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情路,总裁妻子很暖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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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一千万美钞的现款,我现在就可以命人送进去,不过……我也要看到你的诚意!”
耳听着直升机引擎的强劲轰鸣,匪徒的防线开始松懈了。
“哈哈哈,慕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好吧,就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至于交换哪一个嘛……哈哈,我大方点,留给你自己决定!”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慕泽深身上。
做这决定看似无比简单,却又异常艰涩。
两名少女虽然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却也从匪徒的答话中得出讯息知道。
她们之间将有一个可以率先得到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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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绝望身死
绝望身死
这时的慕琪已经无法说话了,只徒劳地长大嘴巴,拼命吸气。
身体随着断断续续的喘息而上下起伏,在病痛的折磨之下,随时都可能窒息而死。
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水汽氤氲,满是求生的渴望。
而一直安安静静的言暖也无力地扭了扭体,艰难抬起眼睛,偷偷扫视过房间四周角落,终于搜寻到了那个连接向外界的微小摄像点。
她双眉紧紧皱着,嘴唇翕动,似乎说了句什么,又缓缓垂下头去。
没有太多时间用来犹豫。
慕泽深狠狠抓着口袋里那张便签,目光胶着地盯着言暖看了好一会,终于低声吐出几个字。
“要……小的那个。”
当绑匪拎起半昏迷的慕琪拖向门口的一刻,言暖觉察了爸爸的选择。
她定定注视着摄像镜头,仿佛在透过画面与慕泽深对望,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困惑。
片刻之后,残存的一点血色从那张纯净恬淡的脸孔上退去。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闭上眼睛,脱线木偶般栽倒下去。
身后的墙面,竟已被鲜血浸透。
慕泽深猛地绷紧身体,扑到屏幕之前,手指抠住显示器边缘,却终究隐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贵宾室的门“咔哒”启开条缝。
绑匪单手持枪,警惕地探头张望了一下周围动静,将瘦弱的慕琪胡乱丢出,随即拎起装钱的皮箱,谨慎后撤。
只这千分之一秒的机会,狙击枪瞄准器对上了他的眉心。
“噗——”,没有枪响,只有子弹贯穿头颅的轻微压迫音。
身着避弹衣的警员飞身鱼跃,抱住慕琪就地一滚,躲入安全地带。
李明义一声令下:“行动!”
直到这时,绑匪笨拙的身躯才轰然倒地。
数名全副武装的飞虎队员踢破通风口隔离网,从天而降,阿虎措手不及,抬枪欲射,却被击中手腕踢翻在地,紧接着手臂被扑过来的警员反拧扣住。
另一名匪徒也很快失去反抗能力。
确认安全之后,急救人员立刻携带医疗设备冲入现场,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口令,紧张地输液,给氧,电击,监测仪器嘀嘀鸣响……
慕泽深呆立片刻,如梦游般穿过忙碌的人群,来到言暖身边。
僵硬地俯身,握住了她苍白瘦弱的手。
那只手冰凉刺骨,恍若死去多时的尸体。
他想叫一声言暖的名字,却沉重到无法开启唇角。
言暖艰难地轻笑了一下,像是释然,又像是自嘲。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从慕泽深的手中挣脱出来,跌落地面,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此时此刻,慕泽深才赫然发现。
他的脚下全是血,铺天盖地,触目惊心,漫过了厚厚的鞋底,溅上整洁的裤脚。
原来从始至终,言暖都是坐在血泊之中的。
只可恨,那该死的监控镜头照不到她身下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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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啊,小暖儿就这么去了么,所以后面就是慕先生的追妻路了的说!
小三是没有滴,前妻是没有滴,初恋是没有滴!
唯有暖暖!
☆、14。明智的选择
明智的选择
一名医生上前检查了瞳孔和脉搏,确认已无生命迹象,低头照着手表宣告道。
“死亡时间,下午两点四十八分。”
又不无惋惜地安慰慕泽深,“慕先生,节哀顺变。根据出血量来看,后背这一枪很可能击中了脊椎附近的动脉。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其实先救另外一个孩子,是很明智的选择。您的小女儿虽然一度出现过心跳停止的情况,但很快抢救了回来,目前状况稳定,请放心。”
慕泽深点点头,表现得沉着而理智。
甚至在听完医生这番话之后,还回以了礼貌的一笑。
是啊,的确是个明智的选择。
——可惜言暖不会这么想。
这个总是安静淡然的少女,直到十五岁,才得知原来自己也有爸爸,并曾为此欣喜非常。
在母亲去世之后,她只身来到陌生的慕家,隐藏住心里所有的无助与忐忑。
既不撒娇,也不吵闹,总是默默做得很好,做到更好,咬牙坚持着,再好一点……
极尽所能地要求着自己,以为总有一天,会凭借努力与付出,得到爸爸的宠爱。
慕泽深手指小心摩挲着口袋中的纸条,即便不掏出来看,也清楚记得上面的每一个字:
【爸爸,请一定记得今天下午的约定啊,我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给您,希望您能喜欢。下午见。——言暖】
暖字的最后一竖拉得长且舒展,力道苍劲。
如同那写字的少女般,看去平和内敛,骨子里却无比的骄傲、倔强。
爸爸,希望您能喜欢!
爸爸,下午见……
即便血就快要流干了,还拼着最后一口气,坚持着不肯死去。
——直到爸爸选择了另外一个女儿,支撑生命的唯一信念终于崩塌了。
这个少女承受住了无端的暴力,狰狞的子弹,致命的伤口。
却最终死于……被残忍抛弃的绝望……
如果她没有来慕家。
如果她仍然留在美国。
如果她的爸爸不叫慕泽深。
那么她现在仍然仍在蔚蓝的蓝天下,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脏强健有力的跳动着。
也许还会谈一场甜蜜的恋爱,把帅气的男孩子带回家,羞涩而又扭捏地宣告:爸爸,这是我喜欢的人哦!
而不是只是这样一具冰冷的尸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得不到。
留到最后给她的,只是抛弃。
血的味道好似生满锈渍的铁器,浑浊而咸腥,透着令人战栗的寒意。
整片整片鲜红色的液体幻化成无数黏腻的蠕虫,附着于肌肤表面,顺着指缝,发梢,四肢,躯干,一点点蔓延开来,将人缠缚其间,从毛孔渗透体内,咬碎筋骨,啃噬心肝。
有一瞬间,慕泽深觉得自己跌进了滞重暗黑的黑暗深渊里。
无法排解的内疚感好像绑缚在双脚上的铅块,坠着他向下沉……向下沉……
这个腥风血雨中闯过小半生的男人。
这个脚踩着无数怨魂扶摇直上的男人。
头一次在死亡面前落荒而逃了。
☆、15。死掉的不是亲生的
死掉的不是亲生的
他大踏步奔至画廊门外,仿佛溺水者般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并强硬告诫自己。
你是慕泽深,不能有软弱,不能有沮丧,更加不能有悲伤,眼泪,后悔,慌张!
脱离危险的慕琪被安置在了洁白的担架车上,由一众医护人员悉心照料着,送上了蓝光回旋的急救车厢。
慕琪的姑姑于诗,从事故发生后,便从家里匆匆赶来。
解除禁制后,她第一时间赶去查看了慕琪的状况,又回头远远望向脸色青黑的慕泽深,有心说些什么,却在他冰冷的眼神下一阵骇然。
踌躇良久,终于提起长及地面的裙摆,随慕琪一道登上了那辆急救车,伴随着呜呜警报嘶鸣,向医院驶去。
慕泽深目送着绝尘而去的白色车影,表情复杂。
当年于环临终弥留,抓着他的手哀求,说他一生为慕家尽心尽力,只求慕泽深保他妹妹女儿一世平安富贵。
不忍见他死难瞑目,慕泽深立下约定,保她们一世衣食无忧。
如今,总算没有违背誓言,对得起于环当年的救命之恩。
恩情这东西,最要不得,如同枷锁,一朝背在身上,偿也偿不尽。
虽然警方严格封锁了消息,却也防不住媒体的敏锐嗅觉,枪战开始不久,警戒线外便聚拢了大群记者,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不知名的小报狗仔们凑到一处,肆无忌惮地交头接耳,互通有无。
新人小妹殷勤打探着:“传说慕泽深有个女儿不是养女,是亲生的,不知道是死的那个,还是活下来这个?”
扛着摄像机的年轻人草率断言:“既然关键时刻选的是小女儿,那二女儿不是亲生喽。”
“乱讲,慕家不一向都是二女儿最得宠吗?她可是是外界公认的慕氏接=班人,要和慕家大少结婚的!”手持话筒的八卦主播白去一眼。
口叼烟卷的前辈教训着晚辈:“所以说是菜鸟啊,这种大家族的事怎么讲得清,你看慕先生的表情,没什么要紧嘛,如果死的那一个是真公主,又怎么会这样不疼不痒!”
周围人挖到真相般,纷纷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这样的风言风语,慕泽深每天不知会遭遇多少,早已修炼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得兼,既然身居高位,自然免不了沦为大众谈资,这是名成利就的代价之一。
只是今天听来,却如鲠在喉。
慕泽深回身,笼统地向后面挥了挥手,吩咐一旁的林郁:“这交给你处理。”
又淡淡扫视过台阶下叽叽喳喳的人群,厌恶地皱紧眉头,“我不想明天一早起来,整个南城都铺天盖地都在谈论我的家事!”
林郁会意地点点头:“是,慕先生。”
慕泽深并不多说,抬脚向外走去。一众保镖敏捷地护在了周围。走出几步,他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一向寸步不离随侍在侧的贴身保镖张武,竟然没跟上。
“先生,今天是二小姐的生日。”张武的声音低沉而又悲伤。
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被不轻不重捅了一下,慕泽深隐忍着不悦:“好吧,你就留在这,送她最后一程吧……”
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慕泽深冷漠地走出了事发现场。
车门关起,依次缓缓驶出,将吵吵嚷嚷的媒体记者抛在脑后,也与触目惊心的伤害和死亡渐行渐远。
慕泽深忽然感到手上不适,涩涩的,恍若戴着副树皮做的手套,抬起一看,指头上猩红一片。
他掏出手帕,很仔细地擦拭起来。
血迹早已凝固,难以去除,几乎要搓掉层皮。
一不留神,手帕被风卷着,飘出窗外。
慕泽深愣了一下,大叫“停车!”
司机反应很快,一脚踩下去,车轮擦蹭过地面,带着火星。
慕泽深急切地打开车门,却被林郁一句“慕先生”唤回了心神,他很快恢复常态,端端正正坐好,面无表情。
林郁默契地下车追跑过去,拾回手帕,恭敬地交到慕泽深手上,这才重新上车,关门,启动,出发……
慕先生他身家不菲,自然不会吝惜一方小小手帕。
但这条手帕不同,上面沾染了女儿的血。
林郁不自觉抿了抿嘴。
慕先生不许言暖的血印在身上,却不肯舍弃印了她血的手帕,这份心思,作为一个跟了他二十年的秘书,既明白,又不那么明白。
☆、16。重生
重生
言暖试图睁开眼睛,眼周干涩,光线刺目,她微微睁开一条缝。
入目尽是一片冰冷的白,白得没有半点人气。
鼻腔充斥着并不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知道自己在医院,在妈妈生前的最后一段时间,她一直都陪着妈妈在医院。
竟然还活着?
难道是后来抢救回来的吗?
爸爸最终的选择仍然不是自己。
被抛弃的绝望就像浓重的黑暗包裹着她,甚至连尖叫呐喊的力气都没有。
眼眶泛红,言暖闭了闭眼睛,又缓缓睁开。
“暖暖?暖暖?你醒了?”她的耳朵里陡然窜进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声音悲切又欣喜,带着浓重的哭腔。
言暖努力转过脖子,入眼的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很瘦,但很面善。
“暖暖啊,暖暖,我的好女儿,你终于醒了……”那妇女想哭又想笑,站起来,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拽住一个护士,激动地大叫,“我女儿醒了!我家暖暖醒了,你快去叫医生啊。”
女儿?
谁是你女儿?
我妈妈已经去世了啊。
言暖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喉咙像火烧过一样干痛,像锐利的刀子在割。
言暖轻轻开口,声音嘶哑:“我……我现在怎么样?”那声音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