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99天-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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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靖宇的薄怒在听完艾诺克的这番话之后下去了不少，眯了眯眼，发现他说的还有点儿道理。
　　住酒店，总没有家里方便不是么？
　　“而且，我也请好菲佣了，厨娘也是，专门做西餐的。”
　　这么体贴？杜靖宇冷哼了一声，懒懒地让他去准备了。
　　还不是担心他盯着他或者是真把他丢到鸟不生蛋的地方，否则何必来献殷勤？
　　阿雾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艾诺克已经离开了。
　　“我没有穿去学校的衣服，还有我的课本还在家里。”她为难地说。

　　☆、30　谎言被戳破

　　第二天，阿雾穿上了自己以前经常穿的衣服，感觉一股浓浓的舒适感。
　　杜靖宇给她买的那些衣服价格不菲，可都不是她的，而是他的，阿雾每穿一次，便会有一种浓厚的负罪感，心里更是排斥不已。
　　出门的时候，杜靖宇还没醒过来，她刚刚走出酒店，秦磊的车就开过来了。
　　“丁小姐，我送你去学校。”秦磊礼貌地说。
　　阿雾僵在原地，眉头皱的紧紧的。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开着车送我过去，被我同学看到了怎么办？”阿雾忍不住说。
　　这么招摇的专车接送，被人看到的话，阿雾肯定会被人的口水淹死，再者她从来也不是高调的人。
　　搭公交车过去也就半个小时，何必让她顶着被抓包的危险？
　　“对不起，杜总让我送你去学校。”秦磊礼貌地说。
　　阿雾一听，重重呼出一口气，昨天晚上并没有说这件事的问题，那是她不敢，心虚不敢说。
　　可不说的后果就是杜靖宇替她决定，她一股火气，又不能对秦磊说，只能寒着一张俏脸上了车。
　　离学校几百米的距离阿雾就下车了，还做贼心虚地观察了周围好一会儿才敢下，然后迅速往自己的学校跑。
　　“丁雾回来上学了？我还以为你要过两天呢。”最热情的，莫过于蒋成安了。
　　其他同学也纷纷问候阿雾的外婆如何了，阿雾的眼眶不知不觉红了。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外婆已经好很多了。”阿雾礼貌地说道。
　　以前跟同学交流不多，现在发现其实班上的同学都挺好的。
　　班主任来了之后也问了几句，之后阿雾便上课了。
　　课间的时候，阿雾还去找了班主任，说接下来住宿的问题。
　　“老师，我外婆的情况现在还不稳定，我怕是不能住学校了，因为还要照顾外婆。”
　　班主任是知道阿雾家情况的，对此她对阿雾又是理解又是心疼的。
　　“哎，也不知道怎么出这样的事，本来你就要高考了，要专心在学习上不要想别的什么。可又刚好碰上你外婆的这种情况，我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强制你住宿。若是可以，回来上晚自习的话也好。”
　　阿雾含着泪点点头，如果现在只是外婆那边的事就好了，可现在真正决策的是杜靖宇。
　　他不给她住宿，她哪里还敢反驳？
　　“好了，你也别哭了，接下来好好努力，打好最关键那一仗。”班主任拍拍阿雾的肩膀好声说。
　　阿雾点点头，擦干净眼泪，说了一句谢谢老师，就离开办公室了。
　　收拾好情绪回教室上课，把前几天落下的补上一些，等铃声响起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匆匆忙忙地跑去饭堂吃饭了，阿雾坐在原地，静心地做着她的练习册。
　　“阿雾，去吃饭了！”窗外传来陆念念的声音，阿雾抬头，陆念念已经不客气地走进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来上学了？”阿雾有些惊讶，她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
　　陆念念脸色不太好看，冷哼了一声说了句我就是知道。
　　她抢了阿雾的练习册还有笔，往桌子上一扔，拖着人就走。
　　“不是还早吗？饭堂现在还好多人。”阿雾为难地说。
　　“我有事要跟你说。”陆念念道。
　　两人来到礼堂大楼的后面，那里非常安静，墙壁上爬满了植物，绿油油的全都是生机。
　　“好了，这里没人，不管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你自己跟我说，你到底做什么去了？”陆念念的眼睛紧紧盯着阿雾的表情。
　　这让阿雾吃了一惊，陆念念从来不是咄咄逼人的人，可今天。。
　　她的心里闪过一丝恐惧，揪着藤蔓不敢看陆念念的脸色，更不敢说任何话。
　　心虚了吗？
　　陆念念见此，满脸失望。
　　“昨天我看着你上了一辆小轿车，跟着一个男人很亲密。然后你被他抱去了那间最高档的没法沙龙，最后去的是晶石酒店。”陆念念深呼吸了一口，故作冷静地说。
　　说是冷静，天知道她现在要气炸了？
　　一系列的举动，陆念念若是不知道的话，就奇了怪了。
　　阿雾的家境，学校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以阿雾的为人，连买件一百块的衣服她都会掂量一个月，又怎么可能去得了那些地方？
　　而那个男人，年轻帅气，还有钱，阿雾就是被这些迷了眼的吧？
　　“你跟踪我？”阿雾的眼睛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跟踪？你这是责怪我吗？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会去跟踪？你看看你外婆现在伤得多重，你呢？你不在医院照顾你要上学，大家都能谅解。可你真的在上学吗？你拿着有钱人给你的钱四处鬼混，你想过外婆知道了，会多失望吗？”
　　陆念念的声音提高了一倍，阿雾难堪地听着这段话，双手捂着自己的脸颊，只能用哭来发泄自己的委屈。
　　“我不是故意的，念念，我不想，真的不想。”她也不想这么堕落，这么没尊严。
　　可是，昨天车上杜靖宇的话还历历在目，她要是敢反抗他，杜靖宇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甚至，他会让她跟外婆再也见不了面！
　　陆念念见阿雾哭得快晕过去的样子，自己也难受得要命：“是不是钱不够，所以跟他在一起？要不让同学帮你募捐，肯定能解决你的麻烦。阿雾，听我的话，离开那个男人，你才十八岁，不要因为这件事被他毁了，你知道被人发现的话，你会被流言说成什么样子吗？”
　　阿雾颓然地跌坐在地上，不敢反驳陆念念的话，只能摇头表示自己的决心。
　　她现在已经被毁得七七八八了，难道还有得补救？在认识杜靖宇，在医院见到杜靖宇的时候，阿雾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陆念念大怒：“你一定要执迷不悟是不是？钱就那么好吗？如果你要钱，宁愿向你爸要也没必要跟那个男人要啊。他结婚了吗？他的老婆知道吗？你想过被他老婆知道以后你会死得多惨吗？”
　　阿雾呆呆地摇头，她不知道，真不知道杜靖宇结婚了没有。
　　“那就听我的话，离开他。”陆念念粗声粗气地说。
　　阿雾不知是感激，还是抱歉：“对不起，念念，我不能。”

　　☆、31　宝贝，笑一个

　　“好，你就是不听我的劝是吧？你现在是不是被那个男人灌迷药了，除了他说的话之外，谁的你都听不进去？既然你不听，那我多说也无益，你好自为之吧。”
　　陆念念满脸失望地说完，发现阿雾还是一副无动于衷油盐不进的样子，便彻底失望了。
　　她把阿雾扔在原地，自己恨恨地走了，好，你不听劝，有一天你醒悟了，不要跟我哭。
　　前提是，她有醒悟的一天。
　　阿雾抱着自己的脚哭得天昏地暗，明明答案就在嘴中，但她无论如何说不出来。
　　让念念知道这件事的真相？让念念跟着接受这一段不伦不类的关系？
　　不了，没必要了，反正肮脏得很，她自己都嫌脏，又怎么能带坏念念？
　　以后，她会尽量不跟念念有交集的，免得将来有一天被人发现了，让念念也受到波及。
　　阿雾失魂落魄地回到教室的时候，眼睛肿得吓人。
　　“丁雾你怎么了？眼睛比核桃还肿，别吓我。”蒋成安紧张地说。
　　其他同学见此，也过来安慰她。
　　阿雾平时虽然懂得藏拙，但是眼镜也遮盖不住的风华还是让很多男孩子注意到了，尤其是在僧多粥少的理科班。
　　“我没事，抱歉，影响你们学习了，我想睡一觉。”阿雾的声音特别沙哑，一字一句又干又涩，好像好几天没喝水一般。
　　其他人见此，只好各自回自己的座位．
　　阿雾趴在桌上，后面的蒋成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刚才跟陆念念一起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却只有阿雾一人，是两人闹矛盾了？
　　不过什么矛盾，让这么铁的闺蜜弄得那么僵？
　　睡得迷迷糊糊间，阿雾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吓得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这个号码只有杜靖宇有，甚至联系人除了他就没有别人了，阿雾揉了揉眼睛起身去洗手间。
　　电话已经断了，她又重新打了过去：“我刚才在睡觉没听到手机响，而且教室里不方便接电话。”
　　一接通阿雾就噼里啪啦地解释，杜靖宇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哼了一句。
　　阿雾有些惴惴不安，听语气貌似是没有生气，她小心翼翼地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了吗？”杜靖宇反问了一句。
　　阿雾听到这话想骂人，没事打什么电话嫌话费太多吗？而且她要上课，他不觉得自己打扰到她了吗？
　　不过这些都只能在心里演练，阿雾是不敢对杜靖宇吼的。
　　听到这边久久不说话，杜靖宇也觉得没趣，随口问了一句：“吃饭了吗？吃的是什么菜？”
　　他这么无聊连这个都要管吗？刚才跟念念吵得不可开交，她哪有心情吃饭？
　　紧接着阿雾硬邦邦地说：“没有，我不饿，不想吃饭。”
　　“你这是找死吗？”杜靖宇突然提高声音爆吼起来。
　　“你现在的身体是我的，你敢不吃午饭？抱着全都是骨头你想跟非洲的难民比瘦吗？”
　　阿雾满是委屈：“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或者说你要我立即把你从学校带回来？以后都不给你逃过我眼皮的机会。”
　　阿雾一听，吓得半死，立即改口：“不要，我去吃饭，我这就去。”
　　这个时候饭堂的人不多，阿雾走到窗口要了一些青菜和肉，一个人孤零零的。
　　等她汇报自己点的菜式，发现菜里有两个肉的时候，杜靖宇才冷哼一声表示自己满意了。
　　“我要吃饭了，不说了。”阿雾急匆匆挂了手机。
　　下午上完课之后，阿雾并没有留在学校上晚自习，语气战战兢兢地等候着杜靖宇的电话，不如直接乖乖回去。
　　秦磊早就等着她了，杜靖宇的命令不会因为阿雾不愿意而改变。
　　杜靖宇早就在餐厅等她了，满桌子的西餐，看着食欲大开。
　　可阿雾习惯了吃中餐，前两次还好，勉强着吃了，但见杜靖宇似乎每次都吃西餐，她有些吃不消，难道中餐那么难吃？
　　“快点坐下吃饭。”杜靖宇瞟了她一眼。
　　阿雾乖乖地在他旁边坐下，杜靖宇更干脆，将她从椅子上抱到自己的膝盖上。
　　“啊，我要吃饭。”阿雾惊呼一声。
　　“我没不给你吃。”杜靖宇冷哼。
　　话虽然是这么说，杜靖宇的手却没停过，阿雾被他捏圆搓扁的，没多久竟然在餐厅里滚了起来。
　　当她被杜靖宇横放在长长的餐桌上，感觉到他慢慢进入自己的时候，阿雾心如死灰，小手狰狞地抓着身下的桌布。
　　“宝贝，笑一个。”杜靖宇慢吞吞地说。
　　笑？她还会笑吗？阿雾的眼睛流出两行清泪。
　　她原本就是不太爱笑的女孩，自小在外婆身边长大，阿雾的性格跟外婆严肃的作风像了十成十，她的保守像一个小修女，骨子里严谨地让阿雾相信，自己的第一次绝对会留给自己的丈夫的。
　　可那都是她以前的幻想，在遇到杜靖宇之后，这些幻想就被一一打破了。
　　原本就不爱笑的阿雾，觉得自己甚至失去了笑的资格，尤其是对着他，她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怎么哭了？很痛？”杜靖宇拧着眉看着阿雾的表情。
　　阿雾摇摇头，不，不是痛。
　　“那就笑出来，我不喜欢你每天面无表情的样子，知道了吗？”他把阿雾的头发散开，乌黑的长发如墨一样铺在餐桌上。
　　美，真美，没得让人炫目。
　　阿雾扯了扯嘴角，好，她要他笑，她就笑出来吧，从今天开始，带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面具，告诉自己，以后她就该这样生活。
　　等杜靖宇发泄完了，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阿雾压根没吃什么东西，此刻更是浑身虚软无力。
　　她咬着牙爬起来，走到主卧里拿出药吃了，做一个乖乖听话的傀儡，她总有一天会熟悉的。
　　“去洗洗，然后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杜靖宇给了她一个恩典。
　　洗完澡拿出自己的书，发现除了房间里的梳妆台前可以写作业之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