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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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没自由可言，越是大权在握越是危险重重。”亚伦的话引来格雷西的注目，年轻的皇子平静的问：“那你知道是谁杀了蜜雪么，他死于冰魔法。”
“这个答案永远不要知道的好，逝者已矣，其情虽然难忘，生者理应更好的活着，复仇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亚伦的回答表明他知道刺杀蜜雪的魔法师的来历，格雷西选择沉默没再继续问下去。
看着老人瘦弱的背影，此时此刻秦川恍然想到亚伦同样精通冰魔法，如果杀死蜜雪的是他，格雷西将怎样去面对自己的父亲，代表着皇室的亚伦是马恩的左膀右臂，除非他的忠诚另有其人，若不然除了马恩授意，没人能够左右亚伦去杀他不想杀的人。
“皇室拥有太多秘密，历史记载下的并不就是真相，有的事情永远该让它随着死人被遗忘，固然对我们来说残酷别无他法。”亚伦止步，刺魂长廊的尽头一扇拱形的石门挡住了去路。缓缓推开沉重的大门，在英魂殿的正中，穿甲佩剑，头戴王冠的男人正于棺木前静默沉思，宽厚的手掌抚过石雕起伏不平的表面，在他的四周，雕刻着诸神的圆柱支撑起了整个死寂的石殿，黄金狮头在圆柱上张口，嘴里的蜡烛无声的燃烧，带给墓室昏黄的光亮。
听到声音的马恩转身，拥有着和格雷西相似的外貌，已是中年的他用这个年纪特有的沧桑嗓音说道：“岁月的年轮悄无声息，逝者已矣生者再来，这些冰冷石头既承载死者最后的愿望，也让生者有无限的遐想。鲜花与赞美总能赢得人们的微笑，而笑脸能够融化世上最冰冷的心，但愿我这样的等待会让你原谅过去我犯的错误，格雷西，我的血亲骨肉。”
马恩走来亲吻格雷西的脸颊，格雷西回吻他的父亲。他们虽为父子却不能时常见面，私生子虽贵为皇子却不被诸多显贵认可。
拥抱完儿子马恩简单的客套几句话，直接进入正题。摩黛丝提说明来意，代表北方贵族的意思，希望格雷西成为远东的领主。
马恩对于政事熟知，对格雷西成为远东领主的意义自然透彻明白，短则的沉默看向格雷西说道：“权利犹如双刃的剑能够复仇也能伤害自己，你愿意至死守护帝国的土地，成为哥哥东方的壁垒，不争夺王冠不兵临君安，一生恪守忠诚么！”
“我愿意。”格雷西平静的回答。
“别忘记在这里的承诺，诸神为证背信者不得善终。”马恩取剑示意雷格西伸手，锋利剑刃在他掌心留下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记住苦痛让忠诚成为毕生信仰，成为战士非君王。”马恩收起剑，扶起格雷西，然后转而说道：“你们是不是一直很好奇，兽族为什么没有趁着这次的机会出兵。”
“愿闻其详。”摩黛丝提回答。
“因为奥格莱文命不长久，这件事情要从我父亲被刺杀的那年说起。亨利伯爵战死荣光要塞外，我的父亲在皇城被刺杀，面对来势汹汹的兽族大军人心惶惶，父亲的旧部以及各地领主联军西去，南部贵族则整顿兵马随时准备迎战蓝蝴蝶海军，我的哥哥们为了争夺皇位日渐不和，我秘密逃亡西部受到奎斯卡家族的保护，那年到处在流传兽族大军将血洗皇城，西部的平民贵族有很多举家逃亡，受命去往西部统军的贵族迟迟不肯就任，因为西部要塞的军权成为了角逐这顶王冠的有力筹码，最后还是来自罗兰伯爵的一封密信解决了这个麻烦，他打算领军北下确保皇城不会生乱，谁都担心北方雄兵壮马，极力阻止，他们只好让我暂时成为荣光要塞的指挥官，实际权利又被诸多贵族牵制。那一年我认识了年轻的奥格莱文，他向我自荐愿意以轻骑出城破敌，当时的我对所谓军事谋略并不算懂，只感受得到他的决心与勇气，给予了他这个机会，谁也没有想到当时默默无名的少年会成为如今帝国的名将。人们记住奥格莱文的或许只是他一战成名的传奇，鲜少人能够真正明白荣光背后的凶险以及可怕，奥格莱文当时击溃了兽族大军自己也受了重伤，这些年来他一直隐瞒这个秘密，除了威慑兽族以外不希望军心混乱。那年我亲临城头看着战火弥漫的要塞外，兽族骑兵密集如海，齐声嘶吼仿佛连大地也在震动，我想终有日他们势必再来，到时的帝国如果了奥格莱文，该由谁来守护。继承皇位的必须是我的长子阿弗列德，这个传统不能改变。在阿弗列德年幼的时候，我把他送离君安，是想希望他能像个真正的战士肩负起帝国的荣光，不是不知边境疾苦的空想家。固然如此，格雷西，我的血亲，你该知足明白，我给了你远东肥沃的土地，相信你不会再恐惧你的哥哥，他会成为善战的勇士不会是嗜杀的暴君，他的骨子里流淌着战士的鲜血。现在你又有阿尔弗雷德的拥护，暗火岛是你的坚固后盾，东方的山河将由你来守护，成为哥哥的盾与剑。”马恩再次提及忠诚，格雷西亲吻父亲伸来的手，表示忠诚。
帝国名将奥格莱文将死，这是包括亚伦在内都没想到的隐秘。回想着去往荣光要塞的经历，秦川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当时，奥格莱文始终没有露面，原来是不想见到来自君安的他们，当时的贵族佣兵和魔法师太多，没准会有人看出他的旧伤在日夜折磨着这位戎马一生的西方守护者。
“桑代克，可怕的兽族指挥官，会成为他叔叔马库斯那样的名将，这次的刺杀行动原本是想激怒兽族，试探他们的实力，桑代克不仅利用我们除掉了自己族内反对他的长者，连同帝伽一起杀死，又动摇了佩罗的忠诚，因为如果把帝伽拥有婚约的公主嫁往比蒙皇族，对于刚刚战死的帝伽来自的家族是奇耻大辱。不论是从年龄还是诸多条件考虑，‘万统王’金刀或许将会重用桑代克，他们早就知道了奥格莱文受伤的消息，一直隐忍着等待时机，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要解决的麻烦却很多，等到九月的海族血祭，要再次十分肯定的确保海族不会背信盟约，你们到时也让人去出访他们的水上之城冰血。”马恩不再谈论兽族，要走时最后说道：“如今你们成为格雷西的晨星为其引路，以后的道路只会布满荆棘，去往东方的时候小心沿路的食物以及不起眼的旅人，能够毒死我父亲却不留下蛛丝马迹，这样的刺客想想就让人背脊生寒，逗留太久的时间我该走了。”
马恩走进密道消失黑暗后，李查德王的墓室蜡烛也将燃烧殆尽，黑暗一点一点笼罩来。
亚伦用冰魔法与炼金秘药制造出光亮，询问道：“你们也做好准备了么。”
“会先从一场刺杀开始。”摩黛丝提回答，蜡烛最后的光亮消失，只剩冰魔法带来的光亮，亚伦继续引路，说道：“十分期待。”
第十章 基思亚伯爵与刺客
位于城西的玫瑰酒馆，是贵族喜欢喝酒闲聊的地方，佣兵鲜少于这样奢侈的酒馆活动，一杯价格昂贵的普通酒足以让他们一年来的努力化为泡影。游吟诗人弹唱的歌谣因为客人身份地位的不同，做出不同的选择，他们不再是纯粹的醉心于创作的浪漫诗人。名为《荣光》的古老歌谣分为三个部分，分别是黑夜、黎明以及永世，讲诉的是地方民间传说，关于武勒奥德的成长史，这个出身平民的帝国皇帝，原本只是市井的小混混，有天看到兽族统帅的车马途经城外，万民为之俯首称臣，对同伴说：“将来有天要夺取他的地位，由自己代替。”当时的卡萨拉大陆由教皇奥古斯丁带领的圣教与异族开战已有百年时间，人类国王多数还处于观战，圣教的主要军队在西南部为了灭亡古印加帝国兵戈不休，天赋异凛的炼金术士在各地出售能够让人长命的炼金秘药，驱魔师四处奔走，为平民贵族解决恶灵困扰的同时，搜集异端掌握的秘术资料。在这样乱世的时代，武勒奥德与贵族寡*妇恋爱，与地方暴徒为友，做过不少坏事，传闻因为目睹兽族王者的风姿，头戴的王冠令他心驰向往，决定改变自己的命运，选择了从军。等到古印加帝国灭亡，战火从西南部向别地蔓延，对异族的征讨全面展开，武勒奥德第一时间响应号召，加入征讨异族的阵营。从冰封谷战役三千铁蹄攻破兽族万余骑兵，威震卡萨拉大陆，到日暮战役轻骑营救尼恩斯，换来日后名将福来贝克以及奥斯曼罗兰的称臣，武勒奥德是玫瑰帝国子民心目中的永世英雄，完美帝王的化身，关于他的民间传说自然有很多。基思亚伯爵最感兴趣的还是武勒奥德与皇后海德伦的相恋。传说海德伦是白虎之神的化身，武勒奥德年幼时于林间救下受伤的小白虎，为了报恩她化身为人成为武勒奥德的恋人，给予了他无穷神力。也有传说海德伦是佣兵王艾达拉斯的孙女，艾达拉斯拥有神灵的祝福，其家族后裔皆有与生俱来的勇武能力，海德伦比武勒奥德年长，倾心于他，教导他用剑习武，使得他成为一名善战的武者。
“什么才是真相什么才是谎言。”基思亚伯爵将玻璃杯中的酒倒满，一饮而尽，来日方长心爱的人难觅，成为他余生最刺痛心的诅咒。
“蓓姬你究竟在哪，为什么不把全部的痛苦告知，纵然去苍穹屠龙，纵然下海猎杀海妖俄萨迦，纵然会与所有的人为敌我也不在乎啊。”伯爵伤心的靠住椅背，他记得与蓓姬的初次见面，他还是个面容稚气的青年，苦心经营着父亲的生意，不得不常去矮人的国度奔走，为了微薄的收入绞尽脑汁，在餐馆用餐时，总是尽量节省又顾及家族的颜面。在远东的钢铁城，集聚商人旅人及佣兵的异域古城，一间普通的餐馆，她坐在临窗的位置，手里拿着隆索的《傀儡之城》，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她醉心于魔法仔细的阅读，那时她已是小有名气的施法者，只是他不知道，隔着数桌被她认真的样子吸引。喜欢一个人或许有时不需要理由，情在不知不觉中萌发越来越深，凡世间大有这样的人在。
与蓓姬相恋后，基思亚伯爵努力的去了解过很多魔法的书籍，也渐渐的养成了为她收集魔仗的习惯，《傀儡之城》是他了解的第一本魔法书籍，是由帝国极有威望的魔法师隆索所写，感叹的是法师信仰的失去，他认为真正的魔法师该离群索居，为了追求魔法的奥义舍弃世俗的权利与情爱享受，这有点类似清教徒的意味，当时的基思亚伯爵并不知道，这给爱人带来了怎样的影响，他记忆更多的是隆索的一生与传闻，传闻他不仅是个出色的施法者，还精通布阵领军，耿迪二世用兵的谋略以及执政才能全是由他教导，为了追求自由，隆索很早就离开了皇室，以至于很多人对其的来历知之甚少，他将自己教导的魔法学徒，后来成为帝国传奇的魔导士斯迪安·缪杰尔留在了君安。与其老师同样，斯迪安的过去人们所知不多，关于斯迪安的传闻最有意思的是，有人说他是出身北方伊塔克家族的奥兰德诺与《元素魔法知识手册》的编写者魔导士尤兰的后裔。
“《元素魔法知识手册》与《雪境编年史》里的秘密我想总有一天能够顿悟，你最近没时间陪我，我只能看书打法时间了。”爱人昔日的音容犹在耳畔，回忆起往事基思亚伯爵苦笑着，再次将新倒的酒一饮而尽，自以为了解爱人的全部，实际根本不懂她的心思，在一起以后就没有像初逢那样觉得每时每刻都应该陪在她的身边。
若时光可以回到过去，基思亚伯爵难过的想，触及腰畔亚特雷魔剑冰冷的剑柄，感觉到危险的骤然来到，是多年来在外经商遭遇袭击刺杀培养出的直觉。
砰！
双剑在半空对砍，基思亚伯爵起身抽剑同时转身，刺客用的是长剑，锋利无比，装扮成了贵族的样子。
突来的对杀引起周围贵族的紧张，在座的毕竟出身高贵，有人已经拔剑决定帮助伯爵解决掉这个家伙，经旁人提醒又收剑冷漠的退开。
刺客大师杀人喜欢一击致命，一剑不能得手逃走再寻找机会。
擅于刺杀的人一击不能得手，将犹如猛虎攻势迅猛出手毒辣，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达成自己的目的。
普通的杀手只知道主人的委托，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只有等到形势不利自己时才会选择逃走。
短暂的交手，基思亚伯爵就知道刺客的实力，属于擅于刺杀的人，在格挡他的剑刃同时，呼喊侍从。他们皆以不醒人事的倒在酒馆的角落里。
“什么人派你来的！”基思亚伯爵边走边挥剑，刺客没有回答，这样拖延住时间刺客的行刺总归会失败，不该是这样。
基思亚伯爵正犹豫的时候，感到冰冷的器物穿过他的背心，另外一名刺客犹如鬼魂悄无声息的靠近，刺出短小哑光的黑色匕首。鲜血从胸口涌出，泪水模糊了双眼，此时此刻基思亚伯爵竟然发现自己不惧怕死亡，难过的只是临死也没不能再见蓓姬一面。他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