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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豪门泪:前妻,我离婚娶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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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了!杀人了!”

叶念琛很想叫住自己的秘书,让她不要喊,但是腹部的疼痛,还有血液的流失让他眼前发黑,头脑发晕,他跌坐在地板上,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看向莫如意。

她抱着脑袋,倒在地板上,抖着叫着,更多的鲜血从她的身体里面涌出来。

叶念琛觉得自己的眼皮慢慢地耷拉上了,他看向如意。

杂乱的脚步声在办公室里头响起,慌乱的声音不断,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报警”,也有人在喊“叫救护车”,还有人在喊“通知郝小姐”。

再来,他就什么都听不到的了。

在晕倒的时候,他想,他是真的要无子送终了吧,他的孩子……

白晋骞提着一碗馄饨回来,香菇肉馅的,一等起锅打包好他就赶紧地回来了,就怕这时间一久,馄饨就已经糊了。

孕妇嘛,有时候口味是比较挑剔的,他不想让如意看了没胃口还得皱着眉头在哪里吃着,委屈他的事情,他是不干的。

出电梯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馄饨,还没糊,薄薄的皮都能够看到里头的馅,淡淡的清汤上头撒了几滴香油和碧绿的葱花,看上去让人挺有胃口的,希望等会她能够多吃几个。

才到病房的门口,白晋骞就已经愣了神,这房门开着,而他的如意不知道去了哪里,靠阳台的窗户开着,天蓝色的窗帘被吹得一鼓一鼓的,床头柜上的花瓶里头的铃兰静静地开着,他的如意却是不见了踪影。

推开门,他一脚踏上了丢弃在门口的报纸,那上头用硕大的字体写着——叶氏总裁新婚在即,前妻依旧在院。

白晋骞手上的提着的那一碗馄饨坠了地,像是烟花一样地面上炸裂开来,汤汤水水洒得到处都是,一地的泥泞。

他觉得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一直守着的,不让她见到的,最终还是让她瞧见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莫非定律,越不想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那么发生之后的后果是什么?如意又会去哪里?她身上没钱,她能够去哪里?

白晋骞转身跑出了病房,他一边急急地拨打着自己大哥的电话,他知道这一段时间很麻烦大哥,但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他除了求助霍争辉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霍争辉原本是要打算进会议室准备会议了,在接到电话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交代了秘书会议延迟。

他也没有说要延迟多久,跟了他许久的秘书自然是心领神会,先去会议室里头和各科的经理周旋。

“哥,如意不见了。”白晋骞急急地说着,“你要是有时间,能帮我找几个人一起找找么?”

“怎么又不见了?”

霍争辉皱眉,怎么这莫如意就总是闹失踪,这一次又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原因。

“她看到了报纸。”白晋骞有些颓然。

霍争辉不是不晓得自己弟弟对莫如意的保护是有多强,他根本是抱在怀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么些日子来,报纸电视一丁点都是不让如意沾着的。

结果还是百密一疏,这莫如意还在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状况。

“别急,你想,如意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会不会是去找叶念琛了?”霍争辉尝试地问着,他也是晓得如意失忆的事情的,来了报纸,如果莫如意想起了什么的话,很有可能不是回梦园大概就是去找叶念琛了。

“我先去叶氏看看究竟!”白晋骞急急地挂上了电话,伸手拦了计程车就往着叶氏赶。

霍争辉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自己旗下的报社主编的电话,要他询问下现在驻守在叶氏外头的记者们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一会之后,那主编给他来了信息,说是在半小时前,莫如意进入了叶氏大楼,而现在,叶氏楼下停着警车和救护车,具体情况还不算特别的清楚。

霍争辉突然地觉得,这叶氏,只怕真的是出于多事之秋了。

他的嘴角有着一抹笑意,笑得那么的灿烂。

白晋骞的车子还没有靠近叶氏,就已经看到了叶氏大楼前那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的状况,车子远远地停了下来,司机抱怨着这个样子根本就开不进去。

白晋骞顾不得那么多,丢下了车钱,急急地下了车,一个劲地往着最前头挤着,那些个记者们不甘愿被挤到了,在那边抱怨着,恨恨地骂上两句,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就连电视台的记者都已经出动了,在警戒线前对着镜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白晋骞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压力,他费尽了心思终于从人海之中挤到了最前处,前头警察拉出了一条警戒线,不让任何人靠近。

“今日中午,叶氏总裁的前妻莫如意小姐进入了叶氏企业,据了解,她进了总裁室意图伤人,现在叶氏总裁叶念琛重伤,大家请看镜头,现在被救护车抬出来的就是叶氏总裁和他前妻莫如意小姐……”

一个电台的记者对着话筒说着,手指向那正从叶氏企业大门的抬出来的两副担架,有些记者红了眼,不顾警方的警戒线,冲上了前对着那担架一通猛拍,被警察拦住了。

白晋骞什么都感受不到,他只是呆呆地那担架上的一个人,他冲过了警戒线,直直地冲到了担架面前,看着担架上的人。

她脸色苍白,蓝白格子的病服裤子上血迹斑斑,她痛极,冷汗从额头上不断溢出,她还有些清醒,嘴巴张张合合的,却没有半点的声响发出。

“如意……”白晋骞想也不想地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彻骨,像是在冷柜之中存放多时,冷的没有半点的人气。

有警察上来想要拦下他,白晋骞却是死也不肯放下自己握着她的手。

“先生,你再不离开,我告你妨碍公务……”有警察上前来大声喝道。

白晋骞看也不看他一眼,眼睛里头只有她一人,在警察试图拉开他的时候,他终于大声喊出了声:“我是她的丈夫!没有人可以让她离开我!”

他不管现在眼前是不是有一堆的记者,也不管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他只想握着她的手不放。

如意的眼里头清明了几分,似乎看到了他。

她张口欲言,白晋骞急忙俯下身去听。

他听到了。

她说:“晋骞,我不要他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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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升的眼泪10

 她说:“晋骞,我不要他的小孩。”

白晋骞看着如意,她是那么的难受,鲜血从她的身体里面流泻而出,担架上也染了个血迹斑斑。她看着他,眼里带了泪,近似哀求。

她终究还是想了起来了,她也曾是那么期待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时常可以看到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在那边对着孩子说着悄悄话,脸上洋溢着母性光辉,甜美的时常让他看痴了。她以为孩子是他的,经常耍着小性子,要他也摸摸肚子,感受一下孩子的存在,也让他同孩子说说话,每次他应了她的,靠着她的肚子同孩子说两句的时候,她总会笑弯了眼,一遍又一遍地对他说“你以后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懒

他心底里头那最后的芥蒂在她这一遍一遍地说着的时候消失不见,他也一同期待着孩子的到来,他想,他以后会牵着孩子的手,告诉世人——这是我的孩子。

现在她说,她不要他的孩子。

他是指谁,不言而喻,叶念琛的。

她不要叶念琛的孩子。

她终归还是想起了所有的一切,他不知道她是否也记得自己那么期待孩子的样子,或许是知道的,或者是不知道的,可哪些都不影响她的决定,或许如意觉得正是因为她曾经那么期待着,所以现在才回变得那么的痛苦。

她不要他的孩子!

哪怕她曾那么的隐隐期许着,哪怕她曾那么心心念念着,现在,她还是选择不要了。虫

他握紧了她的手,应上了一声:“好。”

她要,他便要,她不要,他也不求。

这个回答似乎是让如意很满意,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上了几分,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呼吸也变得更加的微弱起来。

她被抬上了救护车。

白晋骞说什么都不肯放开如意的手,再加之他是她的丈夫,警官虽然有些不耐,但是还是让他上了车。

救护车独有的声响响起,他头一次对这种已经快要麻木的声音产生厌倦的心态,他看着救护车上的医生开始实施急救措施,而他只是在那边沉默地看着,紧紧地攥着如意的手不放,他想让冰凉的手温暖起来,他想把自己的温暖传递给她。

郝顺心以为自己的婚礼状况一定不会出什么状况,即便这个婚礼不是她最初所期待的那样,除了这个不能改变的事实,其余的,她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遗憾了。

她还是整个B市最受瞩目的十月新娘,拥有最奢华的婚礼,还有一个最有价值的男人。

明天就是婚礼,今天的她原本是准备和别的准备结婚前的新娘一样,做一个SPA,美美地出现在婚礼,而她也是这么安排着,准新郎一点也没有要结婚的自觉,今天一早还是去了公司,出门的时候,也没有交代什么,只不过说了一句“我今天会早点回来”。

顺心觉得她和叶念琛之间,有种渐行渐远的感觉,他们之间,从那天之后竟然已经开始演变到了一种相顾两无言的地步。

人总说七年之痒,那也是在结婚之后才会有的,可他们还没有结婚,就已经开始到了这种没有多少话题的地步,接下来,他们要怎么过日子?!

顺心完全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今早叶念琛出门的时候,顺心的眼皮直跳,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她像是往常一样,想要对着叶念琛撒娇,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或者只是为了驱散自己心底那一份不安和焦躁吧,她同往常一样用娇滴滴的声音,扯着他的衣袖。

“念琛,今天就陪我吧!”

顺心是这么说的。

她以前也是这么说的,在国外的时候,外国的男人总是对她这种黑眼睛黑皮肤的亚洲女性很有好感,经常有人会提出邀约,有时候甚至是当着念琛的面。每次只要她露出思考的神情,念琛就会拉下了脸,一脸的“你敢答应就试试看”。

那个时候,只要她拉着他的衣袖娇滴滴地说上一句“你今天就陪我吧”,他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

可这一次,他只是慢慢地拉下她的手,给了她一个不要任性的神情,淡漠地告诉她:“公司最近很忙,所以今天不行。”

公司最近很忙。

这是叶念琛最近经常说的一句话,顺心不知道公司到底是真的很忙,还是他用忙这个字作为借口。

她寻不出一个答案,只知道他们之间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在他走出大门的时候,她在那一瞬间甚至很想脱口而出地问他:“你会不会忙到明天的婚礼也忘记掉!”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口那一句带着指责的话,她终究还是不敢舍弃的,这一切的一切。

在她得知叶念琛重伤住院的时候,她正在金色的床上,郝盛钦的床上。她那亲爱的哥哥在在她的身上分离驰骋。

郝盛钦这个男人,可以说是一个无赖,郝顺心是他的金主,眼下他所依靠的金钱来源,他唯一依靠的就是手上还留着的那些个照片,他笃定这个女人不敢让她的男人看到她的以前那些不堪的照片。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他有恃无恐,变本加厉。

但是自打晓得叶念琛和郝顺心的婚期之后,他怕自己的金主就这么从手上溜掉,尤其是在顺心在拘留所里头过了两天出来之后,这婚期居然还生生地提前了一个星期,这使得他更加的暴躁。

金色这个销金窝,他是过惯了,不想离开的。但是少了金钱的来源,他又怎么能够在这里过的舒坦,难道要让他从被人伺候的爷们成为伺候人的鸭子么?

他手头上的钱是越来越少,自打那一次赢了一票之后,他又走上了十赌九输的老路子,只见自己的钱一寸一寸地变得少起来,丝毫不见它增多。打赏的钱给的少了,就连这金色里头的女人都给他脸色看,摆着一张脸,在床上也跟一条死鱼一样,动也不肯动一下,搞的他像是在奸、尸似的。

那些女人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鸡,居然还敢对着他说:“郝先生,您这钱少了一半,自然的这服务态度也就差了一半了,等哪天您多了那一半的时候,这服务态度也就让君满意了。”

郝盛钦不停地照着郝顺心,这个女人就像是铁了心要和他掰了似的,不接他的电话,也不回复他的留言。

狗急跳墙,他一早地就守在叶家大宅的门口,混在那些个记者之中,等到叶念琛离开了,那些个记者等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新闻也跟着离开了之后,他才按了叶家的大门。

果然,郝顺心在见到他的时候变了脸色,急急地拉着他上了自己的车,直奔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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