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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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秘密。”秦川回答。
“基思亚伯爵遭到刺杀，受益的是格雷西，我想顺手将罪名栽赃给库克家族，这么多年来，我仍旧不能忘记梅迪丽丝的死，她对我来说是至亲的人，即使还需要十年或者更久的时间，我仍旧不会放弃复仇。”摩黛丝提坦白自己的想法，秦川觉得这样的女人不会单纯被复仇控制了理性，她犹如蜘蛛，无声织网，等待猎物落入圈套给出致命毒牙。
在凝眸与摩黛丝提对视的时候，秦川从女人眼里看到的全是温柔，对于女伯爵的感情也只能默默的叹息，问道：“还有别的目的么。”
“库克家族是黑塔德家族的追随者，黑塔德家族不仅管理着皇室的财政，在军部也有一定的威望，家主卡洛斯的弟弟纳瓦德是日炎军团的指挥官，多年来黑塔德家族深受恩宠，却也让马恩开始担心，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随着奥格莱文病逝，荣光要塞的军马将会由大皇子统领，纽曼家族作为追随者肯定仍旧会得到重用，说不定等到将来大皇子继承皇位时，会让纽曼家族的成员接管皇都的军团，像黑塔德这样的家族不会坐看自己走向没落，总之，对于马恩来说，除了贝克这样专心于培养帝国人才的家族，这些经由权利与之为友的贵族全是棋子。这只是我初步的猜测，马恩具体有怎样的打算，我们无从知道，皇室隐秘总是被他们小心的守护着。库克家族与我们奥利弗家族的仇恨从来不是秘密，借由我手来除掉他们，这是马恩的授意，同样我也能复仇成功，没有拒绝的理由。”摩黛丝提讲述的时候，秦川自然想起卡迪南与他的儿子费罗德，曾在库克家族的府邸与他们见过一面，既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卡迪南要比儿子有威严，费罗德则精通贵族交友的手段，过于热情与平易近人反而显得虚伪，他们全是擅长谎言的高手。
“看来卡迪南和费罗德必死无疑了。”秦川起身收起魔杖，佩剑系回腰带上面。摩黛丝提问道：“去哪里。”
“我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秦川回答，摩黛丝提微笑：“要是早些认识你该有多好，很羡慕那个你喜欢的女人，即使相隔遥远，不能见面你仍旧把她放在心里。”
“感情总是这个样子吧，你总会遇到更好的人的。”秦川发现女伯爵笑的别有深意，才恍然察觉这句话她同样可以对自己来说。
如果永远回不到过去，是该继续执着于旧感情，还是去接受新的感情。这个问题秦川感到恐惧，冥想过后带来的平静也不能安抚内心的不安。
沿着烛光照亮的长廊，窃窃私语的女仆停止了说话，对于她们的小心谨慎秦川从来不在乎，等到走出格雷西的府邸，外边的天色将黑，入夜的君安别有一番风景。
来到熟悉的酒馆坐下，不用说话脸熟的侍从已经端来平时习惯喝的酒。
游吟诗人弹琴歌唱，醉汉吹嘘过去荣光，商人坐于阴影的角落与朋友耳语，佣兵贵族相互交换隐秘的消息。
既然马恩要假借摩黛丝提的手除掉库克家族，总该让更多的谣言在君安城内流传。
“你想知道什么。”一个落魄的赏金猎人在酒桌对面坐下。
秦川抬头看他，隔着昏黄的烛火去打量藏于兜帽下的脸，鼻尖以上藏于黑暗后，露出的嘴巴丰满抹了口红。
“库克家族的消息。”秦川将三枚金奥德放于桌面。
女人轻语：“这可不够啊，最起码要十金奥德才行。”
“请说。”“请跟我来。”女人满意的收走金币，起身带路。
第十五章 微妙关系
位于酒馆外的一间铁匠铺，铺着猩红的地毯直至内室，有宛如女人精致面孔的男人在弹着竖琴，旁边分别坐了剑客、箭手以及魔法师。这是一个赏金小团队，如果他们个个实力出色，能够在窄路给一支毫无准备的骑兵队伍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魔法师用远程魔法作为团队的主要输出，弓箭手拉弓射杀试图纵马杀近的骑兵，剑客和身旁的女人作为近战可以拖延他们的脚步，而这个弹琴的诗人应该是他们的主脑，混迹各大酒馆或者贵族的府邸获取有用的消息。
匆匆的打量，秦川习惯性的指头贴住剑柄，不管他们是否注意到安全最重要。
“库克家族的少爷费罗德与大剑师‘璀璨之炎’波庞的孙女茹达正在热恋噢，一个贪慕女色，一个爱慕虚荣，简直绝配，阁下认为这样的消息价值十金奥德么，我从来不喜欢骗人的钱财。”弹琴的诗人指尖拨弦，声音伴随琴音响起，这是个男性精灵。是迄今为止秦川见到的第二个血统较为纯正的精灵，之前见过的精灵是罗特城主的守卫“风语”卡吕，如果要算上与精灵有关的人，还有埃利奥特的亲信，被匪徒们称为“熊灵者”的巴赫。
想及异族掌握的魔法常有迷惑人心的秘术，秦川留神将钱袋扯下，说道：“还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剩下的金奥德全归你们。”
“费罗德得罪过很多佣兵，至于他的父亲，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亲手毁灭过不少无权无势的小家族，这些人中有的死于自杀有的仍在落魄生活，另外你想听听关于远东的消息么，现在应该称为昆尔尼曼，尊贵客人。”
“我已经没多余的钱。”
“我愿意免费相告，将来我们会有再见面的时候，随着昆尔尼曼纳入帝国的版图，我们这些赏金猎人的头目总会找个时间碰面，到时我想少个朋友不如少个敌人。”
“愿闻其详。”
“如你所知罗兰伯爵的兵马现在驻守在钢铁城，北方贵族对胜利的到来满心欢喜，同时也正苦恼该怎样处置归降的矮人，人数之多哪怕是最冷血的屠夫也要皱眉，你们的格雷西皇子是该早早的想好对策，除了矮人的处置是个很大问题，诸位贵族的封赏如果不当背叛时刻发生，真难想象你们愿意现在去往混乱的远东，那群归顺的刺客暴徒不懂什么是忠诚以及荣光战死。黑水城城主‘厄运剑’王尔德是个聪明人，他的影响力甚至超过任何一位北方贵族，如果这次他没追随帝国，北方联军不能轻易夺取远东的控制权，追随他的‘影子祭司’奥利维亚与男巫的关系不错，与蒙特多大陆南地的部落势力一直有来往，她与王尔德同样危险的家伙，其次追随王尔德的刺客，弹琴的莫妮卡，唱诗的罗威尔，多情的卡罗琳，静默的科林逊，嗜血的艾伯塔是个连我们也不敢轻视的小团队，他们总是一起行动，攻防默契，让这些人一同近身，除了剑术超绝的剑士，多数人会有生命危险，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精灵将竖琴放下，从口袋拿出一枚弓箭形状的绿色徽章，抛了过来，秦川接住，嗅到了淡淡的薄荷香。
“将来如果有危险把这枚徽章交给酒馆的赏金猎人，随便是谁，在哪里都可以，只需要是赏金猎人即可。”
“为什么要帮我。”
“你还记得潘恩么，是这个家伙拜托的，他说欠你一条命，你也肯定猜出了他的身份，成长于平民窟的西部刺客潘德恩，我们是儿时的玩伴全以暗鸦为姓，曾经为某个盗贼效力，长大后我和
潘德恩合力杀死他，潘德恩想要自由，我则喜欢权利在握，他为苏帕家族杀人，我为金币四处行动，组织名叫‘流浪者’，人数不多全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次出面主要是因为旧友的委托，我们赏金猎人有自己的原则，这件事情希望尽量不要对外人提起，这枚徽章也希望你是在最危机的时候拿出，我们不想为了小麻烦日夜赶路。”
“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再说下埃利奥特的消息么。”
“不知所踪，也许逃亡到了蒙特多大陆，他的佩剑青牙据传与汶萨纳伯爵有着不浅的渊源，可能是七剑中的一柄，难怪锋利无比连卢塔堡老伯爵的寒芒也能斩断，作为剑士谁都好奇汶萨纳伯爵当年拥有的七剑全部的名字以及有着怎样不同寻常的能力，尤其是被称为‘光暗双剑’的日曜与月蚀两剑。”
“我该怎样称呼你们。”
“我们只有姓无名，习惯用自己在组织充当的角色来称呼彼此，你可以叫我诗人，他们分别是剑客、箭手、法师以及刺客，再见了尊贵的客人，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
等到他们离去以后，秦川仍旧呆在原地沉思诗人透露的消息与自己经历的事情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
思想间，新的魔法顿悟是与【召唤契约骷髅】、【阴影之火】、【冥火虚空】并列的第四个魔法【尸骨利刃】，魔法的符文是一根弯曲的骨刃，可以操控尸骸为自己所用，魔法的等级没有上限，越高等级的【尸骨利刃】，操控的白骨数量越多。回忆着手札的记载，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魔法，在亡灵剑士不慎失去重要的佩剑时，尤其是在混乱的战场，能够以白骨为武器来战斗，这个魔法进阶的法术是【尸骨密语】，魔法的符文由形状如剑与盾的白骨交叠组成，用途未知。
并列的五个魔法最后一个尚且没顿悟的魔法是一个六芒星法阵，符文另外有无数的骷髅头悬浮，魔法名为【通灵】，没有进阶，看样子是个极为高阶的亡灵魔法。也或许是斯迪安并不知道后续的魔法，他整理的技能书仅仅是写出了亡灵剑士能掌握的部分魔法。
需要获知更多的信息，必须要解开阿尔弗雷德家主手札的封印才可以。而能够解开【封印术】禁锢的只有【破咒术】，【破咒术】只有五阶的魔法师掌握了结界魔法的使用，才能学习的中级炼金术。想到一连串的问题，秦川叹息，环视铁匠铺，这间装饰奢华的小店内摆设了不少名贵的装备，诗人的离去显然不在乎这些东西，或者说也没人敢随意偷取这里的东西，这群赏金猎人的窝点多少会有人知道，任何的阶级都有他们的生存方式以及游戏规则，破坏秩序的家伙总是会惹来其余人的共同攻击。
来到一把挂于墙壁的魔杖前，秦川忍不住想要去触摸这把魔杖。
魔杖不同寻常，以冰晶打造，湛蓝如同天空的碎片落在了人间。杖头的黑色水晶散发着黑暗气息，就仿佛其内封印着邪恶的灵魂。
尚未触及魔杖，秦川压抑住了内心的好奇，泪眸剑出鞘，退至房间的角落。
沙哑的笑声响起在房间的另外一边，一滩被阴影遮蔽很难去注意的污水扭曲着升腾，慢慢的浮现出人的轮廓，最终成为一个苍老佝偻着背的魔法师，邪恶的冰晶法杖随着的他抬手破碎，真正的法仗他握在手中。
一个懂得幻术的魔法师。秦川首先想到的是异族，拥有【血月印记】的掌心没隐隐作痛，至少说明面前这个白发的老人不是邪恶生灵，也或许他强大到能够利用幻术来麻痹自己的感觉，如同巫巫拉利用梦境控制自己那样，如果事实真如此，这个家伙应该掌握了【领域】的力量。
“我是追随奥纳西斯家族的魔法师克伦苏特，传闻我的先祖是不死族的后裔，与生俱来能够操控寒冰魔法，懂得部分不为人知的秘术。”→文¤人··书·¤·屋←
“你来这里难道只是想跟我说这些。”尽管是奥纳西斯家族的成员，秦川仍旧小心警惕，某些魔法师向来不受约束，他们的忠诚往往不像战士那样视死如归，一种是随心所欲，一种是为荣光，两者在很大程度上有本质的区别。
“我只是好奇阿尔弗雷德的现任家主是个怎样的人，在过去我为异端审判所的黑衣主教们卖命时，对于这个家族十分感兴趣，可惜那位精通七系魔法的天才，从来不把我们这些卑微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嘿嘿。”克伦苏特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语气平静，难知是愤怒还是不甘。对于这个魔法师的突然到来，秦川隐隐有不妙的感觉，他透露的信息说明他曾是圣教的侍奉者，如今为奥纳西斯家族效力，其中肯定有很多的隐秘，如果他想要告知的话。
该死。
“别跟我说你的过去，我对别人的秘密不感兴趣。”
“我当初是和爱德华一同离开圣教的，说起来那是我非常怀念的旧时光。”魔法师自顾自的说起；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别人的秘密。”
“那时他被称为‘风之左手’，我被称为‘冰之右手’，我们是与教皇莱西厄斯和黑衣大主教伊斯哈格同时期的魔法学徒。”
“……”
第十六章 过去未来
“莱西厄斯当时被红衣主教们视为老教皇的接班人，他年幼时精通神术，父母亲全是赫赫有名的神术师，现今他是教会公认最强的魔法师，或许比斯迪安厉害得多。如大家所知的神术包括驱魔、预言、降神以及祝福四种，通常强大的光明魔法师能够掌握其中的两种神术，再加上别系的法术如果能够熟练使用，足够被视为天才，而莱西厄斯是掌握了驱魔、降神以及祝福术的可怕家伙，他唯独不懂预言术，过去常听他感叹宁可专心于预言术的顿悟。在圣教的内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