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驭夫-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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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而傅雪嵘、王易二人却是去了楼上寻找蛛丝马迹。
也就是说,毛小山现在可以毫无阻拦的去灶台前,而且这些全种贯注的人不会注意到他。
毛小山半低着身子悄悄走向灶台,灶台前的一切是毛小山遗留着温暖的痕迹。毛小山想趴上灶台看看,却又不敢直接暴露在外,只好缓缓的把自己的脑袋移上灶台。面板上堆着已干涸的半揉和成面的面粉,一长条准备切成圆饼的老面以及十几个包好的老面馄饨。
毛小山只有两只眼睛露在灶台上,看着再熟悉不过的场景泪水从眼眶润出。
“毛小山,你去那里做什么!赶紧过来!”萧叶晴正和林云清谈到尴尬的点上,眼神正移到别处而不敢看林云清的时候,瞅见头半露在灶台上的毛小山。萧叶晴这句吼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厨房的空间并未很空旷,所以东方景修和马泽骁都能听到。
东方景睁开敛起的眼眸,眼神里散发出的凛冽让毛小山浑身一震,不小心跌坐在灶台下。
萧叶晴和林云清见势不对,立即走向灶台把毛小山从地面上拉起。“小山,不是让你乖乖在外面等着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陛下正在琢磨事情,怎么就这么调皮?”林云清颇为无奈的斥责毛小山,想来毛小山也是被东方景修那个眼神所吓到。
毛小山被林云清和萧叶晴二人一手搀一个扶起,眼前面似乎有一晃而过的东西。“林大哥等等,我好像看见图了。”毛小山在刚才被扶起的那刹那,在放置面板台下内侧看见白色的图形,那个图形的模样很熟悉,很像曾经赵大爷教毛小山识字时用的另一种简易方法。
魔王驭夫 卷三 苍溟归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假死或真死
“瞳,你说父皇他在担心什么?”岚月倚在瞳的身侧,一人一虎在院子里晒太阳。
瞳舒服的呜咽几声,被岚月倚靠着的瞳乖顺的伏趴在地上。守在院子外的士兵们完全听不到岚月的声音,也看不见院子里有七皇子和他的爱虎在院子里分外慵懒的模样,岚月一早便在这里设下结界,在他人眼里这只是不见任何人的院子。
岚月放下手中的书卷,随手搁在腿上。“瞳,虽说你通人性却只会安慰与本殿,本殿该如何向你说明心中的烦恼?若是苍穹在倒也好,本殿总能与他说说,他也能按着他的想法给本殿整出一些歪理。”岚月最低点手摸摸瞳的毛发,瞳再次呜咽了几声。
抚摸着毛发的手不由停顿了下,最后只留无奈的笑笑。“很快就回来了,不是么?瞳。”
……
“陛下,请看。”傅雪嵘和王易按着毛小山所解释的图形,在二楼赵大爷的柜子后墙壁上的暗格里找到赵大爷留下来的东西,博雪嵘递给东方景修的东西什么也不是,只是一封信函而已。那图形不止毛小山看得懂,连马泽骁也看得懂,那图形并不是毛小山口中所说的简易写法,而是曾老军队里用的暗语,马泽骁尔后也是确认再三才肯定毛小山所解释的图形意思。
东方景修拆信而看,信很长,足有四五张。赵大爷信上依旧是那些老军队所用的图形。马泽骁看得懂东方景修自然也看得懂,只是从这信拆开看之后,东方景修的脸色就越变越沉。“岂有此理!”东方景修连带着信一起拍在布上一层灰尘的桌子上,凛冽又冷情的语气让马泽骁产生东方景修回到曾时的错觉。曾经的东方景修是孤独而又冷漠的,自从有了岚月这个存在后,东方景修逐渐变了,有时马泽骁会莫名的担忧东方景修的改变是喜是忧。但在发现东方景修不再孤独的时候,撇开作为臣子的身份,而是用朋友兄弟的身份去祝福东方景修。
“陛下,赵大爷的信上……”
东方景修摇摇头,把信递给马泽骁。“你看了就明白,城里所谓的天灾果然是人祸所致,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要造成人心惶惶,而是别有居心。”食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咚咚咚”的声音在赵大爷的房间内格外响亮。马泽骁仔细看着信上的图形,傅雪嵘萧叶晴二人凑过去一同研究,三个人看一张正正规规的信,却只有马泽骁看得懂。
“左相大人,给解释一番如何?”信上的图形很奇怪,形似猫却又像狗,形似狼却又像羊,看得傅雪嵘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整篇信我看得懂的没有,没看懂的就正好都是。”傅雪嵘见马泽骁只顾着研究那信也没理他,便把声音放大。“马泽骁马左相马大人,请问能抽出点时间告诉下官此信是在说什么吗?”
在马泽骁把信全看完后,紧蹙的眉瞬间不知该舒坦还是该拧的更紧。“信是赵大爷三天前留下的东西,赵大爷只是利用三天的晚上偷偷写下来的信。”马泽骁开始讲述这封信里留有什么与边关城天灾息息相关的联系,但对于赵大爷自己本身如何的事情只是一笔带过。马泽骁重新说过一遍,心里愈发的难受,傅雪嵘几人也是越听越归于沉寂。
“依着赵大爷信上所述,城内百姓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并非那所谓的灵异天灾而是有人在背后下毒?”傅雪嵘总和了赵大爷那篇长幅的信,最终归成这句话。这件事确实是再简单不过,赵大爷只需留下一句就成。只不过在赵大爷的信里不止有他发现的阴谋也有解毒的方法,虽然这解毒之法在他们看来特别奇怪,但有萧叶晴在也应不会出什么问题。
东主景修停下手指的叩动,俊美邪异的脸上没有半丝神情。“泽骁,你认为安凌、连煊和蛊教有所串联么?朕可不得不怀疑安凌和连煊的野心,青帝和轩帝算起来也乃朕的长辈,虽然只差十来年的光景,但他们的实力也非一般人能估测的。天祁是得到了消息安凌和连煊在为皇位而发生了不少事情,然而得到这个消息的不止是天祁。相必其它会属小国也都收到了,不少掩藏在暗处的人蠢蠢欲动,或许想取代其中一个国家成为另一个三国并立的局势,也可能还抱持着更大的野心。”“蛊教”,这个神秘的的教派难道会如那手札里记载的一样么?东方景修这是第一次把蛊教和手札联系起来,因为对于“蛊教”这个神秘的词在手札里的记录几乎是微乎其微,东方景修只能把它与手札里所记录的神秘小国做成串想。
“这……”马泽骁对东方景修大胆的猜测不由讶异,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陛下为何会把安凌、连煊联想起来?蛊教虽神秘且查不到有关它的任何情报,但臣认为蛊教只是新出的江湖门派罢了,大可不必太过在意理会。”马泽骁如此说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精明如东方景修,他怎会没看见从马泽骁眼里一闪而过的异样眼色。
东方景修没有言语,而是看了眼傅雪嵘和王易。傅雪嵘和王易立即看懂了东方景修的意思,博雪嵘退后一步,示意王易自己回答。“陛下,江湖门派均有奇分,蛊教这个门派无论是谁都未曾被江湖所发现。更何况天阁的情报既不漏也不丢失,怎么可能会查不出关于蛊教的事情,蛊教隐蔽是自然的,或许隐蔽是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王易也不会说得复杂,他只是把重点的简单说出来而已。确实,江湖的势力不比拥有多少士兵的国家少,加上天阁这个情报招牌在江湖坐着,既然没有传出“蛊教”的流言,也就意味着“蛊教”这个称呼与“蛊教”而言没有任何的关系,“蛊教”可以非“蛊教”,也可以是“蛊教”。
“什么原因?”马泽骁没在江湖上待过,他也没兴趣去知道江湖的事情。
“就是非蛊教。”王易一直都觉得奇怪,在这群人中他和傅雪嵘在江湖上混得最久,所以江湖上的一些规矩他们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然而从“蛊教”出现后,傅雪嵘和王易一时只顾着其它事情,倒真没想过“蛊教”是不是江湖上的帮派而质疑。
……
陈缅在驿馆内东方景修的院子门口站了不下半个时辰,总是过不了半刻他就要往里面瞧一瞧,生怕在院子里会多出岚月的身影。“你们确定陛下带着他们全都离开了驿馆?”陈缅已经是半个时辰内第二十次询问,陈缅一直没想通东方景修昨晚是如何出去的。他在来这院子之前找了昨晚值在院子的几个士兵,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样并未出门。
直挺着背的士兵神情肃然,犹如雕像立在院子门口起震慑作用。“回陈副将,属下的确看见他们离开。”东方景修是何等身份的人,但在不少士兵眼里,陈缅才是显足了十成十的霸气,比龙将军要多几分的治军能力,比邹寒要多几分的武艺,文武双全的人可并不多得。
“看见,是亲眼看见的么?”陈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两只眼睛,那动作在士兵眼里显得相当滑稽。陈缅现在可没有心思开玩笑。倘若昨晚他们也没有离开庭院,为何黑衣人会来火烧七皇子一说。岚月是东方景修最宠爱的皇子,曾经的东方景修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松。还是说东方景修认为岚月长大了再没有必要活在东方景修保护的羽翼之下,陈缅不敢进院子更不敢在这里守株待兔。“你确定没有看到七皇子――东方岚月。”陈缅再次询问了遍,有很多事不合常理。黑衣人他又绝不可能会骗陈缅,那么,东方景修对岚月的“死”不闻不问到底出自哪里的问题,据黑衣人所说,岚月可是会被火烤的连一粒尘埃都无法保留下来。
士兵坚定的摇摇头,非常笃定道:“如果大人不放心可以到院内看看,陛下上午出门时就吩咐过他们兴许要在入夜才能回驿馆。”士兵往左侧移了几步,原本有些窄的院门因士兵的移动而扯开好大一个口子。
陈缅想要说士兵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陈缅管不住自己的脚,待他反应过来时,他的另一只脚已经踏进院内。“你们好好守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进来。若是陛下提前回来了,在外面吹个口哨鸣哨,明白么?!”陈缅的语气非常威严,仿佛把在沙场上那个陪同龙傲飞豪气干云的魄力,只是许多年的平静和安详,陈缅已经有些偏向过安稳日子的心情了。
待士兵回答之后,陈缅才稍微安下心往院子里走去。在他眼前的景象只不过是空旷的院子,四处的花草掩去了院子空旷的孤寂,陈缅一边走一边寻思。他还是不相信东方景修会对岚月的死置之不理,据下面回报,东方景修和马泽骁一群人又去了老面馄饨馆。陈缅倒是不担心他们会在老面馄饨馆发生什么,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确定。
只是,他要如何去确定一个化为灰烬的人是假死或是真死?
魔王驭夫 卷三 苍溟归一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两头
“哥哥,你们什么时候让我回家啊,我想父皇和月月了。”苍穹百般无聊地坐在亭子里,石桌上全是他爱吃的糕点,只是苍穹不知怎地今儿个硬是没胃口,带他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那两哥哥,成天除了用吃的讨好着,偶尔跟着他们玩玩小游戏,但日复一日,重复的生活是苍穹最不喜的。若是这两人换成东方景修和岚月,苍穹哪怕再如何也不会这般无聊。
正在石桌另一头下棋的两位男子,一位着墨青锦衣,一位则是月白锦衣。不同以往的是,月白锦衣的男子本素来习惯用白子,偏生他今日与墨青锦衣的男子换了棋色。他执黑对方执白,月白锦衣男子对棋色一事不由而明的偏向白子,似乎白子的温文儒雅便是秉承了他自己的性子。反倒是另外的墨青锦衣男子处处让着他,也不与他争什么棋色之异。
“小穹儿不喜欢这里?”月白锦衣男子将手中黑子落下,侧头询问苍穹。他与墨青锦衣男子只是闲来切磋棋艺,也就把对弈的规矩放了放。苍穹此时的神情颇能用“萎靡不振”四字形容,看到苍穹这副模样,他和墨青锦衣男子同样分外忧愁。
苍穹是他们的险棋也是救命符,只是这张救命符怕是只有他们自己当做希望。
苍穹随手拿过离自己最近的绿松糕,送到嘴边还是没下得了口。“我哪里都不喜欢,但只要有父皇和月月的地方我就喜欢!”苍穹每每谈起东方景修和岚月,脸上都会散发一种洋洋得意且幸福温暖的表情。苍穹对这个只存在人族的苍溟是充满敌意的,若不是遇上了东方景修,他在苍溟还不知是什么样的下场。更庆幸的是还能遇见岚月,与他来自同一片大陆,更重要的是,岚月和东方景修是打心眼底里对他好,苍穹自然会为了他们而去不在意其它。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景帝和七皇子,据说你是被册封的义子,这是诸多国家都不曾见到的景象。一般而言,每位国家都非常重视血统,只有被皇族承认的血才能享有皇族高贵的身份,也有不少富阔之家都效仿皇族的作法,以血亲来分尊卑。有东方景修开创的这个先例,也不知有多少名门为了血亲一事而发生家族争斗,亲情罔顾的情景。”
他们问到这个点上,苍穹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