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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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野,也没有如三尺寒冰拒人千里的冷漠,不知不觉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
摩黛丝提侧目看着肖像画里的贵妇以及骑士或者领主、贵族,说道:“再过几年我就要老了,二十多岁的女人像皇帝的王冠,群雄为之逐鹿,爱慕者最多,三十多岁的女人像城堡的主塔,只有部分的领主为之驻足,四十多岁的女人像酒馆里的名贵好酒,喜欢的人大多只为贪图一时的享乐,真正懂酒的人寥寥无几。”
“什么意思。”秦川不太懂摩黛丝提在想什么,她这样的叹息真的只是在感叹年华的逝去,还是别有想法。
“等到君安的事情解决,我再没什么遗憾,黑堡谁想要就给他,如果我跟着你走,你是同意还是反对。”摩黛丝提停下脚步,蜡烛光亮落向她的脸,脸色仍苍白如纸。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对你不公平。”
“你去哪我去哪,不需要山盟海誓,也不需要财富地位权利,这一生难得遇见喜欢的人只想呆在他身边而已。”
“你这是何必呢。”
“那你是同意了。”
“要是早些认识该有多好,偶尔我会这样想,请原谅我不能背叛她。”
“这已是我此生的遗憾了。”
第二天秦川跟摩黛丝提一起去拜访了玛丽亚家族,得到了十分肯定的回答,他们将选择支持格雷西,不同的是在暗地里。回去的路上摩黛丝提骑着白马独自离开了,说是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在即将去往昆尔尼曼的最后一天,库克家主与他的儿子的尸体在河里被人捞起,行凶者将他们一剑封喉,干净利落的手法连验尸的道辛也不得不感叹,能够面对卡迪南这样出色的剑客,凶手仍能用一剑杀死他,这样的实力恐怕只有帝国境内屈指可数的几位刺客大师能够做到,要追捕这类人不是容易的事情。因为但凡有名的刺客,其身后多少会有不同的势力保护着。
道辛的出身非常普通,是个没落名不经转的家族,准确说空有贵族头衔。道辛年幼时在学院比剑被霍奇三世发现,经由推荐加入了军部,在日炎军团效力。
从普通的士兵到骑士领队,道辛用了二十余年的时间,这个面容沧桑的中年男人对于名流贵族的犯罪向来深感痛恶。在听到诸多传闻以及多次接触后,秦川现在可以肯定当初陷害自己的人中不会有道辛,这是个正派且过于认真的男人,不懂得讨好以及谎言的妙用,坚信着自己处事的原则,这样的人往往不能得到军部的重用,如果被重用将成为很多贵族的噩梦。
“基斯亚伯爵的伤势怎么样了,很难想象韩符·丹托剑下会有活口。”在城防军的塔楼大厅,道辛的面色极不友善。自从在科罗大教堂宣布自己无罪开始,秦川就常常发现这个家伙会躲藏在附近监视自己,他一直认为刺杀汉格雷姆的刺客与格雷西有关。
“已经好转了,可以下床走路了,明天我们就会去昆尔尼曼了。”秦川在桌旁坐下,道辛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面容疲倦,显然一宿没睡,桌子上叠着凌乱的书信。
“别以为我不懂你们贵族的把戏,利用伯爵受刺来赢得民众的同情,如果让我发现卡迪南父子的死和你们有关,相信我,就算你们逃到了矮人的国度,我也不会放过你们,人们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如果拥有大仇,就该有决斗来解决,暗杀是我看来最为无耻的行径。”道辛目露凶光,对于他这样的表情秦川见过太多次。
“我想你对我一直误会太深。”
“误会。这是一个有趣的词,贵族们喜欢用它来逃避自己的刑罚,来骗取他人的信任。”道辛将佩剑搁置桌角,压低声音说道:“不管你有多少的秘密,我一定会全部追查出来,这是我的职责,在我向霍奇三世宣誓捍卫帝国的荣光,维护君安城的和平时,我就告诉自己绝不放过任何手段卑劣的行凶者,我想你从小就双手沾满了鲜血吧,以杀戮为乐像那些愚蠢的年轻名流一样。”
“如果你是这么看我,我无话可说,如果将来会有再见面的一天,我想那会是很久以后了。”
“你应该祈祷自己别在昆尔尼曼死去,想要吃掉你们骨肉的矮人在日夜磨刀了,你们以为把所有的线索指向库克家族的父子,让平民认为他们死有余辜,就能安然无恙的度过余生了么。”道辛重重的拉开座椅,起先离开。他的同僚有的在摇头,显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对出身显赫的贵族怒目相视。
“大人,不要在意,这个家伙的脾气向来如此,如果不是陛下施压,我们绝对不会让这样的傻瓜留在这里。”说话的人是另外一位骑兵领队,他比道辛年轻得多。
“我宣誓永远效忠君安,以正义为眼以仁慈为心。我宣誓永远为国而战,以敌血为水以敌肉为食。听说这是你们守望者军团铭记的誓言,一味的去迎合贵族的脸色,你们在战乱的时候,该怎样去守护自己的故土。”秦川起身留下呆立原地的骑兵领队,走出塔楼的大厅,外边飘起了小雨,八月起风的季节,也常伴随着雨天。
第十八章 生死之盟
神圣纪元3038年,八月的第二个七天,库克家主被人暗杀的三天后,格雷西在海德伦城堡外与父亲吻别,正式启程。临行前马恩特别嘱咐格雷西沿途要多加小心,别忘记九月的海族血祭,格雷西说不会忘记。父子两人难得有这样亲密的时刻,任何的贵族不能阻挠他们最后的相聚,一经成为昆尔尼曼的领主,格雷西或许几年内不能回到君安,新任的领主外出势必跟随诸多家族,一笔巨额开支会让如今的格雷西陷入困境,如果选择秘密行动,刺客大师有可能获取消息前来刺杀。混乱的远东战争故然结束,还需漫长的时间来让战败的矮人融入玫瑰帝国。
“别忘记自己的誓言。”马恩放开儿子的手,格雷西回答:“成为哥哥在东方的壁垒,背信者不得善终。”然后翻身上马骑士跟随左右,头也不回的扬鞭。
大军出了君安城,连夜赶往幽影湖泊,先要解决死灵的隐患。
连日来圣骑长辛克莱不断写信催促加快赶路,得知昔日爱人是即将觉醒的死灵魔法师,基斯亚伯爵终日失魂落魄,原本稳定的伤势恶化。
“玛丽亚家族在尽全力收买君安的贵族,好让到时的舆论对我们有利,不是出于对蓓姬安全的考虑,是为了守护住家族得之不易的荣光。”凯锐德没放弃劝说基斯亚伯爵舍弃旧爱,以大局为重,如果伯爵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所有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
很多事情的抉择看似简单容易,实际对“当局者”来说是种痛苦折磨,伯爵的犹豫不决让他日渐憔悴,家族唯一的魔法师亚利多德也选择了留在君安专心自己的学术研究。像往常一样,亚利多德厌倦世俗的争斗,即使是深受已故老伯爵的厚待,又和基斯亚伯爵一起长大的情谊,也不能让亚利多德回心转意。在很多人看来亚利多德过于无情,秦川能够理解他。华纳家族成为格雷西的追随者,部分人能够容忍的原因除了亚利多德中立的态度,主要是因为伯爵没有继承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伯爵仍遭到刺杀,自然会引起众人盛怒。
亚利多德不愿意离开君安或许也是为保护基斯亚伯爵,帝国境内魔法师的数量固然很多,大部分人的极限修行到三阶,再难有新的突破,一个顿悟了范围魔法奥义的施法者如果成为格雷西的追随者,想要除掉基斯亚伯爵的人势必加多。不管真实的想法如何,亚利多德从来不想多做解释,在他看来,旁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魔法师之心即是骄傲之心,不是为战斗去拼死舍弃自己宝贵的生命,而是保守自己的智慧,不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因为法师长寿终有一死,魔法的奥秘穷尽一生的时间也不能全部窥透。
“我很认同这个想法,魔法师的心不应该被权利、财富、地位左右,只是我们也是普通人,有时需要为友情付出小小的代价,我们看待问题的角度总随着时间和经历的人事在改变,哎,我真是没有原则啊,这可不好,等到远东稳定以后,也许要两三年时间,我打算专心去学习我的魔法。”克舍尔策马在旁,抬头望向湛蓝天空,猥琐的外面一如往昔。
附近的韦鲁斯坏笑,德萨嘲讽的说道:“你这个家伙是想赶快回到君安找自己的小**吧,真难想象,你们简直是经由诸神祝福的世间绝配啊。”
“那我们么,韦鲁斯。”小魔女莉莉娅紧紧抱住韦鲁斯的腰,抬头好奇的追问。
“咳咳。”韦鲁斯迟了半秒,莉莉娅眼眶里泛起泪光,无奈的韦鲁斯只能用甜言蜜语来哄年幼的妻子开心。等到德萨打算取笑的时候,莉莉娅凶狠的摸出马恩送给她的银质玩具,是由皇宫的锻造大师精心打造的手弩,体积很小本是妇人用来防身用的,韦鲁斯将致命的弩箭换成了铁匠铺买来猎兽用的炼金短箭。莉莉娅爱不释手的把它藏在袖子里,弩弓对准德萨,德萨狂叫着驱马要跑,被克舍尔用火焰阻挠去路。
“该死。”德萨不得不拿取背负的盾牌,凯锐德用大价钱买来的啸虎顿不仅加持有土系魔法【混沌之尘】这么简单,它的名字由来也不是因为盾牌形如怒虎咆哮,盾牌具有威慑魔兽的隐秘神力,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多,即使是当初买下它的凯锐德也不知情,见多识广的摩黛丝提详细的讲述了啸虎顿的种种传说,以及真实可信的传闻。
奥兰多是啸虎盾牌最初的拥有者,身为古印加帝国最后的名将,他独力击败十二圣骑的光辉战绩被很多异族崇拜,鲜少人知在光辉圣教的秘密手札中,有页详细的记录了战斗的经过。奥兰多利用盾牌的隐秘的神力惊吓了骑士的坐骑,再利用【混沌之尘】掀起沙尘暴,同时又控制嗅着血气寻觅来的魔兽攻击了圣骑军团,他才得以成功斩杀十二名圣骑士,自己也受了重伤,最后被千军万马围困,死于乱箭射杀。
不同的种族所用的炼金术多少会用不同,想要真正使用盾牌封印的神力,需要用血来喂养。
为此德萨每逢有空余的时间,皆会用剑划开掌心来喂盾牌饮血。
“真是好时光啊,短暂又让人会想要回忆。”摩黛丝提低头摸了摸坐在身前的瑟雅,坐下的白马蕾娜塔高傲的与前方的大队保持着距离。
“你懂得真多,很好奇你是从哪里知道的。”秦川看向女伯爵。摩黛丝提侧目回答:“你是说百人盾?”
“是啊,不止如此,有时我总觉得你像狐狸,狡猾又聪明,又像蜘蛛,无声编织网罗,等待猎物步入圈套,那天你独自离开我从没想你是去杀卡迪南父子,如果知道话,我肯定会跟你一起走。”秦川与摩黛丝提对视,不得不承认长久的相处,确实对这个女人有了好感,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说的似乎有些过于**了,可有的时候人的情感很难控制。
“经历的痛苦越多懂得越多,付出的努力越多同样知道的越多,很多人不相信我有出色的剑术,其实为了拥有这样一剑封喉,可以保命的绝技,我曾与死亡为友,受尽折磨,既然你问起,我不对你隐瞒,我的导师是当初那位救我的黑衣主教,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异端审判所的七位黑衣主教全以面具遮脸,我知道她的实力很强,她不仅精通魔法,剑术同样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剑士,后来才知道,她可以算是如今卡萨拉大陆最强的剑士,至少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的剑技能够胜过她,我连她三剑都抵挡不了。”
摩黛丝提说起自己的秘密,秦川安静的听着,瑟雅也好奇地睁大了眼睛,摩黛丝提总给她母亲般的温暖。
“她主动问我要不要跟她学剑,我点了点头,然后她说会很辛苦,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我的天赋不足学习不了魔法,如果想用剑来保护自己,就能加倍的努力,我说我不害怕。她掌控了领域的力量,我不懂那究竟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力量,在她制造的领域空间栖息着很多恐怖的黑暗生灵,为了获胜,我常常遍体鳞伤,她会用炼金秘药以及神术来治愈我的创伤,如果说这个世上有什么是我不能违背的,只有她的命令,这是一个让我重生的恩主,如果没有她,我早如行尸走肉。”
直到此刻,秦川才真正明白摩黛丝提为什么一直以来脸色总是这么病态的苍白,也惊讶于那位神秘的黑衣主教掌握了领域的力量。
“学习完剑技后她问我是不是愿意随她去海岛成为圣教的刺客。”
“你选择了拒绝。”
“那时候仇恨的烈焰灼烧我心,梅迪丽丝的死我怎么可能轻易的忘记,她听完叹息着说要走的道路会充满荆棘,亲吻我的面颊踏着夜雨离去,自始至终没告诉我她的名字,将这把剑留给我作为最后的礼物,剑名狂舞,暴风王国末代君王‘残杀者’卓雷的封臣‘星落之子’汶萨纳伯爵拥有的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