帐。
没有了遮蔽物,她可以清楚地看到静躺在榻上的人。
此刻他双目紧闭,眉头深锁,隔绝了眸光的寒意与暴虐,他整个人显得平和而又温柔。
望着他泛着珠光色的肉粉唇瓣,她不禁抿了抿唇,想到第一次见面时,那乌龙一吻。
虽然只是一触即分,但她还是清楚得感觉到了他唇瓣的柔嫩,和如珠如玉的冰凉气息。
阳光透过帐帘,柔和得晕染在泛着金光的帷帐内,落在男人的脸上,给那向来冷硬的面容,增添了一分柔媚,以及暖意。
她缓缓弯下身,将唇凑近他的耳畔,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轻启朱唇:“皇上,该起了。”
因为莫名的紧张,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嗓音透着一股沙哑的暧昧,酥痒挠心。
没反应?真的是睡着了?
现在怎么办?狠狠把他摇醒,万一自己搅了他的美梦,他一气之下,治她个不敬之罪,那就糟了。
可不叫醒他,他醒来后,发现误了时辰,一怒之下,治她个欺君之罪,那就更糟了。
这样也不行,那也不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苦逼过,伺候一个喜欢无理取闹的暴君,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难的技术活。
就在她为难之际,沉睡中的人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原本就不怎么舒展的眉蹙得更紧,连额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难道练功走火入魔了?她看了看紧闭的门扉,打算叫人去请太医。
刚起身,手腕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掌牢牢攥住。
她诧异回头,见奚成壁依旧双目紧闭,满面痛苦之色,看来他抓住自己是无意识的行为。
他的力气很大,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只好俯身对他说:“皇上,您快松开奴才,奴才给您请太医去。”
没用,那家伙终于把她当了次空气。
有些急了,语气也不再恭敬:“你放手啊,再这么抓着我,我打你啊!”
依然没用,不但如此,他抓着她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你这王八蛋!装睡占姐的便宜是不?”她干脆本性暴露,粗话脏话一起上:“妈的!你再不松开,老娘捶你信不信?”
此刻的奚成壁真是脾气好的没话说,她怎么骂他,他都不生气。
如果他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惜,这是在白日做梦。
“不……你们不要走……那里危险……母妃!父皇!”断断续续的呢喃从奚成壁口中吐出,他像是害怕极了,死死抓着江晚鱼的手,他掌心冰凉,似在无声诉说着自己内心的惊恐。
她本想丢开他,却鬼使神差地握紧了他的手:“皇上,皇上,你醒醒啊!”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杀我的母妃,不要……”他的声音不大,却尤为撕心裂肺,紧闭的双眸,在那纤长的睫毛下,渗出了一滴晶莹。
她愣住了,亲眼看到这只上古凶兽流泪,简直比那什么山无棱,天地合,还要稀奇难遇。
轻轻伸手,将他睫毛下那滴泪珠抹去。
呆呆望着指尖的一点晶莹,她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痛,想被一条看不见的丝线,给牢牢捆缚了起来。
他来回翻覆,神态绝望,额上的汗珠越发密集,连那泛着淡粉的唇,也褪去了那诱人的色泽,变得惨白骇人。
“喂,奚成壁,你快给我醒来,听到没有!”再这么下去要出事了——她的手腕很疼啊!
她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可他却深陷梦魇无法自拔。
江晚鱼见状,咬了咬牙,一低头,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疼痛传来的瞬间,他终于摆脱了噩梦的纠缠,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
以往,那双眼在睁开的刹那,带给人的是一种森冷严酷的感觉,可此时,那双茶色的眼瞳,却流露着一股茫然的脆弱,没有焦距的样子,有些令人心疼。
他缓缓转头,似乎对她在自己身边这一事实感到奇怪,又看看两人交握的手,更是惊愕不已。
“你……怎么在这?”出口的声音,像是掺了沙子一样,浑浊嘶哑得厉害。
“奴才来叫皇上起身的。”她也意识到了两人现下的窘境,解释道:“皇上做恶梦了,奴才不得已,只好咬了皇上一口。”这一口咬得真爽啊,完全把她以往想发却不敢发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了。
闻言,奚成壁皱了皱眉,往紧抓着她的那只手看去,虎口的位置,果真有一圈深深的牙印。
难保这丫头不是在公报私仇,咬得还挺狠。
他松开她,缓缓坐起身,因出了身汗的缘故,起身的瞬间,竟感到有些冷,眉头刚不悦地挑起,背上就被披了件衣袍。
第35章 聊八卦
她倒了杯热水,递到他面前:“皇上要不要宣太医看看?”
他接过她递来的水杯,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的面容:“不用。”
“哦。”拿回水杯后,正欲替他更衣,他却刷的拉下了帷帐,隔着帐子对她冷声道:“你站到一旁去,朕要静一静。”
嗯?这家伙在闹什么脾气?该不会被自己看到他的窘态而害羞了吧?
害羞?她被自己想出的这个形容词给逗笑了。
奚成壁会害羞?他竟然会害羞?搞什么啊,就算生活无聊,也不至于拿这个冷笑话来当调剂吧。
憋着笑,垂首恭敬应了声,便退到了离龙榻最远的角落待命。
帷帐内,奚成壁看着自己手上的牙印,脸色阵青阵红。
说是害羞倒不至于,但也**不离十。不用想,也知自己深陷于噩梦中时的样子有多狼狈,若是见到他这番模样的是别人,怕是早就成了尸体一具了。
可为什么,他却无法对她下手?
是因为刚醒来时,看到她那双清润乌黑眼眸时的安心,还是那双始终紧握自己不断给予温暖的手?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舍不得杀她,哪怕她再放肆大胆,再嚣张任性,他都不会杀她。
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以驱散日日纠缠自己的噩梦,他想时时看着她透亮温暖的双眸。
脑袋一片混乱,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明明憎恨,却会变得这样依赖。
她看到的,不仅是他的狼狈,还有他的软弱。
呆呆在帷帐里坐了许久,才起身下榻。
经过一天的学习,她的手脚确实利落了许多,真是个聪明的姑娘,就是那性子,实在倔强得让人恨。
束好了碧玉缠金腰带,一抬头,脑顶冷不丁撞上他的下巴,她疼,他更疼。
瞪着她,气也不是,恼也不是,只憋得眼睛发红,就像是疼得马上要哭了似的。
被他眼神荡漾得心头一颤,她直接伸手,探上了他的下巴:“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给您揉揉。”
她一脸愧疚,不同以往,这回是发自内心地想要替他缓解疼痛,所以动作上也比以往更加轻柔。
他的眸色一下子加深,心底也骤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还没等他想明白这股异样感是什么时,那温柔的、细腻的手指,便已离开他的肌肤。
她改为揉着自己的头顶,讪讪笑看着他:“皇上想罚就罚吧,是我冒失了。”与这暴君相处久了,她也能摸出点门道来,等着他发火,倒不如先一步认错,或许能免去一劫。
他冷哼一声,果真就此放过了她:“下回注意点。”
“是,下回一定注意。”呼,真险呐,她暗暗吐了口气。
一个下午,奚成壁都无法集中精神,归其原因,便是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一副随时待命模样的江晚鱼。
有时候还会在批阅奏折时,盯着手上那个牙印发呆,以至于奏折上滴了一大滩墨,连字都看不清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但一看到龙榻,想到白日里做的噩梦,又觉得这个夜晚真是难熬。
为他铺了床,更了衣,又燃了香,她这才对站在窗边举头望明月的某人道:“皇上,该就寝了。”
他嗯了声,心不在焉地朝床榻走去。
一切都是按照教仪嬷嬷所教,循规蹈矩,连步骤都不乱。服侍他睡下,她踮起脚来放帐帘。
保和殿是皇帝栖身歇息、养精蓄锐的寝殿,比起金龙殿临时午休的床榻更为华丽,仅是帷帐,就有三层。
一层在床榻内侧,一层在床榻外围,另一层,则是通天落地的鲛纱帷幕,将寝殿偌大的空间,隔为内外两部分。
当她放第三层帷幕时,听到里面的人说:“你暂且留下,陪朕说说话。”
啊?陪他说话?教仪嬷嬷所教当中没有这一项啊!
这皇帝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她跟他有什么话好说?搞不好又像在宫女房舍那回似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惹得他龙颜大怒,罚她去修宫墙。
算了,就陪他胡侃几句吧,不论他说什么,她只管应是就对了。
搬了把椅子,放在帷幕外侧,正要坐下,又听他道:“坐进来,别在外面,太远了说话累。”
于是,她将椅子放在了帷幕与床榻帐帘之间。
这么大的寝殿,怎么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侍候啊,其他人呢?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有些热。
里面的人似乎心情不错,完全忘记了白天的尴尬,也许是夜晚的月光太柔和,又或许是静谧的夜色能洗涤人的心灵,他此刻的声音竟格外温柔:“听说你们澹台氏一族,有很多兄弟姐妹,你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皇帝陛下,您真八卦啊!
她小时候怎么过的?自动忽略他的前两句,她道:“我小时候可疯了,和男孩子打架,偷邻居家种的石榴,给老师的粉笔盒里放老鼠,反正那时候,我是无恶不作。”
他听得有些迷糊:“粉笔盒?”
“额,就是放粉色毛笔的盒子。”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