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吉祥-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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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这下松了一大口气,也觉得自己以前的决定做得太草率了,本来他就不舍得放老十三走,现在有了这个情况,就更认为应该赶紧借机收回了,可是老十三阿哥面儿上看着随性,其实是拿定了主意,就很难更改的那种。
当初皇阿玛派给他监视各方势力的差事,虽然有风险,但换一种方向看,也可以说是委以重任,可是他却不想干,并为此能硬生生的让自己一病就是十多年,本该生龙活虎、潇洒倜傥、跃马扬鞭、纵横驰骋的十多年,就这么圈在病榻上、贝勒府里度过了。而当他认定了自己才是最适合登上帝位的人之后,就不遗余力的支持自己,就连那个他不爱做的差事,也是从中取得了对自己有利的消息之后,才退了出来,更别说暗地里帮着自己训练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事,又帮着自己得了多少皇宠,排除了多少障碍。
雍正知道自己很难劝动老十三,却又知道老十三的这个决定的背后,跑不了他那个不着调的福晋的撺掇,雍正是真不知道,老十三为什么就会看上这样的一个女人,好吧,对嫡福晋有所尊敬是应当的,可是老十三对他的福晋却绝不仅仅是恭敬,那是宠溺,是娇惯,是纵容,而她居然还敢对老十三使性子,要他说,对这样的,就该好好煞煞性子才是,偏老十三这个没用,还说是他自己有错在先,其实这有什么的,男人嘛,哪能什么事儿都告诉女人的,老十三那叫谨慎,装病这么大的事儿,但凡有一点口风泄出去,那就万劫不复,自然是不能随意冒险的。
而最可恶的是,这个女人居然还总有些挑拨自己和老十三兄弟关系的举动,好好的一首兄弟情深的诗,偏让她给解成了那个样子,害得自己以后再与老十三诗词相和时都觉得别扭了,就算听十三阿哥说她对自己还算有几分了解,而且对自己的能力也是非常欣赏和赞叹,可只凭她拖累了十三阿哥,让他失了为国的效力之心,正值壮年就开始思及归隐之事,就不能让自己对这个女人有什么好感。
真是的,如果对方不是老十三的话,那自己肯定非赐过去十几二十个的女人来让她警醒一番才是,可无奈老十三就是坚决不要,唉,他也真是没用,不,不是老十三的错,就是这个女人不好,皇阿玛也是的,干嘛就把她赐给老十三了呢?虽然是老十三自己求的,可他也完全可以不允嘛,自己也是的,当初明明知道老十三想要她,怎么就没想到要拦着呢?弄得现在老十三非要离自己而去,其他人也跟着不消停。
雍正与兰静争夺十三阿哥之战,在兰静出了月子之后,又开始进行了,这回他改了策略,不再坐而论道,而是身体力行了,不等兰静再组织什么家族旅游,他自己就带着十三阿哥开始到处溜达起来,学康熙那样,每逢出门必点十三阿哥扈从,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那通转悠。
兰静也是奇了怪了,不是说雍正登基之后,为着要节俭,就没搞过出巡这档子事儿嘛,那他现在这个样子算什么呢?好吧,他出去都是尽量做到简单不扰民,同时也会处理好多的政事,也会发生好多的问题,一趟出巡下来,基本上游山玩水很少,实打实的公事倒是办了不老少。
对雍正这样仗着权势强行抢人的行径,兰静很觉得不耻,对着他改变的策略,兰静的应对方法,是“敌变我变,敌动我动”,你既然学我带着人各种跑,那我就学你静下来好了,当然,雍正的话痨兰静是不学的,甚至有的时候,她什么都不说,只静静的依偎在十三阿哥的怀里,任由小舟随风飘荡,享受那份安宁和平和。有的时候,又是她弹琴他**,两下唱和,自有一番乐趣,兰静还把现代那著名的笑傲江湖曲贡献了出来,虽然她不知道曲谱,但哼哼调子还是可以的,而十三阿哥据此编出的曲调,也引得往来之人全都击节叫好。
能在十三阿哥府里往来,又能有幸听到怡亲王和他福晋琴箫唱和的人,自然都是自己人,兰静现在不搞旅游团了,改开联谊会了,她召集了自家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又请来了好热闹的宜太妃,以及其他被接出宫来由儿子们抚养的太妃们,当然太妃们的儿子也是要一同请的,没有太妃奉养、但也是十三阿哥兄弟的,不管是亲兄弟还是表兄弟或是堂兄弟,只要关系到了,就统统都有,关柱当然也不能拉了,还有六姐两口子,伊都立干了这段时候的差,表现还算不错,兰静也就不再纠着人家以前的错不放了。
当然这么多的人,是不可能一次性全都请来的,没关系,那就分次分批,多来几次就行了,正好关系好的可以凑一拨,大家聚到一处,或是以文相交,或是以武会友,或是吟风颂月,或是刀枪剑戟,或是曲词唱和,或是闪转腾挪,兴致上来了,单办个诗会、词会、曲会、武会也都是有的,而且全是采用的自助形式,吃的自助,喝的自助,用的自助,玩的也自助,主人家将可用之物摆上,其余全不管,看哪里有趣,就到哪里逛逛,雍正赐给十三阿哥的园子算是让兰静物尽其用了。
这么一来二去的,十三阿哥园子里的聚会可就在京城里出了名了,各方稍具名气和才气的人士都以能得到一张贴子为荣,皇室宗亲们与十三阿哥相熟的,更是直接向其索要,当然弘晖、弘时、弘历、弘昼等皇子们是不用贴子的,兰静说了,他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是贵宾,弘晖身上的差事多,来的时候最少,但每次都很尽兴,也每次都用很带有深意的笑容,代他皇阿玛以及皇额娘表达了亲切的问候。
弘时来的也不很多,他这时候正是要努力表现自己的才能来给雍正看的时候,对十三阿哥这样玩物丧志的做法,很是有些不太能认同,弘历倒是常来,他对十三阿哥表现的很是亲切,又偏爱与文人雅士一道谈诗颂词,只是他那诗的水平,咳,不提也罢。
来的最多是弘昼,他顶了个十三阿哥干儿子的名头,来得自是光明正大,基本上是每场不落,虽诗词水平也有限,却能扬长避短,打油诗做得那可是一等一的,又诙谐灵变,倒成了联谊会中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了。
至于最不受欢迎的,那自然就非雍正莫属了,他老人家一来,大多数的人都是噤若寒蝉,哪里还有什么玩的兴致,兰静知道这本就是他的目的,写了好几张“雍正与狗不得入内”的大字,只是怕他面子下不来,没往出挂而已。
正文 第四百六十四章 就是老十三的授意
在雍正与兰静的别劲儿中,在其他人的看戏中,十三阿哥的老来子弘晓(小名儿用的就是兰静之前想好的“欢实”)终于长到能禁得住长途旅行的时候了,连牛痘都种完了,正当众人觉得能看到戏码的高潮部分的时候,大幕却于焉关闭,戏结束了,他们双方和解了。
其实这个和解协议早就达成了,不过本着娱乐众人的精神,他们决定将戏继续演下去,果然最后那些人恍如一脚踏空、掉坑里的样子,让被看戏多年的他们,全都看回来了。而他们的协议也很简单,那就是十三阿哥要出去看山看河可以,但却要带着任务走,就象之前与雍正出去那样,边走边办公差,过段时候也要回京述职一番。
兰静并不是很满意这样不能玩痛快的旅游方式,可她也知道,能把十三阿哥拐出来已经不错了,让他完全不管他四哥,也是不可能的,就算雍正不派他差,想来他见到什么不适合的,也是会出手管一管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成全了他,也陶冶了自己呢,至少还能赚个一切花销有人负责,玩不痛快,钱痛快了,也勉强算是个着补吧。
十三阿哥从离职旅游,变成是奉旨办公了,其他想要沾他的光、仿他的例出京的人士就很失望和头疼了,九阿哥不管那套,直接找雍正说,他也可以象老十三似的边走边办公差,雍正交给十三阿哥的是,查处各地各处弊端,这样的差事哪里是九阿哥能办的,他出去也别查人家的弊端了,有弊端也是他弄出来的。
不过九阿哥在积累银钱上的能力倒是可以用一用,当然,那些不法的手段是坚决不能用了,当兄弟们没跟他闹腾的,没给他使绊子的时候,雍正的改革措施开始并进行得都很顺利,借着兰静的联谊会又了解了一些人的长才,并有针对性的加以使用,对自己的兄弟们也是量才量能而用,这个时候他也深深的觉得,兄弟多其实还是有好处的,只八阿哥这儿却是比较麻烦。
八阿哥有才能,对这点,雍正不否认,甚至还当众承认,但八阿哥却不愿意好好用这份才能,他觉得自己在宜太妃以九阿哥相压之下,不再给雍正添堵,已经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再要他心甘情愿、尽心尽力的为他效命,那是没一丁点儿可能的。他是打定了主意,你给我恩,我就接着,不荣也不骄,你要罚我,我也受着,不卑也不亢,你给我差事,我就办,用中庸之道,不好不坏的混着,你不给我差事,我就闲着,饮酒赏花观景作乐,快活一天是一天。
雍正是皇帝,他如果要收拾八阿哥,自是绝无困难,如果他想压着八阿哥替自己办事,也能有好几种办法可用,只是他却不想这么做,在跟兰静置了那一场全京城都关注的气之后,跟八阿哥他已经不稀得置气了,你爱干不干,我有的是人,缺了你这颗犟枣,我也照样能做出槽子糕来,而且做得一点儿都不差,甚至更好,你不是想闲着嘛?那你就闲着吧,每年的俸银我认头了,你若喜欢你的后代俱都是躺着吃祖业的主儿,你就这么闲着。
于是,当其他兄弟们,甚至是刚刚成人的小兄弟们都领着差事,做得如火如荼的时候,唯有八阿哥闲在的看惯云淡风轻,他领的是办也可不办扔那儿也没什么的差,自然没机会出京,只能是在京郊四处玩乐,京郊就那么大,景就那么多,再细看,也架不住看得时候多了,审美会疲劳,他也想过象兰静那样开联谊会,以他的好人缘及交往能力,随便一发贴子,即使不人满为患,也肯定会宾客盈门的。
可是八阿哥想错了,兰静的联谊会弄得太多,涉及的范围太广,里面的人才基本让雍正该注意的都注意到了,也都拨拉出去用了,现下忙得脚打后脑勺,那种吃吃喝喝玩玩的联谊活动,只能是让他们梦中场景了,但凡一睁眼,满脑子的差事就等在那儿,即使是八爷的贴子,也只能是非常抱歉的推却了。
而那些没被雍正看得太好,差事没忙到吃顿饭都象要冲锋的人们,每当他们接到八阿哥的贴子之时,就马上很“不巧”的被派下来一个平时避之惟恐不及的差事,足够他们头大并忙到八阿哥的联谊会结束之后还有剩了,一来二去的,这些人也品出来了,于是当八阿哥的贴子来临之时,马上就找理由直接推拒了,以免得再凭空有什么倒霉差事再砸到头上来。
八阿哥当然也明白,雍正这是在孤立自己,他开始的时候,还坚持不从,你不让我找这拨人,那我就找那拨人,贵族不行,我就找平民,就不信你有那么多的差事可派。八阿哥这么想却是错了,差事雍正是尽有的,但他还真是不能什么人都派,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让雍正看不上派差的人,八阿哥也不可能看得上眼。
几场参会人员的素质让人看了心情实在不爽的联谊会办下来,不等家里人说什么,八阿哥自己先就没了心情,再看看跟自己一道窝在府里不能有所作为的儿孙们,他也不禁开始犹豫了,自己是可以认头这么过一生了,可是他们呢,难道自己堂堂八贤王的后代,就一个个的都要这么碌碌一生吗?
再想想九阿哥这次临出门去巡视产业之前,特意来这里找自己说的那番话,说到他前次出门时可巧遇到了老十三夫妇,一同相聚谈到自己的时候,老十三的福晋说道,“八哥的错,从来不在于他想争,要争,敢争,当然这争的方式方法又是另一回事,现在且不必说。八哥的错在于他争败了却不肯认,在康熙朝的时候,皇阿玛已经那么明确的表示出,他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了,可他还是不死心,不过,对此,也可以不说是他错,可以说他是执着,可以说他是有坚持,还可以说他懂得机变,他不是把老十四推到人前了吗?可是等到新皇登基了,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他再怎么折腾,除了能给新皇添点堵,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就算是他添的不只是一点堵,往大了想,也往大了说,他可以利用他的人脉,他的关系,把一堆烂事、坏事、污糟事全扣新皇头上,有影儿没影儿、合理不合理、扯上扯不上的都散,越离奇越有利于传扬,不能把新皇推下帝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