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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强取-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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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你停下来!”她试图把手抽出,拖着不肯跑。

“我不舒服,我喘不过气!”听到这一句,两人终于不跑了。又是那张熟悉的脸,他对小清笑,“嗨,见面了。”

小清看着他一动也不动。然后移开目光,竟然一句话也没说绕过他就要走。

“哎!你不认识我了啊?”

她停下,“是方以明,还是冯迟?”小清说:“叫你方以明,对不起,我做不到欺骗自己,叫你冯迟,很抱歉,我也受不了你的不愿欺骗。”

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小清问:“你怎么会出现?”

“因为你说,你不想再见到他。”方以明低头笑了笑,“所以我就把你带走了。”

“你敢出现,你不怕我恨你?”

“我怕,你就不会恨了吗?”

小清一下子笑了出来,手上还有他的热度,刚才的碰触那样真实,小清紧了紧手指,轻声轻语,“你是谁?”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是真诚。

半晌,听到他答:“我是方以明。”

意料之中的答案,小清谈不上失望,她再三确定了答案,也不再执迷自己的想法。

“那好,方以明,拜拜。”她边摇手边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转身好干脆。她没有说“再见”,大概是想着,生死不明的人,最好再也不要见。

小清走着走着就小跑,跑着跑着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离开的男人,她竟又跑了过去。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牵起方以明的手,不顾他惊愕的表情,小清拽着他一前一后,紧紧的不愿放开。

上了出租车,经过朝阳小区,穿过R市的大街小巷,人群如流水,阳光透过车窗在方以明的脸上折出深浅不一的光影。

盯着他的侧脸,这时的小清是失神的。

“到了。”小清特地留意了他的表情,下车后,他问:“这是哪里?”

“清远堂。”小清展笑颜,“怎么不走了?你来过这里吗?你很熟悉吗?”

“没来过,不熟悉。”他淡淡的,“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带你来看看R市的标志性建筑。它很棒,对不对?”难掩赞美,小清指着高楼介绍:“看它的形状,还有用的材质,都是世界数一数二的。”

“是很美,但与我有什么关系?”方以明望着她,眉头轻皱。

“与你没有关系吗?”小清咬字清晰,把音拖的很长,“你难道不熟悉这里吗?”

“你脑子成天在想些什么?没见过比你奇怪的女人。”方以明眼一扬,“你带我进去参观参观!”

小清冲他招手,“你跟我来。”

清远堂进去是要按指纹,她故意迟缓脚步,偏头笑,“你不按吗?”

方以明真的伸手过去,食指细长,骨节分明,宋允清屏住呼吸,她的私心,她的秘密,她的不死心,这是最后一次的试探,清远堂,冯迟的清远堂,指纹独一无二,她多想以此为证。

“哎?我干嘛要按啊?我当然按不了啦!”方以明纠结,“我真是疯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收回手背在身后,小清仿佛梦醒,撅着嘴嘀咕,“原来你不笨啊。”

方以明举起拳头作势要打她,小清配合地扮鬼脸,然后从包里掏出一张卡,保全看到这张卡,顺利将两人放行。

“你那是什么东西?”

“卡。”

“我知道啊,他怎么一看到就不拦我们了。”

小清猛地转身,方以明差点撞上去,她笑着,“这卡是你送的。”也不在意他的表情,小清轻车熟路地走向电梯。方以明眸色微沉,大步跟了上去。

小清的卡,是当年冯迟给的,被当做他的身份替代,清远堂的任何角落,都可畅通无阻。生命里最辉煌成就的一章,他愿与之共有。

宋允清一直留着,这是冯迟王国的钥匙,她总觉得,打开这扇国门,里面会有她牵挂的那个人,会对她说一声,“嗨,好久不见。”

两人来到大厦最顶层,电子门一开,几百平的空旷之地,风扑面而来,小清的头发漾出一道漂亮的弧。走前几步,衣服都被吹得贴身,方以明说:“你真瘦。”

“你看,有肌肉。”她屈起手臂,有模有样地捏,方以明一个鄙视的眼神让她笑了出来。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这里最高。”

“什么?”风声太大,盖过了她的声音,方以明问她在说什么。

小清索性把手拢在嘴边,大声:“这里可以看到R市全部的风景。”她往前跑了几步,翻身跃过第一排护栏,站在石阶上,这个举动把方以明吓出一身汗,“喂!你干什么!很危险!”

小清侧过身,眼睛里所有的光都凝聚在他身上,她不笑不闹不说话,风实在大,她才微微眯眼,细长的眼眸更清亮。

“避我不及,却又再次主动出现,因为我不想见到一个人,于是你带我离开,为什么?”她嘴角的笑,如花期已至,一点一点漫开,勾出的弧度让他心折。

“方以明,不要再解释一切是巧合,就算要欺骗,也请不要把我当做一个三岁小孩。”

他闭声,沉默,甚至慌乱,不再淡然,不再装傻,不再信口开河。因为小清对他说:“你要骗我,就得先骗过自己,可你注定不是一个好演员,因为你决定回来,就是一个天大的错,浑身上下错漏百出。”

“我弟弟带我看了冯迟的坟墓,或许这是事实,我相信我的眼睛,但我更迷信我的心。”小清慢慢转过身,“他们都说我傻透了,其实我只是需要一个交代,我恨他当年的不告而别。”

“其实我……”

“我不需要你说话。”打断方以明,“因为你说的,不是假话就是废话,我不想再一次受折磨。我就这么一颗心,你看着伤。”

下一秒,小清的动作让方以明大惊!“你要干什么!”

她扶着栏杆,竟然踩上最外层的台阶,前面只有稍矮的栅栏保护,定力不够就会失足摔下。

“宋允清,你想死吗!!”

方以明跑过去,在离她三步远的时候慢下了脚步,小清慢慢张开双手,闭着眼睛,仰起脸说:“不想死。人生才过三分之一,为什么要死?”

方以明只要伸手,就能摸到她被风吹起的裙摆,小清没看到,身后的人已经湿红眼眶。

“你也过来,跟我一起好不好?”

听到说话,方以明回过神,小清已经把手伸到他面前,说:“求你不要抗拒我。”

方以明没有去握她的手,而是撑着栏杆跳了上去,他担心自己的力量会让她重心不稳有危险。小心翼翼移动步伐,选好最佳位置,两个人终于站在一起。

车水马龙如蝼蚁,黑黑一串在地下游动。“R市真漂亮。”

“是啊,政*府注重长远,花草树木投资了大本钱,是很美。”方以明提醒,“你站过来点,那边都是空的。”

“呵呵,你怕我死吗?”

“我怕惹麻烦。”他态度很淡,风一吹,露出饱满的额头,这样的语气和姿态,似是故人归来。

“我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小清听话地朝他走近了些,方以明的手虚扶着,听她问:“我结过婚,丈夫是冯迟。”

“嗯。”

“后来他重病,然后离开了,我猜他是不想我为难。”

“嗯。”方以明简单应答,缓了缓,说:“也许,他是不希望你直面死亡。”

“可我那时生不如死。”小清低下头,“我最遗憾一件事,没有陪他完成。”

“是什么?”

“以他妻子的身份,与他同甘共苦。”她想到了从前,冯迟在画室问,“小清老师,你要不要试试,被人追求是什么感觉。”

她不会忘记那种感动,无关心动,也不会情动,四肢百骸都在颤抖,由内而外,都布满了羞涩以及丝丝喜悦。

冯迟给过她一次告白,男人对女人,强势且情深,冯迟给过她太多呵护,细腻从容,冯迟许她一段姻缘,最后的最后,也赐她一场遗憾,失去莫忘。

小清永世记得那日在病房,冯迟从背后死死抱住自己,哽咽着说:“清清,我也怕死,我多舍不得你。”

想到这些,小清的眼泪就下来了。方以明别过头,“他是爱你的。”

“清远堂是他的王国,高处不胜寒,我从来没有陪他并肩。”小清勾了勾方以明的手,“可我看到你,就可以假装自己圆梦了。所以……”

她摇了摇他的手,“你可不可以,这一次,就这一次,不要拒绝,不要辩解,不要拆穿我。”

沉默许久,终于换来他的点头。

小清是真的开心,她一把握住他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她闭上眼睛不说话,迎着风,将他的手越扣越紧,她说:“阿迟,我很想念你。”

方以明突然的心酸,他刚想开口,甚至更用力地去握她的手,小清一个巧劲,竟然松开了他,“哈哈!方以明!”

愣住。

“好啦,不陪你玩了,我要回家了。”她拍拍手跳下石阶,又小心地翻过栏杆,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不忘举起手,调皮地摇晃,“方以明,再见!”

这么长时间,她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却在这一刻变了个人似的,不停说着“方以明”。

“方以明,再见;方以明,你要不要一起走啊;方以明,你愣在那干嘛;方以明,你发型好丑!”

最后一句话,她半玩笑半认真,“方以明,你是方以明,你不是冯迟。”

他没有跟她走,小清也没有回来找他。这一次,她真的相信了所有人跟她说的话,世上再无冯迟。你们说不是就不是吧,小清在心里叹气。

小清走出大厦,在门口的时候仰头看了好久,摩天大楼,精致辉煌,太多人梦寐的地方,也是冯迟的帝国,缔造的过程有多辛苦,她是知道的。好可惜,巅峰之际,没有陪他并肩看风景的人。

小清一直觉得,冯迟过得很辛苦,午后阳光强烈,她仰视着睁不开双眼,身边来来往往的员工,大厦顶楼,俯瞰城市的办公室里,仍坐着冯迟,她知道,他放不下,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即使只是想象。

小清握紧了拳头,然后松开,笑一笑转身便走了,“方以明,这一次,我愿意配合你演戏。”

**

相亲宴以失败告终,苏又清心情很差,回到家闷声不吭,晚上宋子休回来,了解白天的一切,虽然没多说,但表情严肃,也不见得多高兴。

“清清呢?”他问起女儿。苏又清不免担心,“不知道,跑出去就没回来了。”

“梁跃江呢?”提及这个人,宋子休的眉头更加紧皱。

“不知道,我出酒店只看到他一个人站在门口。后来自己开车走了。哎,我算是看错程家人了,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被人那样说,还有梁跃江也是,太不懂分寸。”

“不懂分寸也好,至少帮你看清对方的心思。”宋子休难得的,没有责怪梁跃江,“当初你提起老程家,我就不看好,我了解老程的为人,最好面子。只不过你兴头大,女儿也没有太排斥,也就随你们去了。”

“哎,你怎么不早说。”

“有用么?更何况,我跟你说也没用,这是允清自己的事,她成年了,该有担当。”宋子休摆摆手,“这事到此为止,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过任何生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苏又清叹气,“是我太心急,清清现在还没回家,电话也不通。”

“我让汉南去找了。她回来后,这事谁都别提。”

梁跃江也在找小清,找不到,越想越难过。又做错事了,事到如今,他也恨自己的不争气,又把事情搞砸了,那晚好不容易舒缓的关系,还没解冻,雪上加霜。

这段感情,他一直扮演强势主动的角色,其实自己一点也不懂事,想到这里,他端起酒杯自言自语,“梁跃江,恭喜你,输光光。”

酒喝的有点迷糊,他被自己的语气逗乐,一下没忍住竟笑了出来,“还好还好,还有命一条。”

喝得不多,但酒性太烈,他脑袋混沌得厉害,掏出手机重拨小清的号码,这次通了,她却没接,梁跃江把电话一丢,捞起酒杯一口喝完,然后趴在吧台上,胃部在翻搅,他觉得难受极了,一下子没忍住,眼眶都憋得通红。

“你不在的这两年有多难熬,你到底知不知道?”梁跃江一想到,更心酸,两年已如此,人生还有大半辈子,岂不是生不如死?

他去摸杯子又要喝,手一空,被人夺了去,“买单。”

梁跃江火气直冒,眯起眼睛瞧来人,灯光太耀,他看不实在。

“你要不要跟我走?”那人问。

视线渐渐清晰,是个男人,黑色衬衫,手腕上戴了一块表,梁跃江瞬间清醒,一瓢冰水浇下来也不过如此吧,“冯,冯迟!”

那人笑了笑,又问一遍,“你要不要跟我走?”不等回答,一把将他拽起,“梁跃江,跟我走。”

46、心生

江边风大,沿岸灯火璀璨一片,偶有游轮散落江面,月光做嫁衣,笼罩浣江水,R市的温柔,只在夜里。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梁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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