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别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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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什么习惯不习惯的,都这样呗。”赵源不以为意的说道,“就是不能常洗澡,痒的慌。”
“你待会儿可不能这般扭来扭去的。”太子笑道,如今他和赵源的事儿是没什么了,但是京城很多画斋都已卖起了赵源的画像,偏偏那些大小姐们就是爱买。
赵源只当赵济又在提醒自己注意仪态呢,点点头便应了。
“一起与孤坐御辇回去吧,这是父皇特许的。”太子笑道,估计父皇也是觉得源儿此行受了太多苦了吧。
既然是皇帝特许,秉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原则,赵源欣然应允。
只是,自己坐在御辇上,那些看着自己狂热的目光是怎么回事?打个仗就成英雄了?
“济哥,我怎么觉得怪怪的。”赵源时刻端着架子,头也不动,嘴唇动的幅度也极小,问道。
“此事待孤慢慢与你解说。”让人散消息的时候散过了,这下源儿可都成大众情人了。
朝中百官还在议政殿等着,见着乌压压的一群人过来,便知道是赵源回来了,只是不知这次,皇上会赏他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请旨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赵源带着众主要将领拜道。
“诸卿快起,此次战事完成的甚是漂亮,朕以你们为傲啊。”自己万寿节时恰巧收到消息,可把自己给乐的。
“谢皇上。”众人一番谢恩后方起身。
皇帝又让陈林读了关于封赏的圣旨,封赏极厚,却独独缺了赵源。
“源儿,你走时,朕曾允诺过,你可自行决定自己的封赏,如今你可想好了?”皇帝乐呵呵的看着赵源,笑道。源儿在这方面,确实还是有些天赋的。
年纪大了,好大喜功的感觉倒是愈发强烈了。这是赵源对皇帝的感觉。
“禀皇伯父,臣侄还是走时的话,望皇伯父答应源儿一件事,不知可还算数?”赵源拜下,说道。
“一诺千金,自然是算数的。”皇帝盯着赵源,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百官也哗然,不知景王世子会提出什么要求。景王和太子却知道,源儿要说那件事了。
“臣侄不要赏赐,还请皇伯父为臣侄赐婚。”赵源深深的拜了下去,心里有些抖,天威不可冒犯,他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对皇帝这个身份,还是有些惧怕的。
“哦?谁家女儿?”皇帝缓缓问道。
“云萱。”赵源提了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说道。
众臣哗然,也顾不上朝堂的秩序了,紧盯着景王,您儿子可真能,竟能把一妓子放到朝堂上说事儿,只是,人景王世子立了这么大的功,他们哪排的上位置去说人家?
“皇弟,你怎么看?”皇帝也不理赵源,自己是答应了他一件事,但是若是这样,他宁愿给他封赏!什么都成!
“臣弟附议。”景王出列,跪在了赵源身边,接到赵源感激的眼神,安抚的点点头。
“还望皇伯父成全。”赵源三拜道。
“太子呢?”皇帝又看向赵济。
“儿臣不知。”他最多也只能做到中立了。让他帮着赵源说话,触怒皇帝,自己太子之位还要不要了!
就算是平日依附赵济和景王的官员,此时也不敢贸动。
看着景王父子,皇帝有些气急,只是好歹是帝王一诺,正准备说话,左相就跪了出来。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云萱的身份,怎能配的起世子妃的位子?”真是为自己女儿心疼,嫁了个夫君是个混的,儿子竟也这么能闹腾。
张显这么一说话,众臣有些人已反应过来,是啊,这怎么般配的?
“皇上,祖宗礼法不可费,立一妓子为妃,太荒唐了。”礼部尚书肖士程也出来了,这到底是景王世子本身就荒唐,还是被自己女儿刺激了啊。
赵源有意辩驳,只是一个是自己外公,一个是肖婉的父亲,只得又拜下去,“皇伯父,臣侄求您了。”
“罢了,源儿,你用你的军功抵这么件事,日后可不要后悔。”毕竟自己是皇帝,允诺了的事不应,日后岂不让后人嘲笑?
众臣觉得,肯定会后悔嘛,年少轻狂,竟立一妓子为妃,还是自己开疆扩土的军功换的,不后悔就怪了!
“臣侄不悔。”赵源定定说道,每个字都是慷锵有力。
“那朕便赐婚云萱与你做侧妃,可有异议?”做正妃?别做梦了。膈应朕,朕应了赐婚,可没说是正妃。
“没有。”赵源极快回道,能做侧妃,他已经满足了。
“陈林,去景王府宣旨吧。众卿若是无事,便散了吧。”太膈应人了,一个妓子,竟成了朕的侄媳?
“皇上,战后事宜还没处理呢。”众人心中默默想,不过皇上明显不悦的走了,自然也没人敢说,看来以后,还得嘱咐自家夫人对云萱的态度了。成了景王世子侧妃,自然是有资格参加她们之间的聚会了的,况且,景王世子后院里,可就云萱一人。自己犯不着去惹景王世子不快。
“济哥,父王,源儿在此谢过了。”自己能与云萱在一块儿就好。
“看你这一身风尘仆仆的,快回府去歇息歇息吧,晚间还有庆功宴呢。”赵济看赵源喜不自禁的模样,笑道,“孤就先回东宫了,不要太得意忘形。”说罢与景王行了礼,便回了。
“这下得偿所愿了吧?”景王看儿子这么高兴,自己心里也和要开花似得,“本王还需当差,你就自己回去吧。”景王哼着小调往御书房走,却被告知皇帝去太后那了。估计也是说源儿的事儿,自己还是不要去了,肯定得挨训!
“源儿赐婚的事,不能再拖了。”太后听了皇帝说了此事,说道,竟然如此,看来是去阈州前就想好了的。哼,亏哀家为他担心那么久,竟是为了个女人!
“儿子明白,只是人选?”皇帝疑问道,京中适龄女孩儿是不少,只是他总得想个法子让赵源自己接受。
“上次命妇觐见时,也带着自家未出阁千金来了,臣妾也曾仔细看过。”皇后接了话茬,“只李相家的千金,今年也未露面。”皇帝的意思,源儿正妃的家门,不能低了。
“未露面就罢了。”皇帝摆摆手,“六部尚书家的呢?”
“臣妾看来,怕是最出众的还是礼部肖尚书家的那位了。”皇后摇摇头,六部至今有三家大人千金还未出阁,只是相比起来,肖婉容貌气度皆是上等。
“母后,陛下,依臣妾看来,不如就肖家千金吧,看源儿护着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有芥蒂的。况且如此,源儿也更容易接受不是?”皇后分析道,真是比济儿成亲的时候还要操心。
皇帝看了看太后的神色,“母后,您看?”
“就这家的吧,不然哀家还真怕源儿日后做出宠妾灭妻的蠢事。”跟他那个父王一模一样!日后源儿有了嫡子,可千万不能再让他自己去养!都什么东西!
“那便定在今年年宴上吧,到时还要麻烦母后出席了。”皇帝说道。太后自他登基后,便以年老体弱为名,很少参加宫廷宴会。
“你看着办吧。”太后表示,自己都快七十的人了,还想看着自己两个儿子的嫡孙呢。
“恩,那儿子去安排一下,先行告退。”对着太后行了礼,皇帝便走了,留下皇后陪着太后。
赵源回府的时候,赐婚的旨意已经到了府里,下人们看起来也没有特别的诚惶诚恐,大踏步的去了主院。
“孩儿给母妃请安,母妃万福金安。”赵源见着居然云萱赵汀都在。
“汀儿给哥哥请安,哥哥万福金安。”“云萱拜见世子。”
“都起吧。”赵源笑道,一言一行皆极合乎礼法。
赵源走了那么久,景王妃已经改观很多,时时刻刻担心赵源的安危,如今只要儿子能安全呆在自己身边,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去吧。
她也曾想过,若是赵源真就葬身在比剌了,云萱就是自己儿子后院唯一的女人,自己又怎么狠得下心去苛待云萱?何况云萱管理源儿的院子,也是可圈可点。
自己好强了半辈子,如今,就好好的做她一个母亲该做的事吧。
“你脸上这块疤是怎么回事?”景王妃将赵源拉近细细端详,发现他脸侧有一道小小的印子,如今已不太明显,只是仍是发现了。
“啊?”赵源摸摸,自己都忘记这儿还有块疤了,不过既然身处战场,哪里能一道伤都没?“孩儿也忘了,许是什么时候在哪蹭的吧。母妃今日不说,孩儿都不知道自己脸上还有伤呢。”
“可还有伤着哪了?”景王妃急急就要掀赵源的袖子,又对着身后刘嬷嬷说道:“去取生肌膏来,待会儿再让世子带些回去。”
“母妃,这么多人呢。”赵源见母妃竟要掀自己袖子了,赶紧阻拦道。
景王妃也是此时才发现此举有多不妥,刚才一时情急,方忘了,又对着坐在自己下首的云萱说道:“回去给世子爷好好看看,一道疤都不能留的。”她这么俊俏的儿子,脸上怎么可以留疤?
云萱自然是应了。
“边关的日子苦吧?当初巴巴的赶着要去。”景王妃看赵源如今黑了好几层,明显被风吹枯的皮,笑道,当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不成?
“这边关虽说日子苦些吧,但是那风光可不是盖的。”赵源还在极力证明自己并没有受苦。
“好了,晚间再说,现在赶紧去歇歇,换身衣裳。”景王妃摸摸赵源脸,真是,从前那么水灵的儿子就这么没了,真是心疼。
“我怎么觉得,你今儿个这么漂亮呢?”二人走在回院的路上,赵源看着云萱,笑道,小别胜新婚嘛。
“因为我本来就好看呗,我怎么觉得你黑那么多呢?”云萱看他黑的跟块儿炭似得,原本他皮肤的白皙程度可和自己的不相上下呢。
“咳,黑些英气嘛,我堂堂大丈夫,要那么白做什么?”赵源口不对心的说道,他愿意变黑吗?!
沐浴完,赵源躺在榻上等着云萱给自己擦药膏,“其实吧,我觉着,这疤留不留的,都无所谓。”赵源看着自己腿上的一条伤疤,说道,这是自己第一次跟着兵士追敌寇的时候伤到的。自己虽说武艺不通,邵世忠还是教了自己几个招式,不过自己仍是个花架子。。。不过众多兵士护着自己,也让自己体验了一把千里追寇的畅快。
“去的时候怎么说的?”云萱笑着拍拍他刚擦好药膏的伤疤,笑道,“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罚我今晚好好伺候你好了。”一把把云萱拉到自己旁边坐下,笑道。
“在哪学的这些蛮劲。”云萱不舒服的动动,疼死了。
赵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力气变大了,不能以前那般了啊。
云萱看他这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难得的没有笑他,“前年贾大爷和苏大人年初便去了北边,汀儿还低沉了段日子呢。”
赵源点点头,“这事儿我知道,你多安慰安慰汀儿。”原本是准备让博裕山而两个在北边慢慢控制住镇北军的,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只让他们去历练个两年便回来,这是怕太子争权?
清儿汀儿也已及笄,真是可惜了,自己居然不在。
赵源走的这两年多,确实发生了不少事。
赵潮也成亲了,就是大理寺少卿的女儿杨氏,他们婚后一年多便生下了嫡子,如今也已经一岁了。
“这是自然。”云萱看着赵源的脸,“辛苦你了。”
“以后我不会再出去了。”赵源借机搂住云萱,保证道,目的都达到了,还受苦做什么?
云萱转头正好望向赵源的手,从前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手,如今竟也长了些老茧,粗了许多,在边关确实是受苦了。
“快去睡会儿吧,晚间你不是还得去赴宴?”云萱催着他,软语道,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把自己搞的这么累了。
晚间宴会,赵源旁观,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诸多大臣拍皇帝马屁拍的自己都要吐了,皇帝竟仍乐此不疲的真心笑的开怀。
期间也找赵汉说过几次话,很明显是在打压太子的势力,这样的宴会,竟丝毫面子也不给太子,自己出京这些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詹为看着这觥筹交错的场面,心中暗暗摇头,怎的朝中竟便的如此混沌?长此以往,社稷危矣。
“父王,今日宴会,是怎么回事?”赵源没有说明,景王该懂他的意思。
“你走后第二年,皇上大病了一场,只对外都宣称偶染风寒。等他再出现在朝堂,便成了如今模样。”景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条,递给赵源。
赵源盯着纸条,原本平静的脸上顿时出现一丝波澜,但很快又压抑回去,“皇伯父这是怕济哥夺了他的位置?”
要夺还要等现在么?皇帝还真是惜命。
“为皇伯父请脉的是哪位太医?”如今赵汉的势力在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