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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竹梦-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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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马上就上了,听说是新作品,不看看吗?”严锐收拾着,淡淡的说:“不了。我想回去休息。”转过头看着肖磊:“你应该看看,那是一个可以勾人魂魄的舞,真得很棒!也许这种感觉,只有他才可以演绎。”

看着严锐离去的背影,肖磊皱起眉尖,勾人魂魄吗?你已经看过了是不是?在哪里?为什么看见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不一样的神采?锐,你到底想说什么?

校园里和往日一样的上课,训练。只是练功房里少了一道风景,肖磊的耍宝。肖磊练功是很苦的,汗透衣衫血泡层层那是常有的事,但是不管多苦多累,也挡不住他爱玩爱笑的天性。可是这几天,眉峰总是皱得紧紧地,默默的练功。身后不远的地方空着,严锐请假了,去了哪谁也不知道。

南下的火车上,严锐靠着窗,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和编导老师的促膝长谈让他下定了远行的决心,要亲眼看一看竹林,要在竹林里好好的体会清风翠雾,好好地感受竹的梦幻。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竹林,也许能破解一下心中的迷雾。昨晚,梦中的竹林再次相逢。那个绿色的身影,依然不肯转过身来。只是那种沉沉压住心脏的悲伤,无法抗拒,无法排除。或许,真地会有什么灵异?那个身影是想表达什么?严锐打了个冷战,现在是白天,还好。裹紧了身上的风衣,车厢里嘈杂的声音暂时搅乱了关于灵异的思想。严锐闭上眼睛,还有几个小时,就改到了。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了,严锐提着他简单的行李走下站台。这里是南方的一个小镇,像很多南方镇子一样,朴质温软,没有北方城市的干冷,迎面而来的是潮湿气息。刚下过一阵雨,脚下的石板路湿漉漉的,路边依然翠绿葱茏。已经接近深秋,远远望去,青灰色的天空青灰色的房顶,还有青灰色的群山。在原地站了很久,严锐任性的让那股孤独感狠狠地刺了几下心肺。

天色黯淡下来,一家破旧的小旅店接待了他。这个镇子里,也只有这一家了。严锐坐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摸着潮湿的可以拧出水来的被子,轻声地叹口气。心里的那点孤单凄凉迅速的膨胀,站满了整颗心。脑袋一热就这样跑了出来,现在后悔不知道是不是来得及?

摸出口袋里的电话,开了机。临走的时候不愿有人来罗嗦,索性就关了。现在寂寞的没有着落,倒希望来些啰嗦的冲淡一下。可是,电话的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信息。等了一会,电话依然静悄悄的。有股凉意,一点一点地渗入心脾。

雨又下起来了,淅淅沥沥的更添了黄昏里的凄凉。“守著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箇、愁字了得。”严锐慢慢的抱住肩膀,靠在墙上。莫听穿林打叶声,果然没错呢!就是心里一汪热火的人,也容易霎时变凉,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几乎是半坐半躺的挨到了天明,严锐出了店门。早晨清凉的空气带这些潮气的山风扑面而来,早起的人们看见一个外乡的男孩,都好奇的透过眼光。有的还客气的打着招呼。这一切都让严锐觉得新鲜有趣,夜里的一些情绪很快消散了。买了一些山果当早餐,严锐朝着雾气里苍茫的群山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翠绿的竹林!挺拔茁壮,枝叶繁茂,那一片茫茫苍苍的,竟像是一片海洋。走在林中被踩山人走出的小径上,两旁是一眼看不到出口的竹林。静悄悄的,只有鸟儿在快乐的唱。抚摸着一根一根的竹,手掌下的竹或粗壮,或纤细,表面上有点点的露水,竹节上有细微的纹。这一切似乎都熟悉的无以复加,就像冥冥中的所来之处。

心里有些翻腾,严锐站住了,闭上眼睛。风从林梢上经过,竹叶沙沙的声音,竹竿摇曳的声音,绿色的雾缥缈的卷着,绿色的身影在悠然的舞蹈。轻纱飞舞,绿影婆娑。那是仙子一般的轻灵,旋转,飞腾。严锐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一片竹林的海洋。或许真的有精灵吧?或许只是我的一点痴心妄想,那又怎么样呢?绿色的精灵,就是舞台上的我。刚才想到的那个身影,就应该是竹梦的样子!

伸手摘下脖子上的白色围巾,把他挂在一只竹枝上,趁着一枝翠绿格外好看。严锐笑笑,要是真有精灵,就送给你做个礼物吧!请原谅我的打扰。

被转身走下山去,清明淡定的心境,或许是这次最大的收获呢!严锐没有看见,在他身后,白色围巾从竹枝上轻轻飘起,像是被什么人拿在手里,也许只是风而已。



还是梦中的那片竹林,熟悉的有些心痛。一望无际的绿色,青翠欲滴,缥缈的轻烟就在林中舒卷。那个远远伫立的背影仿佛在凝望着什么,那是竹林外一座茅屋中微弱的油灯。

油灯下,是一个寒素的白衣书生。手托笔管,低低吟哦:“盗得玉楼歌舞炬,分与寒窗读书灯!”窗外,一声轻笑,颀长的身影靠在窗前。

“是何人?”书生惊诧。

“山中客。”声音清朗温柔。书生起身开门,绿色的身影飘然而至。“闻君抱怨,特来添灯。”浅浅微笑,秀美的青年明眸闪动。

清早的风飘起了窗帘,带着清新的草香唤醒了梦中的严锐。第一次,梦中醒来没有悲伤,没有被压抑的疼痛,摸摸头,昨晚的梦境里那两个人,依稀还记得。那抹绿色的身影,原来可以笑得如此动人。虽然还是看不太轻他的样子,但是那抹笑容是深深印在心上了。似曾相识的亲切,美妙得梦境,让严锐忍不住弯起嘴角。 神清气爽的跳起来,严锐换上运动鞋,跑到门外的石板路上开始跑步。山就在小旅馆的后面,窄窄的石径一直通向幽深的竹林。

严锐拼命的加速向前冲,一直跑到喘不上气来才停住。弯着腰喘息着,前面不远的那株翠竹就是自己昨天挂上围巾的地方,现在,围巾没有了。也许是哪个早上上山的山民摘走了吧?林间地上新添了几个笋坑。新鲜的竹笋背在背篓里,哼着山歌回家,一定很惬意吧?舒展了一下手臂,脱了鞋子,雪一样的赤脚踩上翠绿的青草,很可爱。严锐轻轻笑笑,把上身的外套脱下来系在腰上。竹仙,我来跳,你来看,也不枉你入我梦一场。

严锐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学校,当他背着背包推门走进宿舍的时候,正围坐一圈打牌的几个男生嗷的一声叫了起来。林晓从床上一跃而起,揪住了严锐:“你上哪去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老实交待,是不是跟情人私奔去了?”

男生们哄笑着不依不饶的拉着他问,严锐淡淡地笑着打开林晓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从背包里拿出带回来的土产礼物。礼物被一抢而光,男生们一边往嘴里塞着笋干茶蛋,一边互相看着那些竹子制作的各种小东西。“你真的到南方去了?去看竹林?乖乖,你真有心啊!”林晓感叹着。严锐不说话,眼角的余光瞄着一直坐在床边不动的肖磊,从进门的时候他就一直死死的盯着自己,现在他收回了眼光低着头坐着。周围热闹的气氛根本没有感染他,严锐抿了抿唇,一直留在书包最底下的东西没有拿出来。

肖磊起身往外走,林晓嘴里塞着东西喊:“哎,你干吗去啊?”肖磊没有回答,径直出了门。

练功房里,似乎是发着狠得在跳。肖磊根本不看镜子里的自己,也没有章法没有音乐,完全是随心所欲的发泄着胸中的情绪。门口,抱着手臂站着的严锐静静的看着,直到他累得喘着粗气停下来,两只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慢慢的坐在地上。

严锐靠在门边,看着无尾熊一样的坐在地上的肖磊,清冷的说:“发什么疯啊?”

“第一对你就这么重要吗?可以念念不忘,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又迅速的调转了眼光。严锐急促的呼吸着,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摆放那些突然之间涌起来的情绪。没错,我是念念不忘,我不惜代价,我想要我的竹林我的竹梦!我想找到我梦里的东西!如果你觉得这只是对你的不服气,对你的威胁,随便!

肖磊听到身后没了动静,扭头一看,门边早已没有了严锐的身影。我还没问你谁鼓动你的呢!我还没说你跟谁在一起呢!一走就是十几天根本不容人说什么,这些日子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还没问呢!可恶,不就是赌气吗?谁怕谁啊?

狠狠地把背心脱下来仍在地上,抱着肩膀坐在地上生闷气。北方的天气在这个时候已经很凉了,何况又是月儿初上。没多久,周围的清冷冻的肖磊一个打挺站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围在肩膀上。算了,回去睡觉。在这里冻死也没人可怜。

踢踢脚尖,落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作了个鬼脸给自己看:人家去哪管你什么事?人家心里有谁又管你什么事?

上午的课刚刚结束,饿瘪了肚子的学生们就蜜蜂似的往餐厅里涌。每一个窗口前面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肆无忌惮的吃东西的。好多正在发育中的女生就不得不跟自己的肚子作斗争。喝点汤,吃点水果,咽几个米粒儿,可惜高强度训练之后的肚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女孩们只好可怜巴巴的饥一顿饱一顿的过日子。恶狠狠的看着严锐端着一大盘子饭菜从面前经过,女孩们就差咬牙切齿了。

坐在两个人常坐的位子上,严锐小心的放下手里的大盘子。今天有他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红烧鱼,特意的多买了一份。不知怎么的,昨晚上的气满满的消散了,还变得有点淡淡的不安。他是因为自己不告而别不高兴的吧?关机的时候他一定打过很多电话了所以才会生气。实在不愿看见他的眉毛皱起来,那家伙是个没心没肺的,不高兴就都在脸上。可恶,对我摆脸色我还要给他预备吃的,没天理了!严锐用筷子尖戳着自己的碗边,那家伙干什么呢还不来?

一个身影从身边走过去,还伴随着熟悉的笑声。严锐没有抬头,因为一个陌生的女孩的笑语同时传进耳边。在嘈杂的餐厅里,分外清析刺耳。

在远远的地方停下来,肖磊把女孩安排在座位上,自己跑去窗口买饭。一会的工夫就托着饭菜回来,一边回头跟旁边的同学说笑着,一边自己也坐下来。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慢慢吃饭。偶尔低声地说着什么,然后就是相视而笑。肖磊的笑容还是阳光灿烂的,哪有一点忧郁生气的影子?眉尖挑着,夸张的动作跟着说话的表情,逗得对面的女孩合不拢嘴。

严锐收回眼光,狠狠地约束着自己不再看。那个女孩有点面熟,好像是哪个剧场一起演出过。也许那个时候他们已经认识了,哪有什么,他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来昨晚的怒气真的只是关乎名次胜负。该吃饭了,面前的一大盘东西需要吞下去。可是筷子滑来滑去的,什么也没夹起来。

电话响了,想得那么及时,严锐甚至有点感激。赶紧抓起来,是妈妈的电话。尽量多的说话,尽量的笑,严锐把自己完全沉浸在这个电话里。

语调柔和,笑容温婉,靠在座位上低着头打电话的严锐,完全和周围的环境脱节。

听说他和张潇交情甚好,两人曾经在一辆车上。听说张潇所在的团来学校要人,很希望把他挖走。听说,他并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肖磊觉得嘴里的东西变的好难吃。忍不住地回头,严锐还在打电话,笑得那么甜,是亲近的人吧?有那么多的话说吗?忽然的笑了一下,还以为他会朝这边看呢!

小练功房里,晚自习已经结束,大家都回房去了。这个时候往往是严锐给自己加课的时候。右腿轻松的举起,贴住耳根。在头顶用手拉住脚腕,弯腰下压。腿慢慢地打开到接近270度,身体也逐渐接近韧带的极限。腿疼得厉害了,身体给出的信号说明已经到达了平日的标准。再停一会儿,深呼吸,试探着继续下压。

似乎是转瞬之间的变化,一切都不对。也未必,或许,他们本就是常来常往,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那又如何?瞬间也好,原有也罢,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谈恋爱,天经地义。那又有什么可灰心的呢?应该笑着恭喜,或者狠狠的敲诈他一顿,分享恋爱经过,向所有的男孩们会做的一样。一起吃苦的默契,到底比不上耳鬓厮磨的快乐。

放开腿,已经有些麻木。活动一下,严锐甩甩头,乱七八糟的想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窗外月光明亮清凉,水一样的光辉映在眼睛里,是水一样的荡漾。

多情自有多愁,多才就有多忧,因有清风明月在 ,你既无心我好休。

十一

寝室里的人都睡了,林晓四仰八叉的躺着,被子缠在腰上。严锐给他把被子盖好,回到自己床前。黑暗中竹叶风铃一动不动,伸出手指拨了拨 ,清脆的声音霎时在暗夜里响起。丁丁冬冬的,严锐一把握住玻璃竹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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