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灵剑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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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没理由拒绝，您的儿子实在可爱。”
贾尔特高兴的拿来亚特雷火纹剑以及摆在橱窗后的乌藤夜魔杖，打算当作见面礼。
秦川将亚特雷火特纹剑还给贾尔特，又执意支付给他一枚金奥德买下乌藤夜魔杖。
约定好时间秦川亲吻孩子的脸颊告别，等待下次联络，叫来马车直奔艾登的住处。
当夜另外有三人前来拜访了贾尔特。
第六章 女人婚姻
迷惘海峡。
一天内听说这个名字两次；秦川不免好奇他们说的迷惘海峡战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玫瑰帝国开国至今已有三千多年，这样古老的政权没走向没落又在经历战火的洗礼，诞生过很多游吟诗人喜欢传唱的英雄。
如果说玫瑰帝国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它的历史则是柄永恒生辉的利剑。
艾登回忆着讲诉当年战争发生的时候他正值风华正茂的年纪，转眼已中年。
“迷惘海峡地处在远东，名字的由来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长达两万六千年的混乱纪元末期异族势力是当时大陆的主宰，教皇奥古斯丁一世及异端审判所的黑衣主教英森诺为抵抗异族的统治，率领大军于混乱纪元25750年发动圣战，人类国王等到古印加帝国灭亡以后，才先后起兵响应。最终他们横扫卡萨拉与蒙特多两块大陆的全部异族，带领我们的先辈走向复兴的道路。那是圣教最鼎盛的时期，驱魔师的强大让异族感到害怕。曾有民间流传说，黑夜无尽可以看到狼人出没墓地，吸血鬼露出锋利爪牙倒挂枝头，路过的雄狮豺狼也对他们敬而远之，唯独驱魔师的脚步声临近，狼人与吸血鬼相互撕咬对方的喉咙以求先离开尘世，免受驱魔术的攻击。听说驱魔术的可怕是能够持久的给异族带来伤害，现在已经很难再看到驱魔师若无其事的行走在大陆的各处，圣战结束以后，教皇带领圣骑军团远走大陆东方，中途遭遇地精以及矮人袭击，死伤惨重，年老的教皇奥古斯丁一世也不幸战死。人类联军由此听从英森诺的号召，挥师东进对地精以及矮人一族发起战争，一直攻破了矮人的王城钢铁城宣告结束。最后圣教军队穿过钢铁城，行过险峰绝壁，踏足到过去没有人迹的地方，渡海向东在到达的第一座孤岛，英森诺将其命名‘星落’，与卡萨拉大陆相隔的海峡取名迷惘，大概是为纪念死去的教皇，具体的原因你感兴趣的话，明天可以去伍德家族控制的第四城区的图书馆翻阅相关的书籍或许会知道的详细。”
圣赫伯图书馆是鹰巢城唯一的藏书地，最初的建造者是教会的牧师，到现在将近有两千的历史，圆形的石头建筑外浮雕精湛，穿行过庭院的喷泉进入的内部构造视野开阔，盘旋的楼梯接近当作书架使用的墙壁，一圈一圈向上直达拱顶，可以看见古时的工匠雕铸的诸神浮雕，由炼金术制造出来的琉璃灯盏从穹顶中心位置垂落，没有放置蜡烛，其上有火球漂浮，照亮下方的空间。
早起前来看书的贵族有不少，安静的站在书架前低头阅读着自己喜欢的书籍。
图书的管理员是个驼背消瘦的老人，苍老到让人不可思议，以他这样的年龄能够步履轻健的穿行过大厅的每个角落，为需要指引的客人说明书的分类，甚至亲自取来古老的卷轴为他们讲解古文字的含义，以及某些过去时代的画作是出自哪位大师的手笔，完成的背景及年代是怎么样的。
等待他不再忙碌的时候，秦川向他询问起在哪里可以找到关于迷惘海峡战役的资料。
老人带着轻浅的笑意说道：“记录的书信被带去了君安，等到宫廷学者删选掉重要的信息，整理完成的残页或许会流传出来，这么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简单的讲述这场战役的经过。”
“我很愿意倾听。”
“这场战争的起因众说纷纭，在我看来不过是两个帝国间为争夺远东矮人势力的效忠产生的摩擦，如今帝国皇帝马恩陛下和蓝蝴蝶王朝的统治者，‘龙心’利奥波特都是精明擅于处理政事的年轻君主，可惜他们生逢同一时代麾下又有名将能够利用，以后制霸四方的人肯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这场战争应该始于神圣纪元3005年，有趣的是这年陛下和利奥波特都在各自的皇城接替父亲加冕为王，像他们这样具有野心的年轻人，刚继位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有所作为，或许是性格太相似的缘故，他们的战略眼光也很像，同一时间派出使臣出访远东，经历过神圣纪元初期的几场大战，远东现在已经成为中立的自由贸易城邦，矮人一族早就融入人类的国度，不过他们的锻造技巧仍旧举世无双，一场战争的胜负如果说统领士兵的将军至关重要，那么精良的铠甲、优秀的武器以及与众不同的装备则可以让将军统帅的军队处于不败之地，所以自古以来，矮人打造的东西总是很受欢迎。”
“经历了千年的同化，矮人也非先辈那么耿直，他们中的很多人变得狡猾，唯利是图，想要获得他们的忠诚根本是不可能的，何况有部分矮人仍有复国的梦想，唯有通过利诱买来他们的效力。年轻人毕竟有时太过理想化，初次的行政，马恩和利奥波特实际都为失败者，他们为争夺矮人的效忠，在神圣纪元3010年宣战，派出海军在迷惘海峡决战，最终两败俱伤。矮人通过贩卖装备，大赚一笔，雇佣了很多私人武装加固钢铁城的力量，圣教亦在两大帝国开战的时候，巩固了在帝国境内的地位。”老人微笑叹息，“迷雾重重笼罩的大陆啊，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很乐意把知道的说出来，像我这把年纪的老头子已经没什么朋友，有人愿意陪我说话，我很高兴，我叫摩泽，这座圣赫伯图书馆现在归我所有，或许再过几年我会把它卖掉。”
老人引路来到图书馆休息的地方，有套檀木杯子古韵古色透露出岁月的痕迹，看他的神情很是喜欢，想必承载着很多的回忆。
“帝国以后会有战事发生么，我是说罗兰伯爵与君安的矛盾，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吧，我听朋友提起过，罗兰家族正受到诅咒传闻的困扰，没有了男性继承人，皇室有权收复先辈封赏给大领主的土地，我想历史悠久的贵族领主不会轻易妥协，如果发生了战争，我想要躲避，应该去哪里最好呢。”短暂的交谈秦川觉得老人对战争的局势有一定的见解，或许年轻的时候是个富有谋略的政客说不定，自己对这个世界认知很局限，不如向他寻求意见。
摩泽拿来一卷泛黄的地图铺平在桌面，上面画出了玫瑰帝国的疆土，北部始于常年飘雪的北寒，南至划分了卡萨拉和蒙特多大陆的阿尔泰格河，西起古老的荣光要塞，东至相邻远东的帕米尔高原。
“没有猎取荣光的心情，知道独自寻求避乱的想法很奇怪，你很不像现在的年轻人，他们对荣耀总是拥有很大的野心。”
老人微笑着看过整卷地图，指尖落在地图的北方，说道：“你的顾虑很正确，内乱肯定会发生的，而且是在十年以内。现在的荣光要塞有奥格莱文驻守，兽人的军队不敢再随意骚扰边境，这里是避乱的好去处，不过帝国西部家族崇尚武力，私斗的风气严重，你不愿意卷入无尽的麻烦要慎重选择去西部，而在帝国的南方海城，马恩已经和利奥波特达成了停战协议，短期内不会有战争发生，这里的气候人文环境都很不错。东方的帕米尔高原相邻的远东是矮人的故乡，矮人现在不会随便挑战帝国的权威，纵使有心作乱，地处东方海岛的圣教也随时可以发动远征，配合帝国的军队从两面夹击，带给矮人毁灭性的打击，不过战争的奇妙在于出人意料，我不建议你去东部，如果是以佣兵的身份就会不同。如果你认为战争是从北方开始，最好躲去南方最好，那里不如西部好斗，也不像东方充满危险。”
“如果帝国受到内乱的影响，异族趁机崛起怎么办，我想那些贵族总会顾及到的，难道矛盾没有化解的方法么。”
“想一想像罗兰家族这样雄踞一方的贵族，会有哪个皇帝不担心自己的后裔如果无能，坐拥北寒雪境的领主会不会举兵南下，把他们的子孙赶下至高王座。可随意收回领主的封地，只有弱智的皇帝才会这么做，现在的时机成熟，伯爵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年长的女儿，因为流言蜚语没有贵族愿意与她拥有婚约。难道你认为所有的贵族是傻瓜么，看不出谣言有可能是假的，可是谁又愿意公然与皇帝为敌，如今早已不是神圣纪元初期，那个诸侯割据凭借忠诚来追随君主的时代，从鹰巢城七大家族各维护一个城区，你就应该能够体会，假若是倒退两千多年以前，这些家族可都是要拥有封地以及城堡的，时代正在沿着一个我们无法预料的未来前进，而解决领土的矛盾，永远不可能以话语找到答案。”
摩泽的语调至始至终不起波澜，“这种事情的发生是必然，只需皇帝采取正当途径来收走先祖赐给罗兰伯爵先辈的封地，别的贵族也只能默许这种行为的发生。作为罗兰伯爵本人是不是愿意接受他的权利以及荣光被剥夺，要看他本人的意愿，我猜测最终的结果是以武力解决。像马恩这样野心勃勃的皇帝是不会愿意等待太久的时间，他有更大的对手等待着他去征服。”
“是谁。”秦川顺势问道。
摩泽神秘的微笑，回答：“你不要知道最好，这样的秘密就让我带进坟墓吧，但愿有生之年别让我看见那会是一场灾难。”
“你对古文字感兴趣么，我这里有些陈旧的资料，我一直想要找个对历史感兴趣的年轻人，把所学的教给他。”摩泽放下地图，又再拿来一叠颜色暗黄的羊皮纸，上面标注了一堆小字，不是所知的从北寒猎人那里学会的帝国通用文字。
它们弯弯扭扭，倒像魔法运用需要的某些简易符文。
“这是古印加帝国文字，混乱纪元末期，卡萨拉大陆西南方向古老辉煌的文明之一。最后一任皇帝‘冰心’铁罗尼甲撒，死于圣教传奇刺客‘暮光’伯纳德之手，他的国度在魔法的笼罩以及杀伐声下消失于历史的舞台，至今仍由很多学者，会踏足卡萨拉西南那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想要找寻古文明的遗址。”
“古印加帝国的初代皇帝奥尔丁顿，是位学识渊博的异族魔法师，他的爱人相比他更为人们熟知，炼金术士佛罗里达，死于自杀。奥尔丁顿的体内流淌着堕落的精灵血脉，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血族，他信奉血族神祗【血魔】赛阿勒。他以魔法符文加以变化创造出别具一格的文字语言。每个古印加人嗜血好杀，他们认为鲜血可以让自己从信奉的神祗那里获得祝福与力量，最终走向永恒与不朽。如今懂得古印加帝国文字的学者越来越少，我是其中的一员，如果你愿意，我教你怎么辨识古印加帝国文字。”
摩泽把羊皮纸递出，“当然，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几卷我收藏的兵书，全部是对战争经验的总结，是我个人亲笔摘录，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删选得到的精华。”
“我很愿意学习我不知道的知识，另外我想知道这个死于自杀的女人是【佛罗里达的梦魇】的创造者么，我有个朋友正受这种炼金秘药带来的痛苦折磨着，她的年纪很小，每次想到她痛苦嘶吼的样子我总感觉心里难受，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她体内残留的秘药，哪怕能够减轻她的痛苦也好。”
“魔藤岛的罗莎女皇，是人类国度至今唯一懂的【佛罗里达的梦魇】是怎样研制的炼金术士了，听闻她的家族和古印加帝国颇有渊源，或许可以帮到你的那位朋友，不过魔藤岛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危险程度不亚于屠龙，比起飘渺难以寻觅的龙族国度，魔藤岛就存在在迷惘海峡的北方，与星落岛相隔不远，你有去魔藤岛的打算的话，没有实力可是不行的。好了，我有些疲倦了，如果不建议的话，我们下次再聊。”
“好的。”
秦川向老人告别，出了图书馆，阴霾的天空乌云密布，即将下雨的征兆。空气里的魔法元素像会说话的精灵亲吻肌肤，秦川能够微秒的感觉出它们的存在。
“接触自然是魔法师成长的基础，你的心境比起以前又有进步了，我的好弟弟。”熟悉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秦川环顾周围，长街对面的小巷，黑袍的枚玖·阿尔弗雷德站在阴影中遥望着自己，如初见时候的情景一样。
“跟我走吧，六位家主和刚从鹰巢城赶来的夏芝小姐正在府邸等待，通过他们的见证，你将正式接管阿尔弗雷德家族，成为这个血脉新的主人。为能让他们信任，你们会一起参与一次特别的行动，我会传承部分力量给你，暂时压制原本已经懂得的符文，不要告诉他们你懂得亡灵魔法。”和上次的情况相同，马车开始在黑暗中疾行，直到滴答滴答的马蹄声变得不再空灵缥缈，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