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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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现实传说
历史没有记载下每个游吟诗人的名字，他们创作的歌谣乐章却有很多被广为流传。即使对音乐一窍不通的人听多了乐曲总能哼出几段旋律来，面对狂风山岭肆虐的大风，秦川又想起了游吟诗人的作品，不再是没有节奏的胡言乱语，有着高低错落的曲调与不同的旋律，或者悲伤或者轻快或者深沉或者高亢，在玫瑰帝国人们相信音乐是诸神的礼物，在某些宗教书籍里有明确记载，音乐可以驱逐邪恶的生灵，有名为埃斯历的圣教信徒创作的《颤魂曲》是君安诗人最喜欢的名作之一。
埃斯历是生活在混乱纪元末期，与“慈目”安南伯爵同时期的传奇诗人，他的另外一重身份是驱魔师，由他创造的诗歌被后人传说能够驱魔，墓地守夜人喜欢埃斯历谱写的古曲，其中自然包括《颤魂曲》。《颤魂曲》又名《颤栗灵魂的圣歌》，埃斯历想念故友安南伯爵写的歌。
安南伯爵来自南部威廉姆斯家族，为当地名门，后来追随英森诺参与圣战，世代忠于光明圣教，历代家族多有强者，最为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始终是第十二任家主安南伯爵。
安南伯爵全名安南－德古伊－威廉姆斯，母亲来自的家族德古伊是古老的法师大族，年少精通剑术擅长施法名满诸城，向教皇奥古斯丁俯首称臣以后得到教会重用，追随在英森诺左右，配合圣教刺客发动了多场大规模的大战，与传奇刺客“暮光”伯纳德被视为英森诺的左膀右臂。一生最强劲的敌人是来自兽族野狼部的“狼魂”阿玛扎，为了击溃阿玛扎统帅的精锐狼骑，安南伯爵以重骑冲锋，正面与阿玛扎厮杀，最终斩杀兽族名将阿玛扎于乱军中，彻底的化解狼骑的威胁，自己却因为重伤不久病逝于营地。传说他将死前夕被杀死的异族魂灵前来复仇，他被病痛与黑暗的恐惧折磨，比他年幼很多的埃斯历随军到来，抚琴为他驱逐恶灵，安南伯爵得以微笑离世。安南伯爵死后十年，埃斯历在久居的远东边境写下《颤魂曲》追忆故友，不久死于风寒。
如今的威廉姆斯家族依旧是效忠光明圣教的名门大族，安南的后裔被称为“圆月神剑”的辛克莱已是天选圣城，也称作圣光城的最强剑士。
回想着过去了解的传闻，秦川心想如果这次圣教要出兵远东，领队的很有可能会是这位久负盛名的圣骑士长，如果幽影湖泊的死灵魔法师觉醒的消息传开，教会的刺客肯定会蜂拥到来，一名邪恶魔法师带来的混乱会有多可怕秦川不能想象，不管怎样现在的情况只能先保护好自己和同伴再说。
望着前方领队的格雷西风中猎猎作响的斗篷，秦川沉默的整理着纷乱的思绪，如今撼动大陆的风云似乎已经涌动，各方势力将为了利益逐一拔剑。面对这群以谎言、背叛、忠诚、勇敢、正义与死亡种种信仰铸就起家族荣光的贵族，秦川不敢再轻易的相信他们，即使承诺格雷西会保护他，不代表要对他掏心掏肺，对他的感情同情多余信任。
趁着赶路的空隙秦川向克舍尔提起死灵魔法师的觉醒，对巫巫拉的存在出于自身安全的考虑选择隐瞒。
“你是说死灵魔法师的觉醒！”克舍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喃语着，神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继续说道：“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该死的！他们是因为黑暗魔法的诅咒死去的，强大的魔法师可以隐匿自己的行踪不轻易被人发现。这实在是太可怕了，亡灵魔法师最终形态的是成为死灵，腐朽的肉身将被舍弃，普通的刀剑利器再无法地给他们带来伤害，以毒雾缭绕周身的死灵魔法师挥手间能够夺取数百人的生命，吟唱声起被他杀死的魂灵将从永夜的国度归来，带着死亡的咆哮吞噬敌人的血肉身躯，这是古籍记载的死灵魔法师的恐怖传闻，卡萨拉大陆近千年没再出现过死灵魔法师。如果这是真的圣教的军团会大规模渡海东来，可是我们又不能向旁人说起，只能保持沉默，与异端审判所扯上关系不会有好结果，如果被他们带回去审问，不管是不是有罪，从今往后将被刺客隐秘的跟踪，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你别告诉德萨和韦鲁斯，这两个家伙喜欢喝酒难免有说漏嘴的时候。”
“会是谁成为死灵魔法师。”秦川回望远方苍穹。克舍尔摇头：“不清楚，只能说他会是个非常可怕的家伙，死灵魔法师猎取的生命越多实力越强，他们要承受死亡带来的怨毒想象，死者的模样连同惨叫将成为精神的部分，越是疯狂越是能够接近黑暗。”
越是疯狂越是能够接近黑暗，这句话诠释了黑暗魔法的本质，在理智与疯狂间寻求力量，在克制与狂想间变得强大。除了冥想再无办法压制黑魔法带来的邪恶想象，犹如困兽在等待束缚的挣脱。
“我现在越来越能理解他们的心情。”秦川叹气。克舍尔回答：“所以很多的黑魔法师选择侍奉教会，利用光明的信仰来战胜内心深藏的黑暗。”狂风再次卷过，吹来面满的灰尘，秦川不再说话，小心的攀爬陡峭的山坡，直到入夜翻越过狂风山岭，进入赤色山谷，再行至哭风峻岭，沿途碰到不少魔兽，再来到夜幕山岭寻找出走私者的营地，从废弃的盘子、水袋等等杂物能够看出至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人来过这里。
没有了蜜雪的消息，雷格西变得越发的憔悴，当夜在废旧的营地休息。
深夜信鸽从远地带着竹筒飞落，是约拿沙姆带来的消息，他们找到了蜜雪的尸体，被冰霜冻结成冰，封于洞穴的角落，行刺者不明，同眠的人有她的父亲及家族其余成员总共七人，施法者没痛苦的折磨他们，一次法术结束了他们的余生，似乎是出于某种道德的考虑，这将成为追寻他真实身份的唯一线索。
“还望保重，逝者已逝，生者理应努力活下去。”约拿沙姆在信的结尾这样说。
看完来信的格雷西沉默的坐在篝火前，审视着掌中的佩剑，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苍穹之上盘旋的鹰发出嘹亮的叫声，夜幕低垂的山地四周响起魔兽的嘶吼，仿佛在哀悼那些死去的魂灵。
秦川站在悬崖峭壁前眺望远方火红的夜空，战火在弥漫着，又将是数不尽的生命于此夜逝去，能否在黑暗国度找寻到安息之所只有死去的人才会知道。
第一章 难知敌友
神圣历三零二八（3028）年夏，远东战役结束，玫瑰帝国以绝对的优势获得这场战争的胜利，以罗兰伯爵为首的北方联军驻守远东各地，从雪境驱逐匪徒到布利平原内乱权利一统，再至与皇室密谋突袭矮人国度，诸城间在流传北方贵族的足智多谋，作为战败一方的矮人城主则成为愚蠢的代名词，他们多数被杀，追随的男巫成批逃亡蒙特多大陆。马恩下令封锁各大港口，派出大量的骑兵游弋境内，势要彻底解决男巫。隔海相望的蓝蝴蝶王朝海军遭到海族军团日夜不停的攻击迟迟无法北上，某些喜欢八卦的贵族商人认为，如果没有海族军团的出手，帝国永远不可能吞并远东。不管他们如何猜测，历史已经不会改写，除了对战事的议论纷纷，也有很多人在讨论今后大陆格局的变化。不出意料的是圣教不久后对外宣称由“圆月神剑”辛克莱统领的圣骑军团已经抵达迷惘海峡，出人意料的是兽族没有趁着战乱围攻荣光要塞，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兽族从始至按兵不动。随着远东广饶的土地被帝国吞并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将至。
回到君安的第七天，秦川在学院像往常一样练习剑术，静坐冥想，同伴在忙碌佣兵团的杂事。因为已向格雷西表示效力，即日起将搬去格雷西的府邸居住，蜜雪的死格雷西不再受婚约的束缚，他的新任妻子是来自奥纳西斯家族的乔梦丽，这代表远走君安的奥纳西斯家族将卷土归来。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名门在离开君安权力中心多年以后仍被视为强盛家族，可见其实力如何。对于新的婚姻格雷西没有选择拒绝，欣然的接受。年轻的皇子常常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审视佩剑，曾经想要逃离君安的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帮助我成为远东的领主。”当格雷西在府邸的会客大厅说出这番话，德萨和门罗全部表示会尽全力为他赢得远东，秦川站在角落安静的没说一句话，沉思着格雷西现在的拥护者有谁，过去很多没能想清楚的事情渐渐的似乎已经能够想明白。
罗兰伯爵与马恩密谋远东，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合作的外人不得而知，有可能是在霍奇三世在位时期就已经在布局，罗兰伯爵不顾一起势要诛杀远东城主，当年他妻子的死有可能与远东有关，不管真相如何，唯一能够确定的是罗兰伯爵为了保住北方的领地，就必须寻找新的盟友，格雷西无疑是最佳人选。拥护格雷西成为远东领主，真正统一了卡萨拉大陆的马恩再想要对北方不利就必须顾虑格雷西的存在。格雷西虽然是马恩的儿子却是年幼漂泊在外的皇子，对于皇室的感情有多深只有他自己清楚。面对哥哥弟弟日后可能带来的杀戮，格雷西必须为生存考虑自己的利益，与北方权贵联盟还是去信任背叛犹如家常便饭的皇室，答案显然易见。
出于种种顾虑马恩很大可能认同格雷西成为远东的领主，不管是由谁管理东方的土地，人选肯定要拥有皇族血脉，可是君安的贵族能够左右皇帝的决策，格雷西需要面对的敌人有很多。
首先要从君安的六大家族，纽曼、安德森、贝克、崔塔、奎克以及黑塔德家族说起。
奥格莱文与大皇子阿弗列德一同驻守在荣光要塞多年，已经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纽曼家族会是谁的拥护者不是秘密，作为军方最为看重的纽曼家族会使得阿弗列德即使远离君安城，仍旧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将来马恩死后阿弗列德继承皇位可以凭借军部来制衡君安显贵，对于格雷西来说纽曼家族是需要极为小心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哥哥阿弗列德的心思是怎样的，外界传闻阿弗列德是个铁血的战士，喜欢正面与敌厮杀，不喜欢伏击或者偷袭，坚守着骑士信仰，可是与他同生共死的奥格莱文绝非只知勇猛杀敌的指挥官，从少年一战成名到如今二十余年的时间，当初的边地团长已经成为显赫一方的领袖，他指挥的多场战役以伏击、奇袭等等计策被人称道，击溃的兽族大军不敢随意靠近荣光要塞，被视为军神的奥格莱文是武者也是谋臣。如果为消除日后的隐患，阿弗列德先行除掉格雷西是有可能的，即使他没这样的心思，作为拥护者奥格莱文可能擅自行动，为他解决以后的麻烦。
除了纽曼家族需要小心格雷西最在意的是崔塔家族，这次的学院比试崔塔家族的次子陶古与三皇子克罗夫特合作，刺杀了兽族多名战团领袖，看似简单的联手似乎暴露了崔塔家族与克罗夫特的关系，克罗夫特拥有母亲来自的奎斯卡家族支持，崔塔家族经营的商队主要在西部至兽族部落活动，种种蛛丝马迹表明君安的六大家族除了拥护大皇子的纽曼家族，效忠马恩的黑塔德与贝克家族，以及中立的安德森与奎克家族，崔塔家族似乎已经是三皇子克罗夫特的追溯者，而崔塔家族的少爷陶古的导师是“璀璨之炎”波庞，波庞是君安的名剑士，与诸多家族感情要好，他的存在又将牵扯进无数家族，格雷西就必须要小心崔塔家族的同时，留神与崔塔家族结盟的其余家族。
作为漂泊归来的皇子，格雷西在君安没任何拥护者可言，想要成为远东的领主绝非易事，有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黑堡的女伯爵将在七月代表北方出访君安，陛下决议通过【王座会议】来决定北方领主的人选，三皇子克罗夫特拥有很高的呼声，皇族远亲有被列入考虑的范围，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来拉拢人心，这些家族的主人最终会支持谁成为东方领主很难说，我们需要有让他们信服的筹码来赢得这场游戏的胜利。”在大厅的长桌旁依次就座，德萨坐在格雷西的左手边，门罗坐在右手第一位，按照佣兵团的区分秦川坐在左边，对面坐下的是追随门罗的佣兵以及基斯亚伯爵本人，以及白发的商人，星辰学院的主人凯锐德·雷耳曼，他将啸虎盾送给了德萨当作礼物。此时发言的人正是这位七旬年纪的老人。他坐下以后，喝了口蜂蜜水，润了润嗓子，目视左右，等待旁人发表见解。
“北方贵族的想法太难猜测，如果没有明确表态我们不能相信传闻，有谁跟黑堡的女伯爵熟悉么，我们必须获得她的支持，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北方联军的拥护。”门罗说起他的想法，最后不忘提醒道：“即使得到明确的答复会支持我们，也该不能全依靠他们。”
说起摩黛丝提秦川默默叹气，果然不出所料德萨和韦鲁斯**的看来。
“我们的兄弟可是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