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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小狼,放肆-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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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在人家指定的一个香炉前跪定烧纸上香,安琴却挨着观看那庙里柱子上写的东西,有些很有意思,自己又没带笔,就用手机存短信息的方式把它存上去了。

方骏在那儿喊她:“过来求一下吧,来都来了。”

安琴向他摇摇手。他以为安琴在打电话,就开玩笑说:“你在给谁发信息啊,也不管我了。”

安琴远远地笑笑,顺手把手里的信息给方骏发过去。

正文 第八十五章

85。

方骏还跪在地上,手机响了,打开看是安琴发来的:“多做善事,何需求我大慈大悲;枉行不义,谁能救你大苦大难。”看了后哈哈大笑,遂拍拍膝盖上的灰,歪歪扭扭地站起来:“我说来求求神吧,你闹得我心不静,要是求神不灵,我就把账算在你头上。”

两个人从庙里出来,就到山后去游玩,山后零零散散住的农户,几乎家家都掩没在绿色的林子中,几乎每家都殷实富足。他们大多都从事着两种职业,一是务农,另一个就是旅游,家里的楼房,下面住家人,上面住游客。

方骏说:“要是我家里能有这个 样子就好了。”

安琴说:“修这样的房子对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在我们那个地方,有这样的房子,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小时候我们经常相约着去偷人家地里的瓜果,把人家长得很好的菜地糟蹋了,什么都不为,为的是一种平衡,大家都一样的贫穷,一家不吃过年饭,百家三十都不宁。那也是一种‘*主义’,一种共同贫穷的主义。”方骏望着远远的山峦说。

“那你还出钱捐助小学?”

“我需要创立自己的地位。我这样的生意人,说资金不是最丰厚的,说地位在城里我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政要人物,任何一件事都可能难为死我。我想能得到点庇护,要不花钱买朋友,要不花钱买地位。朋友是靠不住的,哪一个人的任期都是有限的,只有自己红起来才是真正的重要。”

“所以你出资为自己立传?你要让自己当选人大代表或是政协委员?你要借这样的光环照耀自己的前程?”安琴望着方骏,一连串的疑问句像是剧本里的台词。

“你怎么像是在演推理片,逻辑还蛮清楚的。我的这份爱心并不单纯,不过我确实这么做了,只要目的达到了,动机是什么并不重要,你说是吧!”

安琴有点意外地说:“我一直想你是个念旧的人。你干吗要把这些告诉我,不告诉我多好。”

“我不想瞒你,你和我所接触的女人都不一样,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利益冲突的,这一点是我信任你的最根本原因。”方骏毫不隐晦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他们俩走到一家农户门口,有一个中年的农妇站在蔷微花做成的栅栏前,端着饭碗,像是招呼邻里一样地喊他们:“进来吧,吃点稀饭。”这样的亲切真是有别于城市的商业招揽,让你都不好意思拒绝。他们走进这家小院,一楼一底的建筑和其他农户没有两样,院子里种了挂果的葫芦,大大小小吊在架上,像是童话传说中的景色。

葫芦架下有一辆木头做的童车,安琴上前看是一个七八个月的胖小子,白白净净的,睡得正香。她弯*子仔细端详小家伙,偏在这个时候小家伙醒了,翘着白胖的小脚丫蹬童车上吊的一个塑料玩具,他盯一眼俯在童车边观察自己的安琴,不惊不诧地冲着她就一笑。

“哎呀!你看你看,他笑了,他笑了……”安琴为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笑脸激动了,上前抱着孩子搂在胸前轻轻拍打着,嘴里自然而然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她害羞地望了方骏一眼,这一眼望得两个人都不自在了。

因为这个可爱的娃娃,两个人决定在这户农家吃饭,那农妇惊喜地放下碗,围上围裙就开始准备,在旅游淡季,家里能来一个客人都是收获啊。她老老实实的,把鸡呀鱼呀的菜名报了一堆。

两个人只是要她做家常的饭,农妇说:“我们吃的东西哪能拿出来待客呀。”

方骏说:“不!我们就想吃点这地里头新鲜的。”农妇爽快地答应了,麻溜地在院子外扯了菜回来,就着院子里的一池山上引来的泉水择洗。

安琴抱着孩子又惊喜地喊:“这水好舒服……”她在葫芦架下抱着孩子转来转去,高兴得什么似的。方骏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问:“这样的生活你喜欢不喜欢?”

安琴不住地点头:“喜欢!光这空气就了不得,你不要说我是A市市长大的,现在好多地方我都找不着路,到处都一个样,商场里也充满了装修后的味道。你知道不,我们家附近一条街的人,一年之中肺癌发病五六个,因为那条街是卖化工原料的,光气味就杀人呢?”

方骏问:“哪条街,我怎么没听说。”

安琴想说那是自己在医院收集的信息,但哪能说那么多,言多必失,再说司马南说自己是从西安回来的,能说那么清楚吗,还是那句名言管用,沉默是金。

她聪明地让孩子的脸冲着方骏,然后歪着头问方骏:“喜欢不?你看人家的眼睛!知道不,纯真两个字就是从孩子的眼睛里发现的,黑白分明,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方骏在安琴的耳边悄悄说:“我喜欢你呢!”这个喜形于色的女人表现出的与年龄不相符的天真,真还让人感动。方骏感觉到她这份率真胜过了多少矫揉造作。

他的这句话,又一次在安琴的心里激起了浪花,压制的柔情又开始从心间的石缝里滋生。吃过中午饭,两人在山上转了好大一圈,傍晚,方骏没说下山的事,安琴也不问他的安排,像是在期待又像是在等待中。

当暮色掩映的山野由翠绿浓到深黛时,山谷里回荡着鸟儿空灵的叫声,两个人牵着手回到那有葫芦架的农户门口,蔷薇花在黄亮的灯光下依然粉白。农妇的丈夫回来了,一看就是在外打工的老油子,见过世面的人,根本不用他们多说,那男人马上主动地给方骏递烟,吩咐媳妇把最好的客房换上干净的被褥。两口子一起进屋去为这好久没有的生意忙活去了。安琴惦记那胖胖的小子,问那位母亲,说是已经睡了。

正文 第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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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的脸上讪讪的,不是为见不到那胖娃娃,而是在这等待中尴尬不宁,在这里等待的是什么,又是两人不明不白地住在一起,上次住一起说是没办法了,时势造就的,这次明摆着是两个人的主动靠拢。在没有相互了解的基础上,在没有明确两人关系的前提下,这样又一次的明铺暗盖,真可以说是纯粹男女性的合作,在安琴的意识中,这是一种犯罪。

但她制止不了自己,自己也拿自己没办法。她完全可以在天快黑的时候就叫方骏下山,不管方骏再怎么自以为是,但他是绝不会强安琴所难的,方向盘看起来握在方骏手里,可制动阀掌握在安琴手里,刹不刹车只要看她的意思就行了。但是方骏的男人气息像一股强劲海风带着野性的不羁,带着不可抗拒的魅力,是对安琴作为女人欲望的挑战。

安琴拿自己没有办法。她想过结局之类的事,想过感情、爱情之类的事,但这似乎不像她所见识过的感情,她找不到准确的答案,她只知道在一起的欢愉是真切的,期待也是真切的。在这之前她压抑自己,像一棵树苗长在狭小黑暗的木盒子里。现在这木盒子的盖掀开,急切的是那伸向天空的难得舒展,是仰天闭眼的贪婪呼吸。

她真拿自己没办法,就这么由着方骏带自己到这蔷薇花开的地方来了。现在唯一所祈盼的就是让这样的男女欢愉合理一点,而只有爱情能够让它合理起来。她在这一点上得到了些许安慰,因为她感觉到自己真的爱这个带着田园气息的男人。

和她相比,方骏是那么的自然和自在。他坐在葫芦架下,和男主人品着老白干,吃油炸的花生米、生的黄瓜,时不时用手摸着安琴的后脑勺,关爱和体贴在细微之处。农妇和那位见过点世面的男主人,也定难想象这会是一对临时夫妻。

山里的夜黑起来很快,云雾山在那时刻应该称着黛中山。整个山野只有月影下的墨色轮廓,再就是如老师用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的点点星火。农妇说这一向来的客人少了,那些有灯火的地方就有客人。只有外来的客人打麻将,才看得到这远远的星星,就农户们自己是舍不得让灯火这么辉煌的。

安琴和方骏理解地说:“天不晚了,你们先歇下吧,我们就在这周围转转再休息。”

男主人劝住他们说:“不能出去了,这晚上的狗不认人的,再说六月蛇爱拦路。”

两个因此没有出去,方骏叫农妇两口子先睡,并叫他们把底楼廓上的灯关了,说他们俩想在月光下的葫芦架下喝茶,待会儿再睡觉。两口子懂事地先睡觉去了。

方骏把椅子拉到安琴的身边,一边拥她在怀里,一手摸索着她光洁的面庞,贴着她的脸问:“你和司马南是同学,那么我应该叫你姐姐了是吧?”

安琴从方骏的履历表上知道他的年龄,就告诉他说:“我比你小四个月呢!我低司马南两个年级,我们是一个文学社的。”

“到这个年龄都没有孩子可是不容易遇到一起,当初为什么不要个孩子?”方骏好奇地问。

“你们为什么不要个孩子?”安琴反问。

方骏拧拧安琴的鼻子:“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啊,狡猾狡猾的。”

“可我从来都听人说‘无商不奸啊’。”安琴和他针尖对上了麦芒。

“我奸不来的,初出道的时候,一笔生意赵越都不敢让我去做,他说我只适合搞,因为和人打交道我不行,机会和陷阱常常分不清白的。这对于一个商海中人来说,没有这样的目光和见识,就像是明眼人患上了色盲,一路通行中分不清红绿灯,该停不停,该行却还在等待。”

“这么说赵越是你的恩人了?”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从来就没有救世主的。不过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方骏。”方骏低下头想想,又仰头望着什么都看不清的夜空,像是在回忆往事,又像在思索答案。

“那么你和詹湛的交情赵越会怎么看?”

“有什么怎么看的,正常交情。詹湛是当时我们营里的卫生员,我们一年退役的,她还没攻占赵越的时候就认识我的。”

“攻占?她能攻占赵越?”

“你太天真了不是?现在女人的战术最拿手的就是抓俘虏。”方骏说着握着安琴的手轻轻地*着。他的温柔和细致与他粗犷的外表极不相称。

安琴不想说话了,她从方骏的谈话中大致知道了詹湛是那么个清醒而实际的女人,因为攻占了赵越而拥有了现在的玩具厂,其实她在业务方面是狗屁不通的,赵越给她的这家工厂让她有了充裕的经济补助,这个玩具厂其实就是赵越送她的一个玩具。

二婚的赵越对这个小他十一二岁的妻子宠爱有加,压根儿不指望她能从厂子上赢利。詹湛不是那种只会要钱的女人,学会挣钱才是她最感到稳妥的事,只有一个一无所长的男人才是最忠诚的男人,赵越的成就并没有让她心安,相反得时刻准备着应付其他打猎的女人,谁知道自己优秀得像狮子的丈夫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詹湛喜欢方骏的一点,也许就是方骏不如赵越的地方——方骏是詹湛能够控制的,而在赵越面前,她的那点精明简直就是幼儿园的把戏。这是安琴以旁观者的身份在后来经过事实证明的。

正文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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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琴和方骏在云雾山的夜晚像是一个殷实的庄稼汉新娶了村里结实的姑娘一般实在和激烈。窗外是山风的细腻,竹梢的啸动,秋虫的啾鸣,窗户被风推动呼啦呼啦有声,让方骏想起自己在月亮村的家。十七八岁的时候,跟着村人到人家去闹洞房,夜里很晚了才摸索着回家,躺在床上,*着自己结实而起伏不定的腹肌,愤愤地想那狗屁不是的新郎是怎样的痴狂,为自己家境的不济而用拳头擂打土墙。

青春期旺盛的斗志让他还有和他一样的山村壮小伙子们彻夜地翻腾,直到自己用手逗引出那如罪恶根源的精华,才筋疲力尽地如占山为王的土匪向兄弟们推出自己的压寨夫人一般邪恶地笑着入睡。那样的夜晚有门前的红色灯笼,有窗上的四季丰登的窗花,更有的是这熟悉的山风。

有了第一次的对抗,安琴对方骏的需要就有了初步的掌握,她知道方骏那猛一激灵的颤栗是那一根欢愉神经的跳动,她知道捏住自己的双手一使劲处是那一寸肌肤的碰撞,她从被动的状态出来,表现了一个女人在这方面少有的灵性。

她的双手像是拨弄琴弦的妙指,游蛇一般地弹奏着这雄性的激昂音符。如果说第一次是方骏演唱的主旋律,那么这一次则是两个人一起表演的交响音乐会。

黑夜里的方骏被安琴身上的香味挑动着,那香是今天两个人在山上采过的野玫瑰的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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