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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落魄嫡女升职记-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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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调理,王皇后的身子虽还虚弱,精神到底还是恢复了些,听王谂细说了前后,道:“你可查问清楚了?”

王谂十分之肯定地点头,“那人是宫里多少年的老人了,正是如此皇后娘娘才放她到瑞禧宫去的不是。如今她不但查清了韩施巧的龌龊手段,还把藏东西之处都摸清楚了,嫔妾以为绝对是十拿九稳的。”

王皇后忖度了一会,却问起另一人来,“宋贵人呢?”

“被禁在汤泉宫了。”王谂回道。

“没用的东西。”王皇后斥道,后又对身边的陆尚宫道:“你去太医院传本宫口谕,令胡御医一道前往瑞禧宫,务必在皇上面前人赃俱获,铁证如山绝不容她狡辩。”

祯武帝在瑞禧宫,王谂带着人来自然是不敢硬闯的,但只要弄出了动静了,里头的人自然就会过问了。

王永才出来,王谂道明来意,这种事就是御前总管也不敢擅自做主的,便进去禀了祯武帝。

没一会,王永才便出来宣她们进去了。

进了瑞禧宫,王谂先让人把瑞禧宫里的人都控制了起来,进了正殿再将香炉端到祯武帝面前,就是韩施巧想再销毁痕迹也不可能了。

韩施巧见王谂直奔那香炉而去,面上一时现了惊慌。韩施巧这般反应自然落王谂眼中,令王谂就越发肯定这香中有猫腻。

王谂这才徐徐走到祯武帝面前,行礼告罪,“请皇上恕罪,事出不便,嫔妾只得先以便宜论上。”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口口的注解:1双峰,2腿间,3撞入,4腰身的撞击,5撞击,6腰身向上,7接纳,8挺身上击,9臀瓣,10腿间

正文 85

“何事不便;让你这般大张旗鼓的?”祯武帝闭目歪在炕上;韩施巧正为他揉按头上的穴位。

王谂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得人告发,说惠妃娘娘为争宠;下药狐媚皇上,秽乱宫闱,特遣臣妾和陆尚宫前来查证;以还惠妃娘娘清白。”

祯武帝面上不变;可回头看韩施巧的眼却满是阴鸷,“可有此事?”

韩施巧紧忙下炕跪祯武帝面前;叹了口气道:“臣妾不知康嫔为何一而再地针对臣妾,但既然是皇后的懿旨皇上也在此;一切就请皇上做主。只是臣妾恳请皇上一事,倘若臣妾是清白的,请皇上从今忘了臣妾,留臣妾自生自灭。这样勾心斗角,防备着阴谋阳谋,提心吊胆的日子,臣妾过得好累。”

王谂心中不住地冷笑,还妄想以退为进,韩施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惠妃娘娘,嫔妾并非要针对任何人,嫔妾也为难,可皇后口谕,嫔妾不得不从。”王谂声明道,把一切责任推到王皇后身上。

韩施巧淡淡道:“王康嫔便不要推诿了,不然等坐实了本宫的罪名后,王康嫔可捞不到半分功劳了,还是快搜吧。”

这两人的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王谂的得意,韩施巧的无奈,祯武帝都看在眼里,但一想到韩施巧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他也有心一查究竟的。

“好了,朕就在这看着,倘若惠妃真使了这般下作的手段,朕便当场发落了她,但若是让朕知道,是有人借此故意陷害的惠妃,这种邪风可留不得,不然后宫何时有宁日。”祯武帝说是整顿后宫,可看的却是王谂。

王谂自然明白祯武帝话里话外的意思,一时怕了也是不可避免的,但一想到那人的言辞凿凿十拿九稳,心又安了几分,回头让人先把那人给传了来。

一同跪在地上的韩施巧和肖姑姑,就见原先的瑞禧宫掌事宫女鸿喜进来了。

鸿喜不看韩施巧等人,直到祯武帝跟前叩拜,“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祯武帝只瞥了一眼,道:“底下的是何人?”

肖姑姑刚要答,王谂就抢先了,“这是惠妃娘娘宫里的人,叫鸿喜。鸿喜,皇上在此,有什么只管把知道的都告诉皇上。”

鸿喜不敢抬头,伏在地上道:“回皇上,奴婢也是无意间知道的这事儿。奴婢发觉只要皇上来瑞禧宫,惠妃娘娘便总是在皇上来时,偷偷地在一个银镯子里取些药丸往香炉里投,有回奴婢还隐约听到娘娘和肖婉侍说什么催情的药效。”

祯武帝拧眉,一指那香炉,“可是这香炉里的?”

鸿喜抬头看了眼,道:“正是。”

祯武帝端坐了起来,凛然看着跪在地上的韩施巧,道:“传御医来查验。”

事到这般田地,王谂觉得不可能再有差池了,上前道:“皇上,皇后娘娘已命胡御医一道过来,此时就在殿外候旨。”

“传。”祯武帝沉声道。

这胡御医并非王皇后的人,但王皇后还是点名让他随行,是因王皇后知道祯武帝对胡御医的信赖。

胡御医取了炉中的香灰,捻摩闻嗅,最后还尝了下。

殿内所有人都屏息敛气。

罢了,胡御医过来回禀道:“回皇上,从炉中香灰验来,其中确有数味药,但有一味臣一时还不敢确认,需有未焚烧过的香品来闻过,臣方能确定。”

听到说香品中确实有药,王谂就将心彻底落下了,道:“惠妃娘娘是自己去取,还是嫔妾令人去拿?”

韩施巧冷笑道:“康嫔不是知道本宫那所谓的东西放那里吗,还是你让人去取吧,免得说本宫中途让人掉了包。”

“呸,yin妇,你就剩现下还能张狂了。”王谂暗骂一句后,对鸿喜道:“鸿喜,你还不快去取来。”

“是。”鸿喜起身去取。

镯子就未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就在惠妃的首饰盒里。

鸿喜取来银镯子,熟门熟路地拔开一头。

众人就见镯子里头果然是中空的。

再见鸿喜从镯子里倒出一粒药丸来,在王谂的示意下递给了胡御医。

这回胡御医只闻了一下,便道:“启禀皇上,这香药是由多味药品而成,其中以麝香最为霸道。”

不说王谂,就是祯武帝也为之一愣。

麝香?麝香最损女子躯体,都是知道的,一时众人心中皆闪过一念头,难道这是无意中又发现了一桩阴私谋害妃嫔之事了?

“你只说,这香中可有催情之效?”王谂迫不及待地想让胡御医下定论。

胡御医这才又道:“这香中虽有药,可不但无半点催情之效,长此以往还会……不孕。”

“什么?不可能。”王谂登时看向鸿喜,只见她也是满面的惊愕。

祯武帝扫看了殿中所有人一样,大袖一挥,炕几上的茶盅被拨下,摔了个粉碎,令所有人不禁跪倒在地,大呼皇上息怒。

唯独韩施巧面上的颜色依旧,她的淡定的原由,其一是因香色在汤泉宫之时便用完了,不可能再被找出半分来。

其二,这些个麝香丸正是袁瑶为助她取得祯武帝的庇护而备下的。

没错,这一切正是韩施巧和袁瑶商量下的对策。

“好,好,好,朕还不知,原来身边的女人都是使药的好手。”

都以为祯武帝在说给惠妃下药的人,不想祯武帝却突然暴喝,“韩施巧,你就这么不愿要朕的子嗣吗?”

众人大惊,韩施巧自己给自己下药?可结合鸿喜说所,再细想,也只有是韩施巧自己给自己下药方能解释得通了。

韩施巧俯身叩头,微微悲怆道:“宫里的女人有谁不想为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当她再缓缓起身时,已泪水潸然,“臣妾也想,在这宫闱之中唯有有了子嗣方能依靠,哪怕诞下的是公主。后宫之中皇后娘娘权倾六宫,可皇后娘娘都尚且保不住皇嗣,臣妾又有何能耐保全弱小的他周全。当初有人给臣妾下何香,臣妾是知道的,都知道的,可臣妾斗不过‘那人’,只得咬牙把何香都咽下。本以为这样‘那人’便会放过臣妾了,不想却被反诬欺君。”

韩施巧愈说愈凄厉了,“那些日子的众叛亲离,转面炎凉,臣妾真有过一死了之的念头,可要是臣妾死了,家中的母亲和兄长却会因臣妾而受牵连。”她这般似是无意间忽略了韩孟的举动,在场的人多少都能明白。

而韩施巧这样故意为之,正是让人知道她的怨。

“臣妾只能苟且地活着,冷冷清清也罢,孤苦老去也罢了,不曾想在心死之际却还能再得皇上眷顾。只是臣妾知道,臣妾依然自保都艰难,若是再怀上皇嗣,也只会害了他,臣妾这才不惜自戕亦要……”韩施巧的哽咽之语,让祯武帝涌上的戾气慢慢散去了。

知道韩施巧这话是在影射自己和皇后,王谂也不敢辩,因韩施巧未明说是谁,自己跳出来便有此地无银之嫌了。

祯武帝默然了许久,殿中陷入压抑的静谧。

这时,王永才脚步匆忙地从外头进来,道:“回皇上,宋选侍……殁了。”

殿中的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宋选侍是谁?死了就死了,这会子竟然敢来扰了皇上。后才恍然想起,是淑妃。

得这消息,王谂偷偷地松了口气。

祯武帝对于淑妃的死不置一词,反而对王谂道:“皇后小产前的药渣子为何在你看过药炉后,就多出一味来,当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了吗?”

王谂顿时呼吸一窒。

祯武帝起身下炕,将韩施巧扶起,却还是对王谂说的,“朕不治你的罪,让皇后好好管束于你吧。来人,送康嫔到坤和宫去。”

王皇后甚是看重自己的子嗣,要知道谋害自己的是正是身边最信得过的人,又怎会只是简单地管束了去而已,

祯武帝这是让她们自己内斗去,不管是皇后,还是太后,都该消停一会了。

王谂就见王永才领了慎行司的人来,过来就拖着她往外走。

到了门外王谂这才想起要挣扎,再度冲进殿内,对祯武帝喊道:“请皇上看在臣妾一心服侍过的份上,保臣妾这一遭吧,臣妾什么都说,不是臣妾要害的皇后,是呜呜……”

王永才上来堵了王谂嘴,再令人来,“还不快过来拖走。”

在场的都知道,王谂最后要说的正是这幕后之人,可祯武帝为何会不许她说,各人心中各有推断。

等人都散去了,祯武帝忽然粗暴地捏住韩施巧的腮沿,道:“朕只要你的身子,只要你乖乖的,自然会保你周全,保你父母兄长周全。”

就似保全贤妃和三皇子一般。韩施巧暗中补充一句。

当晚,韩施巧被祯武帝蹂躏了整夜,她知道,这是祯武帝给她的警告。

纵然被伤着了,可到底还是取得了保命符。

正文 86

淑妃的死;前朝和大皇子还有元国公府会如何应对;袁瑶是不得而知了,但宋凤兰在侯府和公府间来回奔波的措手不及顾此失彼,袁瑶却是看在眼里的。

该是王姮出来的时候了。

少君伯夫人霍林氏果然是有些法子的;经由她的调养,王姮的身子一日比一日爽利了,到如今没好全十分也有个□分了,余下的平日里调补调补即可。

只是霍林氏以让王姮学规矩为由,依旧将她困在濉溪院。

如今袁瑶的身子依旧未明显,仍按足了规矩每日来给王姮晨昏定省,而韩施惠在得了一场风寒后,得了最现成的由头避之不再来了。

以王姮的性子自然是不高兴的,于是气就撒在了袁瑶身上不时为难。

可袁瑶到底也不是平白任凭欺负的主;但只要不过分袁瑶也不计较了;随了王姮折腾。

就似现在,王姮一而再地以汤药烫口为由,让袁瑶摊凉,能入口了,却又说凉了吃了对身体无益,让袁瑶又去温热。

袁瑶被如此这般几番折腾;就是霍林氏也看不过去了,可袁瑶还是不气不恼沉着得很。

百般刁难,也要被为难的人觉得是难过了才算是折磨,若是被为难的人根本就不当是刁难,王姮自己就觉得无趣了,也就作罢了。

只是让王姮没想到的是,药似乎又比往日的苦了,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指着袁瑶怒斥道:“是不是你在里头加了什么?”

袁瑶还波澜不惊的模样,道:“二奶奶冤枉妾身了,是少君伯夫人说了,看二奶奶这几日子火气见长了,想来是滋补过了头,就加了些黄连,让二奶奶清清火气。”

在濉溪院调养的这些时日,王姮被霍林氏管束得不轻,只要她敢稍露刁蛮无礼,霍林氏立时训责不贷,汤药更是加倍了。

听了袁瑶这话,王姮就有哑巴吃黄连之感,嫌恶地挥退袁瑶,“好了,你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可袁瑶却未动,道:“二奶奶如今身子也好了,也该想个法子出去了,还是说二奶奶准备安心在这濉溪院里过了,不打算出去了?”明显的激将。

王姮冷笑道:“你说得轻巧。”指着那碗药,“你也瞧见了,说是来教我规矩的,实则这老虔婆摆明就是府里请来困我的,稍有不合他们意的就弄这些个来给我警告。我倒是想出去,也得出得去才是,你要是能耐,你弄我出去。”

常言,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王姮的性子,等她学乖巧顺从了再出去,还不如去改江山去,那还快些,所以此路不通。

这袁瑶自然是知道的,便又道:“听闻,当初太太要请的是长君伯夫人,而非少君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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