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吉祥-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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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蛋挞和欢颜爱吃的米糕。”
“那阿玛爱吃的手抓饼,”欢颜接着问道,“还有大哥爱吃的银丝卷和弘晖哥哥爱吃的栗子糕呢?”
“欢颜真是个细心体贴的好孩子,把大家喜欢的都记得了,”兰静对欢颜提出表扬,也点头回答着她的问题,“放心吧,大家爱吃的东西我都准备了,”见点心已经全部摆放停当了,又抬头扬声对十三阿哥说道,“爷,过来用点心了。”
“嗯。”十三阿哥点点头,对场上正在对打的弘晖和米虫说道,“好了,先停一停,去用点心吧。”
“好。”弘晖和米虫收住动作,先走到场边,用手巾将脸上的汗拭去,才过来跟兰静见礼。
“今儿的东西是你亲手做的?”十三阿哥一看那些点心,就心里有了数。
“嗯,”兰静笑着点了点头,“有日子没做了,也不知道味道是不是还会好,先凑付着用些,那边我已经让人炖着骨汤了,晚膳咱们边赏雪景,边吃火锅。四哥和十哥那边,我已经派人去打招呼了,弘晖和弘暄只管放心留这儿。”
“你不打招呼还好,”十三阿哥笑着说道,“打了招呼,四哥不一定,十哥是必来的。”
“那样才好呢,人多了热闹,”兰静笑眯眯的拈起一块点心递给十三阿哥,“我派人过去,本也是说若四哥和十哥有空,就请过来同乐的。”
结果还没等四阿哥和十阿哥过来,三阿哥却先来了,只是他不是赏雪景吃火锅来的,而是来奉旨问话。
奉旨问话?这是怎么回事儿?兰静看了看十三阿哥,见他的眼中也带着疑惑,心下不禁暗自回想着历史上的这个时候发生过什么,结果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
“将他请到堂上,”十三阿哥对来禀报的人吩咐道,“说我们马上就到。”
“你们看顾好弟妹们。”兰静也对弘晖和米虫说道,又伸手去扶十三阿哥,“走吧,爷,咱们先去更衣。”
虽然三阿哥是来问十三阿哥话的,但身为十三福晋,自然也是要一同跪听,兰静一直也都在心中暗暗的回想着、思索着,会有什么事儿让康熙在大雪天的派三阿哥来问话,她想到了牛痘,想到了十三阿哥刚跟四阿哥提过的在西北试着种暖棚蔬菜,想到了会不会是弘暾在宫中做了什么,她想到了许多种的可能,但最终的谜底却并不在其列。
谁?兰静低着头跪在十三阿哥身后,虽然不能插嘴,却也在仔细回想着,三阿哥问起的这个叫贺孟俯的人是谁?名字好象有些耳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贺太医吗?”十三阿哥却想起来了,“儿子是认识他的。”
原来是给弘昑治病的那个太医啊,听了十三阿哥的话,兰静也想起来了,总是贺太医贺太医的叫着,突然直接叫起他的名字来,倒让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问自己和十三阿哥认不认识这个人做什么?难道弘昑生病的事儿,居然还引起康熙的注意了?而他派三阿哥来问话,其实是要发作自己虐待庶子的事儿?
“好,既然你认识贺孟俯,那皇阿玛还有问,”三阿哥继续履行着自己的职责,“你和他认识有多久了,都做过些什么,谈论过什么?”
“贺太医是太医院中的老人了,”十三阿哥想了想回答道,“儿子没开衙建府的时候,他就时常出入宫中为皇家中人诊病,第一次见到他具体是在哪一年,儿子实在是记不清了,儿子与他也一向没什么来往,说话最多的,也就是这次他为小儿弘昑治病的时候,所做所谈的,也只是如何能让小儿好起来。”
“皇阿玛还有问,”三阿哥又接着说道,“贺孟俯并不是太医院中最擅小儿之道的,你为什么要请他去给你儿子瞧病?”
“弘昑生病之时,儿子并不在京中,贺太医是由宫中指派的,”十三阿哥沉声回答道,“甚至为什么会让他来,儿子并不清楚。”
“皇阿玛还有问,”三阿哥再问道,“贺孟俯是否跟你提过太子的事儿?他为前太子传递用矾水所写书信的事儿,你是否知道,是否参与?”
原来是矾水传书的事儿啊,兰静这时候恍然了,也愤怒了,扶在地上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这不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吗?要说认识贺太医的都会有嫌疑,那很多皇室宗亲都认识他,凭什么偏偏就来问十三阿哥?再有,既然是为废太子传书,那就去找废太子的党人去,找十三阿哥这儿来,算什么?难道十三阿哥的身子都成了这样了,康熙对他还是不放心?
正文 第四百一十四章 是之前还是之后
“回皇阿玛,”十三阿哥的声音倒还是很平静,“贺太医与儿子所谈,皆是相关与弘昑之病情,从无涉及前太子之事,至于什么传递书信,儿子就更是一无所知。”
“好了,皇阿玛的问话到此结束了,”三阿哥展开了笑颜,伸手去扶着十三阿哥,“十三弟,十三弟妹,请起吧。”
兰静忙站起身来,接手扶过十三阿哥,又对三阿哥让道,“三哥请上坐吧。”
“不用了,”三阿哥摇了摇头,“我奉有皇命在身,不便久留,这就告辞了。”
“我送三哥。”十三阿哥也不再挽留,在兰静为其披上皮斗篷之后,侧身伸手让三阿哥先行,“请。”
“老十三,”三阿哥却去携起十三阿哥的手,“这事儿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皇阿玛总是会查明白的,对了,你儿子,是叫弘昑吧?他现在好了没有?”三阿哥一路说着,一路走出去了。
兰静走到门边,看着他们两个在雪中行进的背影,眉头微皱着,脸色也不是很好。
“福晋,”楹嬷嬷走到她身边,轻声劝道,“皇上只是来问话,并不是就认定什么了?”
“我知道,”兰静的声音更低,基本上是含在嘴里,“我只是很觉得厌烦。”
是的,兰静觉得厌烦,厌烦康熙这没完没了的左一出右一出,就算帝王都是多疑的,但这般三番四次的苛待十三阿哥也是太过分了,那可是你的儿子,现在看来,倒还不如一个臣子,或是一个普通的百姓,至少那样的他,不会招致你永无止境的猜忌和提防,哪怕是他从来没表示过任何要争储的意思,哪怕他现如今的身子也没了争储的资格。
“福晋,”楹嬷嬷应该是没听到兰静的话,但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又劝她道,“外面风大,还是回屋吧。”
“额娘。”还没等兰静动呢,欢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兰静望过去,就见从刚才还在练武场里的孩子们全都过来了。
“你们怎么过来了?”兰静对孩子们展开了笑脸,“尤其是弘晖和弘昌,偷懒偷到这里来,就不怕你们师傅见着了挨罚吗?”
“您怎么站这儿?”米虫却没管兰静的玩笑话,只用黝黑的眼睛看着她问道。
“没什么,我是目送你阿玛送你三伯出去,然后一时看雪看住了。”兰静对米虫笑笑,又对众人说道,“行了,大家也别站这儿挨冻了,都进屋来。”
“十三婶,没事儿吧?”等到大家都坐下了,弘晖就看着兰静关心的问道。
“没事儿,”兰静笑着摇摇头,“你十三叔已经把该说的都说明白了。”
“额娘。”欢馨叫着兰静要说话。
“不要问,”兰静出言阻止了欢馨,既对着她,也是对着其他的孩子说道,“该让你们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而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爷回来了,十爷也来了。”
兰静带着孩子们去迎,十阿哥见着弘暄却是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十哥这话问的怪,”兰静笑着说道,“弘暄在这儿,当然是跟我们爷学功夫了。”
“我是说,”十阿哥瞪了一眼弘暄,“他不好生练武,跑这里来做什么?”
“好了,十哥,别冲我徒弟发狠,”十三阿哥摇摇头,“弘暄今天该练的,都已经做完了。”然后又对弘晖说道,“你先带着他们几个再去活动活动。”
“怎么回事?”孩子们一出去,十阿哥就急着问十三阿哥道,“刚才你话还没说清楚,废太子他又闹什么了?怎么就扯到你这儿来了?”
“不是我没说清楚,是我本来就不清楚,”十三阿哥吁出一口长气,“我只是很倒霉的在前些日子因为弘昑的病与贺太医有了些接触,至于他跟前太子之间有什么、是怎么回事,他又传递了什么书信,我是一概不知。”
“皇阿玛也是的,”十阿哥皱着眉说道,“贺孟俯是太医,他诊过病的人多了,与他认识的人也多了,我就认识他,还有我们的那些兄弟们应该也都认识他的,包括那个来问话的三哥在内。”
“是,认识他的人多了,”十三阿哥有些无奈的说道,“但最近与他接触过的,除了前太子之外,其余皇子中估计是只有我一个。”
“爷,”兰静则是想到另一个问题,“其余的且不提,皇阿玛今天有一句话问的,让我也有些疑惑,贺太医既然并不是最擅长小儿之道的,却为什么会被派来给弘昑诊治?”
兰静的这个问题,之后过来的四阿哥给予了解答,“贵妃娘娘和敏妃娘娘接到兆佳氏府的请求之时,最擅长小儿之道的太医并不当值,有人就荐了贺孟俯,说他对小儿之病也是有些研究的,贵妃娘娘想着他的医术确实也是不错,就点了头,此事在皇阿玛问起的时候,她已经加以说明了。而那个推荐贺孟俯的太监,现在还看不出有什么可疑,这个当口也不好动他,不过已经着人留意了。”
当然四阿哥这番话不是兰静当面听他说的,而是由十三阿哥转述的,几个男人商量政事秘事大事,兰静当然是不方便在场的,就算十三阿哥不介意,十阿哥大咧咧的不在乎,也要顾忌四阿哥,兰静不想去讨这个嫌,反正如果十三阿哥觉得是自己应该知道的,事后自然会对自己说。
只是听了十三阿哥转述的四阿哥所说的解答之后,兰静还想知道下文,“四哥有没有说,皇阿玛听贵妃娘娘说起贺太医的事儿之后,他老人家是怎么表示的?”
“他说,”十三阿哥淡淡的一笑,“知道了。”
好轻飘飘的三个字,好没意义的三个字,居然是什么态也没表,兰静想了想,又问十三阿哥道,“那,皇阿玛问贵妃娘娘这事的时候,是在让三哥来问话之前还是之后?”
这次十三阿哥没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兰静。
兰静明白了,就是说,康熙其实明知道贺太医是贵妃娘娘派来的,而当时十三阿哥也并不在京里,但他却还是依旧有怀疑,依旧让三阿哥来问,估计他是觉得这一切也有可能是十三阿哥提前安排好了的。
兰静又很有些不明白,康熙为什么会这么针对十三阿哥?他两废太子,圈禁大阿哥,连番打压八阿哥,是因为这些人都对他的皇权造成威胁,可是十三阿哥却并无此心,他既没拉帮结伙,也没招兵买马,自受伤中毒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府中养病,兰静想不通,康熙为什么几次三番的总来折腾他?别人明哲保身、与世无争都可以,怎么偏到了十三阿哥这儿就行不通了呢?难道是十三阿哥上辈子欠了他银子没还,所以这辈子他才百般的看十三阿哥不顺眼?
当然这些腹诽和怨怼,兰静是不会跟十三阿哥说的,不是因为康熙是他的阿玛,而是因为他现在的心情肯定已经是够差的了,所以兰静目前要做的就是,把他注意力转到别的地方去,“爷,既是贺太医传出的书信,那自然是有人生病了,是谁?”
对矾书事件,兰静只隐约知道个大概,但却依稀记得,那个传信的太医好象是去为前太子妃看病的。
“是二嫂。”十三阿哥的回答也印证了兰静的记忆没错儿。
想到早先时候太子妃身边的众星捧月,再想到太子被废时,她面色苍白却腰杆挺直的样子,以及现在生了病,却连自己这些妯娌们都不知情,兰静不禁也有些唏嘘,“二嫂她,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十三阿哥也轻叹一声,“这次的事儿,以二嫂的为人,想来未必会知情。”
兰静也同意这点,但同时也觉得不能说太子就做错了,反正他现在已然是这样了,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爱新觉罗家又不作兴杀儿子,康熙更是要得个“仁君”的名儿,试着搏一搏,说不定就会有转机,现在是事情还没做,就被人告了密,所以也很难说如果一切按他的计划进行,结果将会是如何,再次复立应该是不可能了,但没准就有可能被放出来,再往好处想想,兴许还能得封个爵位也不一定。
只是现在事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