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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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母好像一瞬间明白了夏耀为什么大过年的往东北跑,而且还在相亲的节骨眼上。至于和袁纵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似乎也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这么一想,夏母忍不住和袁茹多聊了几句。
夏耀一直没有参与她们的退化,两只手时不时的伸到眼角上比划一下,总有种不对称的感觉。
袁茹看时间差不多了,起身站着和夏母告别。
“阿姨,我要回去了。”
“路上小心点儿。”
刚走到门口,正巧一个护士敲门,顺手递给袁茹一张单子。
“下午做个眼部检查。”
夏母在后面问:“这是什么啊?”
袁茹一顺嘴就说了出来,“护士让做个大小眼检查。”说完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想修正已经晚了。
夏母用比她高亮十几分贝的声音反问“大小眼检查?”
夏耀的脸蹭的一下变色了。
“什么大小眼?”夏母说着朝夏耀看过去,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哎哟,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还真是一眼大一眼小,怎么回事啊这是?”
夏耀的脸有难看了几分。
夏母刚要过去查看一下,袁茹赶忙拽住她,用最容易引起误会的方式趴到夏母耳边小声说“阿姨,您别说他大小眼,他不乐意听。”
夏母瞬间露出会意的笑容,忙着点头。
“那就不提了,那就不提了。”
其实没有这个提醒,夏耀还不会怀疑袁纵提前打了招呼,现在果断的脸色更差了。
袁茹一脸尴尬地走了出去,不停的呸呸呸,,,,我这张漏斗嘴,怎么又给秃噜出去了?正想着,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急匆匆的朝夏耀的房间走来。
宣大禹看了病房门牌号,刚要进去,就看到门口横着一个大美女。
袁茹定定的看着宣大禹,问,你是来找夏耀的么?
宣大禹上下打量了袁茹一眼,一下子就锁定了她的身份了。因为彭泽和他提到过几次,他也看过照片,一般人都会把眼中钉的模样深记于心。
“是。”很淡漠的回答。
但袁茹却很热心肠,拽着宣大禹的胳膊和他说,“我跟你说啊,进去一定不能对他的脸指指点点,怄气不能提大小眼的事。”
宣大禹对这番话没有异议,单纯的不爽袁茹用警告和暗示身份的举动。
“我跟他说什么,聊什么,用得着你管么?”
袁茹立刻翻脸“你这人怎么则会有啊?我好心提醒你、、、、”
“用…不…着!”
远大于冷硬的将袁茹推开,精致推门进去,再哐当一声撞上门,将自个儿第十的态度表现的淋漓尽致。
“什么人啊这是、、、、、”袁茹骂骂咧咧的走了。
宣大禹进去之后,夏母笑着和他打招呼,“大禹来了。”
夏耀看到宣大禹心里顿时就两趟了,宣大禹看到他心情正好相反,别说看夏耀腿上的绷带和脸上的伤,就是看到这白床单、白枕套和病号服,都心疼得不行。
“妈,您去帮我把这些换来下的衣服洗了吧。”夏耀故意支开夏母。
夏母走后,宣大禹走到夏耀病床前坐下,定定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夏耀先打破尴尬的气氛,继续用调侃的语气和宣大禹说“你不是跟我决裂了么?你不是受不了我么?还来看我干什么?”
宣大禹依旧嘴硬,“我是想看看你遭多大报应。”
夏耀也不介意,依旧用逗弄的目光调戏着口不对心的宣大禹。
宣大禹明明心疼却一副酸溜溜的口吻,“有人还不乐意你受自己,专门告诉我别提你大小眼的事儿,你已经把自个搞成大小眼儿了你还怕别人说?”
夏耀那张脸瞬间绿了。
之前他只是换衣袁纵提前打了招呼,经过袁茹层层披露之后,他终于确定袁纵确实干了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
110解除心病。 vip (3603字)
而他也确实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最让他痛心疾首的不是这个,而是早上那句“招人稀罕”白夸了。
事实证明,宣大禹比袁纵看的更细致。
“你瞧你这幅德行!眼睛一大一小就算了,鼻子旁边还有一片青青紫紫的小点儿,看着就跟雀斑是似的。鼻头也肿了,人中都短了一截,两个腮帮子也不对称。”
夏耀“……”
宣大禹继续死撑着“我今天就是来看你笑话的,让你丫一天到晚臭美啊,到处嘚瑟啊!”
“还有个更大的笑话你看不?”
夏耀突然问。
“看,为啥不看?”
夏耀从柜子里费力的拿出那套护肤产品,扔进宣大禹的手里。
“这是什么?”宣大禹问。
宣大禹不吭声了,手里摆弄着那套护肤品,心情有点儿复杂。看夏耀一直盯着他,实在躲避不及了,才硬着头皮开口。
“送我这个干吗?”
“干嘛?”夏耀没好气的说“糊墙!”
宣大禹再次静默。
“你所干嘛?哄某个孙子说我不把他当回事,说我对他态度语文题。”我就为了证明他在我心里有分量,大中午不吃饭跑去给他没护肤品,晚上下班记者给他送过去,结果车在路上出问题了……算了,不锁了,浪费感情。
夏耀这么一说,宣大禹瞬间觉得自己不能释怀的某种东西变得没理了。
他和夏耀就是普通哥们,普通哥们儿见的感情是纯粹自然的。如果主观要求呢么多,就不是重感情而是矫情了,想想夏耀和彭泽之间,二十多年的感情,平时不也就几个电话的事么?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夏耀的独占欲超过正常界限,近乎变态了。
夏耀看宣大禹不支声,故意问“你不是来看笑话的么?怎么不小啊?”
一听这话,宣大禹笑了,不过不是夏耀所谓的那种笑,而是一种尴尬的、底气不足的、却应给自个儿找面儿的笑。
“不是,妖儿,你听我说,我这人吧……”
“你甭说了!”夏耀点了一根烟,哼笑道,“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呀就是表面爷们儿火大,内心就跟菜市场大妈似的,一毛两毛穷算计。”
宣大禹温柔的呲牙瞪眼,“瞧你把我形容的,就算我娘们唧唧的,那娘们儿还分境界呢,非得是菜市场大妈么?你就不能说是大姑娘么?”
“瞧你丫那点儿追求!”夏耀噗嗤一乐,“我说错了么,你说我藏着掖着,那我前几天给你打电话,求着你哄着你,那是那个孙子不鸟我?牛哦我磨磨唧唧,那你倒是给我个痛快啊!”
宣大禹决定把憋屈在他心里好多天的事一股脑倒出来,好好说的说的。
“那就说那天晚上吧。”
夏耀一脸那纳闷的打断,“那天晚上?”
“就那天咱俩都喝醉了,我把你背到我们家,然后第二天早上咱俩这样那样……”宣大禹比划出一个裸体加捆绑的动作。
夏耀的目光瞬间扫向门口,一脸的焦灼不淡定的表情。
“不是说不提那晚上的事了么你丫的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宣大禹眉毛一拧:“不是你让我给你个痛快么?”
“你这样我更不痛快了……”夏耀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哦,没啥。”夏耀指指门口,“你去把门关上。”
宣大禹一边走一边想,这么怕别人听?看是真当回事了。
门一关,夏耀的心里踏实许多了。
“你说吧,想说什么躲说出来。”
宣大禹迟疑了片刻,开口问:“关于那天晚上,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夏耀嘴角抽了抽,“看法我不是都和你说了么?只要你别把这事说出去,我就当没发生过。”
“不是这个意思。”宣大禹有点儿语言混乱,“我是说你对那天晚上本身…本身的实质内容…有什么看法?就是你有没有深究过?”
要说深究,夏耀还真深究过,比宣大禹还认真,那经验人士至今还在他“好友”里,时不时打声招呼请教两句。
“没有啊,我深究它干嘛?”死不承认。
宣大禹一看夏耀遮遮掩掩的表情,再联想到夏耀反复强调不能说出去的警告,心里琢磨出几丝所谓的“真相”。
“也就是说,那天晚上其实咱们俩…”
“没有!”夏耀断然否认。
宣大禹纳闷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没醉。”
宣大禹一惊,“你没醉?那你心甘情愿让我绑的?”
“……”
此时此刻,夏耀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解释,而是下意识的看门口,然后来转过头呲牙怒道“你特么胡扯什么,谁心甘情愿让你绑?”
“你都没醉,不是心甘情愿还是我强迫你?真要是我强迫你的,那你第二天早上干嘛那么问我?再说了,我也强迫不了你啊,你一只手就能把我撂一个跟头。”
夏耀感觉这事越缠越乱,还不如一次性揭开,以除后患。
“其实吧,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了,就是开不了口。我第二天专门问别人,就是…真要发生那种事了,有什么铁证,然后他就巴拉巴拉跟我说了好多,然后我一对照,没事,咋俩正常,啥也没的发生,就是闹着玩儿!”
宣大禹还不死心“你找谁问了,问什么?”
夏耀又鬼鬼祟祟的瞟向门口,然后继续说:“问了一个经验人士,就问他…那事啊,还用得着我明说么?”
宣大禹不是好笑,“你还真有这方面的觉悟啊?”
“我这不是让彭泽给传染了么!”夏耀给自个儿找了个完美的借口。
宣大禹质疑,“他说的话准么?”
“准啊!特准!”夏耀一脸深信不疑的表情,“我给你看他的网名——一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那得多有经验啊!是不?”
“草,这孙子…真特么多嘴……”宣大禹小声嘟囔。
夏耀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事,既然你都问清楚了那就没啥了。”宣大禹略显失望。
夏耀忍不住问,“我怎么感觉你情绪有点儿不对啊?”
在夏耀心里,宣大禹听说了这件事应该有种大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结果表露出来的反倒是各种不能释怀。
“啊、、、、是这样的…”宣大禹挠挠头皮,“我这不是怕自个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么?是吧…要真是那样我得补偿你啊…”
“没没没!”夏耀无比客气,“你对我够好了。”
“哈哈哈哈…”宣大禹笑得无比尴尬,“既然这样,以后这事就不用再掖着了,随便拿出来说也没事了,夏小妖差点儿让老子给爆菊了!哈哈哈哈…”
我草!夏耀惊恐的望一眼门口,然后猛地捂住宣大禹的嘴。
“别你妈胡说八道成不成?”
宣大禹完全不知道夏耀心里的小九九,一看他这种反应,以为夏耀是不好意思,是怕别人说,顿时调侃他的兴趣更浓了。
“怎么不能说了?唉,我就说,夏小妖的小菊花差点儿不保了,夏小妖的小菊花差点儿不保了夏小妖的小菊花差点儿不保了……”
哎哟我的妈呀,夏耀简直要疯了,早知道宣大禹的嘴这么欠,就不和他说了。
“你特么给我闭嘴!”夏耀扼住宣大禹的喉咙,“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事真不能拿出来瞎说,听见么?”
“为什么?”宣大禹看着夏耀。
夏耀又瞟了一眼门口,没说话。
宣大禹发现夏耀总是鬼鬼祟祟,注意力不集中,心里顿生疑惑,“你到底怕谁听见?”
“没谁?”
夏耀点了一根烟来稳定情绪。
宣大禹又把他嘴里的烟抢过来刁进自个儿嘴里,面色由玩闹变得凝重。
“你是不是跟那个丫头好了?”
“哪个丫头?”
“你说那个?就刚才的那个。”宣大禹指的是袁茹。
夏耀其实特别想说实话,但是想到宣大禹走的那几年,自个儿饱尝了知己离散的那种滋味,真心不敢冒这个险。而且他和袁纵的关系也没到那种可以确信无疑拿出来说的份上,这种时候最关键还是要解决当务之急。
“也不算好,反正也差不多了。”夏耀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宣大禹心里咯噔一下,确实纠结了一把,但没到自个儿预期的地步。毕竟夏耀是个纯爷们,和女人在一起天经地义,宣大禹早有心理准备。夏耀这么坦白出来,他反倒是放下了担子,不用每天疑神疑鬼了。
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儿酸涩涩的。
“什么叫差不多了?”问夏耀。
夏耀厚着脸皮说“就是…正在培养中。”
“那就赶紧扼杀了吧!”宣大禹说;“那丫头一身的淫荡之气,他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耀不爱听了,“你怎么把她哥扯上了?”
宣大禹恼了,“我说她哥你都不爱听,你对她是有多死心塌地?”
“反正你别提那天晚上的事就对了,我俩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开,你要真瞎说,那层窗户纸就变成钢板,彻底捅不开了。”
尽管宣大禹极度不乐意,但夏耀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在较真真久没劲了。
“行,不提了成吧?”
夏耀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解除了一个心病。
“那你就拿着东西赶紧走吧!”
宣大禹又看了看手里的护肤品,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