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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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肯定是没有的,一定是人,而且是来帮助自己的人,老爷是绝对没这份心思的,经过一天的了解,锦娘对老爷有些失望,老爷是粗心的人,而且耳根子又软,再说了,自己也没有重要到要让他派了人来保护的程度,嗯,应该说,这个人肯定不是府里的,府里若真有人肯帮助自己,前些时候自己也不会被大夫人折磨得晕过去了。
那……锦娘突然眼睛一亮,但想了想后又摇了摇头,不会吧,简亲王府真的会派了人来保护自己?这里好歹也是相国府呢,四周也是护卫重重,别说是个人,就是只蚊子,也难随便出入吧,何况,这里还是后院呢。
心情超爽的回了自己的小院,鞋一脱使往床上爬,今儿可真够惊心动魄的,总算让大夫人吃了回暗亏,也不知道明儿老爷会不会真给四姨娘升位?不过,老太太和老太爷都应了,这事儿,应该会八九不离十了。
头一挨枕,锦娘便呼呼睡了过去,一天勾心斗角的,着实累了,前世时,她便有午睡的习惯,前些日子是被大夫人压迫着要绣荷包,不敢睡,这一睡下,便到了天黑,秀姑叫了几遍才将她叫起。
四儿提了食盒回来,果然菜品都不一样了,有鱼有肉之外,还加了一碗莲子银耳羹,锦娘吃得眉花眼笑,吃完后,坐在椅子上,两腿长伸,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肚子,好不惬意,秀姑见了不禁皱眉:“姑娘,不是奴婢说你,你如今可是越发的不注意了,瞧瞧这样子,哪里像个大家小姐的样?粗皮拉眼的,越发的惫赖了。”
锦娘也不管,眯眯眼,从穿过来后,她就一直过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不得一时的放松,今天总算是打了个小小的胜仗,她要稍稍的奖励下自己,放纵下自己的情绪,不然,绷得太紧了,她会未老先衰的。
见四姑娘根本不听自己的劝,秀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还是有些欣慰,四姑娘她如今可真是不一样了,今儿这事,她是一整天都跟着的,四姑娘竟然有如此筹谋,硬生生让大夫人吃了暗亏不说,还让四姨娘得了升位的机会,这要多大的胆量与智谋才能办到啊,跟着她不再需要一味的受苦隐忍,她会给跟着她的人带来很光明的前景的。
锦娘还没舒服半刻时间,外面便传来一阵叫骂声:“孙锦娘,你给我出来,死蹄子,竟然连嫡母也敢冒犯了,你给我出来!”
锦娘惊得一跳,反弹性地从椅上跳起,吸了鞋就要出去,秀姑娘忙拦着:“二姑娘正在气头上呢,快,躲躲吧,别硬碰硬。”
可是往哪躲?外面四儿和平儿两个正死命地劝着,一人抱住孙玉娘一只胳膊:“二姑娘,四姑娘一直呆屋里没出去呢?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火啊,快快消消气吧。”
“狗奴才,还蛮护主的啊,让开,别让姑娘我发了火,小心几板子打死你们。”孙玉娘冷笑着对四儿和平儿道。
她话音刚落,立即就有两个粗使婆子上前来扯住四儿和平儿,只是一甩,就将她们两个甩到了一边。
孙玉娘气势汹汹地往屋里冲,锦娘推开拼命拦着她的秀姑,整整衣衫,定定神,从从容容地走了出去,正好在穿堂里与孙玉娘对个正着。
“哎呀呀,二姐姐,这么晚了你还看看妹妹我么?不是太想妹妹了吧。”锦娘堆着一脸的笑,一上前就扑到孙玉娘面前,一把握住孙玉娘的双手,亲昵得就像她们原就是非常相亲相爱的两姐妹。
孙玉娘原是一看到锦娘便又想抡巴掌和,不料锦娘却突然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边上的粗死婆子看到四姑娘与二姑娘突然如此亲热,一时也拎不清是真是假,只能楞楞地看着。
锦娘趁孙玉娘还没反应过来,便装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来:“哎呀呀,今天二姐姐,你今天可是没有见着啊,太可怕了,四姨娘院里的奶娘和灵儿姑娘可是被老太爷下令活生生打死的,那场景,可真吓人啊,妹妹我还是头回见了?想到那,真是饭都吃不下啊。”
几个婆子听了同时一震,下午行刑的场景她们也都是被叫过去看了的,只听说是因为谋害主子才被打死的,那血淋淋的场面,看了真碜人,就是她们活到这个岁数了,所见也不过几回,都是做下人的,有兔死狐悲之感,先前因是二姑娘在府里作威惯了的,而四姑娘向来又是不得宠的,所以她们几个才气焰嚣张的跟了二姑娘来助阵了,如今听四姑娘一点,她们顿时打了个激凌,立即像打了霜的笳子一样,蔫了。
第三十五章
下午的事孙玉娘也听说了,不过,她不知道那两个人与大夫人有什么关系,更不知道那两个的死,是老太太和老太爷为了震慑大夫人才作出来了,她只看见母亲回了屋后手肿得老高,问红梅几个,都支支唔唔的,半天才只说了四姑娘几个字,她当时听了脑子里火光一冒,就带了几个人冲过来了。
所以,她哪里将锦娘的话听进去,一回神,用劲一甩,总算将锦娘推开,骂道:“死妮子,老抓着我做甚么?臭死了。”一回头,对那几个婆子喝道:“还不上前去给我抓住她!”
那几个婆子听得一震,面面相觑,却没一个人肯上前,孙玉娘看了越发的气,骂道:“你们是死人吗?没听见姑娘我的吩咐?一个一个都想找死是吧。”
孙玉娘的恶名满府尽知,这几个婆子又便她院里的,平日里常给她做打手帮凶了,但若遇着不如她意的时候,她们几个也会变成挨打的那个,积威久了,就会变成习惯,有两个被孙玉娘一喝,下意识地就往前冲。
秀姑四儿平儿几个吓得脸都白了,一脸紧张地挡着锦娘前面,铁娘沉静地将她们推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玉娘道:“哎呀呀,二姐姐,宁王府可送了贴子给你了么?妹妹得了一张呢,听说那简样王世子也会去呢?你说,若是明日妹妹的样子变了,那个世子爷会不会问起啊?”
这话正触到了孙玉娘的心事,只简亲王世子几个字就能让她脸热心跳,抬起的手腕子下意思地就垂了下来,那两个婆子哪里听得懂锦娘话里的机锋,仍是走上前去抓锦娘。
孙锦娘可是与简亲王府议了亲的,嫁的就是那世子的弟弟,今儿她也看见了,那位世子对锦娘这妮子的映像不错,若是今儿将她打了,明儿她找了世子爷告状,说自己如何如何,那自己在世子爷的心目中不是形像尽毁了么?不行,得先忍了这口气再说,该死的,还得跟这死妮子说几句好话才是。
“算了!”孙玉娘连忙喝止,手一挥让那两个婆子退下,自己却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咳……那个,四妹妹。”语气没了刚才的张狂,倒是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屋里的人除了锦娘,全都'文'像见鬼'人'一样看着'书'变脸比'屋'翻书还快的二姑娘,这……这是突然撞斜了吧,二姑娘何时用这种语气跟四姑娘说过话?
锦娘仍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孙玉娘,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讥笑,人却向后退了一步,故意说道:“二姐姐不骂我死蹄子了么?”
孙玉娘脸一红,尴尬地笑笑,“那是二姐我跟四妹妹你闹着玩呢,你们原是姐妹,当然应该相亲相爱才是。”
锦娘听得抖落一身的鸡皮,又后退一步说道:“二姐姐刚才还说要打我?还使了婆子来抓我。”
“哪里,哪里,你看花眼了,二姐姐怎么会打你呢,二姐姐是疼你呢。”说着又回头对身后的婆子吼道:“你们说,我刚才可说了要打四姑娘?”
几个婆子听得一震,明明就是啊,这位今天是不是磨怔了?但被孙玉娘眼睛一瞪,几个人吓得立即又同声回道:“回姑娘话,没有。”
孙玉娘立即讪笑着又走近锦娘,“是吧,你听到了吧,二姐姐没有要打你呢。”
锦娘听了就想笑,还真是没见过如此无赖的人,不过,还真没必要将她逼急,只要她不闹事了就行了,但有些事还是得说明白了,便装出一脸的委屈道:“哎呀,刚刚二姐姐从外面进来时,可是说妹妹我冒犯了母亲,天大的冤枉啊,母亲她……她今天怕是撞邪了。”
说着又贴近孙玉娘,故作神秘地说道:“我告诉你哦,离这不远的树林子里有鬼呢,母亲的手好像就是……”说了一半她又停住了,做出一副非常恐惧的样子,不敢再往下说。
孙玉娘回想起自己在大夫人那看到了景像,却是有些怪异,也是,孙锦娘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敢打大夫人才是,除非她不要命了,再说了,大夫人也不是那容人欺负的,只怕真是碰鬼了,不然,以大夫人的脾气,断没有吃了亏而不报复回来的道理。
一时,她也吓住,连声音都颤了:“你……你真的看到了?”
锦娘直起身来,一副怕怕的样子:“二姐姐你别再说了,吓死我了,当时,红梅姐姐,紫英姐姐,还有秀姑可都在呢,不信,你问秀姑?”
孙玉娘便向秀姑看去,秀姑原就怀疑真是有鬼,这会子听四姑娘这么一说,更加信了,脸色也跟着变了起来,忙对孙玉娘点点头。
孙玉娘半信半疑,却也将大夫人挨打之事揭过,更添了她想要讨好锦娘的心思:“好,咱不说那个了,好妹妹,明儿咱们一起去宁王府好不?到时你见了那个……那个……”她到底是闺中女子,说起她的意中仍,还是会害羞,一双大眼含羞带怯,扑闪扑闪着,却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锦娘憋住笑,装作不知地说道:“见了谁啊,明儿会见很多人么?也不知道大姐姐和三姐姐也去不去,咱们会是坐同辆马车去么?”
孙玉娘脸憋得痛红,见孙锦娘并不接她的茬,娇嗔地一跺脚,说道:“反正明儿你见了那人,得帮姐姐说几句好话儿,姐姐应了你,只要那人……反正……反正,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了就是。”
锦娘会信她才怪,不过,刚才吓也吓了,再哄哄她也无防,便道:“那感情,你可是我姐姐,不管当着谁,锦娘都只会捡了好话儿说二姐姐的,你就把心放进肚里吧。”
孙玉娘听了喜不自胜,又说了几句好听的话儿,便带着那几个婆子走了。
秀姑见她气势汹汹地来了,竟然半指甲也没弹四姑娘一下就走了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一回神,却发现后背汗湿一片。
等孙玉娘走远,锦娘站在穿堂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影影撞撞地大树,秀姑连叫她几声,她也没听见,等秀姑扯了扯她的衣襟时,她才发觉,却是眼眸凝长,“我出去一下,你们谁也别跟着。”
她突然没头没脑地丢下这一句话便走了,秀姑原不放心的,但又想起下午树林里的事来,她是信鬼神的人,如今月黑风高,外面风凄凄的,就似有鬼在哭,她害怕,不敢跟了。
等喊了四儿作伴再出去,哪里还看到四姑娘的影子。
第三十六章
锦娘一口气跑出了梓园外,到了小树林里她才停下来,拍了拍扑扑真跳的胸,长吸一口气,才对着寂黑的林子说道:“有劳了,我知道你就在我周围,只是锦娘有事相求,能否现身一见?”
林子里柒黑一片,秋寒风冷,清寂凄然,哪见半个人影出来,锦娘不禁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否看错,还是等了等,仍不见有人影出来,锦娘便拱手四拜,说道:“锦娘知道你就在这里,如若不方便出来,就只请听锦娘所言便是。”
林子里仍是一片寂静,连只飞鸟都没出现过,锦娘不由勾唇一笑,接着道:“请阁下帮锦娘带言于贵主人,就说锦娘承他的情了。再有就是,锦娘想护卫生母幼弟,身单势薄,若贵主有办法,请于明日朝堂之上相帮我父。”
林子里仍无半点回声,锦娘却浑不在意,说完后,又是向四方行了一礼,才从容地走出了林子,回了自己的小院里。
秀姑和四儿几个一直都等在院子里,见了她回来,三人一拥而上,将她拽住,秀姑又开始碎碎念:“姑娘啊,这黑灯瞎火的,你一个跑哪去了?不会也是中邪了吧,再说了,你一个大姑娘家,大晚上的一个人跑出去,也不怕别人传闲话,若有那个嘴贱的,多事的,传出去,又是事啊,你……”
碎碎念还在继续,锦娘全当听不见,笑嘻嘻地回了屋,四儿几个打了热水来给她净面,再上床,锦娘一觉睡到在天光。
却说简亲王府,王妃照例来看儿子,冷华庭正坐在桌案前看锦娘所作的两首诗,王妃见了嘴角不由的漾开一朵笑容,没想到,庭儿会如此中意孙家四姑娘,竟然又拿了那小姑娘的诗在看了,看着儿子唇边的那抹淡淡的微笑,王妃就觉得心情舒展,庭儿他,自病以后,就很少笑过了。
缓缓走过,王妃静静地站立冷华庭身伴,冷华庭似乎根本无觉,仍微笑着低头看诗,偶尔拿起笔来,在某一个句子边说添上自己的注解,王妃终是忍不住,说道:“真写得那样好吗?竟是连娘来了你都没发现?”言语中微带醋意,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