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八八五二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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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洵注意到椅子空隙里露出条淡紫色的丝质裙带,本来装饰在背后的深色蝴蝶结,现在却出现在她身前的地方……之反抗(08)做好准备因为心情的缘故,费聿铭给大哥家里打了电话,又照原路开回了公寓。
厨房里的垃圾袋都是外卖餐盒,又想起她坐在床上吃东西的样子,收拾完了出门扔到清洁房,眼前是她出门时扭捏不安的脸。
进门听见手机响,拿起来不是她的号码。一边和朋友聊天,费聿铭一边给自己调了杯苏打Scotch,端着杯子到客厅喝。茶几上还有她用过的杯子,剩了多一半果汁在里面,和她用过的果汁碰了下干杯,他恨不得现在她能坐在对面,披散着一头卷曲的长发,不管是高兴还是生气。
“恩,知道了,下周我得出去两天,再找个时间见吧,我带她。”
“见了就知道了,你少废话,书给我找到了没?”
“滚,赶紧找,回来就要!我先挂了,回来再说。”
讲完电话,手机抓在手里,去卧室里把隔光的窗帘拉开,又开了喜欢的电子乐队听。
窗外是一轮半满的下弦月,金星格外亮,天幕的夜色清朗,云朵都看得格外清晰,让他回忆起宿营在野外绕着篝火仰望的夜色。
城市的中心区总是太繁华热络,少了宁静和闲逸,独自流浪的时间隔得太久,费聿铭已经不再习惯独居,总觉得一个人待着心境会无端凄凉起来,所以长时间在郊外和哥哥一家住在一起。身边有两个孩子,日子就在吵闹和匆忙中溜走了,不用想太多。如今身边多了个人,如果可能,他也到了安定的年纪,认真考虑发展一段长久的关系让自己定,也许还不到婚姻的程度,但至少是一段有未来的感情。
在浴室里冲完澡,湿着头发对镜子刮胡子,镜子里是自己,却充斥着她的味道。下午时她一定是动过刮胡泡沫了,瓶口还带着新挤出来的丰富泡沫,不知她抹在脸上做什么,可能只是淘气。
因为这样一个女人,他开始不排斥自己独立的空间里多出个伴侣,每天早上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餐,晚上可以靠在一起听音乐,看电视,然后会有大把时间消磨在床上。所有这些画面里,都是她的脸,文静的,羞涩的,开朗的,或者稚气的,怎么样多觉得最和谐,最让他舒心。
放下刮胡刀,他一边擦头发,一边思考怎么去争取她的家人,尤其是她的哥哥。床上的被带还是一团凌乱,两个枕头一个掉在地上,在另一个上面找到一根她的长头发。很长,有起伏的曲线,缠在指尖上,渴望着她能躺在身边,像下午一样。
还是一间空荡荡的公寓,还是自己的卧室,心里满满装了很多东西,他难得会认真等一个电话,又倒上了酒,靠在她睡过的地方。
不得不承认,已经绝对不是crash了,上升到另一个高度,不只满足于身体,所以他才会提到爱。爱多深费聿铭自己也不知道,就觉得爱了,反正不是喜欢,不是当断则断那么容易。
回手拉抽屉,看见刚刚买的东西躺在里面,对自己的自制力都要开始怀疑了。明知道还要等,还是忍不住买了。刚交往时是偶尔想,到现在时时都在想,不光想跟她在一起,也想能走下去,把她留下,看她套在运动衫里熟睡的样子,他意识到这次是比认真还要认真。动情让人变得愚钝,倒也无所谓,他有好久没有享受这样冲昏头脑的感觉。
去拉滑落到地毯上的被单,抖开的瞬间,一段淡紫色的飘带从床单下飘出来。过去捡起来,认出是她裙子上的,他脸上的放松慢慢挂不住,又坐起身。放下杯子酒还没喝完,去换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开车离开了公寓。出门前,他把丝带放在衣服外面的口袋里,手机就放在一起,随时等着她来电话。一路上,都担心她家里那边出状况。
到了纳帕溪谷,孩子们已经睡了,帮忙的阿姨在跟翁卓雅正在准备万圣节孩子们要穿的道具服装,在上面缝可以发光的犄角和亮片。
见他进门,翁卓雅不觉有点吃惊:“不是说今天在城里不回来了吗?”
“是,还要走,取点东西。”他说完就要上楼,在楼梯上碰到费聿钦。
“忘什么了?老八。”
“拿几件衣服。”
兄弟俩没说上两句,他回房取了东西提着行李箱下来,到客厅把要出差的事情跟兄嫂交代清楚。
“时间长吗?下周万圣节,我出差赶不上,还跟孩子说你能去学校看表演呢。”费聿钦一直送他到门口,妻子不再身边才追问了一句,“老八,你最进没事吧?”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下周我替你去,你放心吧,我先走了。”
“你慢点开啊,外面那条路黑。”
启动车子,正碰到翁卓清的红色跑车回来,两个人堵在一起,最后还是他先倒了两步,让了翁卓清进车库。开过去,车窗明明摇下来,翁卓清连个招呼也没打,垂着口哨就去了。
年轻人就是这样,三两天的热情。
没多想,往城里赶,在高速上手机终于响了。因为有些着急,看清是她的号码,他说话口气都不如刚刚分开时冷静:“怎么这么久?没出什么事吧?你爸妈没说你吧?”
卿卿坐在马桶盖上,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跟他汇报:“没事,我说的他们的都信了,回来我小哥也在,在房里问东问西的一大堆,说了快一个钟头,刚刚才把他唬弄走。”
“你们俩好了?”
“反正不吵了,他道歉来着,我爸妈也帮着说。可能他也不是那个意思,他刚才还让我打他呢,我没打,就算原谅他了吧。其实我小哥挺可怜的,溜溜在外面找了我一天,他保证以后不干涉我了。”
“真的?”他佯装生气着问她,“那我可怜吗!”
连想都不想,卿卿就嗔怪起来:“你可恨!你最可恨了!我讨厌你!下午你你怎么那样啊,我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你等着吧!”
“OK,这样正好,你继续讨厌我,我下周出差,不跟你见面了。”
“你去哪?”刚刚还嫌他下午放肆,听他要出去了,卿卿心情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握着手机听不清他说什么,喂了好半天,“卫生间信号不好,你大点声!”
“南方的工厂,去两天,下午太忙,忘了告诉你了。”他还是狭促打趣的口气,虽然心里并不真的轻松。
“那我送你?什么时候走?明天我去找你吧!”
“算了,你老老实实在家过一天,明天哪也别去。我回来给你买万圣节的礼物,去学校看小虎表演。”
“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不多说了,明天再给你打。爸妈都在客厅里呢,我今天相亲没去他们特不高兴,不过知道我和小哥吵架了也不说我了。今天小哥打得我疼死了,他要是没有将功赎罪,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他。我挂了哈,一会儿短信你。”
“恩,早点休息,miss your girls。”
“谁是girls?”她不得其解,本来要挂,又忍不住问。
“Nice bubbies!”他很不君子的恭维了一句,听着无声的抗议,想象她脸红窘迫的样子,在一团快色的氛围中挂了电话。
卿卿红着脸假装冲马桶洗手,出去跟父母在客厅坐,继续听他们的相亲教诲,费聿铭已经下了高速,等着另一个电话。
和预料的差不多,没有等太久。他对她确实上心,甚至超出了他所估计的。
“你在哪?”号码陌生,可听筒里是穆洵的声音没错,“你丫在哪呢!有种出来!”
取了行李,不用担心出差前会有家人看到,又不用见她,就是有状况了也无所谓。他不怕听男人盛怒中的咒骂,也不像刚刚那么担心,好在他没在家人面前捅破,还替她保有了面子,为这个,一会儿动手的话,他准备让他一拳,当然,也只是一拳而已。
所有准备都做好了,费聿铭轻松的在电话里告诉穆洵:“你挑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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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外(01)骂人的不要从奔赴战场到撤离,前后不到一个小时,两个人都是十二点前回家的,过程当中谁也没废话。
问题反正也出现了,索性说严重些,让他误解成生米熟饭,费聿铭相当开门见山,都没找个委婉词语代替,不过在穆洵动手前补了一句:我会负责。
“我靠,你丫敢不负责。”穆洵在气头上,属于打了再说,直接拿头盔砸人,费聿铭说好了让一拳,一头盔下去没躲闪,不过脑袋毕竟没有头盔硬,立马就挂了彩。
都没沾到大便宜,也都没吃什么大亏,俩人打得还算文明,全加起来不到十拳,谁也没有胜之不武。不过说到底,谁也没有赢,费聿铭块头足,穆洵打架经验丰富,两个人半斤八两。隔着四五米,喘着粗气,把话摊牌说清楚了。
“你丫敢再碰卿卿!”
“她跟定我了。你自己趁早找个女的,该干吗干吗,她的事以后不用你操心。”
“我靠!会说中文吗?”
“不会!以后学!”
“不会正好,抽一顿舌头就直了!”
“……”
打完了,死牌落地,穆洵自知再怎么下去也是于事无补,费聿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早想好了最快攻克她小哥的方法就是让他打一顿。任何事情,置之死地而后生,衣领被薅住,穆洵不过举着头盔又补了几句。
“你要以后敢欺负她……”
“我会好好对她!做不到你再打也不晚!”
“你丫又会说中文了?!还是欠抽!”
“……”
穆洵回家没摘头盔,一直戴着上楼回房间,第二天一早偷偷去社区医院挂门诊看牙。费聿铭当晚就去了趟药房,额头贴了创可贴,扭伤的关节指关节都上了药膏。
费聿铭从穆洵那里学来好几样东西,怎么用中文骂人,怎么在打架时借用工具,怎么用语言打击对方的弱点。他没机会试,回家就一直给卿卿打电话。
穆洵从费聿铭那儿只学到一点,打架的最高境界不是打倒对方,也不是不会挨打,而是以退为进,反败为胜。
千不甘万不愿,他不得不承认,为了卿卿的名节,也为了达成她的心愿,他只好忍痛默许费聿铭的存在,并眼睁睁看着这段关系进行下去。
费聿铭上车前,穆洵扶着摩托车,说的最后一句是:你丫等着。
费聿铭还好,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回敬了一句:你丫该找女朋友了!
之意外(02)小虎的心愿周末结束,回香槟小镇爷爷奶奶身边,进门卿卿没看见穆洵,问了张妈,才知道一天都猫在屋里。
以为他SOHO弄游戏的事情,到了晚饭她才去他房里找。
一开门,吓一跳,平日里忙碌的电脑屏幕关着,几个游戏套装摊在桌上,穆洵难得躺在床上,拿本软件杂志盖着头。
“小哥起床,吃饭了。”
谈过之后,虽然对他追问细节还有芥蒂,不过他也道歉了,卿卿并没准备记仇怨恨下去。从小到大,他们兄妹两个一向是打了好,好了打,但还是好的日子多,穆洵总是让卿卿多一些。
“小哥,起来啊,张妈饭都上桌了。”
说了半天,他不理,盖着杂志翻了个身,卿卿趴到床边摇,刚碰到胳膊就被穆洵甩开。
他一窜着坐起来,杂志掉一边,露出整个脸,半边腮帮子是肿的,嘴唇也比平日里看着厚。
“女孩子大了,规矩点,别老拉拉扯扯的!”
“我怎么了?”根本摸不清他为什么又发脾气,卿卿心里委屈,“我哪不规矩了!”
抬头看见她脖子上的红印儿,竟然还没褪下去,穆洵生怕大人们会注意到,拉着她坐下,替她把衣领往上提了提。自己够狼狈了,本来不想让她瞅到,心里也烦,可他眼瞅着她每日里心思都跑了,除了打一架,只能把她还想不到的事情都嘱咐到。
“七七,我先把话说清楚了。你既然要自己拿注意,以后我就不插嘴,不干涉你,但这不是说不管你了。至于那个费聿铭,我找他谈过,谈恋爱是你们俩的事,但你还是家里的人,做事情做决定自己想清楚了以外,也替家里人,尤其是小叔小婶和爷爷奶奶想想。我希望是你说的那样,姓费的是个值得信赖的人,以后你们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你了,对不起你了,你千万不许瞒着我,自己也别犯傻,光知道图一时高兴,没有往长远考虑。”拍拍她摊在床上的手,拉起来握住,二十年前抱着她的记忆都模糊了,只觉得每天看着她长起来,是身边缺不了的伴,一下子她跟别的男人好了,即使是当哥哥,他还是有点嫉妒。
“小哥,你同意啦!”且把他的伤放一边,光是听他一番话,卿卿就激动的喘不过气来,能有这么大的突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