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沉沦·总裁,离婚吧!-第19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贺云裳有片刻的安静,但似乎是猛然意识到什么,鼓起眼来瞪她,“拿什么证?”
“结婚证。”
“想都别想!”
贺云裳直接要从床上坐起来,她现在哪有那么厉害啊?才一动,整个人又跌回了床上。
痛得厉害,呲牙咧嘴。
顾千寻叹口气,她是不舍得慕夜白难受。
起身,去扶贺云裳,贺云裳却不接受她的好意,“滚开,你想嫁给我儿子,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已经在想了!而且不单单是我在想,夜白也在想。”
“我醒来了,我儿子绝不会答应的!”
贺云裳有些激动起来。
顾千寻索性坐了回去,双目沉定的看着她,“秦斯蓝和我们家千寒,在你的认知里,也绝不会被认回慕家。但是……”
贺云裳更是睁大了眼。
“就在昨天,连秦斯蓝也被认回了慕家。”
贺云裳被气得大口大口喘气,顾千寻道:“您先缓缓情绪吧。”
“你给我滚!”贺云裳一只手在床边上胡乱的摸着,她想摸点什么来砸千寻才好,可是,她根本动弹不了多少。
换而言之,就是现在的她根本不具备多少攻击性。
顾千寻等到她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才问:“慕夫人,你是夜白的妈妈,夜白爱你,你很清楚。我也很爱夜白,所以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能爱你,敬你。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给我闭嘴!”贺云裳不想听她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好,我不说那些废话。”顾千寻话锋一转,“千寒体内的毒,是你做的吗?”
贺云裳冷笑,“是我又如何?”
“是你让人注射了那么厉害的毒品在他体内?”她再次确认。
“没错,他是活该!”
“他怎么就活该了?”顾千寻气得扬高声音,身子有些发抖,“他双腿也是因为你,是不是?”
“你明知道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还要缠着夜白?你死心吧!慕家和顾家就是世仇,你和夜白根本不会有任何结果!”
顾千寻搁在腿上的手,收紧。
指尖,掐进肉里去。
她太恐怖了。
即使是夜白的母亲,她还是一个恐怖的,心里扭曲的女人。
千寒何其无辜啊……
却因为她一句‘活该’,赔上一辈子。
“是,就算知道这一切,我也还是要缠着他。”她大声说,是实话,又像是赌气的话,“我爱他,即使你再不允许,我们还是会结婚,未来……我还要给他生孩子。孩子叫他爸爸,叫我妈。你要喜欢,孩子就叫你一声奶奶,你若是不喜欢……”
“你给我滚!”贺云裳的嗓音越发的尖锐起来。
这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
顾千寻转头去看,老太太和慕中天一起进来了。
顾千寻眼眶里有眼泪在打转,他们一进来,她立刻收住了。
话也断了,识趣的退到一边去,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她录了音。昨晚那两个男人的事,提醒了她。
所以,她把刚刚贺云裳的话给悄悄录了下来。
“才刚醒怎么就闹起来了?”老太太探寻的看了千寻一眼,又看向贺云裳。
贺云裳是被刚刚千寻的那番话刺激了,这会儿看到老太太,只想找老太太做主。
再看到自己的丈夫慕中天,自然是各种滋味在心里翻搅着,本来就敏感多变的情绪,这会儿就有些难以控制。
只连声叫了几声‘妈’,眼泪就下来了。
顾千寻低着头,默然的走出去,没再留下。独自在长廊的椅子上低头坐下。
她心里有些乱,将手机的录音找出来,拿了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刚刚那些对话。
听贺云裳说出‘活该’二字,想到瘦成一张纸片一样的千寒,她心里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刺刀一下一下刺着一样。
鲜血淋漓。
“千寻?”
是慕夜白过来了,见到长廊上坐着的她,眼神深邃深了。
她穿着袄子静默的坐在那,袄子上背的帽子有些大,白色的毛绒几乎挡住了她半张脸。
可是,还是掩不住她面上的难受。
慕夜白脚步沉重了许多,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
“怎么了?”他的手,捧住她的小脸。拇指在她颊上打着圈圈。
“受委屈了?”
他眼里是满满的关切。
顾千寻鼻尖一酸,摇头,“……我没事。”
声音很闷。
“和我妈……吵架了?”
“没有。”
慕夜白沉默的看着她。
她转开脸,似乎是不愿意和他的眼神对上,“你妈已经醒了,奶奶他们也都到了,你进去看看吧。”
再次沉默后,慕夜白握了握她的手,“我先进去了。”
她只是点头,不说话。
慕夜白垂目看她一眼,眼神复杂且深邃,“别走开,我一会儿就出来。”
她没应。他起身,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才推开病房的门进去了。
顾千寻只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她知道一切和夜白无关,可是,心里总归还是难受。
为千寒不平。
特别不平!
医院的气氛,让她觉得压抑得难受。
她独自走了出去。
天放晴了,这个城市的雪也已经融化了,一切看起来像是要回暖了。
她翻了手机出来,拨出一个电话。
手机还没接通,就被在那边挂断了。她有些难受,还想骂对方抠门儿,可是,还没等骂电话又来了。
是国外的号段。
结局篇(7)——早结婚早生子,夜长梦多
她有些难受,还想骂杨木樨抠门儿,可是,还没等骂电话又来了。
是国外的号段。
“千寻,那福袋你给小乖带上了么?有叮嘱蓝萧,让他别取下来吧?”杨木樨来电话先是问了自己的事,小乖就是她的命根子。
“戴上了,取没取下我就不清楚。”
“哦。诶,你怎么有气无力的,出什么事了?”杨木樨一下子就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对劲,她勉强算是欣慰了点。
走到医院花园的长椅上坐下,顿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问:“贺云裳醒了。”
杨木樨恍然大悟,“难怪你这么惆怅,要是我,我也抓狂。虽然醒了是好事,但说句不好听,这对你真不见得是件好事。千寻,我和你说,这自古就不知道是有多少对夫妻是因为婆媳关系处不好而离婚的。”
杨木樨说这些话也不是唱衰,而是自己的亲身体会。
顾千寻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抿了抿唇,“如果,我把贺云裳送进了监狱,他能理解吗?”
杨木樨笑,“千寻,想想你自己当年,他把你妈送进监狱的时候,你就一点都没怪他?你就没觉得他浑然不把你放在心上,一点不看你面子,那么对你妈?”
“……”顾千寻说不出话。
“虽然是法不容情,可这人的心都是肉长的。就和你当初一样,明知道撞人有罪,可你照样求他和解。”
杨木樨的话说完,顾千寻迷茫了。
很迷茫。
挂了电话,又听了一遍录音,刚刚的迷茫又被不可饶恕而瞬间清空。
楼上。
“夜白,你告诉妈,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贺云裳抓着儿子的手,有些激动。
“妈,你刚醒,注意休息,别想太多事。”慕夜白安抚的拍了拍母亲的肩。
“我不准你们结婚,知道吗?不准!妈把你养这么大,你一直是妈的骄傲,怎么能娶顾家的……”
“行了,他娶千寻和你养他这么大哪有什么关系?”老太太插了话,“我看着这丫头其实挺好的。性子温和,又耐心,重感情,他们站一块儿很配。”
慕夜白看向老太太,眼含感激。
贺云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自己昏睡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连老太太都改了口。
她很怀疑老太太是不是老糊涂了。
“妈,您怎么会觉得她配得上我们夜白,她家世可不清白,她可是强……”
“强什么?”这次,插话的是慕中天,他冷锐的眸子凝紧了贺云裳,咄咄逼人,“当年若不是你下手,会有现在的千寻?”
“你……你什么意思?”
慕中天缓缓俯首,阴冷的神情逼近她。
他的声音,凉飕飕的就响在她的耳畔,“家里,你留的那些带子,我已经全部交给了警方。”
她一震。
他冷笑的看着她,“知道吗?我很开心你能醒过来。因为……警方都在等着你清醒的这一天!贺云裳,你接受审判的这一天到了。”
“哦,对了……”他说完,原本已经直起身,突然想起什么又俯首下来,“你哥哥的老窝已经被端了。”
贺云裳双眼停滞,死死的盯着慕中天,死死的。
似深切的仇和怨。
下一瞬,浑身开始抽搐,虚弱的张了张唇,很努力想说什么,可是,到头来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从喉咙间涩哑的呼出几声。
可怜。
可悲。
在这个男人身上耗了一辈子,痴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念了一辈子,甚至为了他守了一辈子的活寡,可是……
结果……
却是玩火自焚。
他的心,甚至连一个小小的尖角,都不曾给过她。
“妈?妈!”慕夜白上前一步,发现贺云裳已经昏厥了过去,他伸手急切的摁铃,“医生,医生!”
……
等到贺云裳的情绪平静了,三个人才从病房出来。
慕夜白心里百转千回,一出来,见不到顾千寻,心里隐隐猜到了她低落的情绪。
他把手机翻出来看了眼,并没有她的未接来电。
慕中天说:“夜白,我们谈谈。”
慕夜白也觉得他们是该敞开来谈谈。
老夫人道:“我让田秘书先载我回酒店。对了,你们登记的事呐?”
“等千寻点头。”
他是不曾有一点动摇。可是,千寻呢?
老太太点头,“自己想做的,就抓紧时间。年轻人,果断点,不要磨磨蹭蹭。夜长梦多,明白吗?”
“奶奶教训得是。”
老太太走了。
父子俩,就从医院往外走。
城市的雪已经融化了,堆积在道路两边,阳光照射下来,还闪耀着耀眼的光。
慕中天抬头远远的看了眼两排光秃秃的树干,“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他没出声,神情有些阴郁。
闷着。
很闷。
‘妈妈’这个词,对他的重要性,旁人不会明白。
“放纵,是绝不可取的!是,你若是放纵了你妈妈,你心里是舒坦了,她也舒服了,可是,千寻呢?”
慕中天顿了脚步,望着他,面上有身为长辈的严正和肃穆。
慕夜白也跟着顿住脚步,他神色沉静、眼神幽深,让人看不懂他此刻的所思所想。
半晌,薄唇终于掀动了下,“依法办。”
幽幽的,只有三个字。
面色,更沉郁了。
而后,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脚步越来越重,每一个步子都像踏在心上。
结果……
那天下午,到底是没有办得成手续。
慕夜白给顾千寻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江边吹风。
慕夜白问她在哪,要去接她。
她说:让我静一静吧,夜白,我想再好好想想。
慕夜白沉了声音,“想,你要想什么?”
她没说话了,慕夜白想再说什么,电话就那么中断了。他再打过去,便怎么也打不通。
他很郁闷。
心情很压抑,这会儿因为找不到她人,心情更是抑郁了。
让靳云开着车,在城市里转了一个圈,也没找到她人。靳云说:“慕总,这个城市太大了,要找个人可没那么简单。”慕夜白黑着脸,“我怕她冻死。”
外面风那么大,她游荡什么呢?
后来,果然是没找着人。
慕夜白在别墅里等她,原本有些郁卒,到后来变成了担心。可当指针在指向十点的时候,满腔的担心又转成了恼怒。
她到底想干什么?
这会儿,她在干什么?
她在喝酒。
想宣泄心里那郁卒的情绪,所以跑去酒吧。
本打算坐坐就走,没想到居然能遇上熟人。
景南骁。
他跟着一票人一起。那些人是他朋友,千寻以前和他还是夫妻关系的时候,也见过其中几个。
他们在玩玩闹闹,景南骁一个人却闷闷的坐在角落。
见到顾千寻,他诧异得很。
原本垂头丧气,一下子就起了身,眼神晶亮。
而后,旁边的人都起吆喝。
“你看看你,前妻一来,就和打了鸡血似的。”
“你小子也够长情的,还惦记着呢。”
“还惦记着就追啊,前夫追前妻,老鹰抓小鸡啊!手到擒来的事儿。”
顾千寻窘了。
景南骁没好气的用肘子捣了捣那些个嘴多的,“都一边儿凉快去,人已经结婚了。”
“结婚啦?嫁慕家的了?”
景南骁不情不愿的点头。
大家一阵恍然大悟的“哦”出声,怪叫。“难怪,今天谁一直都在装忧郁呢!原来如此。”
顾千寻受不住这些穷起吆喝的,尴尬的扭头走了。
临走前,顺手牵走了他们桌上的一罐啤酒。景南骁也抓了一罐,飞似的追出去。
“喂,你今天不是结婚吗?怎么一个人跑来酒吧了,你家那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