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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悍妃强上美昏君-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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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夜则神色复杂地看着半跪在他面前的女子,别人没认出她来,他可是自一看到她的那双眼,就认出了她【73】。

白染宁,很好,真的很好。你这小妖精,小骗子,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在瞒着朕?又准备给朕多少次惊喜?

一双剪水双瞳盈然望着萧祁夜,白染宁努力让自己显得楚楚可怜:“皇上难道要一直让臣妾跪着吗?臣妾的脚都麻了。”

好嗲,好媚,好娇气!

白染宁自己都受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桑棣太子像是被雷给劈过似的,也是浑身一抖。

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勾起了他身为正常男人体内暗藏的兽性。哪个男人不爱美人呢?萧祁夜有了这惑人心智的妖精,还能再宠爱白染宁吗?他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像萧祁夜所要白染宁呢?

说干就干,他桑棣可不是个拖拖拉拉的人,虽然他也很喜欢这个美人儿,但萧祁夜肯定不会给他,做人不能太贪心,只索要一个白染宁就可以了。

“皇上。”桑棣开口,请求的话语在脑中很快就打好了腹稿。

可惜,萧祁夜根本就不理他,从来到这里开始,就一直把他当空气。

“欺君之罪,朕没有砍你的头,你已经算是便宜你了。”萧祁夜深吸口气,天知道他要用多强的抑制力,才能控制住,不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吻上那娇艳丰润的红唇。

白染宁眨眨眼,伸出舌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一个简单的动作,令在场所有雄性生物血脉贲张。

“皇上才舍不得砍臣妾的头呢。”用怡春院妈妈教导的嗲嗲语气撒娇道。

萧祁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女人是从哪学来的这一套【73】!这口气,这神态,简直跟怡春院的姑娘一模一样。

“起来吧。”见她一直在不停的扭身子,怕是真的脚酸了,虽然很想惩罚她,对他却狠不下这个心。

白染宁欢天喜地站起身,冲一旁呆愣的桑棣抛了个卫生眼。

桑棣接收到美人的媚眼,心中大为欢喜。(明明是白眼好不好?哪里是媚眼!你个白痴太子!)可仔细一琢磨后,忽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他觉得和美人似曾相识呢?难道,在某年某月某日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他与美人曾有过惊天动地的一面之缘?他对美人一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照理说,这么美的女人,他若真的见过,哪怕只是一个若有若无的擦肩,他也绝对可以记住,可他为什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怎么不见彘妃?”这时,一个虽小却清晰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美人是彘妃送的,她才应该是今晚这场送礼秀的主角,毕竟,天底下这么大方的女人已经很少见了,众嫔妃也自愧不如,她们倒要看看,把自己枕边的男人拱手让人的彘妃,现在是个什么状态,高兴?还是伤心?

白染宁没吭声,不知道如果她向众人宣布自己就是彘妃,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可那提出疑问的妃子,却傻乎乎地跟身边的一名宫妃说:“怕是不敢露面了,估计正躲在哪里哭呢。”

另一宫妃也傻傻地跟腔:“她受宠的日子也到头了,哭一哭很正常。”

“唉,可怜啊,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又失宠了。”

“只怕今后是没有机会再复宠了。”

两名宫妃各自感叹着,与其说是同情白染宁,不如说是可怜她们自己。韶华之龄入宫,与众多女人争抢一个夫君,红墙高瓦,看出去的,永远只是井底之蛙般的小块天空,她们像被关在精致鸟笼里的金丝雀,老死宫中,或许就是她们最终的归宿【73】。爱情,也曾在这些女子的心里发过芽,只是,没有甘泉露水的滋润,没有爱情阳光的普照,这颗嫩芽,很快就枯萎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她们看来,只是书本里讲述的一个神话而已,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贤妃站在两名宫妃的前面,因为距离隔得近,两人的谈话,她听得一字不露。

复宠?她冷冷而笑,像是在笑那两个宫妃,也像是在笑自己。

白染宁何须复宠,以皇帝对她的迷恋,以她倾国绝世的容姿,从此以后,这后宫之中,没有贤妃,没有贞嫔,没有柳美人,没有郑淑仪……有的,只是她白染宁!

“咦?你们瞧,她身边跟着的婢女,不是彘妃的贴身婢女芷汀吗?”终于有人发现了端倪,跟随在白染宁身后,捧着斗篷的芷汀。

“啊!天呐!她就是彘妃!”又有一人惊叫出声。

一语激起千层浪,有人怀疑,有人震惊,有人不屑,有人嫉妒。

“彘妃,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是不是易容了?”贞嫔忽然越众而出,气势汹汹地朝她扑去,伸手要去撕扯她脸上的人皮面具。

白染宁本来可以轻易躲开,但她却假装脚下一绊,被贞嫔得了手。

脸上细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的肌肤,被贞嫔狠狠捏了几把,立刻现出数道手指印,看上去怵目惊心。

贞嫔的举止虽然荒唐,却是在场所有人想做的。眼看白染宁的肌肤被掐出指印,众人的疑惑,也都被得到了证实。

这张脸,确确实实是她的真实面容。她们都瞎了眼,以为她是其貌不扬的无盐女,被骗的岂止是皇帝,简直是整个天下【73】!

“贞嫔,休得胡闹!”贤妃大步上前,将一个劲在白染宁脸上乱掐的贞嫔拽开,怒叱道:“彘妃的样貌是真是假,难道皇上看不出来,需要你来纠正吗?”

“可是……”贞嫔不甘心。

“闭嘴!”贤妃一向温和,平易近人,别说像现在这样色厉内茬,就是连小脾气都没发过,而现在,却为贞嫔的胡闹而大发雷霆,连白染宁也被吓了一跳,贞嫔就跟不用说了。

取过芷汀手里斗篷,萧祁夜亲手为她披上,系好绸带:“回养心殿。”

白染宁没异议,她做了这么多,全都是为了他,现在他想做什么她就陪他做什么。怡春院的妈妈说,做女人要有做女人的样,尤其是对男人的提议,千万不能反驳,男人都喜欢百依百顺的女人。还有,女人要懂得向男人撒娇,不能摆大女子派头,否则男人会觉得自尊心受损,一定小鸟依人,将所用的事,都交给男人去解决。

为了严密贯彻怡春院张妈妈的金玉良言,白染宁扫了一眼一脸凝重,却眼含柔情的萧祁夜,将自己整个身子依偎到萧祁夜的怀里,娇羞道:“皇上说去哪里,臣妾就去哪里。”

萧祁夜实在有些不适应这个样子的白染宁,一头张牙舞爪的凶悍母虎,突然变作小猫咪会是怎样的感觉?萧祁夜想不出,但与现下境况,也差不了多少吧。

临离开前,白染宁又往桑棣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相撞的刹那,桑棣如同一个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扁了扁嘴,差些没哭出来。这世上,总有些事与愿违的事,你以为它是这样,它偏偏就要那样。

桑棣望着白染宁渐行渐远的背影,悄悄捏紧了手中的辟邪骨坠。

母亲大人,你说过,孩儿总有一日,会遇见自己心仪的女子【73】。

那时候,我就可以将这枚辟邪骨坠送给她,她一定会喜欢。

可是,母亲大人你有想过吗?就算孩儿遇见了心仪的女子,那个女子,也不属于孩儿。

“想喝酒吗?”桑棣转身,一巴掌拍在同行的北秦官员肩上,都是北秦豪爽的汉子,对方也没觉得他此举有任何不妥,大笑一声,反拍回去:“好啊,太子殿下既然有这个雅兴,下官自然舍命陪君子!”

“那现在就走!我们喝酒去!”桑棣在对方肩上一揽,两人结伴成行,一边说笑,一边往宫门方向走去。

待北秦使者都离开后,贞嫔才不满骂道:“狐狸精!不要脸的狐狸精!瞧她把皇上迷成什么样了,有她在皇上跟前吹枕边风,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姐妹的立足之地!”

宫妃们都是三三两两成群走在一起的,相当于一个个的小帮派,听贞嫔在那里抱不平,有人跟腔,有人沉默,有人赞同,有人无谓。贤妃的脸黑的犹如雷雨前的天空,声音不大,却极具分量地喝了一声:“都给本宫闭嘴,你们以为自己是谁?这番话要是被皇上听了去,还有你们的好日子过吗?”

贞嫔不以为然:“白染宁不就长得漂亮些吗?她算什么!真搞不懂,前段日子还蠢得像头猪,这才没几个月,就学得这么阴险卑鄙。以色侍人,长久不了!”

她这番话,大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味,众妃心中皆有一面明镜,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有人气极了,抱怨几句,但敢于像贞嫔这样出言不逊者,却是寥寥无几。

见贞嫔如此冥顽不灵,贤妃心知她以无可救药,便由着她去了。

贞嫔无人管束,出口的话越来越难听:“他们白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白瑞手握兵权,在军营里处处排挤我兄长,白逸也不是好东西,以为当个吏部尚书就了不起了,竟将我父亲推荐的官员一一革职,说什么整顿吏治,分明是借机安插自己的人,白家两兄弟仗势欺人,他们的妹妹更不要脸【73】!瞧她那一身骚劲,就跟青楼里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一样!”

贤妃眉头紧蹙,仿佛对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十分排斥,携了小兰,与众人分道扬镳,放弃坐轿,从羊肠小道一路绕行回了长春宫。

有些宫妃也陆陆续续选择远离贞嫔,女人的第六感都是很准的,贞嫔如此口无遮拦,与自掘坟墓有何区别。

回到养心殿,熟悉的一景一物,早在心中描绘了千千万万遍。

摈退众人,萧祁夜打算好好审问一下白染宁,谁料宫侍刚退下,白染宁就脱了斗篷,搂住萧祁夜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她的热情让他有些懵,一时怔愣在原地。

白染宁踮起脚,努力让自己的唇,可以与他紧密相贴。柔软的灵舌,顶开他整齐的牙齿,探入口中,舌尖尝遍了他口中的滋味,清淡的香气盈满整个肺腑,她爱死眼前这个男人了,从排斥,到怀疑,再到情动,再到深爱,她以为自己这辈子,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尤其是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那样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她的心里呢?一点点蚕食她的理智,让她为他心疼,为他难过,为他心跳,为他沦陷。

忽然想起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萧祁夜他太狡猾了,他是天底下,最最狡猾的狐狸,最最邪恶的妖精。

“你这小妖精。”萧祁夜在片刻的震撼后,终于回过味来,将她轻轻推开少许,咬牙抵着她的额头。

嘿,她才刚说他是妖精来着,他就反过来称她是妖精。

也好,妖精配妖精,天造地设【73】。

“皇上,喜欢臣妾吗?”

“你说呢?”手指沿着她滑腻的肌肤一路向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不在乎她的相貌,但不代表,他对美色完全没有感觉。

但凡是身心正常,没有隐疾的男人,被这样一个惑人的妖精撩拨,都会产生反应吧。

“皇上的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感觉到男子怒挺勃发的**,白染宁不退反进,扯掉外衫,在暖融的室温下,只着一件绣金菊肚兜。

萧祁夜眼神一暗,呼吸蓦地加重,忽地,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目光紧紧盯住她身上的肚兜:“这件肚兜好眼熟。”

“当然眼熟了,我在松涛阁强上你的那晚,穿的就同款肚兜。”

真是一句煞风景的混账话!

“你还敢说,那日朕身受重伤,气血逆流,你倒好,还逼着朕和你做那种事,害得朕差点散功知不知道!”提起那晚的事,萧祁夜又好气又好笑,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行事荒唐夸张,完全不顾世间道德礼法,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散功?白染宁骇了一跳,她不知道有这回事啊,要是知道,就是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动他。好吧,那次的事,是她做错了,错都已经错了,还好没有上错人,如果她真的找了莫子卿……唉唉唉,怎么又想到他了,一想到他就倒胃口,虽然他的经历也很值得同情,但一个不会尊重他人的人,同样也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

“夜,如果我有一天,真的变成了丑八怪,你会不会不再爱我。”白染宁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毛病——患得患失。

拥紧她,萧祁夜声音虽轻,却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你,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73】。”

“我爱你。”白染宁抽了抽鼻子,仰起头来,看着萧祁夜完美的下颚弧线:“你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这三个字。”

“朕说不出口。”

“为什么?”难道他害羞?

“小时候,父皇很宠爱母妃,母妃想要什么,父皇都会满足她,所有人都说,母妃是父皇的心头宝,连母妃自己也这样认为。那时候,朕听得最多的,就是父皇对母妃说,他爱她,可是……”顿了顿,他涩然一笑:“也是父皇,亲自赐了母妃一杯牵机。”

当初的痛彻心扉,如今想来,已经淡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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