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郎中之鬼门玄医-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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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雾气,很大的阻拦了手电筒光柱的穿透性,而这一次,我并非一无所获,就在我身后不到五六步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似乎是一个女人,穿着长长的旗袍……
“朋友是什么人?”我一颗心砰砰乱跳,还真碰到什么东西了?这山村女孩子,谁穿着这样的旗袍在外面乱晃荡,尤其是三更半夜的,还是在乱葬岗上?但不管如何,我还是镇定了一下子心神,喝问道。
那白袍女人只是静静的站立着,一句话也不说。
我用力的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另外一只手,握着药铲,毅然的向着那白袍影子走去,一步,两步——
她就这么伫立在浓雾中,一动不动,三步——手电筒的光柱下,我隐约竟然看到了她的脸,不知道是不是迷雾的作用,这竟然是一个绝美的女孩子,年约二十作用,面如满月,色入春花,似乎并非是我想象中的厉鬼。
就算是鬼,她也是一个艳鬼?
我在心中暗骂自己没出息,不就是一个女人嘛?居然被吓唬成这样?
不对啊?这女人依稀的模样儿,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白色的旗袍,端庄美丽的模样儿,应该是处于大都市中的咖啡馆,优雅的喝着咖啡,看点古书……或者抚琴吹箫,怎么会无端半夜三更跑来山中乱葬岗闲逛?
“小姐……”我再次开口,“呃……姑娘……”看其打扮,实在不像是现代人,因此,我改了称呼。
突然,我心中一动,不像现代人?难道说——她真是……鬼?
对面的影子,依然不声不吭,我脑海中宛如是有电光火石闪过,我终于想起来了,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女孩子——没错,就在红莲寺,那个房间里面,一炉檀香,供奉着一张女子的画像,眼前的这人,可不就是那个白珍珠?
我呸!
真他妈的晦气,我居然活见鬼了!红莲寺的老道人可是清楚的告诉我,这白珍珠已经死了十年之久,停灵在红莲寺,只是没有找到风水宝地安葬罢了,如今,她竟然跑来了这乱葬岗闲逛?还跟在了我的身后?
不成,我可不能够让她在跟着,这简直就是惹鬼上身了!我这么一想,背脊上寒嗖嗖的,举着手电筒的手,都有些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一瞬间,我心乱如麻,和那白袍影子,就站在乱葬岗的羊肠小道上,这么对视着。
而突然,在背面的山坡上,一道火光,冉冉落下。
这是什么东西?我心中一愣,今晚还真是匪夷所思——天空中居然会落下火球?但下一刻,我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不是什么天空中的火球,那应该是一只孔明灯,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飞到这里,蜡烛已经快要烧尽了,所以,冉冉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我掉过头来,再次在浓雾中寻找那白袍影子,只是就我一愣神的当儿,那白袍影子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是的,消失了,我的眼前浓雾弥漫,手电筒光柱的穿透力很低,但是,三步远的距离,我还是能够看到的,她真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难道说,她真个是鬼?说实话,我真是没法子相信,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影子,会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或者说她和传说中的厉鬼,完全不同。
我头上冷汗直冒,三步远的距离,她居然就这么消失了?如果是她离开的,那么,我应该可以听到脚步声,毕竟刚才她跟在我身后,那“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传的老元老远的,连着聋子都能够听到,可现在,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前后时间,不足十秒钟,我呆呆的出神,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足足过了三十秒,我才算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脑海里面蹿过一个念头——跑!几乎,我掉过头来,转身就跑,我回去村长家睡觉,这该死的王继仁,什么阴阳紫河车,我都不想管了,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背脊上竟然被冷汗热汗湿透,但这迷雾中的乱葬岗,似乎是没有个尽头,我跑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跑回村庄?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这地方有古怪!
我站住脚步,山风一吹,通体冰冷,不仅再次打了一个寒颤,举着手电筒,颤抖的四处照了照,这附近的山势原本都是差不多的,但终究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而这地方,居然是我刚才碰到那穿着旗袍的女子的地方。
难道说,我竟然一直在原地打转?这怎么可能?
鬼打墙?
我小时候曾经听得老人说,有迷途鬼,善于鬼打墙,会利用浓雾做幌子,让人怎么都走不出去,最后活生生的把人困死?这地方两遍都是乱葬岗,鬼绝对比人要多得多,偶然有几个懂得迷途的鬼,想要也正常。
我这么一想,顿时连着哭的心都有,这都什么事情啊,好好的,不睡觉,跑来瞎折腾什么?还有那该死的王继仁,他把我引来这里,自己却跑什么地方去了?
这一瞬间,我再次怀疑,我在王继仁家碰到的黑影,真是就是王继仁吗?说不准,就是引路鬼——我茫然的站在乱葬岗上,心乱如麻,我该怎么办?走又走不出去,不走,难道坐在地上等“鬼”上身不成?
第十八章 人皮孔明灯
突然,我心中一动,陡然想起来,刚才我在这里,曾经看到了一只孔明灯从天而降,就落在北面不远处的,如果我运气好,找到那只孔明灯,只要它没有被烧坏,正好我身上还有蜡烛,接着孔明灯,我应该可以走出去。
想到这里,我心中大喜,根据刚才的记忆,辨别了一下子方位,就向着坟堆里面走去,这是由于有着浓雾,加上当时那白袍女鬼在侧,我也没有仔细的看那孔明灯落下的方位,这个时候,却上什么地方去找?
都说是望山跑断腿,而我现在,完全是往坟跑断腿,根据记忆和判定的方位,我前前后后找过,居然都没有能够找到那孔明灯。
而站在羊肠小道上,能够看到的,就是遍地土坟,如今置身其中,近距离的观看,我却全身冷汗直流,这地方也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那完全是坟头压着坟头,甚至一些年代久远的,已经被雨水冲坏,露出森森白骨。
有些坟头上的荒草,几乎掩到了我的膝盖,我小心翼翼的寻找着,突然心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想着,如果这时候也有人路过乱葬岗,正好看到我,不知道会不会也把我当成了那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么一想,我不禁摇摇头,我自然自己的胆识比普通人要强得多,毕竟,常年在深山中采药,什么奇怪事情没见过,但今夜所见,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若说那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为什么老是跟着我?
我好像从来没有招她惹她吧?若说不是,她要是人,那她这速度,也未免太过……人怎么会有这么快的速度?
何况,她要真是人,和那黑袍鬼影一样,那么他的目的?
突然,我脚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子,随即,一个白生生的东西,斜刺里陡然蹿了出去——撞在了我的腿上。
我已经被吓快要崩溃了,哪里还禁得起这么一下子,顿时趔趄着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粗糙的茅草带着锋利的锯子口,刺入我的皮肤,火辣辣的痛。
我一颗心砰砰乱跳,拿着手电筒照着,恍惚,我的前面蹲着一个白生生的影子,两只血红血红的眼睛,闪烁着妖异的光泽,也这么盯着我,看的我毛骨悚然。
这是多么鬼东西?看着像是什么动物,可……这眼睛,实在太过妖异了。
我信手从地上抄起一根什么东西,就要抛过去,想要吓唬吓唬这玩意,不料,入手一看之下,我吓得忙有丢了,那被我以为是枯树枝的东西,竟然是一截白生生的人类腿骨,也不知道腐朽了多少年了。
罪过罪过!
我连连念叨,但这么一来,我面前的那玩意,似乎胆子小的紧,被我一吓唬,居然嗖的一下子,就蹦跶到了草丛中,瞬间不见。
“兔子?”突然,我心中一动,终于知道那玩意是什么动物了。那竟然是一只大兔子,可不是,兔子的眼睛,不就是红色的?
我陡然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他妈的,我居然就这么一点出息?山中荒封,有着几只兔子,算什么稀奇事情了?而我居然被一只兔子吓到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地上起来,想起刚才摸到的那一截腿骨,心中奇怪,忙着拿着手电筒,四处照了照,果然在荒草丛中,依稀可辨有着一些破碎的人骨,散落其中。
“那该死的孔明灯,应该就是在这里的?”我记得方位因为的没错的,只是四周浓雾弥漫,想要把它找出来,还真不容易。
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突然,不远处的一个坟头上,摆着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该死的兔子,胆子真不小啊!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刚才这兔子斜刺里冒出来,可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心中一动,听得老人说,兔子都是近视眼——也就是说,眼神不太好使,守株待兔就是最好的例子,这笨蛋兔子,连着树桩都看不到,能够活生生的把自己撞晕,我这个时候,偷偷的摸过去,从背后逮住它,明天送给村长做下酒菜,岂不是好?
这么一想,我当即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但在距离大概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我心中一颤,这玩意根本不是什么兔子,而是一个圆鼓鼓的白色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灯?
对,这玩意向是一盏灯?难道说,这东西就是我要找的孔明灯?
我忙着快步走上去,举着手电筒照了照,可不是?那孔明灯就这么摆在坟头上,端端正正,似乎是有人刻意摆上去的,但我却知道,这孔明灯刚才是从天而降的,这只是一种巧合。
谢天谢地,我运气还算不错,真个找到孔明灯了。
我一时也没有多想,这山区里面,半夜三更的,谁放什么孔明灯了,这个时候,我只想着,利用这孔明灯引路,带我走出这该死的迷雾乱葬岗,哪怕回不去乌村,也无关紧要,反正,等着天亮了,找个问个路,也就罢了。
我从背包里面摸出半截蜡烛,常在山中行走,手电筒是必须的,干电池我也预备得很是丰富,但总有万一的时候,而且,有些时候手电筒是不管用的,所以,蜡烛这种很原始的照明工具,我一般也都带着,这时候却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我忙着取出打火机,对着蜡烛点燃,然后,就想要把蜡烛摁在那孔明灯上,但就在我手指接触到孔明灯的瞬间,我吓得呀的一声,叫了出来,手一哆嗦,蜡烛就掉在了地上。
那孔明灯——竟然不是纸扎的,凭着我手指的触觉,我心里很清楚我摸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我头皮都开始发麻。
如果我判断没错,这孔明灯的材质,绝对是皮,而且——而且,非常有可能是人皮,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试想,如果这真是人皮,想要糊成孔明灯,就需要人皮特有的韧性,那必须是从活人身上生生剥下来的。
荒山,千里孤坟,一盏人皮孔明灯?
第十九章 坟墓中爬出来的人(上)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慌,颤抖着举着手电筒,对着那孔明灯上照了过去,在手电筒的光柱下,那孔明灯呈现半透明的色泽,一面画着一个美人,容颜俏丽,面如满月,嘴角微微上翘,含羞半笑,竟然透着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等等!
这孔明灯上的美人,岂不正是那白珍珠?就是刚才我遇到的女鬼?这怎么可能?她已经死了足足十年之久,怎么会有人把她的相貌画在人皮上,还做成了孔明灯?
手电筒的光柱下,那孔明灯的皮质,呈现诡异的半透明状态,甚至,我能够清楚的看到,孔明灯上特有的人类皮肤的纹理,细腻温润。
如果这真是人皮做的,那么,这绝对是一个妙龄美人的人皮……
这么一想,我没来由的感觉到恶心,什么人会这么残忍,做这等卑鄙的行径?居然剥下美人皮,做成孔明灯?
我不否认,我心里很是害怕,但这个时候,我更多是却是愤恨,这人躲在深山中,做这等残暴之事,难道他以为,他就能够躲避法律的制裁,却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他会遭遇天谴的。
但目前的问题是,这孔明灯,我还要不要用?
不用,我又如何走出这荒山坟堆?用?这美人皮做成的孔明灯,我心中寒气直冒,还有些受良心的谴责。
迟疑了片刻,我终于还是决定,使用这孔明灯带路,大不了,明天去乌村,找个地头买一些纸,烧了好祭奠这位美人皮。
想到这里,我开始打着手电筒,摸索着在地上寻找刚才被我不小心掉在地上的蜡烛。坟头山,早就青草萋萋,我废了些功夫,没有找到蜡烛,却以为摸到了另外一样东西——一双残破的木屐。
是的,那是一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