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吉祥-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在兰静对于到底是谁主使六姑娘掐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么在意了,只是对高氏的表现咤舌不已,本来事态的发展是不是会象她所说的那样,还是个未知之数,可是经她这么一说,却让人觉得应该就是如此了,至少兰静的阿玛是这么认定了,这样一来高氏不但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摘了出去,还让自己成了受害者,有了这次的事情,以后再有人说她什么,兰静阿玛必然也会想到陷害上去。
相较于高氏的大获全胜,魏姑娘就未免凄惨了些,不管怎么说,事儿是六姑娘做下的,她先已经失了底气,再加上地位不如人,被取消了话语权,生生的让人家占了先机,而且高氏将她陷害自己的好处说了个尽,却口口声声只说是“如果”,并不直接指控,让她想反击都无从下手。
还有太太,兰静之前本以为太太讨厌的应该是魏姑娘的,魏姑娘也确实有些恃宠而骄的意思,可今天看来,在魏姑娘和高氏之间,太太明显更忌惮高氏一些,话语间虽然没有明显偏颇魏姑娘的意思,但对高氏的话,却还是试着挡了几回,只是碍于兰静阿玛在场,不得已才让高氏将话说完的。
这时兰静的阿玛看着魏姑娘,冷冷的开了口,“说吧,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我倒听听,你是如何费尽心思想出这等陷害人的法子的?又如何挑唆着六姑娘,对着刚满月的七姑娘下此毒手的?”
“奴才冤枉啊,”魏姑娘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额头上已经现出血迹了,“老爷,如果真是奴才所为,奴才怎么会让六姑娘出手呢?难道奴才不顾自己女儿的名声了吗?看看现在的情形,受害最深的难道不是奴才的六姑娘吗?可怜她小小的年纪,居然被人利用当着满堂宾客的面儿做这种事儿,现在她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名声就已经被毁了,奴才都不敢想,等到她将来要参加选秀和嫁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老爷,”魏姑娘看兰静阿玛的面色有所松动,赶紧再接再厉,“奴才资质愚钝,这老爷是知道的。高侧奶奶刚才说出的陷害之计,是何等的缜密,岂是奴才所能想出来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奴才脑子突然聪明了,灵光闪现了,那么能想出这等高明之极主意的奴才,又怎么会傻到拿自己的六姑娘去冒险?要陷害高侧奶奶,挑唆着二姑娘和五姑娘不是更合适吗?高侧奶奶刚才说,她的话六姑娘还能听进几分,相同的,奴才的话,五姑娘也是能听几句的。”
“再有,”魏姑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出事之后,奴才也问过六姑娘,她说是听了几个丫环婆子们在议论,说是有了七姑娘以后,老爷就会看不上六姑娘了,再不会去看她哄她跟她玩了,六姑娘一直对老爷很是信赖,听了这话,再加上最近府中也是一直都在为七姑娘的出生而庆祝,就不免信以为真了,一时伤心气愤,这才做下了错事。六姑娘是做错了事,可说这些话的人居心又何在?”
“老爷,”说到这儿,魏姑娘又冲兰静的阿玛磕了个头,“六姑娘犯了错,奴才承认,奴才没看顾好六姑娘,让她被小人挑唆了,这是奴才的不是,老爷要如何责罚奴才,奴才都心甘情愿的领受。可要说奴才是教唆六姑娘去陷害别人的话,那奴才是纵死都不能认的。”
“好奴才,居然敢编排起主子来了,”兰静的阿玛本来已经缓和了的面色又沉了下去,目光转向了六姑娘问道,“兰淑,这些话你是听谁说的?”
兰淑看着自己阿玛这样的面色,吓得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太太的后面躲。
“老爷,”魏姑娘忙开口说道,“这个奴才也问过六姑娘了,她说是自己在玩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因为她人小个矮,又被墙挡着,并没有看到说话人的样子。因此也让奴才有些怀疑,那些人怎么会那么巧,就在六姑娘玩的旁边说起这个话呢?奴才没有高侧奶奶聪明,想不出这里面的缘由,高侧奶奶说有人要陷害她,但现在那些事却并没有发生,相反,奴才现在已经是实打实的被陷害了。”
PS:
感谢“Maryane”的打赏,感谢“莫明其妙的人123”投出的更新票。
正文 第十一章 走的什么楣运
兰静听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不禁暗叹,刚才自己还认为魏姑娘是处于下风呢,没想到她几句话,又把局势扭转了过来,这等头脑,又岂是她所说的资质愚钝之人?看来自己还是嫩啊,虽然在现代看了些宫斗宅斗的小说,但等遇到了真实情况之后,心思上却是差的远了。
“老爷,”太太这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这次小七受了伤,妾身是既心疼又愤怒,本也想着要狠狠的罚一罚,可是现在听着高氏的话好象很对,可再听听魏姑娘的话也未尝没有道理,弄得妾身一时倒也拿不准其中的缘由了。唉!说来说去,府里面出了这种事儿,都是妾身料理不周全之过。”
说到这儿,太太的神情一转,面色愤恨之色说道,“不过,这些个下人实在是可恨,随意编排主子就很应该严惩了,如果他们再是有意而为之,那就是打死都不解恨,居然敢去算计侧奶奶和姑娘,更可恨的是,居然还是以伤害小七来做法,为了什么?还不就是因为小七是养在妾身的名下,因为老爷喜欢小七,对小七关注的多了些,所以伤了小七,老爷和妾身都不会不追究。”
太太的眼光转向了兰静,用手在她的小嫩脸上轻轻的抚摸着,神情又转为疼爱和怜惜,“可怜的小七,才刚刚满月,这是招谁惹谁了?就被伤成这个样子,如果平姑娘在天有灵,怕是也会伤心之极吧?都怪额娘不好,枉自身为当家主母,却连你都保护不了。”
“谁说的?”兰静的阿玛也往兰静那边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说道,“不管这事是谁做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想图谋陷害之计,只凭他让小七受了伤,就绝不能姑息。这事就交给你去查,好好的查清楚,咱们府里可不能有这样欺主的奴才在。”
“是,妾身知道了。”太太起身冲兰静的阿玛行了一礼,“老爷放心,妾身一定会把这事儿查清楚的。”
“你也起来吧,”兰静的阿玛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魏姑娘,“不管兰淑做出这个事儿是不是你唆使的,总之是你没把教好的缘故,看来是我做错了,本不该破例让你养孩子的。”
魏姑娘因为跪的实在是太久了,腿已经全麻,正颤颤危危的往起站呢,听到兰静阿玛这些话,又立时跪了下去,“老爷,老爷开恩哪,奴才会好生教六姑娘的,求您不要把六姑娘带走。”
六姑娘见自己母亲这个样子,忍不住的跑过来扑到她怀里,跟着她一起哭起来,而魏姑娘搂着自己的女儿,哭得更凶了。
兰静的阿玛见到这母女俩一起哭哭啼啼的样子,皱了皱眉喝斥道,“象什么样子?又不是让你跟兰淑生离死别了,只是换个人来养,现在兰淑才三岁,就让你惯得对她妹妹出手这般狠毒,又带累了全家,如果再让你教下去,还不定会惹出什么祸来。”
“老爷,”魏姑娘搂着六姑娘哭着说道,“奴才说过了,六姑娘是被人挑唆的啊。”
“如果她心中没有恶念,别人再挑唆,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兰静的阿玛还是不为所动,又对着太太说道,“兰淑就放到……”
“老爷,”太太马上开口截住了兰静阿玛的话,“您话说的也未免过重了,兰淑才多大,哪里就有什么恶念了,小孩子不懂事倒是有的。好在小七也不过是些皮肉伤,过些日子也就好了,妾身都已经不计较了,老爷也就放下吧。至于说兰淑放到谁那里养,妾身以为,现在不急着马上说这个事儿,还是等事情查清楚再说比较好。”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冲兰静的阿玛使了个眼色。
兰静的阿玛看到了太太的眼色,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对魏姑娘说道,“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奴才谢过老爷,谢过太太。”魏姑娘冲着他们二人磕着头。
兰静的阿玛冷哼一声说道,“你谢的太早了,虽然有太太为你说情,但也并不是说六姑娘以后就一定还养在你身边,只是要等事情查明之后再说。”
魏姑娘又磕了个头,“奴才明白,不管怎么样,老爷太太能去查清此事,使得奴才不至于含冤受屈,奴才就要谢过老爷太太。”
“行了,你下去吧。”兰静的阿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来人,”太太看魏姑娘起身有些困难,冲外面扬声叫道。
外面应声走进一个丫环来,先给老爷和太太分别行了礼,然后才问太太道,“太太,有何吩咐?”
太太语气平静的吩咐着,“去把魏姑娘扶起来,送她回屋歇着,着人小心侍候着,还有六姑娘,今天受了些惊吓,也让人好生看着些。”
“是。”那个丫环答应一声,过去搀扶魏姑娘起身。
“太太,奴才……”魏姑娘看着太太,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且去歇着吧。”太太语气温和的对魏姑娘说道,“你放心,这事儿我会查清楚的,只要不是你做的,必将还你一个清白。”
“谢太太,奴才告退了。”魏姑娘又向太太行了一礼,这才与六姑娘一起出去了。
“若娴,”等魏姑娘他们都退去之后,兰静的阿玛才问太太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出来,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要抚养兰淑的意思吗?”
“以前是以前,”太太笑着说道,“现在我有了小七在身边,只想全心全意的照顾她,更何况我的年纪也不小了,一下子照顾两个孩子也有些吃力,再说兰淑跟魏姑娘也住的熟了,一下子让她换过来,怕她也不能适应,另外,”太太见兰静的阿玛又要说话,赶紧抢在他前面,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兰淑有谁抚养的事儿,而是今天的事儿应该如何解决?怎么做才能让老爷的名声、咱们府里的名声都不至于受损?”
“哦?”兰静的阿玛眼睛一亮,看着太太说道,“难道说你有办法了?”
“太周全的妾身也没想出来,”太太笑着说道,“只想了个眼下能混过去的法子。”
“只混过一时是一时吧,你快说。”兰静的阿玛急着催道。
“好,妾身这就说了,”太太先是整理了下思路,然后开始说道,“妾身适才听老爷说了这其中的利害,就一直在想办法,如果要使老爷和咱们府里的名声不受影响,那最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说小七身上的伤是兰淑弄的。”
“你不是说在场有许多人都看到了吗?”兰静的阿玛疑惑的说道中,“都这样了还能瞒的住吗?”
“在场是有许多人,”太太解释着,“可是大家应该只是看到兰淑的手放在小七的身上,并没有看到她掐下去,咱们可以说她是在模仿别人的动作。”
“别人?”兰静的阿玛沉吟着。
“是啊。”太太点了点头,“可以在那些当时在场的下人里面挑一个出来把这事儿顶了,就说她因为平儿当上了姑娘,就一直怀有忌恨之心,所以才趁着人多的时候,悄悄的虐待小七,谁承想偏生被兰淑看到了,小孩子不懂事,正是有样学样的时候,这才把事情闹了出来。”
“这法子不错。”兰静的阿玛点头赞许道,“这样我们只要把风声放出去,再处置了那个下人,之前担心的事儿也就没有了。”
“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总要先解决燃眉之急,保住老爷的名声和前途要紧,”太太叹了一口气,又问兰静的阿玛,“只是这个下人要找谁?还要请老爷您来定夺。”
“不用了,”兰静的阿玛摇了摇头,“这法子既是你想出来的,人也由你选吧,务必不要让人起疑就是。”
兰静在一旁见他们谈笑之间,一个下人就要被处置了,也不知道这个处置是送官呢?还是直接就处死,但不管怎么做,这个下人肯定是得不了好就是了,虽然她已经早有认知自己是穿了,也为这个身体的亲娘平姑娘不平过,她才刚刚离世,这些人就大摆宴席,该吃吃该乐乐了,最多在提起她的时候,叹息几声也就算是好的了。
可是直到现在,兰静才切实感受到自己是穿到一个封建时代来了,在这个时代,人命不值钱,上位者一个看你不顺眼,你就有可能掉了脑袋,今儿个是这个下人,明儿个说不准就是自己的阿玛了,从古至今,参与到党争之中的人,有几个能得了好下场的。皇子的地位够高了吧?太子的身份够牛了吧,最后还不是被康熙圈了起来。
阿玛在外面搞党争,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