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药典之家仆-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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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啪,又是一连串钝响。
许玖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锦将香炉摔到一个男人脸上,那人的衣着看起来像个亲卫头头。香炉沉重,那人被砸了半头血,血流顺着头顶涌出来。
“怎么了?”许玖问。
锦怒气十足,狰狞地像只发狂的狮子:“这群废物!”
许玖见那人流血过多,已经像个血葫芦了,当即拿起一旁的毛巾将人脑袋裹了:“到底什么事?”
锦指着地上的男人:“你说!”
那男人颤颤道:“回大人,是地牢里关的人不见了。”
“怎么不见的?”
“凌晨三点的时候小臣和半山换班,当时大家都知道大人您回来了,高兴不已,半山交岗很快,小臣当时肚痛,在厕所方便,去的时候迟了片刻,回去一看,人就不见了。”
那人说完,在地上又伏了伏,血珠扑嗒嗒落到地板上。
许玖递一个眼神,安抚住要跳脚的锦:“就是半山交班,而你又因肚痛来迟,然后发现人不见了?”
那人点头:“是,大人。看守犯人的两个小门房都被人杀了,我去的时候牢房大开,人已经不见了。”
亲卫都是武功高强之徒,一般不好对付,而小门房只是普普通通的看守犯人送送餐饭的仆人,如果亲卫不在,杀两个小仆人确实很容易。
许玖踱到他身边,用手指沾了沾他的血,拿到眼前看了看,问了一个风马年不相干的问题:“你们以前都是怎么交班的?”
“回大人,是在换班时辰交班,但交班的时间不是很严格,有时去了迟些、早到片刻都是可以的。”
那就是说平时换班的规定时间没那么死板,在交班时候的几分钟内都可以做手脚。
锦已经听明白了,一叠声吩咐:“把半山带上来!”
半山是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带上来的时候紧张的要命,尤其看到同伴的惨状后更是脸色发白,噗通一下跪下了。
许玖安抚道:“你莫急,把事情经过好好说说。”
半山磕磕巴巴把当时经过说了,无非是他准点交班,交班后对方突然肚子疼要去如厕,他没在牢房拖延还是走了,走之前犯人还在牢里。
锦发了一顿脾气冷静下来:“没用的东西。”
许玖问道:“锦,那犯人有什么特征”
“领头那个有二十多岁,大概这么高,眉毛很浓,胸前有一大道疤……这样子的。“锦在自己身上比划。
许玖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八,心里的担心落实:“我认识他们。”
“我问过这些饭桶,他们的锁从没离身,而牢房的锁是用钥匙开的。”锦冷笑,“那些人早不劫人晚不劫人,偏偏在我们回来的时候劫狱。”
“你的意思是?”
“我找到你的事有人要做文章,呵呵。冶谷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他?”
“我大哥。”锦捏着椅子柄表情恨恨,屋里能砸得已经被他砸光了,看来他气得不轻。
许玖沉默,劝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们等等看对方使什么招数。”
锦点头,熊扑到他身上:“我气得心口疼,你跟我一起去。”
许玖看他惫懒,只得答应:“好。”
锦直接挂到他身上,让许玖将他带进卧室。看见床两人一起跌倒在上面,锦笑小声地在许玖耳边道:“如果真是我大哥,我不准备留他了。”
许玖睁大眼睛看他。
锦神色空前冷酷又认真:“他天天兴风作浪想整死我,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医师,你要帮我……”
许玖摇头:“我不杀人。”
说的跟一年前那些沙匪是自己变成血水似的。锦在心里吐槽,也不反驳,将许玖当个抱枕抱在怀里,不一会就睡着了。
许玖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想起尘封多年的记忆,他毫不犹豫地把搀毒的沙子推进洞里,又在逃跑的过程中毒死了所有追击他的人。如果事情真的危害到他,他自己都怀疑这些原则操守还顶不顶用。
走一步看一步吧。
***
王城,某个贵族集会。男人们在前厅探讨政事联络感情,太太小姐团们在后园聊衣服饮食,王城最时兴的样式。
女人们聊天总是天马行空的,前一刻还在谈论王城最近流行的白色裙边是多么珍贵的羽纱制成,堪称千金难求,上次舞会王后穿的是多么艳惊四座。下一刻话题就歪到贵族供奉不足上面,太太们抱怨府邸财政入不敷出,产业收入赶不上支出。
“连做个羽纱裙我都要想一想,啊呀,这过的是什么日子。”一个体型圆润的女人边摇扇子边抱怨,一边说话一边晃脑袋,头顶的雉尾也随之晃来晃去。她穿着华贵的金丝袍裙,衣服上宝石累累,是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只镶满宝石的大号雉鸡。
她是个侯爵夫人,极亲近的一等贵族,因而她的话立即赢得几位爵位稍低夫人的赞同:“夫人说的极是呢,夫人高门大户还好些,我们才是真艰难着呢。”
“要我说,封地再扩大些才好。我们杜图国那么大,没道理还得让自己人饿着。”
“夫人说得对。”
后园有个专供休息看花的场殿,此时坐了二十多个太太小姐,甚至连玄公妃和深公妃都在其中。那个胖夫人赢得了一片附和,心里不免得意,偷偷觑了不做声的玄公妃一眼。
她虽是侯爵夫人,可年纪比玄公妃大,又是前代国王的直系嫂子,并不怕这些年轻女人什么,说起话来愈发没了遮拦:“玄公妃,我可听说你家的大公子逼王上下旨扣除贵族荫奉呢。”
“什么?”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连玄公妃都惊了,“我并没听说过。”
“哼,我家侯爷在机要部听的动静。说我们空耗财政尾大不掉,听听,这是什么话?贵族享国俸是天经地义的规矩,他什么身份,敢对国政指指点点。”
话音一落,众人都尴尬了一阵。还有人偷偷觑玄公妃的脸色,害怕她发怒。
玄公妃嫣然一笑:“婶子,您也知道,阿双跟我们玄公不亲。这消息我竟是第一次听到呢,阿双真这么说?”
“你也是好心,将个野狼崽子养大,养大就噬主了!”胖妇人连扇子也不摇了,激动之下身躯晃动的越发厉害,“不就是进了王宫,帮王上疏导下血脉么!一点点小功劳,仗着他见不得人的身份忘了自己斤两!”
见不得人的身份几个字一出,大家都神色诡异,玄公妃神色泫然欲泣,依旧谦虚地摆出笑脸:“这孩子是我们没教好。”
且说大皇子死后,杜图的国王伤心欲绝引发旧疾,以至于性命垂危。巫沉夜看了后禁止人声张,杀了所有当时在场的人,然后火速处理掉污迹,连夜请了蓝微公主,公主以全部生命力为其父续命,才免了杜图国一场浩劫。
然而这事做得隐秘,除了亲兄弟杜图玄,外人一概不知。杜图玄也是因为杜图容的病需要用到杜图玄双,这才得以知道实情。然而这事兹事体大,他更不敢泄露哪怕丝毫,连去请杜图玄双都是巫沉夜亲自去。
有些人隐约知道王上身体坏过一阵,然而每周的觐见王上健朗如昔,于是谣言不攻自破,全国上下一片和和美美。
众人也只当杜图玄双是单纯的疏导而已。
“说什么贵族官官相护,阻挡了民间人士的晋升道路。要我说,那些贱民哪有我们这些人家养的孩子好?放着我们自己的好孩子不用去让贱民晋升,简直笑话!贱民一多,岂不污了我们的血脉!”
“是呢,我平时出门拜兽神都让家丁清路,从那些贱民呆过的地方路过我都觉得浑身不舒服呢,要是让大人们和他们同处庙堂,天啊,我要窒息了!”
“总之,那个小子就是祸害。”
一直没出声的深公妃慢悠悠开口:“这不是还没传出来动静吗,也可能是王上直接驳了。或许事情不是想象的那么严重,我们且等等消息。”
女人们从群雄激愤中回过神来,一想,深公妃说的对啊,这事八竿子还没一撇,也许是个假消息呢。再说,就算是个真消息,以王上的英明睿智定然是直接驳回,推门大可不必担心。
于是一时热闹的像集市的场殿瞬间柔和下来,众人的话题又回到羽纱裙上。
☆、117|7。7。7。8
杜图晋锦在乌鸦嘴的能力上简直天赋卓绝。
刚休息了没多久,他大哥府里果然来人了,说是听说弟弟找到了救命恩人,他做哥哥的非常感激,特来邀请恩人到府一坐。
“这一听就是鬼话,他说的时候怎么没吐呢?”送信人走了后,锦佯做干呕,一边呕一边抖鸡皮疙瘩。
许玖默默地欣赏他浮夸的演技。
“他实在是太恶心了,哦,你救了我弟弟,是他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呕——”
许玖笑着陪他顽了会,正色道:“果然,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看来人真的是你大哥抓的。”
“我怎么会说错!他那种人缺德冒烟了,最爱耍阴谋诡计。”
啧,还是对被推到冶谷剿匪耿耿于怀。要许玖说,锦的坏水不比别人少,只是大脑比他哥简单,狭路相逢总少了那么几个弯弯绕绕,自然就常被他大哥整。然而锦有个最大的优点是傻大胆,连剿灭沙匪这种见鬼的事都觉得自己能做成,而且说干就干,还真的去了,雄纠纠气昂昂回来,立了大功,同时终于踩了他哥一脚。
“因为晋侯的位置只有一个。”
“哼,那种只会使歹计的小人,让他当了晋侯我肯定活不成。九,你难道想看着我死?你看看我,英俊潇洒倜傥不凡,这么难得的一个人,怎么能被人害死!”
“唔。”
“所以你要帮我啊兄弟!给我几瓶药先。”
“我说了不提供毒药。”
“别这么死板好吗,明天我就要去赴狼窝了,你难道不表示一下?”
许玖还是摇头:“我和你一起。”
锦抱着他的肩膀猛烈地摇了几下,发泄着他的不甘心,嘟囔道:“明天你要离我近点啊。”
许玖哄小狗似的,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背。
锦眼珠一动,趴到他耳边:“我有个妙计。”
说话就说话,许玖对锦动不动就跟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不放很无奈,把人从身上撕下:“有话好好说。”
锦也没继续扯皮,凑到他耳边将计划小声说了。
翌日一大早,晋公大儿子的亲卫就到了,亲卫在前引路,许玖和锦坐在自家的马车上,一行人往大公子住处行去。
锦打扮的跟花孔雀一样,衣料也不知是用什么做的,还能随着光线变幻颜色,宝蓝、碧绿、橙红,宝缎光滑如绸,再加上镶嵌的各种宝石,简直能闪瞎眼球。这么一打扮后,锦看起来气派极了,大老远就能让所有的愚蠢凡人都知道贵公子出门了。
可能真是人靠衣装,锦一穿上这衣服,气势立即就变了,高贵又不失霸气,确实有让人臣服的威严。
许玖有些陌生,可锦一开口这陌生立即烟消云散了,锦使劲挤了挤眼睛:“我说的事你都听明白了嘛?”
许玖点头。
锦于是大为放心,因外面有他大哥家的亲卫,他们也没再交谈,一路沉默着进了长子府邸。
锦大哥虽然是长子,住处也颇气派,但跟锦住的晋侯殿相比,他的住处只是个规模大的私府而已,无论规模还是建制都比不上宫殿。
锦年纪虽小,但他大哥也得以上位者的礼节相迎,兄弟二人相见言欢,许玖在一旁打量着他。
大公子长得颇有气势,年纪比锦大了七八岁左右,但面相一脸沉郁,八字眉卧虎眼,嘴上虽在笑,但脸上没丝肌肉都在表达他不高兴。
两个笑面虎在打哈哈,大公子像是才看到许玖般:“小弟,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锦亲昵地对他大哥道:“是呀大哥,他叫贝德。”
“贝德。”杜图晋空咀嚼着许玖的名字,笑眯眯地看着许玖,“贝德,多谢你救了我弟弟,这让我如何感谢你才好!”
呵呵,许玖被夸奖了,谦虚地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杜图晋空的音调拉的长长的,“听说你是从沙漠那边来的?”
许玖望了眼锦,锦嘴角僵了僵,暗示性地冲许玖摇头。
许玖答道:“回大人,我是去沙漠贩卖布匹的商人,因路遇沙暴迷失在了沙漠,多亏遇上了晋侯。”
大公子眼神一变,神态有些轻慢:“哦,贝德,你家乡何处啊?”
许玖在沙漠拣了贝德的身份牌,身份牌上的属地是冶谷,但冶谷境内属丰原领地管辖,谎言戳穿是很容易的事。许玖想了想,慢悠悠找了个地方:“我家在瀚海。”
瀚海是沙漠中一个独立的小国家,因为攻打这个地方艰难又费力,大军迷失在沙漠里的不知凡几,而且打下也没什么好处,鼻屎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