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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为你,画地为牢-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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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要走?”

“江沥北,我不想整天对着一个杀了我父亲的女人的儿子,我怕我每天做梦梦见父亲,我怕我看到你就想起父亲死去的场景,我不想!你说自私也好,说我无情也罢,都随你,Valery以后也跟着你,我只想一个人离开。”

“这就是你的决定?真的想好了吗?你若是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回来之后或许也就没有你的位置了!”江沥北在赌,南纾也在赌。可是他们都同样的心如刀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生死离别的事情还大。

南纾越是这样,江沥北的越发的心疼。

“决定了。”南纾点了点头。

南纾说完的时候,江沥北沉默了,眼圈发红,南纾看着什么都随和,她是一个多么骄傲的人,怎么允许自己变成一个白痴一样,在某一天会来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他又怎么能够直接说出来?

“既然决定了,那就回南城吧,回去之后继续上班,公司最近事情多,恰好我订了明天的机票,你的也订了,一起回去。”江沥北的话语不容反驳,南纾望着他沉默许久之后说道:“我最近想要休息,所以我申请离职。”

“就算是离职,也回去办理完在说吧。”

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就是明天一起回南城,她回南城做什么呢?

翌日里,南叔还是跟着江沥北回来了,回去之后,江沥北不见了,她在N。S办完手续之后,就瞒着他们在南城租了一间公寓,只是和江沥北住的方向恰好是相反的,她吃了药,开着灯,趁现在还清醒,还有意识,她找了一份文员的工作,一天就是保管一下文件,打印一下资料,很少的工资,够她的生活费。她不想一个人就这么坐在家中无所事事,也不想让江沥北他们知道她在哪儿,谁知江沥北虽然不在,但是南纾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当言清和他说南纾的情况的时候,他只是说道:“继续看着她,我很快就回来。”

☆、135。她总是半夜的时候梦见沥北,然后哭得像个孩子

南纾离开了N。S离开了江苑,离开了江沥北,像是走得很平顺,没有任何阻拦,她自己也没有多想,只是日日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中觉得空落落的,感觉莫名的冰冷妗。

南纾买了几本书,晚上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看看书,吃完药然后睡下去,她每一天都用笔记着她每一天需要做什么,需要记得什么,时间不久,可是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一天的记忆不如一天。

总是半夜的时候梦见江沥北,然后醒来之后,哭得像个孩子。

有人说过,他可以接受命运的宰割,却不会吱声喊疼,有时候,南纾也觉得自己被沉溺在红尘的泥潭里,久久都得不到救赎。

江沥北去了一趟巴黎,回来之后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他找到了南纾原来看病的那个大夫,大夫和他说了南纾的病情,以及那一瓶安眠药的事情,飞机起飞,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同一个天空下,不同的心情,和南纾走过了那么多的路途,本是终于可以尘埃落定,上天却是给他们这样的结局。

宋怀锦死了,无数的郁结存在了江沥北的胸口,一直堵着,说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他给马克打了电话,找了全世界顶级的医生,他一定要帮南纾把病治好,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回到南城,他直接去了南纾上班的地方,已经到秋尾了,冬天就快来临了,南纾穿着长长的风衣,带着围巾,长长的头发依旧没有挽起来,还是批于身后,江沥北远远的额看着她从公司走出来,然后走着回家,半路的时候,她拿着手机拍着街景,然后去一家餐厅打包了晚餐,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江沥北的眼睛酸涩,南纾从江苑离开的时候说了,既然答应她离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一一辈子,他就爱过那么一个人,就是走在昏暗的路上,忽然间忘记了方向,忘记了自己的家在那儿的南纾。

她忽然间的停顿,然后四处张望,她在寻找自己该往哪儿走,可是半天之后都不确定,她又朝返回去的路上走着,江沥北隐没了身影,就这样看着她,回到了十字路口,她终于拿出了手机给打了电话,不久之后,来了一个中年的妇女,领着她才走回家。

言清就在江沥北的身后,只听江沥北的声音哽咽,说道:“她经常这样,是吗?跬”

“不是,只是今天看着比前几天严重一些,估计是恶化得快!”言清其实很心酸,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南纾会变成这样,总有一天,她会忘记所有的人和事,然后静静的死去,无人知晓。

江沥北在哭,他压抑的哭声中带着悲怆,言清第一次见江沥北哭,带着哭声,似乎要将所有的心疼都散发出来,他弓着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随后脸色惨白,捂着心口的位置倒在了座位上,言清急忙把他送进了医院内,大夫说是暂时性心脏休克停止跳动,问病人受到什么刺激了?

言清在那一瞬间就懵了,他是得有多难受才会变成这样?

江沥北还躺在医院,言清在外面等着,唐御尘来了,看到言清坐在回廊的长椅上孤独的身影,慢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

“沥北忽然间心脏停止跳动,进入暂时性休克,差点出人命了。”言清望着唐御尘回道。

唐御尘微微蹙眉:“南纾呢?不是回来了吗?”

言清看着唐御尘,看着他熟悉的眉眼,说道:“我们是有多幸运,才能得到上天的眷顾?才能够走到今天?”

唐御尘心想估计是南纾和江沥北出事情了,不然言清也不可能这么多愁善感了起来,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我们很幸运,而且会幸运一辈子。”

“若是我们可以幸运一辈子的话,把我们的运气分一点给他们吧,我心疼。”言清说着眼角发红,江沥北住院,江家的人迅速来了,言清带着唐御尘离开,她忽然间想要去看看南纾,和南纾说说话,让她回来,一个人面对总比两个人面对的好!

唐御尘很多年没有见到南纾了,言清在小区里面给南纾打了电话,南纾说要睡了,言清说道:“我看着你的灯还亮着,我们就在下面。”

南纾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言清找到她了,是不是江沥北也知道她在这儿了?大概都是知道的吧。

她走到阳台上推开窗户,看到了楼下黑色的车子的旁边,站着的言清,她关了窗户,直接就朝楼下走去,打开大门,一阵冷风袭来,她感觉到了冷意,忽然间才发现,自己忘记穿外套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言清看着她穿得那么单薄,微微蹙眉,说道:“怎么这样就下来了?”

南纾微微一笑,说道:“上楼去坐吧。”

言清想着怕南纾着凉,就跟着南纾上楼了,南纾租的屋子,不大也不小,布置得还算是温馨,但是或许是她没有做饭的缘故,感觉屋里面冷冷清清的,始终少了点什么。

“你平时都是在外面吃饭吗?”言清问道。

南纾点了点头,说道:“嗯,

差不多。”

言清坐在沙发上,南纾端着杯子走进了厨房,许久之后给言清跑了一杯茶,说道:“我这儿现在没有咖啡了,喝点水吧。”

“嗯。”

南纾看着言清缓缓的坐在了对面,言清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你真的不准备回去了吗?沥北今天差点就抢救不过来了。”

听到江沥北的消息,南纾的眼中露出了一缕光芒,问道:“他怎么了?”

“他忽然间说心口疼,然后心脏停止了跳动,进入了暂时性休克,差点就没有命了。”言清说着,还看着南纾的一举一动,还有她的神情,只听南纾问道:“大夫怎么说,现在好了吗?”

“还在昏睡当中,大夫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所以我过来看看你,能不能过去照顾照顾她,最近家里忙我的婚事都忙得昏天暗地的了!”言清说完,南纾猛然抬眼望着她,说道:“他知道我在这儿吗?”

“还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那天我在路口看到你了才跟进来,才知道你还在南城,沥北以为你早就离开南城了。”言清说的逼真,她是真的希望南纾能够回去,就算是病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是一个神志不清甚至是傻子的南纾,江沥北都会捧在手心,守在心里。

那一天言清走了,南纾哭了,一直到深夜都没有睡着,言清给她留了医院的地址,她穿着衣服,出来拦了一辆的士就朝医院赶去,因为是深夜,医院里静悄悄的,南纾的忽然出现,吓了值班护士一跳,找到了江沥北的病房,南纾进去之后,看到江沥北安静的躺在床上,就像是没有了呼吸一样,很静很静。

秋日里的月光很明亮,南纾拉开了窗帘,月光照射进来,她坐在床边,看着江沥北的面容,心中疼痛。

她一直这么坐着,静静的守着,守到了天微微亮,她看着日出即将出来,下了医院的大楼,去到早餐店给买了清粥还有三明治回了江沥北的病房。

南纾问大夫,江沥北什么时候能够醒,大夫说不一定,只是到了中午11点24的时候,江沥北醒了,醒来就看到南纾正静静的坐在床边,突然间的四目相对,都呆呆的看着对方,江沥北许久都没有说话,只听南纾说:“你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我去喊大夫。”南纾说着就起身要朝外面走去,只感觉手腕被江沥北猛然抓住,他轻轻一带,南纾回到了他的身边,他紧紧的抱着南纾消瘦的身子,温热的气息喷在了南纾的后背上,南纾微微的挣扎,没有说话,只听江沥北说道:“别动,让我抱抱。”

南纾一动不动的让他抱着,她能够感受到江沥北身上流露出来的悲伤,她微微一滞,说道:“我先去喊大夫来给你检查一下。”

江沥北不让她出去,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走了真好,这样我就不用拖累你。”

南纾一震,什么拖累?想着也就问了出来:“什么拖累?”

谁知南纾问出来之后,江沥北却闭口不答,回道:“你走吧,我这儿不需要你照顾。”

南纾看着他,眉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江沥北说的是什么意思?

☆、136。你舍不得我一个人,凭什么认为我就舍得你

南纾听着江沥北的话语,指甲轻轻的掐着手心,淡淡的刺痛让她微微的蹙眉,她缓缓的转身,看到了江沥北淡漠的神情,她启唇说道:“江沥北,你什么意思?妗”

“没事。”冷淡的两个字,让南纾的心微微的颤着。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江沥北看着她的身影,眸光中露出了心疼,她越发的消瘦了,更加的弱不禁风。

江沥北忽然间住院,心脏上出问题可不是小问题,南纾没有理会他,直接出了门朝诊室走去,找到了江沥北的主治大夫一问,那医生告诉她,江沥北心脏有问题,南纾的心都冷了,全身都是冷的,说不出来的感觉,靠在医院走廊的墙壁上她无力的就滑了下去,蹲在那儿,她的眼里心里都是绝望,就是绝望,眼眸中没有一丝光,像是刚刚还是熊熊大火燃烧着此刻就被洪水扑灭,剩下了一片狼藉,狼藉的背后,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许久之后,大夫说江沥北闹脾气不给扎针,病房里面一片吵闹,南纾擦干眼角的泪渍,小跑着回到了病房内,看着地上摔碎的玻璃被,乱七八糟的一地,护士站在一旁举足无措的看着,江沥北让他们都滚!滚出去!

见到南纾进去仿佛见到救星一样,他看着南纾,南纾只能让护士先出去,关上门之后,江沥北抬眸瞪着南纾,吼道:“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

“谁说我走了?”

“你不是说以后要和我断绝关系吗?你还来做什么?”

南纾微微蹙眉,是啊,她忘记前几天和他说的,不想见到他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江沥北,说话要讲证据!”

江沥北一愣,回道:“你自己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和我无关,谁知道你是听谁说的!”南纾一边说着一边给他收拾这这狼藉的一片跬。

“那你是要陪我住院吗?你要是陪我住院,那我就既往不咎!”江沥北说着就对着屋外喊道:“进来!”

随着话落,那个男大夫走了进来,只听江沥北说道:“她说陪我住院,对药水,我输液,她也输液,还有,我吃什么,她吃什么!”

南纾就那么愣在了哪儿,深深蹙眉:“江沥北,你,我又没病,我输什么液?”

“可以输营养液!总而言之,我躺着你也躺着,我坐着你也坐着,我干嘛,你就干嘛!”江沥北说完,大夫一脸为难的望着南纾,南纾也眉头不展。

看着面前踌躇的人,只听江沥北冷冷道:“既然你不愿意,那你就走吧。”

南纾看了他一眼,对着大夫说道:“咱们出来说。”

出门之后,大夫说南纾瘦,输点营养液也没什么关系的,但是江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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