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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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伯格尔长街后，秦川留意大门紧闭的住宅，在长街中段终于找到了阿德蒙炼金术士的住处，叩响门上的狮子头，传来仆从询问的声音。自报名字以后，仆从打开侧门示意请进，小声的嘀咕说阿德蒙的性格古怪，不喜欢外人打扰，除了与亚伦平时有来往几乎不见任何人，包括他们这些在别墅服侍的仆从。
入门后是一处花园，喷泉在房子门前庭的最中心，左右两条小路绕过温泉与花圃，合为一条大道直通主楼。仆从告知阿德蒙正在实验，只能在主楼外等候，这位性情怪异的炼金术士在他的住处摆满各种炼金材料，不喜欢有人把它们的位置弄乱。
秦川表示理解，在仆从把门关上以后，环顾起这位炼金术士的住处。庭院里的草木被修剪的非常整齐，或者说，呈现出一种让人觉得反而不同寻常的整齐感。从花草的种植到温泉中心的女神雕像的存在，似乎都不是为了美观。
仆从再次出现时提来了一个沉重的包裹，再次歉意的说明阿德蒙没想见客的打算，包裹里的东西是亚伦要求准备的炼金秘药。
秦川示意仆从不必再道歉，他本就是名不见经传的魔法师，阿德蒙在城中的名声显赫，不见普通人是自然的。
“魔法师阁下实在抱歉啊。”秦川走出阿德蒙的府邸，仆从坚持在旁相送，在他看来能够被亚伦委托来拿重要的炼金药剂的年轻人，肯定不会是普通的魔法师。
秦川给了他友好的拥抱作为离开的礼貌，让他不必跟出门，为他把门带上。
天空雷鸣轰响，阴沉的天空霎时落下豆大的雨滴，一辆马车飞驰驶过，停靠在大剑师“璀璨之炎”波庞的府邸门前。
秦川原地看去，马车内走下一个身材纤长的女人，穿着黑色纱质裙子，带着一顶边缘垂下黑纱的礼帽，黑纱恰巧遮挡住她的上半脸，露出她殷红的双唇像两片薄叶。
仆从撑开精致的雨伞，秦川隔雨与她对望了一眼，女人骄傲正视前方，车夫跟从在后，拥有佩剑，应该是负责保护她的剑士。“小姐，这个无礼的剑士一直盯着您看呢，瞧他穿的像是平民，如果不是来阿德蒙家拿东西的跑腿，我一定会让他的直视付出代价。”
听到车夫挑衅的话语，秦川的内心很平静，或许是因为学习魔法的缘故，这样的小小挑衅已经无法激怒自己。
“尊敬的魔法师大人，这把雨伞你带着吧。”秦川正打算离开找辆马车，身后的小门打开，阿德蒙府邸的仆从拿来一把雨伞。
“多谢。”秦川接过雨伞，转身恰好看到女人和她的车夫在打量着自己，车夫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是魔法师，确切说是魔剑士。
为了走路方便，秦川并没把乌藤夜魔杖系在身后，他们会认为自己是名普通的战士也是理所当然的。
女人仅是出于好奇看了几眼，不再侧目，毕竟魔法师在君安城是常常见到的，像她这样高贵的人也见过很多魔剑士。
为其撑伞的仆从上前叩响铁门上的圆环。他们府邸的大门从内打开，一个满头白发，却体格健硕的老人大步的走出，与女人拥抱。她称呼他为爷爷。
秦川撑伞从他们身后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去，在街角登上一辆马车，付给车夫两银奥德，目的地是凛冬湖畔的星辰学院。
马车一路踏雨疾驰，经过城东广场的时候透过玻璃窗，能够看见很多游吟诗人搭起了雨棚，结伴在弹奏竖琴，唱起古老歌谣。从武勒大帝时期到“焚心”李查德时期的传奇故事被他们轻松的唱出。这场大雨不能阻止听众的热情，多属平民居多，他们平日里别无乐趣，听歌是乐趣之一。
游吟诗人有七位，两位在合唱武勒大帝突围日暮河畔的故事，四位在唱武勒大帝麾下诸位优秀战士、魔法师的故事，另外一位在唱李查德与教皇赫达间的爱情故事。
“凛冬湖畔，玫瑰飘香，汝需将我忘记，将我忘记，黑衣主教赫达泪流不止。白昼黑夜，不再相见，你有爱情盟约，我有信仰誓言。多年以后，垂暮老人于湖畔深情看她，流泪说吾不能忘，吾不能忘。你远在海岛，我在战场，我心疼痛，我心疼痛。剑与魔法，为何总难兼得，幸运人不是你我。”诗人的声音很伤感，在这样的雨天更引人遥想当年帝国的主人与教会的掌权者望着凛冬湖流泪相拥的模样。
人群中有很多神情忧伤的少女，请求游吟诗人再唱一首。游吟诗人很乐意有人喜欢他们的表演，竖琴的声音和雨声成为广场的主弦律。
“剑与魔法，为何总难兼得，幸运人不是你我，不是你我……”乐声远离，马车来到了城北，学院的学生渐渐增多。
临近凛冬湖畔的时候，秦川让车夫停下了马车，打算沿着湖边的小路走回学院。在君安城这样的大雨很少见，出来观雨的恋人特别多，某些疯狂的甚至在划船去往湖心。瞧着小船在湖面左右摇摆不定，秦川认为很有可能会翻船。
“我爱你！”一个年轻的魔法师手捧玫瑰于雨中狂奔，一边释放火球术似乎想要制造出不同的浪费气氛，火焰在周围腾起心形的热气。他向一个惊慌失措的女战士跪下，在无数感动的目光注视下，女方拒绝了他的表白。
所有的一切秦川默默的看着，独自走回了学院，为第二天的拍卖大会做准备。
第五章 名剑名盾
每逢拍卖大会帝国十二所学院全部休课，不仅导师会去拍卖场竞拍商品，学生同样会去。“热闹往往意味着危险，刺客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制造混乱进行暗杀，以完成雇主的委托，扒手喜欢利用拥挤人多的环境进行偷盗，过去的拍卖大会时常发生流血斗殴事件。”亚伦一早就提醒在街上行走的时候要多加小心。德萨和韦鲁斯特别在腰带上增添了几把用于甩刺的匕首，确保安全。
城西的辉煌交易所拥有君安城皇城外最大的石头建筑——百米长，宽至四十米。每年辉煌交易所仅税收就能为帝国带来数不尽的财富。
交易所位处城区西部的中心，佣兵联盟及重要商会都在附近。
一大清早，就有城防军在城西广场列阵待命，骑兵、枪兵、剑手…不同兵种组成小队，于大街小巷往来巡逻。
贵族的车马被要求停在了广场，以免造成道路过于拥挤。
秦川与德萨和韦鲁斯走在一起，艾登带着孩子在后，克舍尔四处张望，红色的瞳孔总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地精商人把一柄又一柄锋利的宝剑自箱子里取出，示意仆从展示给路过的行人看。
“魔法加持过的密尔钢铁剑，战士的绝佳武器，五金奥德一把，仅剩三把，各位如果喜欢，务必抓紧这次的机会，下次再见恐怕要等到明年了。”地精商人刚刚把南地海城密尔的单手剑拿出，就有佣兵带着两个兄弟上前，将剑全部买下。
地精商人面不动色的接过金奥德放入腰包，又拿起一件蓝色的鳞甲。
“产自海族永冬城的蛇鳞甲啊，有女妖魔法的祝福，诸位冒险时用的最佳防御装备，可以格挡普通刀剑的攻击，只需要五金奥德一件。”地精商人大声的喊话。
德萨猛地停下，惊讶说道：“五金奥德！我们买下来怎样！这样的战甲在帝国别的地方，可以卖到上百金奥德，这个地精商人的这件战甲肯定是黑货，有人在追查，急着出手。”
德萨把韦鲁斯、克舍尔身上的钱币凑齐，恰好有五金奥德，向地精商人买下蛇鳞甲，地精商人示意仆从把装甲的铁箱子拿来，上面有背带能让人背负。
“看来这个地精商人有不少的好东西，我们再等等看。”韦鲁斯微笑。
在成功出售了四件装备以后，地精商人打开他身后一排箱子最中心的一个，尖锐的嘴巴裂开向旁，露出笑容，就像一个仆从般谦卑的躬身，声音低沉的说：“这位大人，你看这把魔杖怎么样，是当年远东战乱的时候，我的先辈在战场获得的战利品，它的主人曾是位教会的神官，这把魔杖我给其取名‘燃烧’，可以让魔法师的精神变得疲惫，吸取一定的魔力为自己所用，重要的是，这把魔杖没有精神禁锢，当即买下，就能使用。”
“你是在跟我说话。”秦川望向左右，全是布衣的平民，他们对于魔杖殊无兴趣。
“当然，唯有阁下与众不同。”地精商人把一柄杖头镶嵌着一朵红色水晶花朵的魔杖双手呈上，慢慢的抬起头。
“我可没钱，这把魔杖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想来很贵。”秦川如实回答。
地精商人略作犹豫，不舍的说道：“你看这样怎么样，用您的这柄佩剑与我交换，魔杖换剑，这样的交换对您来说物有所值，我急于出手，原因你懂得。”
秦川下意识的伸手按住佩剑，心生警觉，自己根本没佩戴魔杖，装扮成战士的样子，这个地精商人怎么可能一眼看出自己魔法师的身份。
“我拒绝。”秦川不再对地精商人剩下的商品感兴趣，转身要走。地精商人急忙说道，“请等等，那么十金奥德卖给您怎么样，仅此机会。”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惊叹，这样的魔杖只卖十金奥德，韦鲁斯和德萨奋力推开人群走近，拔剑指向地精商人，狰狞道：“小东西，你在打什么注意！老子几个在外冒险的时候，可没少见你这种勾当！我们可不相信碧蓝的天空会掉金币。”
“宝剑配英雄，卓越的魔杖应该由出色的魔法师持有，这样的魔杖落在普通的施法者手中只能让其蒙尘，我们地精一族拥有敏锐的嗅觉，不仅对宝物有独到的眼光。”地精商人再次躬身，谦卑说道：“阁下值得拥有这样的魔杖，这是在下的荣幸啊，请不要怀疑我的热情与诚实。”
秦川正觉得困惑，突然感到腰带一沉，有人扯走了泪眸剑，转身往人群里跑。
地精商人同时转身，躲进拥挤的人群。周围有人打开他留下的箱子全是空的。
“妈的！”德萨咒骂，挥剑想要去追，人群里起了一阵混乱，有人被刺倒地。
望着远去的扒手背影，秦川取出叠影魔杖，瞬移至他身前，在匕首刺过来时，利用魔杖格挡，将对方按倒，愤怒道：“不想死的话，放下我的剑！”
“别激动，还给你就是。”地精的同伙吃痛求饶，松开紧握的剑柄。
巡逻的骑兵飞奔而至，很快稳住混乱的人们，领队的骑士一身金色战甲，鲜红披风绣着玫瑰花纹，年轻又英俊，佩剑出鞘指向天空，“如果还有谁敢再趁机作乱！下场就是死！”
“是三皇子克罗夫特啊！”人群里有少女尖叫，秦川夺回属于自己的剑，立刻和德萨、韦鲁斯集合。
骑兵将扒手以及地精的同伙全部抓住，克罗夫特翻身下马，金色的头发垂落肩头，挥剑将押解到身前的地精当场斩杀，“不是我们的族类，其心必异！”
围观的行人看着滚落在地的地精头颅痛骂矮子死的活该。
“妈的，差点就被他们得手了，这群家伙一直在等待大猎物，见到了会用魔杖吸引注意，然后让同伴趁着拥挤偷窃，我说你的这把剑是什么来历，会让这群地精起了贪念。”德萨拉了拉装有海鳞甲的箱子，“不过这次我们赚了一笔，这件战甲转手卖出去的话，可以有好几十金奥德入手，嘿嘿。”
“是柄封印的魔剑。”秦川低语，看向杀死了地精的克罗夫特皇子，已经坐回马上，示意士兵清理现场，骄傲的扬起头策马离开。
“梅雷迪斯快过来！”瑟雅从拥挤的人群中钻出，身边的卡斯帕和小胖子警惕左右，保护着她走近。
“怎么了。”秦川奇怪的看着这个孩子小心翼翼的捂住她的袍子。
“我们去人少的地方再说。”瑟雅钻入小巷。
德萨和韦鲁斯有意识的挡住巷口，瑟雅从长袍内拿出一柄魔杖，笑嘻嘻的说：“刚才在那个地精倒地的时候，我趁着混乱拿到的。”
“燃烧！”看着这柄造型好看的魔杖，克舍尔大兴奋的抓过魔杖，“好啊，这次我们赚大了！”
“我们把魔杖卖了怎么样，正缺钱呢。”秦川对魔杖拥有的力量虽然喜欢，但是比起口袋空空来说，一柄魔杖可以舍弃。
“现在就卖掉，哈哈，这样的魔杖大概价值好几百金奥德，转手卖掉以后，用这笔钱买些我们现在适合的装备实在不错。”德萨兴奋的双手握拳。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人群里有人在注意我们了。”艾登领路，左拐右绕，轻松甩掉了尾随的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