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女嫁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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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他穿着风衣,站在雪地里,用风衣把兔兔紧紧包在怀里,挡住漫天飞洒的雪,冬季萧条的山村,两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天地之间唯有他二人
这一幕是小猪看过的最美的雪景,那个时刻不只是于他们,于小猪,也是一种永恒
☆、第五十五章 厌厌出事儿了
上回写到厌厌被叔爷爷赶出了家门,兔兔在被窝里跟二叔叔说她生无可恋,只是没能见到美男,她心有不甘。
现在想想,经历过感情,尝试过爱情的小猪,更能体会兔兔当时那种心如刀割般的痛。
09年见到当年的护士姐姐,已年届不惑的她,跟权伯伯的小儿子在广州安居乐业,谈起当年的青葱时光,谈起美男与兔兔,她唏嘘不已,眼神飘得很远很远
她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情的男人,长到快40岁也没有再看到过一个男人对女人这么好
她说你兔兔姑姑醒后,美男整晚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手枕在兔兔的脖子下,整晚就这样姿势别扭的坐着;他给兔兔洗脸洗手时,比对刚出生的婴儿还细心轻柔
从他到病房后,天天把房间拖得一尘不染,天天给兔兔擦身体,内衣内裤全洗好挂在窗口
喂汤时每一口吹完之后,还要用舌尖点一下才喂,喂鱼时细心把刺挑出来
有一次吃草鱼被卡住了,他急得跳脚,后面让他娘只买那种没有杂骨头的黄骨鱼,把肉干净撕下来,留下鱼头,一条条整整齐齐摆在饭盒盖子上,跟艺术品一样好看
兔兔这辈子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如此倾心相待过,真没有白来世上这一趟
她说你还记得真姐(那个年长点的护士)吗?
她家托媒人去美男家提过亲,并给他写过三四封信,都没有任何回音。
她后面找了个高高瘦瘦的军人做老公,现在在一个边境城市安家落户
可怜的兔兔姑姑,从天堂里被厌厌拖了下来,在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没有爱人消息的地方慢慢熬着日子,为了不让二叔叔看到她的难过,当思念噬骨时,会陪小猪去地里扯猪草,扯着扯着,草捏在手里就碎了,满脸泪水。
有时把手一寸一寸往土里钻,手指甲血渍斑斑自己还不曾发觉
有时候我们会坐在地里,看着河对面一山比一山高的重山叠影,兔兔说小X在的那个地方,爬过两座山就到了
兔兔说我好想变成一只鸟,能飞过那两座山,就可以看到他了
图样图森破的小孩山的那一边其实还是山啊
那晚兔兔的哭把小猪的泪水也引了出来,难受至极,小猪抽着气哭出声,二叔叔也眼泪狂流
当现在我们三人天各一方,久未谋面,忆及那段同哭同笑,相依相偎的青葱岁月此刻小猪忍不住在陌生的城市泪流满面
厌厌被叔爷爷赶出家门的那个晚上,除了小猪弟,小猪全家人都没有睡觉
第二天天还只有蒙蒙亮,叔奶奶跟小猪娘就起床开了大门。
小猪也赶紧滚起来,还在穿衣服,只听叔奶奶在滴咕:X妹子人呢?小猪娘,你屋前屋后看看,看她在哪个角落里
从那之后的五天,厌厌没有再出现。
叔奶奶急得一直在家里哭,托邻居婶婶们帮忙找。
叔爷爷脸色越来越阴沉,小猪爹跟大叔叔除了挑煤,其余时间一直在村里附近地里、山里、河边找人。
二叔叔找来三鸡公一众小伙伴,让他们在邻村去找。
兔兔从每天对美男的无限思念变成了对厌厌的担心,好几次想跟小猪一起去村里菜地,山里转悠。
唉,这就是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筯
第五天的早上,小猪跟一些婶婶们在河边洗衣服,正在讨论厌厌有可能会去哪里,几个喜欢在河边捡小把戏(河里漂下来的玩具)跟死鱼的小伙伴跑过来说,在前面河边发现两个死人。
当时的河边出现死人很正常,时不时会有上流漂下来的淹死人,小伙伴们看到了也不以为奇。
有一次看到一具头朝下的尸体,几个小伙伴打赌是男人还是女人,赌注是一条鱼
然后几个小伙伴找来棒子,想把尸体翻过来验证一下,棒子一挨上去,肉就烂了
最后那几个小伙伴被大人们狠狠得搞了顿竹笋炒肉,差点没被打死
听小伙伴们说有两死人,小猪跟婶婶们都跑过去看,只见一具被泡得肿胀得皮肤都发亮的男尸泡在水里,身上好多蛆虫。
靠着岸边一个大石头上,还有一具光溜溜的趴着,头朝下,头发湿湿的垂在石头下面。
腿上也爬了一些蛆虫
两个不怕死的小伙伴说要看看趴石头上的长什么样,没想到一掀开头发,吓得尖叫,说是厌厌
几个婶婶慌了神,灵醒的两个拔腿就跑说去找小猪爹跟大叔叔
没多久,小猪爹跟大叔叔就跑到了河边,把厌厌抱下来,几个婶婶从河里的来水,把厌厌身上的蛆虫洗掉,并拿来正在洗的衣服,把她盖起来。
☆、第五十六章 一场虚惊
从四五岁起就经常在河边溜哒,捡小把戏跟死鱼的小猪,时不时能见到从上流飘流下来的尸体,从刚开始的害怕到慢慢习以为常。但不会跟其他小伙伴一样,遇到趴着向下的,喜欢打赌是男人还是女人,还要用棒子把尸体挑起来翻个身。
现在想想,实在重口味,更是对亡者的一种亵渎。庆幸小猪从来没有参与过,不然成年后偶尔忆起,肯定会觉得恶寒与愧悔不安。
厌厌趴在石头上的情景,至今记忆犹新。小猪觉得害怕,不可置信,之前厌厌做过的事情,都不存在于脑海。就是几天前把兔兔关在地窖里,害得兔兔差点没了命,小猪也记不起。只有一种感觉,厌厌,我的姑姑,就这样光条条,毫无遮掩的死了,很难受,痛心!
大叔叔坐在河边杂乱无章的石头上,眼神空洞,双手在乱石里乱抓。
小猪爹蹲在地上,把厌厌仰头打横抱在怀里。
冬天里气温升高有阳光的日子,村里婶婶跟女娃子才会把全家人几天积累下来的脏衣服拿到河边洗。
那天刚好气温回升且艳阳高照,淡金色的阳光照耀着平静向下缓缓流淌的河水,除了河中央的打渔船时不时传来两三声鸣迪,好一个静谧而安祥的时光。
躺在小猪爹怀里的厌厌,阳光在那张绝美的脸蛋上好似形成一圈光晕,以前经常拧巴着的脸蛋,在紧闭双目与双唇时,虽然双唇青紫,但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看,那么柔美,安静。
如果真有睡美人,那当时的厌厌绝对当之无愧。
小猪爹看着厌厌,好似在极力控制内心的悲伤,哑着嗓子跟大叔叔说新毛头帮个忙,把X妹子扶上背,我背她回家。
有个婶婶赶紧说使不得,得找几个后生仔来抬,这样背回去,对小猪爹不好。怕是要不得。
这是农村迷信的说法,除了传说中的赶尸人,平常人是不能背尸体的,特别是阳气弱的人,看到做道场(土葬前的一种仪式)都要避行。不然亡魂容易上身,会倒霉甚至变成替身。
特别是意外身亡,冤死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婶婶极力阻止,小猪爹说自己妹子,冒事,就算她找上我,我也认了。她这样子个死法,(全力赤裸)不光彩。
然后小猪爹哭了,眼泪跟豆子似的,说我这妹子,小时候多乖,多招人疼,那时候少粮食,白米饭一粒一粒捞出来给她吃,其他人天天嚼红薯粒。我叔在外面治病救人,别人送点鸡蛋,都紧着她吃。没成想,大了是这样一副光景,如今又是这样一个下场,越大越不成器,。我这当哥的打她骂她,都是愿她好,但当哥的不想她死啊。
婶婶一时无语。这时小猪娘跟另一个婶婶还有道士跑了过来。小猪娘手里抱着一条棉被,走近后看到小猪爹怀里的厌厌时,直接哭出声。把盖在身上的湿衣服揭掉,用棉被包住她。
道士说人是凶死的,不要抱身上,要放在地上,等他做场法事,再找几个杀猪的壮汉抬回去。(农村说法,杀猪人身上阳气旺)。
小猪爹说自己妹子不碍事,我背回去就成,X妹子从小就是我背大的,最后背她一程,也是当哥的心意。
道士见小猪爹执意而为,把手里的铃铛甩了一会,跟大叔叔一起把厌厌扶在小猪爹背上,小猪娘跟一个婶婶一人一边扶着被子。河边湿滑,到处是小石头,所以走得极慢。大叔叔跟木偶一样跟在后面,好几次被石头绊得摔了跟斗。
小猪连放河边正洗着的衣服也顾不上提,就跟着小猪爹身后回家了。
道士跟另几个看热闹的小伙伴还围在岸边那具浸泡了不知多少天,肚皮肿胀爆开,内脏里好多蛆虫的尸体旁边逗留。
从上游飘流下来的尸体,只要到了岸边,或者在河中央已经腐烂,都会有好心人请来道士帮忙超渡,然后埋在河坡上。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姓什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来自何方,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宽阔的河水里,孤独的飘流。只要有人看到了,都会让他们入土为安,更有好心的老者,在每年清明时节,会给那些孤独的亡魂烧纸钱。这是农村人最朴实的情感,愿逝者安息!
小猪爹背着厌厌走得很慢。走出河坡,还没有到田埂上时,突然一阵恶臭传来。那种腐烂的尸臭与臭鱼腥味结合的腥臭味,让人窒息。
小猪跟小猪娘,两个婶婶被臭得干呕不止,大叔叔抽抽鼻子,到处找臭味来源,然后大叫我姐吐了,我姐在吐!
小猪爹蹲下身子把厌厌放下来,厌厌嘴里还在吐着脏物,棉被跟小猪爹衣服上吐了许多。奇臭无比!
厌厌吐完,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又闭上了眼睛。
大叔叔不顾臭气冲天,把厌厌臭哄哄的脑袋抱起来,边哭边笑说我就不信我姐会这样死了,我就不信的,大哥,我姐没有死啊我姐没有死!
小猪爹擦擦眼泪与脸上的汗,把手抵在厌厌胸口探了探说,刚才气糊涂了,都没有探探心跳。唉,虚惊一场,X妹子没事就好。
说完跟大叔叔把厌厌抬到河边,两个婶婶捂着鼻子帮厌厌洗干静脸。
小猪爹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小猪娘说顺便把衣服也洗了,这什么味,咋这么臭。
☆、第五十七章 厌厌疑似被轮奸
小猪娘蹲在河边的石头上,撒上洗衣粉,用力搓着小猪爹被吐脏的衣服领子,搓了好几遍,再凑到鼻子下面闻,腥臭依然浓郁。看小猪娘吸着鼻子,用手在脸前不停扇风的样子,小猪爹说干脆扔了吧,别拿回去把屋子给搞臭了,又背起厌厌往家里走。
走到屋下的池塘边就听到了叔奶奶撕心裂肺的哭嚎与少见的咒骂。叔奶奶是远近闻名少有的好脾气妇女。从小猪记事起,她从来没有跟任何邻居发生过争执与口角,除了厌厌太浑球时,唱几句不痛不痒的顺口溜山歌。对别的子女,就算做了错事,也没有过咒骂。那天,在池塘边就听到了她的大声哭骂,你个短命的老鬼啊,你把闺女就这么赶出门,赶出去的是活人,背回来的是死尸,你还我闺女,你还我闺女啊,短命的……
大叔叔跟小猪越过小猪爹,跑到台阶上拉起叔奶奶。叔爷爷坐在地上,木然着一张脸,任凭叔奶奶锤打与哭骂,一言不发。
大叔叔说姐没有死,只是冻昏了,刚才在河边吐了些死鱼出来。叔爷爷猛然抬起来,一片死灰的眼眸发出难以置信的欣喜光彩。不到两小时里的大悲大喜,把年迈的叔爷爷震得有点晕头转向,用尽力气才挣扎着爬起来。
叔奶奶停下手,转身就往正吃力跨上台阶的小猪爹身边赴,因为眼睛视力不好,被放在台阶上的磨刀石绊了一下,扑了个狗啃泥,来不及拍打身上的泥土,又利索起身跑到小猪爹身上背着的厌厌身旁,扑在她身上痛哭。
大叔叔把叔奶奶拉开,小猪爹把厌厌背回杂物房,放到床上。被厌厌吐脏的被子让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弥散着臭气。小猪爹让我赶紧把被子扔河里去。
当掀开被子看到光溜溜的厌厌时,深谙男女之事的老姜叔奶奶又哭起来,趴在厌厌身上问,为什没穿衣服?是哪个蓄生干的?是哪个缺德蓄生干的啊?哪个蓄生把我的黄花闺女给糟蹋了啊?这时厌厌突然睁开眼睛,嘴里嘿嘿嘿地笑着,拍着手说: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好多好多……嘿嘿嘿……那迷离的眼神与嘴角的笑意,让人毛骨悚然。
叔奶奶气得跌落在床沿下,半天没有出声。
大叔叔嘴里呼哧呼哧,那声音就如没有经过嘴巴,是从气炸了的心脏里发出来似的。看了看正傻乎乎数一二三四五并嘿嘿傻笑的厌厌,拔腿就跑向厅屋。小猪娘推了小猪一下说看着你大叔叔,他要是出门一定要拉住。短腿小猪一直乖巧听话,紧跟着就跑了出去。只见大叔叔从厅屋墙上拿下一杆最长的鸟铳,就往门外跑。
山村里冬季鸟多,以前冬天没活干的时候,大叔叔跟二叔叔都喜欢去山里打鸟,用来改善伙食。二叔叔眼力极好,一早上能打许多只。
二叔叔站在台阶上,用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