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又见重生 (种马请走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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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1%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99%的汗水都要重要。唐秣看陈卫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在心里帮他补充了后半句。
“所以你可以回去挥洒汗水了,肖丽花同学。”不知何时回来的周科看自己的位置被人霸占了很不高兴地说。
肖丽花脸一下子黑了,站起来重重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瞪了周科一眼,才施施然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陈卫冲着周科竖起大拇指,只是周科对他这个罪魁祸首也没好感,理都没理他。陈卫无奈地耸了耸肩,对唐秣做了个“我很无辜”的表情。
由此可见,丽花姑娘这种天然乡土又自我感觉良好的类型不是陈卫的菜。
由于丽花姑娘的到来,唐秣一直是侧坐着,正准备转回身,眼角余光却扫到了陈卫语文书封底的空白页上一大片的小字,好奇心发作,凑过去想看个清楚。
“不能看!”陈卫见此,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手忙脚乱地把书掩上,尴尬地说:“我无聊时瞎写的,没什么好看的,呵呵。”
可惜,唐秣已经看到关键的内容了。
寇仲,徐子陵,婠婠,师妃暄。
光是这几个名字就够了。
他已经在打《大唐双龙传》的主意了么?
为黄易先生默哀一下。
不过那可是五百多万字啊,就算有打字机或者电脑那也是个浩大的工程,真有毅力。
唐秣大致能猜到他如此火急火燎地赚钱的原因。重生在88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往大了说,日本正处于泡沫危机的极盛时期,无数的重生先辈们都在这块肥肉上狠狠咬过一口。像陈卫这种不甘于平凡又有点愤青的重生者怎么可能错过这次饕餮盛宴!接下来的的苏联解体、狙击英镑,以及之后的扫荡东南亚,那都是红果果的令人无比眼红的抢钱行动。往小了说,即将成立的上海证券交易所,还没成气候的IT业巨头的股票,房地产行业,等等等等,都是重生者们的提款机。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足够的资本,否则你就只有捶胸顿足仰天长啸的份。所以,尽快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成了关键中的关键,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然而,现下国内的环境并不乐观。80年代末期是个敏感的时期,物价疯涨、通货膨胀、贫富悬殊、官倒腐败,种种问题导致了一大部分人对党和政府的不信任,再加上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背后不怀好意地推波助澜,人们的心里就像绷着一根弦,随时都可能爆发。紧随其后的那一年更是个在后世直接被屏蔽掉的一年,连年份都是敏感词,想想N多小说中那个纯洁无比的“口口不离十”,你就可以想象出当时严峻的形势。
在这样的条件下,无权无势的陈卫也就只能写写小说,卖卖歌曲,怂恿父母开个小饭店。
唐秣心头思绪百转,面上却是平静如昔:“不看就不看吧。”
陈卫似乎是以为她生气了,忙解释道:“也不是不让你看,只是现在还不行。总有一天我会给你看的,我发誓。”
“嗯。”唐秣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中午放学,唐秣不慌不忙地收拾着东西,和周围一窝蜂冲出教室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低头时长发滑落肩头直垂至胸前,在阳光映射下泛出点点柔和的光芒。
陈卫不由自主地看得痴了。忽然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哈,这回可吓着你了吧。”来人高兴地说,“我从你们教室门口经过,正好看到你傻愣愣地坐着发呆。你怎么不去吃饭?”
陈卫吐了口长气,惊魂未定地看向来人:“江雁翎,是你啊。”
“对啊,就是我。”江雁翎言笑晏晏,“你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陈卫看着她灿烂的笑颜,什么脾气都没了,讷讷地说:“我家里没人,在外面吃。”学校食堂的大锅饭便宜是便宜,但是难吃透顶,家庭条件不是太差的人大都会选择去学校附近的小吃街,味道好又实惠。
“那我们一起吧。”
陈卫有些心虚地瞅了瞅唐秣,又看了看满脸期望的江雁翎,点头同意了。
唐秣悄悄地把原本已经收好的文具盒重新打开了,装作在找什么东西,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陈卫传闻中的女朋友。身材玲珑有致,笑的时候眼睛弯弯,嘴角有两个小小的梨涡,整个人甜美娇俏。
她绝对不是在吃醋或者想故意找茬,而是恶趣味发作想看看热闹,顺便隐晦地提醒下某人既然有主了就不要再来招惹她。
可惜陈卫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想法,临走还不忘和她打个招呼:“秣秣,我先走了啊。”
唐秣惊悚了,抽搐了,胃疼了。
他在疑似他女朋友的人面前亲密地叫另一个女人的小名是要怎样啊魂淡?
江雁翎同学脸上的笑容也倏地一下僵住了,咬着下唇颤抖地看他,眼睛里有波光闪动。
陈卫没说话,像是在观望什么,眼底隐隐有几分兴奋。
唐秣也沉默,暗悔自己怎么不在他第一次这么叫的时候果断禁止。
江雁翎倔强地站在那里,眼睛直直地盯着陈卫。陈卫被她看得不自在,偏开头去。
气氛有些凝固。
江雁翎突然扑哧一笑,对唐秣说:“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唐秣啊,久仰了,常听陈卫提起你。”
笑里藏刀有木有!
唐秣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回道:“你好!”
“我叫江雁翎,在初二七班。”江雁翎自我介绍道。
七班是艺术特长班,看这位姑娘的身段气质,大概是学舞蹈的。
“陈卫,我们快走吧。”江雁翎优雅地转身,留给唐秣一个苗条的侧影。
陈卫“哦”了一声,看了眼唐秣欲言又止。唐秣送上一抹大方得体的微笑,对江姑娘的挑衅视而不见。
陈卫终于带着江雁翎走了。
唐秣看着两人并排而立的背影,支着下巴很中肯地评价,其实还挺般配的嘛。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曾经对那个成语被河蟹疑惑了很久= =
另外,在唐秣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应该会有一段时间的跳跃,乃们都懂的。。。
7、那一截粉笔头
秋后的阳光懒洋洋的,透过路边高大的梧桐树照下来,落下稀疏的光影。一阵微风吹来,树上枯黄的梧桐叶就打着旋儿飘摇而下,剩下为数不多的树叶也呈现出黄绿色,在岁月的风霜侵蚀下,它们终将凋零枯萎。
唐秣没时间去悲春伤秋,正午时分,路边各种香味扑鼻而来,早就勾起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她恨不得在脚下加个风火轮,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然后享受秦婶的美食。
一边幻想着今天的菜色,一边不断地吞咽着口水,一不注意就撞上了旁边的一个路人。
“啊,对不起,对不起!”唐秣慌忙道歉。
被她撞到的是一个一米七出头的男孩子,皮肤略黑,身着绿色上杉黑色长裤,年纪在十四到十八之间,她不太分得清楚这个年龄段的男生,因为很多男生只要一发育就哗地一下长好高,仿佛前些年的营养都堆在一块起作用了。浓眉大眼,鼻子很挺,嘴巴不厚不薄,分开看似乎都不错,组合起来就是一张没甚特色的大众脸。
男生憨厚地一笑,似乎是很少和女孩子打交道,微微红了脸,有点局促不安地说:“没事。”
他咧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看起来呆呆傻傻的样子。
唐秣也冲他笑笑,然后继续走。走着走着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发足狂奔。
她确定那就是她刚刚撞到的那个人。
仔细想想,脑中清晰地浮现出他的容貌。她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他?不对,她没有映象。可是她一般很难记住人的脸,就连班上相处了一年多的男同学她都还有好几个叫不出名字,只是看着眼熟而已。
那这个普通的路人,她为什么会记得,甚至连他的背影都觉得熟悉?而且,他跑什么?好像还有点手舞足蹈,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真是奇怪的人!
不管了,还是回家吃饭要紧。
等回到家中,两个小鬼已经吃上了。唐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挽毛线,看见唐秣回来,让秦婶摆了碗筷。
“爸爸呢?”唐秣问。
“你爸中午有应酬,不回来吃。”唐妈妈解释。
唐秣洗了手坐上桌,又问:“妈,你是准备织毛衣?”
“嗯,好几年没碰这个了,今天在办公室看到一个女老师在织毛衣,觉得有些手痒,就去买了几两毛线回来练练手。”
唐妈妈的手艺非常好,唐秣小时候的毛衣全都是唐妈妈织的,针脚细密,花样可爱。其中有一件黄色底纹黑猫图案的小背心她一直没舍得扔,现在还保存在衣柜里。
唐秣笑眯了眼,很不害臊地撒娇道:“妈妈你要先织我的啊,我还要一条围巾,晚上回来把样式画给你。”
唐啸唐鸣两兄弟还不到注重仪表的年龄,倒不怎么在意这个,不过唐鸣小朋友见姐姐这样说也跟着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
“好,给你们一人织一件。”唐妈妈慈爱地说。
唐秣几乎是数着日子等着新毛衣完工。唐妈妈没有让她等太久,十二月初的时候,她就如愿以偿地穿上了身。纯白的高领毛衣,没有加入其它颜色,只在织法上下了功夫,简单的花纹,细看却会发现精致得惊人。与之配套的还有同色系的围巾和帽子。唐秣穿上后显得玉雪可爱极了。
唐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要脸地感叹道:“好萝莉呀好萝莉,卡哇伊呀卡哇伊,这样出去一定会萌翻一大群怪蜀黍的。”又把头发全部放下来,调整了下眼神,嘴角也稍稍下压,淡漠疏离的气场一开,看上去总算好多了。当然这只是她自己的感觉,如果陈卫同学在这儿的话,一定会有一番截然不同的看法——这样是没有先前那么□生嫩了,但是却多了一种近乎禁欲的美感,诱惑指数绝对呈直线上升。
她没有穿这一身去学校。毛衣是很漂亮没错,但外穿的话是会透风的,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事她还是不做的好。
临近元旦,各班都在开始为汇演做准备。唐秣所在的二年一班,文艺委员正是陈卫同学的爱慕者肖丽花姑娘。这位姑娘高昂着鼻孔,神采奕奕地跑来跟陈卫说,她正在班上选人排练舞蹈,问陈卫有没有好的人选。
陈卫同学眼光在班上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唐秣身上。
肖丽花看见这样的结果,很不满意地说:“你们男生就是肤浅,只会看外表。舞蹈不是谁都能跳的啦。王老师说了,我们班这次要力争拿奖,我可不能随随便便地选人,辜负王老师的期望。”
陈卫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低声问:“唐秣同学不会跳舞吗?”
肖丽花大大咧咧地回答:“对啊,我小学就和她同班,她从来没参加过演出。”
“我还以为她会。”陈卫喃喃自语,“难道是我记错了?”
唐秣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脑袋向下额头贴在手臂上假装自己睡着了。
“你们排的是什么舞?民族舞还是现代舞?”陈卫继续问。
“就是《采蘑菇的小姑娘》啦。这个舞我小学时候跳过,很多动作都还记得,前几天我还专门去找以前教我们跳舞的老师问了细节,这一次我们班肯定可以拿奖的。”肖丽花自信地说。
“呃……就这一个节目吗?”陈卫估计受了不小的打击,声音听上去很无力,“我觉得多准备几个节目去参加演出得奖的几率会更大一些。”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肖丽花认为陈卫说得很有道理,无比赞同地点头,可隔了一会儿又为难起来,“可是我排练一个节目就很忙了,多几个的话我怕会忙不过来。”
陈卫同学再次领教了肖丽花姑娘的强大,几乎是咆哮着说:“你不会去问问别人有没有这方面的特长吗?元旦演出是整个班级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
肖丽花有点被他的语气吓到,弱弱地说:“王老师说让我负责,我怎么可以推给别人。”
“没让你推给别人!”陈卫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才说,“我是说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唱歌、乐器、小品、相声,什么都好,只要会的,就到你这里来报名,到时候再挑选几个好的报上去。”
“这个主意好。”纯朴的丽花姑娘立马就被打动了,“那陈卫同学你有什么节目吗?”
“我?”陈卫想了想,说,“唱歌吧。”
噗!
一直竖着耳朵偷听的唐秣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陈卫的歌声……一想到元旦那天,陈卫那走调到没边的歌声通过话筒放大了数倍传进她的耳朵里……老天爷,饶了她吧。
她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假装刚醒过来。
叮玲玲——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了。
肖丽花遗憾地看着陈卫:“我们等下课再接着说。”
唐秣回头看了她一眼,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一整节课,唐秣都心不在焉的,连老师都看了她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