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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小狼,放肆-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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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今天是周末呀,你怎么比资本家还会剥削人。”司马南指指自己带日历的手表对安琴说。

安琴自己也笑了:“又得花不少钱吧?”

“这个你别管,我看你是真太老实了,像我这样自己送上门来的猪仔,你不宰还心痛个什么呀!走,我帮你挑一个天使去。”

“天使”,真是好听的称呼。司马南带着安琴往二楼走去。二楼上楼一拐弯是一堵大的玻璃门,里面像是一间大的体*房,有很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清一色古希腊的白色装束,腰间挂着一个园形的号码牌,个个黝黑健美,胳膊上的肌肉充分显示着男性的伟岸。他们基本是半裸地在里面活动,有的在健身器上运动,有的躺在红木的躺椅上假眠,有的坐在一起看电视。

司马南拍拍安琴的肩膀说:“自己选,喜欢什么样的为你服务。”

安琴惊奇地说:“我选他们,我选他们干什么?”

“给你*啊!”

安琴的嘴半张着,脑袋摇得快掉下来了:“你整我呀,你坏死了。不、不、不,我不要这些男人碰我!”

司马南说:“这有什么,不过是**,他们有劲得很,A市好多女人专门约起到这里来享受。你不要想歪了,很健康的。”

“我吃多了呀,自己花钱让人家来摸我,我不,你要选你自己选,我不要!”安琴赌气要走。

司马南自作主张地对一直耐心跟在一边的雅典娜女神说:“你给我叫一下十一号吧。”

雅典娜一比手势,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就活泼地从人群里往玻璃墙走来。

安琴脸绯红,对司马南说:“这个你用吧,我不按了。”

司马南说:“你不要开玩笑啊,你以为我是*呀,我到那边去选的。安琴知道他选的原来是小姐。

“那我到楼下茶座去等你,你自己消受吧。”安琴仍然很固执地说。这时前边的拐角处有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尖叫和大声的笑。

司马南突然把安琴拉着就往楼下走。他对雅典娜摆摆手,那女神以为是因为安琴的不适应,非常理解地点点头笑着向十一号挥挥手,带着他们下去了。

在楼下的茶座处,司马南用手示意安琴不要出声,他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号码:“贝萱啊,我又喝多了,你快点回家吧!”他一个人像演谐剧一样对着电话表演:“我头痛得厉害……哎呀!算了算了,等会儿三缺一,你的那些姐们又该说我成天不放过你了……好吧,你玩吧,我要先回去睡觉了。”

司马南收起电话机,冲安琴眨眨眼睛:“她在楼上呢,老子想都想得到今天她要点几号。”

安琴看司马南表情里有酸酸的表情,解恨地说:“这下好了吧,你们家的玩上了你又不开心了,这家里的是不一样啊!”

“男人嘛,是这样的,巴不得天下的女人都是*,就剩下家里的那个在立贞节牌坊。”司马南边说边朝安琴挤了下眼睛,神情中半是暧昧。

安琴一听火了,把杯子往桌上一顿,站起来就往外走。司马南知道她多心了,上前一把拉住她说:“哎呀,亲爱的,你怎么又生气了。”

正文 第八十一章

81。

安琴回手一个耳光给他摔去,司马南一让,这巴掌只有指头尖在他脸上碰了一下。安琴大声地说:“谁是你亲爱的,司马南,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是求你了,但也不是让你随便玩的。你看你还是文化人呢,心里边怎么黑暗得像月全食。你不是爱你们贝萱吗,走啊!咱们上去见见她,让她看看你身边的*!”安琴指着楼上大声地对司马南吼叫着。

司马南对安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小声说:“我的姑奶奶,你怎么那么认真,妈哟,你是哪个世界来的啊,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对天发誓,我没有说你,你在我心中像女神一样的神圣啊!”

“呸!我才不信你的鬼话,这几天站在你边上,看你发表了那么多伪新闻。弱智都要被你培养成清华大学生了,你以为我就那么天真,那么笨?”她抓起放在椅子上的皮包,拔腿就往外走。司马南在桌上放了一张二十元的票子,跟着她就追。

安琴要出去,司马南拉都拉不住。他生气跑前几步挡着她的路说:“你闹够了没有?你也太小气了,说你小肚鸡肠吧,你还不服气。我怎么你了。我说的是天下男人的心头话。你听不得人说真话啊!你怪我假话连篇,你懂什么呀,你给人说鬼话,人听不懂,你给鬼说人话鬼又要害你,这世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你要我骗你啊,骗你还不容易?把你骗去卖了你可能还帮我点钱,小心翼翼地怕遇着假钞呢!一个人的真和善是几句话定得了性的吗?几十年了,你咋还是当初的那个傻样?。咋个还是不分青红皂白?”

安琴想司马南说得有道理,但面子*是决不会服这个输的,眼睛望着一边不作声。

司马南说:“站在这儿别动,我开了车过来,送你回去好不好?我这辈子欠你的还是怎么的。”

安琴站在那儿没动,眼泪一个劲地流,自己活个什么劲啊,三十好几的人了,浮萍一样没有根基,所有的家当就是天天带在身上的一张卡和租的那间一室一厅的小窝。

过去每天上班,尽管工作烦乱,但按部就班的,生活是那么有规律,现在一只脚踏入另一个世界,看起来衣着光鲜,人也风光,但这些东西都是那么不可靠。虽然也见识了一下,但什么“海云南天”,什么“金色池塘”,哦!还有这“天堂”,那是人家的天堂,自己只是站在门外的看客。

有车子在她身边停下,一辆白色的高级轿车,开车的男人靠在车窗边吹了声口哨。安琴回过头去。那男人借着路灯看了她一眼,吹了声更长的口哨,一踩油门,车子唰地溜了过去。安琴想:就是想坏,自己都是过了时辰了。

回去的路上,安琴没有作声,司马南也不说话。安琴遂拿了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四个未接电话,一查看全是方骏的电话。上面还有一条信息,也是方骏发的,打开一看:你失踪到哪里去了,找死我了。

看到方骏还惦记着自己,安琴心里一股暖流涌过。她默默地给方骏发去一个信息:“我喝多了,有什么事吗?”

几分钟后方骏的信息又来了:“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去一个地方,看千年古寺,你一定喜欢的。”

安琴想只要离开这繁华的都市,只要不再有这咄咄逼人的富贵,走哪儿都行。她马上给方骏回信息说:“好,明天我等你。”

司马南说:“难怪不得火气这么大,早点告诉我你有约会嘛!不过我还是给你说句鬼话,不要轻信人啊!要找就找个靠得住的,别上了花鸡公的当啊!”

安琴生气地说:“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你找花鸡婆就不允许我找花鸡公啊!”

“这句话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只知道我陪的是圣母玛丽亚,可不是什么花鸡婆呀!”

安琴噗地笑出声来了,她一拳打在司马南的背上:“想当年我整你真是一点没错,你就是个怪物,彻头彻脑的怪物。”

安琴回家的时候都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她看见自己住的那栋灰色的门楼前围了不少的人,林阿莲的声音呼天喊地的,边上还有人在叽叽喳喳。倒是娃娃,一副与己无干的样子,站在一边挖着鼻孔。

这两口子就像是拳击运动员,女的彪悍,男的弱些,减去男女之间的天然差别,正好是一个级别的。所以不管是当着人的面散打,还是背着人半夜练柔道,都是势均力敌。

两个人是半路凑在一起的夫妻。原来是邻居,一个死了男人,一个跑了女人,生活都拮据,慢慢地搬到一起住了,腾出一套房子来隔成两小间租给人用。像这样扯场子半夜里闹也不是第一次了,安琴不以为然。自己掏了包里的钥匙挤进各种怪味的人堆里,准备回房去,可是这次真的不同,那房东老曹倒在地上,头上血呼啦吸的,太太林阿莲跪在一边,像喜儿死了爹一般地伤心痛哭。

周围的人也和安琴一样,是他们两口子的长期观众,见怪不怪地只是看热闹。这里大多是外来户,做小生意的人居多,南腔北调的什么声音都有。

有人说:“快送医院吧,眼瞅着快没气了吧。”

有人说:“老曹在装呢,你下个好话求他,他就说话了。”

林阿莲看到挤进来的安琴,一把抓住她说:“安医生,救命啊,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出人命了?”安琴蹲*子摸摸男人的脉搏,除了有点快以外,没有什么异常,贴近他的时候,她闻到了股浓烈的酒味。她又伸手要手电筒,人群里马上有人递上了电筒,因为这里的公共厕所没有灯,手里拿个电筒出来看热闹的人,一定是前面那几排平房的住客,人家准备着上厕所的。

安琴用电筒照了男人的瞳孔,光反射正常。她转身对林阿莲说:“没事,可能是喝多了,现在他醉着,没事。”

林阿莲泪眼婆娑地说:“还有这头上呢,都流血了。”

正文 第八十二章

82。

安琴说:“把他扶起来,我看看。”几个人上前帮忙,把房东老曹扶进了家门,安琴要过剪刀,在火上烤烤剪去了老曹又脏又乱的头发,在头皮上一排四个很整齐有序的洞。血是流了不少,但伤得并不凶,只是一点皮肉,稍加包扎就没事的。

安琴没好气地笑起来。林阿莲看她一笑,知道事情不严重,脸上也有了生气,一个劲问安琴:“安医生,没大碍吧?”

安琴忍着笑说:“我是奇怪,你的作案工具是什么呀,怎么就挖了这么整齐的四个洞来。”

林阿莲破涕为笑,她一手抹了鼻涕在裤腿上擦擦:“狗日的,好好的我们正打麻将,他回来了,提了水瓶说是没有开水喝,我叫他自己烧去,他就日妈捣娘地骂开了,那时我正手气好,不想理他,他提着凳子,喏,就是这个凳子。”

林阿莲提起一个小方凳要安琴看,“他拿这个凳子砸我的背,你看你看。”林阿莲又让安琴看自己的背,她肥厚的腰背像是一个大厨用的菜墩,围在一边的看客发出了笑声。林阿莲想起这些看热闹人的可恶,刚才可是一个都没有出来拉架的。

她动作迅速地端起一盆水,作出要泼的样子:“滚,滚,都给老子滚,看你妈个尿啊!看,你在这儿看,你屋里头正在屋里偷呢。”娃娃这时候才像想起什么似的,配合她的母亲吐那些看热闹人的口水。

围的人有的走了,有的只是退后了几步,仍然不肯放过这里的热闹。在这样一个贫民杂居的地方,除了电视和家里床上的游戏真还没有什么让人兴奋的东西了。林阿莲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打的老公,她在屋里转了一阵,摸出一个掏煤的钩子,自己看了也笑了:“这东西还真厉害……把它捡好。”

安琴一把抢过那钩子,生气地说:“你还想打啊,今天你手要重点会出人命的。”

林阿莲说:“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差别,他先死是他的福气。我还想死在他前头呢。”这时她发现老曹的那个只有十一二岁的丫头,娃娃异父异母的姐姐一直在边上嘤嘤地哭,就发狠地骂道:“哭你妈个脚,你爸没死呢!”

安琴回到自己的小屋里,房间不大但却让她收拾得很干净,要不是外面没休没止的吵闹声,这里也还像一个刚毕业大学生的寝室。安琴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样子,这几天因为心情的原因长胖了些,脸上的皮肤有了光泽,她把头发全部梳在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不禁有无限感慨。

一定得从这里搬出去,林阿莲说死了比活着好,不是走投无路的人谁会说这样的话,但现在的人们哪里是仅满足于吃饱喝好穿暖就行了的。安琴想,要是叫林阿莲也到外面去走一走,去看看什么“海云南天”,“金色池塘”,然后再回到这里打几毛钱的麻将,为输掉几块钱而心痛不已,为孩子的学费*心,两口子永远心烦意乱没完没了地打架,还不得不选择对方来相依,那么她可能比现在更想快点死、快点死!

为了不让方骏知道自己住在南窑,安琴约他在假日影院门前接自己,具体地点是影院大门左侧一百米的一家音像门市部门口。站在那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现在心头,她望着车水马龙的华南大道,每一辆深蓝色的车子过来心都会悸动。一天没见方骏,怎么会产生害怕见他的感觉?这害怕是害羞又不像,身上的肌肉细微地颤动。

音像门市部正大放还珠格格里的歌曲:“爱到心碎也不后悔,只因为相遇太美,我向你飞,风温柔地吹,像你的拥抱把我包围……”安琴觉得这歌和自己目前的心境差得太远,和方骏之间是什么,说都说不清楚。

无意中回过头正好看到放各种光碟的架子背景是镜子做的,忍不住对着那镜子整理起自己的头发来了。卖光碟的小姑娘开头以为她要选碟子,热情地跑过来了,却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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