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萌同居关系-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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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避开夏曲的目光,齐寂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让自己能够语调平稳地开口,“……是……不能娶你。”
夏曲的嘴唇顿时颤抖起来,“不能……什么叫做不能……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和一个姓吴的大夫有关……”
正文 第231章 糟了!她一定是去找我爸了!
听到“一川”说他是“不能”娶自己,夏曲的嘴唇顿时颤抖起来,“不能……什么叫做不能……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不是……是不是和一个姓吴的大夫有关……”
齐寂不忍心再看夏曲的模样,他避开她的视线,表情复杂地望着茶几上摆放着的两人的“婚纱照”,“关于吴医生……其实他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无关。你可能不明白,这其实是两件事……”
“我是不明白!因为我全忘记了,可你又什么都没告诉我!”夏曲忽然尖叫着站起身来,由于情绪激动,她的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你到底都对我隐瞒了什么!”夏曲的声音开始带着哭腔,“为什么会有吴大夫搂着我肩膀的合影!我和他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和一川你以前又是什么关系!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始终不愿和我结婚!齐一川你真的爱我吗?我们真的一直是情侣吗?你知道吗?我好怕,简直怕死了……”
夏曲抽泣着,泪眼模糊地望着无法动弹的齐寂,“我怕失去你,你是我和过去唯一的联络!我真的好怕自己与过去这仅剩的联系也被切断……虽然你精心照顾我、陪我拍了婚纱照,甚至还为我去纹身,但我为什么总有种隐隐的预感——一川你根本就没有打算娶我!我们是亲密,可是却不是恋人间的亲密!有时候虽然抱着你,但我们之间还是隔着什么,我永远无法看到你的真心……”
趔趄着走到齐寂面前,夏曲无力地跪坐在他腿边,泪如雨下,“一川,我怕我的猜想会是现实——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的恋人。我真正的恋人其实是那个吴医生,我和他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我受到强烈打击才会失忆……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只是因为同情和怜悯才会陪在我身边照顾我,假装爱我……正因为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所以你才不能吻我,更不能娶我……”
望着夏曲失落到极点的悲伤神情,齐寂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至于心痛到说不出话来,他终于开口,语调不快,却很坚决。“你猜对了一半。你和吴医生是交往过,后来分开了,你的失忆也确实是因为这件事而引起的……不过有一点请你务必坚信——齐一川是爱你的。就像你现在所了解的那样,夏曲和齐一川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那些你所知道的关于你和他的往事,都是发生过的事实。齐一川一直爱你,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娶你……”
“为什么……为什么一川你不愿娶我……如果我们是那样的相爱。那么即使我后来和别人交往过,你也不会嫌弃我、抛弃我对不对?”夏曲伏在齐寂膝头,紧紧拉住他的手不敢松开。
齐寂觉得自己的视线已经有了开始模糊的征兆,他拼命控制情绪,让视线中夏曲的脸庞是清晰的,“齐一川真的不是不愿娶你。而是他不能娶你……”话说到这里,他声音发颤,还是模糊了视线。“……因为那个深爱你,爱到至死不渝的齐一川,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齐寂的最后一句话如同一句法力强大咒语,令夏曲顿时僵硬地呆住了,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齐寂。无论是表情还是呼吸心跳,都在瞬间被凝固了下来。
望着受到刺激的夏曲。齐寂再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与她四目相对。良久之后,他终于感觉到夏曲动了一下——她缓缓松开了紧握着的他的手,整个人像是被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无力地瘫坐在他脚边。
“一川他……不在人世了?”从夏曲嗓子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那你……你又是谁……”
“……我是你的……木耳……”齐寂竭力强忍的泪水终于盈出眼眶,一颗温热泪珠从他脸颊划过……木耳,许久没有听到这个词的发音,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眷恋和思念这两个中文汉字那简单又温柔的音调……
“……木……耳……”夏曲诺诺地自言自语,用极其微弱的声音重复着这两个字,“木耳……你是我的……木耳……”她几近呆滞地凝望着齐寂的脸,仿佛整个人都沉入了深不见底记忆潭水中。
事到如今,齐寂知道箭已离弦,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不管夏曲有没有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他都只能将真相展露在她面前了……
轻轻欠身,齐寂伸出手,拉开茶几下的一个小抽屉——在夏曲回来之前,他已经把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放在了里面。
顺着齐寂的视线,夏曲向身旁被拉开的小抽屉望去。抽屉里有一张黑白照片,一张身份证,两枚戒指,还有一叠薄薄的文件一样的东西。
齐寂小心翼翼拿起父亲齐一川的遗像,“这才是你的齐一川。他在我高二那年就病逝了。”说完,他又拿起自己那一直藏着不敢让夏曲看到的身份证,“这才是我……我叫齐寂,是齐一川的儿子。”
“……齐寂……齐一川……”
夏曲的动作像是被什么无形力量操控着,她本人毫无知觉似的——她一手捧着齐一川的遗像,一手捧着齐寂的身份证,明显反应迟钝的目光在父子两人的面庞上交替划过……
“你是齐一川的儿子……”夏曲自己的灵魂似乎已经游离出窍,她的身体躯壳一动不动瘫坐在齐寂脚边,面无表情地细声问道,“……他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那孩子是你……”
齐寂从沙发上起身跪坐在夏曲面前,温柔扶住她的肩膀,“我是齐一川和夏曲的儿子。夏曲,是我父亲唯一的妻子……”
夏曲的瞳孔中明显涌起迷惑不解的漩涡,她张了张嘴,半晌才发出声音来,“……那我又是谁……”
“你就是夏曲本人,你就是我父亲齐一川的妻子……”
齐寂先从那叠亲子鉴定报告里抽出夹在里面的结婚证——那是夏曲和他父亲的结婚证书。然后将它和亲子鉴定一起放在茶几上。
微微侧过头望着茶几上的东西,夏曲似乎本能地从中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那些东西会让她再次面对已经忘却的过往,无论是幸福快乐的,还是痛苦绝望的,如一片黑色森林般的记忆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踏进几步,她就会重新沦陷于过去……
并没有马上翻动查看茶几上的东西,夏曲将身体倚靠在茶几上,缓缓闭上双眼,精疲力竭地说。“……我想一个人呆着……你走开……”
看着面无人色的夏曲,齐寂虽然很不放心,但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楼上。
“嗨!嗨!”一见齐寂走上楼,潜伏已久的石苍也便迫不及待拽住他,把他拉扯到自己房间里关上房门追问道,“真行啊你!一口气把真相全都说出来了!也不怕小曲姐受不了变成精神病!”
齐寂只觉得身心疲惫,他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事到如今想隐瞒是不可能的了,她已经有所怀疑,如果再遮遮掩掩,只会让她更心烦意乱,更胡思乱想……”
“可是,让她一个人在楼下行吗?不会晕过去吧?”石苍也不放心地问。
“先让她独处一会儿自己好好想想。刚才那些信息够她消化一阵子了,我在她身边只会干扰她。”齐寂看看紧闭的房门,“暂且等一等。一会儿我就悄悄在楼梯口看着她点……”
然而当齐寂十分钟之后和石苍也一起蹑手蹑脚走到二楼楼梯口,想悄悄看看夏曲怎么样的时候,他立刻为自己“让夏曲独处”的决定后悔万分——客厅里空空如也,那些亲子鉴定之类的证据材料还散落地放在茶几上,可是夏曲本人却已经不知去向。
“夏曲!”齐寂三步两步冲下楼梯。在厨房、餐厅甚至吉光羽的房间里寻找,然而到处都没有夏曲的身影。当他重新回到客厅时。只见石苍也脸色难看地站在玄关门口。
“好像坏事了……”石苍也战战兢兢望着脸色发白的齐寂,“我刚发现大门是开着的,就像这样虚掩着没有锁上……”
“她一个人跑出去了?!”齐寂声音发颤。
石苍也指指鞋柜旁夏曲外出的鞋,“可是她的鞋还在啊,而且她的包也在鞋柜上扔着,钱包手机都还在……”
“她是穿着拖鞋直接跑出去的!什么都没带!”齐寂的语气极为急躁不安,他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就冲了出去;石苍也见大事不好,也赶紧夺门而出。
……
“夏曲——”
“夏——曲——”
齐寂的呼唤声在寂静小区里显得格外突兀,然而连巡逻保安都惊动了,他还是没能在小区里找到夏曲。这时候,去小区东西两个大门打探消息的石苍也也在这时气喘吁吁跑了回来,“东门那边保安说,好像是见过一个年轻女孩一个人跑出去,但他也没太在意,所以不能确定是不是小曲姐……”
“糟了,她很可能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了!”齐寂不敢深想夏曲身无分文跑到深夜的马路上会遇到什么意外危险,他立刻跟石苍也一起开上车,心急如焚地在外面寻找起来……
……
从晚上十点多一直找到清晨六点,齐寂和石苍也找遍了夏曲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但还是没能找到她。
把车停在马路边,疲惫又心焦的齐寂闭上眼靠在座椅靠背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唉……我能说这有点像报应嘛……”石苍也想稍微调节一下车厢里几乎快要凝固的气氛,“当初你高考完扔下小曲姐自己到外面旅行那一次,小曲姐也是发疯了一样到处找你,光是报警就报得警察都快烦死了……结果现在可好,轮到你满世界找她了……”
齐寂突然睁开双眼猛地直起身来,吓得石苍也以为自己说错了话,齐寂要揍他。
然而齐寂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挡风玻璃,“我可能知道她会到哪里了!”
“真的!她去哪里了!?难道是记忆恢复去找姓吴的那个混蛋算账了?!”
齐寂摇了下头,扭头望着石苍也,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我分析,如果她没有恢复记忆,肯定不会贸然跑出家门,一定会在家问我个明白;她那么急切地跑出家门,连拖鞋都没换,极有可能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非常着急的想要去确定认证自己的想法……”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直接说小曲姐她去哪儿啦!”石苍也急不可耐地打断了齐寂。
“我想,她十有八九是去找我爸了。”
借着路灯灯光,石苍也目瞪口呆盯着齐寂的脸,车厢里在沉寂了几秒钟之后。随即爆发出他的狂吼,“你是说她一时想不开殉情自杀了!!!!”
“不是那样!”齐寂赶紧安抚激动无比的石苍也,“我是说。她去我爸现在待的地方——北郊陵园了。”
“……我操你丫说话能tm的一次说清楚嘛!!!老子差点心肌梗死你知不知道!!!!”
在石苍也的怒吼声中,齐寂已经重新发动汽车,向北郊陵园疾驰而去。
……
因为还远远未到上班早高峰时段,路况极佳,所以在高架桥上齐寂也顾不得超速摄像头了。几乎把车开到了180迈,吓得石苍也一路上都在默念各宗教主神的名号,后悔自己没额外买一份意外伤害保险留给爸妈和小腐……
齐寂一路疾驰到北郊陵园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陵园刚开门不久。他随便把车停在陵园门口,便和石苍也一起向父亲齐一川所安葬的墓区狂奔而去。
以前来给父亲扫墓的时候。齐寂没觉得这条两旁载着松柏的小路是这么漫长,此时此刻,当他奔跑在这条不知走过多少次的小路上。耳边传来自己和石苍也的喘息声以及树梢上的清脆鸟鸣,他忽然有种非常矛盾的心理——希望这路短些,再短些,希望能下一秒钟就看到父亲的墓碑;可是同时,他又忍不住祈祷这路再长一些。如果发现夏曲不在父亲墓前,到那时他又该怎么办……
终于。两个人喘着粗气站在了齐一川所安葬的墓区门口——放眼望去,整片墓区全都是高高低低的墓碑,似乎没有夏曲的身影。
“我……我在这儿喘口气儿……”石苍也上气不接下气地拍拍齐寂肩膀,“你赶紧先去看看……”
齐寂知道石苍也是有点不太敢面对“夏曲万一不在这里”的事实,于是他和石苍也对视了一眼,然后迈着有些生硬的步伐向墓区里走去。
……一……二……三……
齐寂在心里默数着一排排墓碑,父亲的墓在第十二排,当他数到第十排的时候,心跳已经不能用剧烈来形容了。
……求你了……求你乖乖待着这里……
攥紧拳头,齐寂终于站在了第十二排墓碑的入口处,当目光望向不远处父亲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