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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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就好!”沫蝉原本是想因为白狼的事儿大骂莫邪一顿的,可是真的听见他的声音,她反倒骂不出来了,只说,“你的白狼在我这儿。它受伤了,我带它看医生了,昨晚上没发烧,看样子一切都好。你放心。”
莫邪闭上眼睛,“嗯,有你在,我很放心。”
话说到这里,沫蝉就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讷了半晌才说,“……谢谢你的白狼,救了我。”
莫邪立在梧桐树下,轻轻地微笑,“虫,我那天早上没去送你……是因为,绿蚁病了。我是去看绿蚁,不过不是莫言告诉你的那种,而只是去避免她出事。”
“呃。”
沫蝉一直想知道他那天早晨为什么不去送她,可是听他这样解释出来,却又笨得只会说一个字了,只觉心里乱了套,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绿蚁她,还好吧?”
“嗯。”他嗓音还是淡淡的,“虫,我叫小红把白狼带走了。”
沫蝉全无防备,急得就嚷起来,“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它已经被带走了?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莫邪立在梧桐树影里,阳光穿过叶隙,金针一样一下一下刺着他的脸,“……虫,它得走了。不然,只会给你带来麻烦。”
电话里传来沫蝉压抑的哽咽。也许人耳会听不出,可是听力超常的狼却听得见。
莫邪高高扬起头,阖上眼帘,“虫,白狼它,也舍不得离开你。只是,它必须得走了。”
。
莫邪挂断了电话,沫蝉扭头就朝着楼梯跑。江远枫从周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在后头喊,“小婵你怎么了?”
沫蝉使劲摇头,“远枫对不起,我得先回家去一趟。稍后我再回来看检验结果,啊!”
回到家,一进楼门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其实这个时候,楼里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老人家们也都遛弯儿或者打麻将去了,楼道里本来就是安静的——可是她却觉得,楼里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那安静把她的心都给掏空了。
她开门进家,房间里一切都没改变,只是墙角那里,空了。
沫蝉一下子控制不住,抓狂地吼起来,“死莫邪你不能这么干!它的伤还没好呢,我给它买的牛肉还没吃完;我还跟兽医定好了要去复诊呢……你怎么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带它走了,啊?”
沫蝉进家门太急,大门都忘了关严,她的哭声惊动了邻居,对门的婶子就走过来张望,“沫蝉啊,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沫蝉赶紧抹干眼泪,“婶子你有事么?”
婶子神秘地笑了下,“沫蝉你交男朋友了吧?还带回家来了?你妈嘴可真紧,什么都没说啊。”
“婶子您说什么?”
“就刚刚,我听见你家门响,看见有个超帅超帅的大帅哥从你家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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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爷,以为自己很聪明?嗯,狼的尾巴也是藏不住滴~~稍后第四更,沫蝉会不会发现真相?】
74、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第四更)
“什么?!”沫蝉惊住,忙问,“是不是个穿红裤子、头上还染着一撮紫毛的?”
莫邪既然说是小红来带走的白狼,那么婶子看见的人是不是小红?
小红能自由出入她家门也正常,火车上他不是还神不知鬼不觉偷了一车人的照相机吗,那撬门压锁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5
“不是啊。”婶子耸耸肩,“要是那样的,我可不觉着好看,花里胡哨的。我看见的帅哥穿了一身的白,头发乌黑乌黑的。活脱脱,就像从画里走下来的人似的!”
婶子还强调了一句,“对了,我看见他耳朵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好像是个钻石耳钉吧!峥”
沫蝉腿一软,一下子坐在门边的椅子上。
怪不得莫邪忽然打电话给她……看来,来接白狼的人不是小红,而是他自己。可是他既然来了,都没想跟她见一面。
他只是来接走白狼的。只是如此客。
沫蝉打起精神跟婶子笑,“那是我普通朋友,婶子您误会了。”
。
时间倒回30分钟。
莫邪一边走出小区,一边打了几个电话。不多时一辆黑色大头车已经等在巷口,车子看不出品牌,甚至连车牌都是排列极为混乱的字母和数字,让人根本没办法一眼记住;黑头打车头顶轰隆隆也有直升机盘旋,却只听得见螺旋桨声,而看不清飞机的轮廓——它涂了与天空极为相似的油漆,远远看去宛如隐形在碧空中。
莫邪上车,跟替他开车门的黑西装男子说,“让你的人把我留下的气味打扫干净。记住,不要让他们找到任何踪迹。”他阖了阖眼帘,“小心护着那栋楼,如果有任何异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狼主您放心。”
黑衣男子关严车门,笔直立着,目送黑头车无声而去。继而微微抬手,周边许多贩夫走卒模样的人都默默点头,大家默契地各自行动起来,泼水的泼水,撒胡椒扬黄酒的各自忙活,掩去莫邪化身为狼时在这里停留过的气味。
等沫蝉回到家的时候,一切早已恢复了平静。没人发现这短短几分钟里发生过什么,可是沫蝉却在走进楼道的那一瞬间,就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
江远枫焦急地在医院等待沫蝉,可是她在电话里还是说,再稍等,家里有点事,处理完了就来。
江远枫不放心,便开车到了沫蝉家楼下。
虽然还没到沫蝉家正式拜见过,可是沫蝉家地址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江远枫看沫蝉家的窗户开着,沫蝉的身影从窗口一闪而过,他这才放了心,坐在车里安心等着沫蝉。
手机上的一篇论文还没看完,楼门口出现两个人,手里都提着箱子,为首的一个年轻笔挺的男子跟沫蝉说着什么,然后含笑告别。
虽然那几个人都是便服,但是那箱子江远枫却是认得。江宁医院是业界翘楚,曾经协助警方和法医做过许多工作,所以江远枫对那些箱子很是熟悉。5
那几个人走远,沫蝉还站在楼门口,仿佛还沉浸在某种思绪里。
江远枫不放心,便下车来走过去,“小婵,发生什么事?”
沫蝉之前思考得太过专注,竟然没发现江远枫的车子,这时看江远枫走过来,反倒吓了一跳,“远枫?你怎么会来?”
下意识转头瞄瞄,看妈回来没,还有是不是有邻居看见了。
江远枫却是顾不上,“小婵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长眉皱结,“刚刚走的那两个人,是刑警来采集痕迹。”
沫蝉没想到江远枫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惊讶得张大嘴巴。
江远枫说的没错,那两人真的是刑警,不过不是来办什么刑事案件的,是她求人家来帮忙,所以他们才没着装,只穿着便装。
为首的那个年轻男子是关关的哥哥关阙,职业是刑警。
“远枫你误会了。”沫蝉镇定下来,“刚刚那是关阙关大哥。他们有事情到附近来,我回家正巧遇见,就让他们上去喝杯茶。”
“真的?”
沫蝉说得合情合理,江远枫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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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笑着推着江远枫走,“远枫你是在医院里等急了吧?对不起嘛,都是我不好。我们快回去吧,别让周医生等太久。”
。
车子在车河中流淌,阳光点点洒下来,斑斑驳驳照亮沫蝉的脸。
关阙是她请来的。她听了邻居身子的话,再联想到白狼的失踪,她便打电话给了关阙,说要让关阙帮她来提取几个脚印。
关阙乍一听还吓了一跳,以为她家里遭贼了,直问失窃了什么东西。她便笑说,是她丢了一只珍珠耳环,却有可能不是被人偷的,说不定是被蚂蚁老鼠什么的给拖走了。她想让关阙帮着查查足迹,说不定能找见那耳环。
这虽然有公器私用的嫌疑,不过关阙知道沫蝉跟妹妹是最好的朋友,正好他今天又不值班,便答应了。
刑警痕迹学的发展让沫蝉咂舌,原本看似什么都没有的瓷砖地面上,被关阙用特殊的手电筒照照、喷了些不知是什么的粉末,那地面上竟然就清晰地显示出一串脚印来。
也多亏沫蝉谨慎,回家来便再没乱动,家里恰好又只是她一个人,于是关阙才毫不受阻碍地让一连串脚印都完整地现形。
那一串脚印,开始是动物的足印,五趾、梅花状;在到了她房门外之后则直接从梅花脚印变成了人的脚印……两者之间,毫无过渡。
而且,那行人的脚印也只有从内向外去的单向,而根本就没有从外入内的痕迹……
关阙看着这脚印就笑,“好奇怪的一行脚印啊。这梅花状的脚印,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狼的。”关阙狐疑地盯着沫蝉,“沫蝉,你家该不会出现了一头狼吧?”
“哈哈,哈……”沫蝉夸张地笑,“怎么可能!是狗,哈士奇啦。难道关关回家没跟你说,我昨天带了一条哈士奇回家么?”
关阙倒也点头,“狗的脚趾一般只有4个,脚印呈菱形,与这个区别很大。不过呢,狗也偶然有见五个脚趾的,这是一种返祖现象,就叫‘狼脚趾’。看来你的哈士奇就有‘狼脚趾’哦。”
沫蝉再哈哈地笑了几声,努力藏住心底已然纷乱的思绪。
因为不是办案,又是沫蝉家里的私事,关阙帮了忙之后便没有做进一步的分析,将这私隐留给沫蝉自己。而沫蝉反复思量之下,只能得出如下结论:
1、莫邪骗了她。没人从外头进来带走白狼,而是白狼自己走出去的;
2、白狼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变身成了人……
狼脚印与人脚印之间毫无过渡的变化,人脚印只有出没有进——沫蝉就算再不敢相信,却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她昨晚带进卧室的,根本是一个狼人!
更何况,叶树森早就跟她说过青岩有狼人的事。
这世上有无中生有,也有捕风捉影,但是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只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她很后怕;可是眼下更让她揪心的,是莫邪——从她家里走出的人是莫邪,那白狼的主人却也是莫邪!说谎骗了她的,还是莫邪!
她不会放过他。
。
两人泊好了车子一同向里走,每家医院都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过形形色色的人。有的人病着走进来,走出去的时候已经康复了;有的人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已经变作母子两个;
也有的人,是活着走进来,可是离开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性命。
每次走这条长长的走廊,沫蝉心里都会平添感慨。江远枫知道她这习惯,便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在我们学医的人眼里,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就像这世界的新陈代谢一样,有人故去,也有人降生。”
“是哦。”沫蝉笑,知道自己是感情用事了。
再往里走,就是医院大堂,里头的医生护士都认得江远枫,所以江远枫微微向前迈了半步去。沫蝉落在江远枫后面,边走边四处望望。
“姐姐,姐姐!”忽然有人在叫。
长廊两边都有长椅,上面坐满了病人和家属,一个小女孩儿从长凳上站起来,向着沫蝉跑过来。穿过阳光,一身的花裙子翩然飘来,一把抱住沫蝉大/腿,“姐姐!”
沫蝉看清便笑了,“小兔,原来是你!”
正是当初被狗追,沫蝉拼命护住的那个小女孩儿。小兔那么小,可是却记住了沫蝉,足见是她深深记住了沫蝉的救护之恩。
江远枫也停步转头。沫蝉怕远枫问起前后情由,再牵扯到白狼,于是便笑着摆手,“远枫你先上楼去,我马上就来!”
江远枫看沫蝉拥着小兔,面上漾起温柔的光芒,便也笑了,“好。我先上去,你慢慢来。”
小兔的母亲也走过来,向沫蝉微笑问好。上回她们见过的,沫蝉还记得。
看母亲走过来,小兔却拉着沫蝉的手,低低地说,“姐姐我要小便,姐姐带我去好不好?”
“好啊。”沫蝉温柔地笑。
小兔的母亲却不好意思了,“小兔你刚刚才去过卫生间。还不到5分钟,怎么又要去?”
小兔便说不出话了,窘红了一张脸,一双大眼睛望过母亲,又望沫蝉。
沫蝉便笑了,伸手抱抱小兔,“小兔是不是怕打针啊?”小兔她们母女就坐在注射室门口,小孩子都怕打针,小兔这才撒谎吧。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小兔母亲也是抱歉。
“没事。”沫蝉转头看见免费领取的宣传单的架子,便走过去取了一张,回来给小兔折了个小纸船,搁在小兔掌心,“小兔乖,拿着姐姐的纸船,去打针就不怕疼了。因为所有的疼痛,都会被这艘小船给带走哟。”
小兔乖巧地点头,“谢谢姐姐!”
沫蝉担心远枫和周医生等久了,便告别,“姐姐还有事情,先上楼去了。小兔要乖哦。”
小兔妈妈也赶紧走过来抱起小兔,跟沫蝉告别。
沫蝉上了楼去,绕着围栏走向感染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