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婚爱,高冷老公太任性-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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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苑,灯火阑珊,流光溢彩,衣香鬓影。
高贵典雅的连景腰肢上有一只修长犹如玉竹的手,而手的主人右手执杯,有着一张俊朗不凡的脸,温暖如玉,游刃有余的与今晚的宾客寒暄。
此人正是连景结婚四年的丈夫——许思哲。
比起许思哲的驾轻就熟,连景显得心不在焉。
温润的眼眸捕捉到她的分神,不着痕迹的将她带到了角落,声线温柔:“要是担心就去医院看看,这里有我。”
阁下奋不顾身的救下一个从阳台摔下来的女人,大部分人都看到了,虽然有些封了口,但总有些声音是消不掉。
更何况这里是他的地盘,知道这件事,不难。
阁下出事,身为家人本该去医院,奈何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到场的宾客上百,身为男女主角的他们是不可能缺席。
关于阁下的事更是要封锁,不能让外界知道阁下进了医院,避免引起(骚)动。
连景扫了一眼那么多的宾客,眸底闪过一抹矛盾,沉默片刻,“不用了。”
医院有颜惜和程慕,打电话说过,他们没有生命危险。现在过去意义不大,而且容易招人话柄。
许思哲没有勉强她,“明天再去也一样。要是累了,你先去休息一会。”
连景片刻迟疑,点头。
许思哲的手从她的腰间撤离,连景转身要去楼上时,没走几步,忽而听到有什么(骚)动。
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不禁怔住。
站在大厅门口的男子身姿挺拔,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漆黑的眼眸如同王者在巡视全场,最终定格在连景身上。
连景没想到他今晚会出现,杏眸凝视他,无声相望。
许思哲看到霍渊,英气的眉头不动声色的敛起,目光下意识的去看向自己的妻子。
心,无声的在收紧。
*
凌辰三点,病房里灯光淡雅,静谧如死,姬夜熔坐在*边保持同一个动作,宛如石雕。
连默的麻药退了还需要点时间,一直没醒,她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神情近乎悲悯。
被拾欢送来的手机不停的嗡鸣,她始终无动于衷。
直到连默浓密如扇的睫毛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下,她终于伸手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收到的信息,没有打开仔细看,直接关机。
连默醒了,明显能感觉到手术后手臂的痛。意识到发生过什么,剑眉紧拧,沁着一股愠怒。
“何时起,你开始喜欢作贱自己?”姬夜熔唇瓣轻抿,话语是那么的冷漠,没有给予他一个病人手术后该得到的关心。
连默神色微僵,失去血色的唇瓣轻抿:“你脚瘸,我手残,天生一对。”
“你忘了,你已经有妻儿。”空洞的眼眸看着他,划过一抹嘲讽。
他结婚了,有孩子,现在对她说这样的话,合适?
将柳若兰和连湛置于何地,又将她置于何地?
——小三吗?
连默蹙眉,虚软的声音幽然响起:“阿虞,我若是要与你在一起,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姬夜熔心尖一颤,随之紧锁,放在腿上的手无声的攥成拳头,声音近乎悲切:“连默,你凭什么认为你可以肆意糟贱我?”
为他付出那么多青春年华,他无动于衷,为他化为灰烬,他不曾感动。
如今,她心死成灰,他已是有婚姻的男人,凭什么认定她还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连默啊连默,你真的是太自以为是。
连默将她的反应捕捉到眸底,轻咳了两声,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阿虞,是我在糟贱你,还是你在糟贱自己?你想想,仔细的想。”
颤抖的声音里隐隐怒意,情绪起伏波动过大,漆黑的瞳仁都涨红了。
姬夜熔微怔,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
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伤痕的对视,呼吸教缠,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连默剑眉里隐藏着疲惫不堪,她又何尝不是?
有人敲门,颜惜和医生过来为连默做术后检查,姬夜熔起身,背对着他,声音冷清的丢下一句:“或许此刻你更应该担心教育问题!”
连默皱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一瘸一拐飞快的离开病房。
*
刚入春,深夜里的风还带着刺骨的凉意。
姬夜熔穿着单薄的病服坐在医院路边的长椅上,拿着的手机里视频一遍遍的播放,清澈的瞳仁里悄然爬上寒意。
有黑影出现,从身后靠近,手还没碰到她,姬夜熔迅速侧身精准遏制住对方的手腕,力气大到几乎要折断对方的手,眼神里弥散着浓浓的阴戾和冰冷。
宋遥痛的闷哼一声,被她遏制住的手里拿着的是一件黑色大衣,“队长——”
姬夜熔见是宋遥,瞬间松开手,将手机视频关了。
宋遥将大衣披在她身上,这才坐下揉着自己的手腕,凝视她的眸光浮动着担忧。
“你觉得我的警觉性已经低到连一个孩子靠近我都发现不了?”
这段视频是姬夜熔在景苑坠楼前后的监控录像,她一出事,兵鬼老五黑客天才伏臻就黑掉了景苑的监控系统,把这段截取下来发到她手机上!
他们很了解姬夜熔,若是她没事,一定会调查此事;她若是有事,兵鬼的人也会深入调查,为她报仇!
宋遥眸底拂过一丝疑惑,不确定的语气道:“你是怀疑那些植物有问题?”
话语稍顿,摇头:“这不可能!你出事后,老六就去现场侦查过,那些植物也做了研究和分析,只是一些普通的绿萝,没有任何的药物。”
姬夜熔是在怀疑那些植物上有某种不知名的药物成分,她靠近了那些植物,呼吸之间吸入到某种药物,造成她的注意力不集中,警觉性降低。
否则连湛靠近她,她怎么可能丝毫察觉都没有!
“宋遥,这个世界很大,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姬夜熔声音低低的,眸光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脚尖。
有些事,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是不会相信的。即便是有人提及,也只会听着,笑着,觉得那是别人虚构,夸大其词罢了。
宋遥目光深究,她的话隐藏深意。
“我们会继续查下去。”
姬夜熔抬头,透过头顶的树梢仰望遥不可及的苍穹,一轮明月弯弯的挂在夜空中,孤单无比,凉薄无比,将这座城市也点缀的哀凉无限。
“宋遥,你们一定要——小心!”
最后两个字的咬音格外的重。
许是常年野兽作风的直觉,回到岩城以后她就有一种野兽面对危险的直觉,感觉到黑暗中有一只手在暗地里点兵布将,宛如蜘蛛在慢慢的编织一张天罗地网,想要将所有人都驱赶进网中,一举歼灭。
她本不该把兵鬼牵扯到私人仇怨中,可是对方太强大了,她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抗衡,唯一能依靠的,借助的只有兵鬼。
但若兵鬼里任何一个人出事,她会负疚一生。
宋遥是兵鬼中不论谋略或身手都排前三的人,也是最能懂姬夜熔心思的人。
起身,目光在黑夜中闪烁着光芒,似是要照亮她从黑暗的深渊走出来的道路。
“有你如此,兵鬼不枉此生!”这不止是宋遥的想法,更是全队人的想法。
*
凌辰五点,东方泛着丝丝的鱼肚白,姬夜熔独自坐在长椅上,眉眸不知何时沾染白露,凉意缓缓渗透肌肤,随着血液在身体里油走,蹿动。
颜惜走过来,道:“阁下,在等你。”
姬夜熔起身,步伐却不是朝病房,而是离开医院的方向。
颜惜紧盯着她的背影,见她不回去,急切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让阁下残废,又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让他好好休息?”
没有姬夜熔在病房,阁下怎么可能休息得好,他一定是要见到她才能安心。
这一点颜惜都明白,姬夜熔的心里会不明白吗?
姬夜熔步伐顿住,背对着她而站,回头看向颜惜时,眸光深了颜色。
颜惜与她对视的眸底闪烁着请求,为了阁下,也是为了他们自己。
片刻后,姬夜熔再次迈出脚步。
只是这一次,步伐与之前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
在姬夜熔和颜惜没有回到病房之前,连默与程慕有一场谈话。
程慕说:“消息虽然封锁,但外泄出去不是没有可能。至于监控那边,在拿到之前,我们的人发现景苑的监控已经有被入侵的痕迹!”
剩下的话不需要程慕多说,连默也明白。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做到这种地步,没几个人了,这也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阁下,这一次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程慕面露忧色,深深的为他担忧。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他用生命在保护的人,最为难的,最苦的人,只有他。
连默阖上眼眸,隐藏住眸底那些疲惫不堪,抬手示意程慕不必再多说。
这件事,他会自己处理。
程慕眼底的余光扫到已经走到门口的倩影,到嘴边的话又无声的咽下,恭敬的鞠躬后退下。
*
姬夜熔在病*旁的椅子坐下,因为在外面太久,当连默拉她的手时发现她的体温冰冷的吓人。
心头一紧,连握着她的手都不禁收紧,“到我身边躺会。”
姬夜熔身子僵直坐着没动,任由他*的紧握自己的手,唇瓣轻抿时,声音肃杀:“你打算怎么处理连湛?”
连默握着她的手,力量倏然一滞。
12000字=
少爷:微博发了一个采访小剧场!非常简短,也非常之无聊!但是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啦。微博名:妖妖逃之AIR
☆、情是如此绊人心2
(连默握着她的手,力量倏然一滞。)
撇去这件事究竟有没有其他阴谋者不提,单单就推她从阳台的摔下来的人而言是连湛无疑。
这一点姬夜熔清楚,连湛心里更应该清楚。
是自我主张也好,被人教唆也罢,小小年纪有如此歹毒的心肠,将来长大成人还了得?
若是有朝一日,总统之位落入连湛手中,M国还会有未来可言吗?
怕只剩下曾有的辉煌与山河破碎的历史罢了。
“这件事还需要查。”事件中的曲折缘由,暂且都不清楚,他只能这样回答阿虞。
姬夜熔神色沉静,明显猜测到他会这样敷衍的回答自己,又道:“把连湛交给我。”
连默下意识的蹙眉,凝视她的眼神变得深沉,沉默一语不发。
“你不敢?”薄唇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怕我会杀了他!”
“阿虞,他是云璎珞的孙子。”他要是敢把连湛交给姬夜熔,只怕云璎珞发起疯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不是怕阿虞伤了连湛,是担心云璎珞会伤了阿虞!
“更是你和柳若兰的儿子!”话语寒冽,瞬间将手从他掌心抽走。
连默本能的想攥紧,却只握住满手伤人的冷空气,如冰冷的刀刃,割伤他的肌肤。
“阿虞!”他沙哑的声音轻唤她,弥漫着无可奈何。
姬夜熔回应他的是冷漠的眼神,还有。。。。失望。
当年她遵从连默的指使去保护柳若兰,因为一时大意,造成柳若兰意外受伤。
他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多加指责,漠然的顺了柳若兰的意,将她交给柳若兰惩处。
在那之前,姬夜熔一直以为柳若兰只是被*坏的千金小姐,脾气有些坏罢了。
可是在被柳若兰关起来的那一个星期,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蛇蝎美人”!
在植物的世界越是美丽的植物越是充满致命的危险,如罂粟;在人类里也一样,越是看似美丽温婉的女人,越是心狠手辣!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给姬夜熔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无法在黑暗中隐匿自己,吃什么吐什么,喝水都变得异常困难。
无数个夜晚,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天亮。
不消半月,她瘦了一大圈,任由于莎和木槿怎么说,怎么哭泣,她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与死无异。
直到连默出现,强行的给她灌水,强行的给她喂食,逼着她吃喝,逼着她入眠。
那一天*,连默一直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秒都没有离开过。
半夜,姬夜熔从噩梦中惊醒,忽而看到他坐在椅子上打盹,心里的恐慌与不安逐渐平息。
他俊朗的容颜就好像是凌晨两点半的太阳,温暖而美好,让她心里的怨和怒,在瞬间烟消云散。
年少的她是多么的傻,他给予自己的一点点好足以抵消他给予她那些伤害与冰冷的失望。
*
回首现在,位置颠倒,连湛有心推她,谋她性命,她想要连湛,他却不敢将连湛交给她。
在这世间最能伤人的不是有形的刀剑,而是无形的言语与态度。
连默的态度,永远比他的言语更能伤人心。
即便他真的将连湛交给她,难道她还真的能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