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羽夕-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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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听到严一龙话,就好似一个高度旋转陀螺,一下子被人用手按住了似得,他乏力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静下心,让自己处一个正常思考状态里。
就这样两个人无言相对了十几分钟,苏浩清这才睁开眼睛,慢声对严一龙说道:“刚章大夫都跟你说什么了?”
严一龙一看,苏浩清神色已经褪去了刚才混乱和暴躁,取而代之是一如既往面沉如水,眼神也恢复了清明深邃。
这才算放下心,知道自己一番话是起了作用了,他连忙把刚章大夫写镇痛棒名称递给苏浩清,沉声说道:“止疼针先停了,想办法弄这个东西来,这个是止痛剂,对人身体伤害也小得多,你回家好好休息下,明天晚上再过来,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必须承认,对小羽,我绝对要比你有办法多。”
苏浩清把处方单小心装好,闷声说了句:“我就不进去了,直接去找小毅谢谢。”
说完也不看严一龙,转身就往外走去。严一龙看着苏浩清依旧挺得笔直背影,微微扯了下嘴角,转头看着病房门做了个深呼吸,这才推门进去了,里面这仗相比较刚才那场,可就轻松多了。
严一龙进门走向放大学桌子,先从保温罐里舀了勺鸡汤,尝了一口,感觉还是热热,他顺手端起刚孟羽夕剩下那碗,几口就把里面鸡汤喝完,再从罐子里舀了些热,坐床边要喂孟羽夕喝。
孟羽夕皱眉轻声说:“不想喝。”
严一龙也不说话,把碗放柜子上,拿出电话就要播号,孟羽夕心觉不妙,马上就问:“给谁打?”
严一龙看着孟羽夕认真说:“给玫姨,你不听我们话,我只好让玫姨来跟你说。”
“别,我喝。”孟羽夕赶忙阻止严一龙。笑话,给孟羽夕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让吴玫看见这样自己,那不是纯心找死吗?
严一龙一看孟羽夕紧张了,这才把手机随意扔床上,端起碗来喂孟羽夕喝鸡汤,这次效果明显比刚才好很多,一碗鸡汤喝了大半伪官。
严一龙给孟羽夕擦了嘴,看着恹恹孟羽夕,轻声说:“小羽。我知道你对疼特别敏感,而你身上伤口每一处都不轻,忍不了是正常。可是这不是一天两天事情,刚才章大夫说,你这已经算是比较严重伤害了,保守估计少也得疼五到七天,至于头晕恶心是脑震荡明显表现。也是无法避免症状出现,他会晚上稍微加大镇定剂量,让你能好好休息,但是,止疼针一定要停。苏少已经去给你找止疼效果好,又对人体伤害小药了。多一天,我们咬咬牙,忍一天好不好?”
孟羽夕眼泪不由得又委屈流了下来。她轻轻点头,表示愿意照严一龙话去做。
严一龙用纸巾轻轻擦掉孟羽夕脸上泪痕,伸手从包里拿出一本书,孟羽夕跟前晃了晃,语气轻松地说:“红楼梦!你喜欢呦。我来念给你听吧,嗯。咱们就从比‘通灵金莺微露意 ,探宝钗黛玉半含酸’,开始吧?我记得你就喜欢从这里看。”
孟羽夕又是微微点点头,她现全身力气都用,和一身伤痛作斗争上去了。
没错,止疼针效果已经渐渐消散了。孟羽夕努力把注意力集中,严一龙念得极有韵味红楼梦中,可是身上疼越来越膨胀,越来越嚣张,从头到腿全都跳着疼。渐渐严一龙充满男性魅力声音,也失去了作用。
孟羽夕吸着气,断断续续说:“小龙,咱不打止疼针,吃点安眠药睡觉总可以吧?”严一龙轻轻合上书,看了下表,站起身子出去找章大夫了。
孟羽夕随后一夜和一个白天,都是昏睡中度过,因为她伤口轻微感染,引起了高烧不退,章大夫差一点就要下病危通知单了,各种各样消炎镇定药物,大夫和护士川流不息脚步声中,孟羽夕半昏半醒状态下,度过了这尤为难熬一天。
等到苏浩清拿着老爷子那里特批搞来镇痛棒,急匆匆赶到医院,孟羽夕还是迷迷糊糊呢,人都认不清楚。
好苏浩清现人还状态,不但没有对着大夫,护士发脾气添乱,反而很老实坐走廊里,就像一个雕像似得,静静看着他们病房里近来出去,身上却是一点人气都没有,就连他附近地界,温度都明显低好几度。
严一龙看到这样苏浩清,心里也觉得不忍,干脆给黄梓毅去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硬把苏浩清给带回去了。
可黄梓毅前脚刚给带回去,后脚苏浩清自己就又来了,还是坐走廊里盯着病房门看,使劲看,像是能看到门里面情景一样,看专心极了。
直到病房里面护士出来喊了声:“谁是苏浩清?病人找。”
苏浩清噌一下子,就进到病房里去了,搞得护士还以为是见鬼了呢。就看见一道人影刷就从自己眼跟前过去了。
孟羽夕经过了三天折腾,这眼睛里总算是凝住了一点点神采,她迷糊梦境中梦见,苏浩清因为自己死了而大受刺激,神志不清,谁都不认识了。
那是见谁杀谁,后来好像连黄梓毅都给杀了,孟羽夕心里害怕极了,所以一被允许见家属,她首先就说要见苏浩清。看着苏浩清干干净净,好端端站自己身边,孟羽夕提半空里一颗心,这才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第九十七章 误会大发了
苏浩清以光速冲进了病房,但进来了却又不动了,就站在屋当中盯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孟羽夕入神的看着,一直等到护士全都出去了,他才慢慢的走到孟羽夕的病床前坐下,轻轻的把头埋在孟羽夕的肩膀,无声的抽泣着。
苏浩清是疯子,是二货,是杀神,是赌徒,是财神爷,是散财童子,却绝不是一个婆婆妈妈,感情外漏,情感细腻的文艺小生,可他在三天之内,接连不能自抑的连续掉泪两次,这从某一个方面来看,咱们的苏少是不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对孟羽夕的爱也越来越纯粹,越来越肯定了。
憔悴虚弱的孟羽夕,只觉得好像自己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苏浩清的眼泪是那么烫,那么多,这温度竟像是灼伤了她的皮肤。
孟羽夕哽咽的用沙哑的嗓子,喃喃的对轻伏在自己身上的苏浩清说道:“知道我晕过去之前想的什么吗?”
苏浩清轻轻的摇了下头,孟羽夕无声的笑了下,说道:“我居然在想,要是早知道会被那么恶心的猥琐男强暴,怎么就那么傻,没早早的便宜你了呢?”
孟羽夕本以为,听见这话会笑的苏浩清,却越发抽泣的厉害,孟羽夕只得调动起全身仅剩的力气,抬起唯一完好的左胳膊,轻轻摸着苏浩清的头发哄到:“我没事了,阿苏,没事了,可怕的事情都过去了,你看看我还活着,活着呢。”
说完,她伸手去摸索苏浩清的手,摸到后就把苏浩清得手放进自己缠着纱布的怀里,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虽然不很强力,但是却是在跳动着的。
苏浩清在孟羽夕的抚慰和劝哄中,渐渐的稳住了呼吸,他慢慢抬起头对孟羽夕说:“以后你就回家住吧,这种事情,我真的承受不了第二次,我会疯的,彻底的疯掉,被家里人送到最好,最贵的疯人院里去,你希望这就是我下半辈子的下场吗?”
孟羽夕看着眼含热泪的苏浩清,看着神情凝视自己的这个男人,她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轰然倒塌了,又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是她的感觉渐渐变得不一样。
她费力的对苏浩清许诺:“我答应你,不住校了,保证。”
平安度过危险期的孟羽夕,处于一天一天的慢慢好转中,每天来照顾她的主力军是苏浩清,甚至晚上都睡在她的病房里,只是回家洗澡换衣服而已。
因为孟羽夕这次伤的的确不清,刚开始的小半个月,那是都不能自理的,她不好意思让苏浩清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一直强烈要求请个看护,可苏浩清对这句话压根无视,照样该怎么照顾孟羽夕,就怎么照顾孟羽夕。
孟羽夕在尴尬之余,又怎能不为这样的男人感动?她在书上看到过,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在自己的男人生病卧床后,绝大部分都能无怨无悔,不怕脏累的去照顾,可男人,却是最没有耐心的动物,他们中只有少部分能做到苏浩清这种程度,绝大部分都是请看护出力,自己在旁边照顾,而不少的男人,也会残忍的抛弃生病的妻子,另觅新欢。
孟羽夕的心情因为苏浩清变得好起来,她的身体也在先进的医疗下,渐渐的康复,不过她出院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月初了。
孟羽夕住院的时候,只有钟毓珊和方倩倩来过几次,别人是根本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学校领导早就被疏通关系,闭口不言,毕竟这件事情本身,对校方来说也不是什么好的事情,沉默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孟家,孟新元夫妇都以为女儿一切正常,孟羽夕报平安的电话除了最开始一个星期,都是由黄梓毅或者严一龙打回去的,用的借口是,孟羽夕本人感冒了,嗓子失声,没什么大事情,但是不能说话。
在后面孟羽夕有了力气,她就自己给家里人打平安电话,从没间断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夫妇俩怎么可能想到有事情发生呢?
而罗红,听方倩倩说,自从她从医院回学校后,就像个机器人,上课,吃饭,睡觉,什么都能做,但是却傻呆呆的,半夜还老是哭,噩梦不断,总是在模模糊糊的喊叫着什么。
孟羽夕听完也是心里一痛,但是却没有觉得内疚,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就凭孟羽夕一个人,是救不了罗红的,单看孟羽夕自己都差点被歹徒打死,就知道当时,并不是孟羽夕胆小丢下罗红跑了,而是真的明知道救不了,能跑一个是一个的正确想法。
这些话孟羽夕除了对苏浩清他们三个说过,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因为她觉得问心无愧,不需要对谁解释,但是在私底下,还是拜托方倩倩对罗红多照顾点,甚至还让严一龙给罗红的爸妈寄去了一笔钱,这样罗红的心理压力也能在哪一方面减少些。
经过一场生死,从新回到雅苑的孟羽夕,真是看哪哪顺眼,吃啥啥都香。
这一说到晚上,那就不得不提,自从孟羽夕在医院能正常吃饭了以后,苏浩清是变着法子的让家里的厨子,做补品,炖汤,煲粥。
所有的食材都是最上等的,虫草这就不用说了,他们本来现在就做着这个生意呢,全都是当年最新最好的虫草。
就是鸡汤现在也用得是黄梓冉从西藏托运回来的,西藏雪鸡熬制的!粥自然是用最上好的血燕熬制的燕窝粥。
这些补品有没有效果,从孟羽夕粉嫩的小脸上,那可一眼就看得出来,效果那是杠杠的好啊!
现在孟羽夕除了腿上的石膏,就剩肚子上,和胸口的大片青印子了,根据章大夫的话,这些印子每晚都用热毛巾,托一托,让热气帮助血液循环,使毛细血管恢复正常不堵塞,慢慢的就自己消失了。
这个任务苏浩清怎么可能假手于他人?每天晚上九点五十,准点抱着看完两集电视剧的孟羽夕,回屋做热托去。
孟羽夕本来想着,憋了一个多月的苏浩清,肯定会忍不住的动手动脚,可谁知道,人家苏浩清是认认真真的按照章大夫的吩咐,胸口和肚子各热敷十五分钟,然后就会抱着孟羽夕先去洗头,再帮着孟羽夕洗澡,那可真是不该碰的地方,一点都不碰,真的像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啊。
可孟羽夕从苏浩清的举动中,却看出了别的东西。她已经发现了好几次,晚上只要自己睡着,苏浩清就会自己去冲冷水澡,可见憋得有多厉害了,可他偏偏就是忍着不碰孟羽夕。
孟羽夕心里的疑虑不由得是越来越深,现在白天都不怎么说话了,有时还会对着墙掉泪,这样的孟羽夕可把三个大男人吓得够呛,不免更加小心翼翼的服侍这个琉璃孩子,唯恐手上没个轻重,一下子就碰碎了。
这天晚上趁孟羽夕睡着了,被怀里柔软身体弄得无比难耐的苏浩清,又偷偷爬起来冲冷水澡。
渐渐冷静下来的苏浩清,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生痛苦的煎熬,最爱的人就在眼前,还是不穿衣服的,但却只能看不能吃。
这让他平时照顾孟羽夕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眼神接触,都要费巨大的精力才能控制住,不去乱想,更不去乱摸,极力保证自己做好热敷这件苦差事。
天知道,苏浩清不是不想做,他都快要想死了,可是他不能,每天白天,孟羽夕的沉默和她的眼泪在提醒他,每天晚上,孟羽夕身上的青印也在提醒他,自己的女人刚承受了什么样的暴力对待,她现在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贴心的爱人,一个安全的港湾。
而绝不会是一个,只知道满足自己色欲的男人,更不会是一个,在她差点被强暴后,还想方设法,想要去占有她的另一半。
所以苏浩清一直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也一直在拼命的控制自己,其实他不知道,他这样的隐忍,却让孟羽夕的心里有了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