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放肆-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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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罗泽把餐桌上方的灯拉下来,拉得低低的,刚好照着罗泽和黄小石脸的下半部,这天晚上,罗泽和黄小石喝得是十年陈酿的古越龙山花雕,稍微热了热。
喝着酒,说着话,罗泽忽然发现黄小石的胡子没有刮,就漫无边际说到刮胡子刀的事,罗泽和黄小石在一起说话总是这样漫无边际,想到什么说什么。这让罗泽有一种待在自己家里的感觉。
“那种三层刀片的胡子刀最好用,刮得最干净。”罗泽用手摸了一下下巴,对黄小石说他是昨天才刮的,到现在还是连一点点胡子茬儿都没有,要多光就有多光。
“你摸摸看。”罗泽把下巴探过去对黄小石说。
“你让我老婆摸摸。”黄小石看着他老婆。
“你俩互相摸吧。”黄小石的老婆看看两手,油汪汪的,三个人就同时笑了起来。
“你老婆是不是知道咱们之间的事?”吃完饭,罗泽和黄小石去了厅里,罗泽小声问黄小石。
“她怎么会知道,她只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哥们儿。”黄小石开始弄他的茶。
“未必吧,女人其实最敏感,你听她的话,你听不出来?”罗泽小声说。
“我老婆心里现在只有股票,她这样倒也不错,我还能轻松一些。”黄小石说。
“也好让你乘虚而入,泡妞儿。”罗泽小声说。
“什么乘虚而入?我现在老老实实。”黄小石说:“在这个世界上,没老婆的人想要老婆,有老婆的人十个有九个倒不想要老婆,想要的倒是小姐。”
“女人只有*的时候才可爱。”罗泽说。
“应该说她们只有*的时候才存在。”黄小石说。
“在这个世界上最烦人的事就是家庭责任。”罗泽说。
“问题是你还没成家!”黄小石叫了起来。
这天晚上,罗泽睡在黄小石的画室里。
黄小石的画室也不大,左手的一面墙全是书架,栗子色,整整一面墙都是书架,书架上大多数是精装画册,油画和国画的画册都有。画案在右手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也是栗子色,也很大,画案上的大汉罐里插着一大枝石榴,大得像棵小树,上边结的十多个石榴早就干枯了,但就是不掉,颜色斑驳古艳,真是好看。
黄小石的画室一进门还放着一个小几,当然还是栗子色,上边放着黄小石从法国带回来的台灯,台灯的造型是青铜男体,台灯的开关就是青铜男体的*器,已被人们开开关关弄得很亮。几子上方是罗泽的一幅画,画的是两个古装人物,在那里喝酒赏梅,几上还放着一张琴。
黄小石的老婆很客气,过来亲自蹲在地上给罗泽铺地铺,先把垫子放好,再放褥子,再放蓝格子纯棉床单,又拿过一条蓝格子纯棉毯。
“睡地铺其实挺好,他弟弟来也是睡地铺。”黄小石老婆对罗泽说。
“睡地铺好,掉不到地上。”罗泽蹲下来看黄小石老婆弄地铺。
“你和小石当年不是上下铺吧?”黄小石老婆说。
“我们宿舍没有上下铺。”罗泽说。
“小石说你经常失眠,现在怎么样?”黄小石老婆说。
“很好,好多了。”罗泽说。
“你睡不着就数数羊。”黄小石的老婆说。
罗泽就笑了起来,说:“这方法也太老了吧,老掉牙了。”
睡之前,罗泽去了一下卫生间,让罗泽感动的是他发现自己脱下的袜子已经被黄小石的老婆洗过了。这让罗泽想起安琴,这种事,一般都是安琴替他做,一想到安琴,罗泽的心里就马上不安起来,他不知道安琴现在正在做什么?
对着卫生间的镜子,罗泽闭了一下眼睛,想象安琴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在找自杀的工具?自己家的厨房抽屉里有一把刀,水果刀和切菜刀,还有一把切冻肉的那种有齿的刀,还有刮胡子的老式刀片,或者是在找绳子,还有药,这会儿安琴也许已经结束了,割腕流出的血也许已经流了满地,或者是吃了药,又都吐了出来,吐得白花花的到处都是。
罗泽睁开眼,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然后心不在焉地刷了牙,罗泽一边刷牙一边看镜子里的自己。因为刚刚剪过发,镜子里的他倒是显得很精神,但眼神是忧郁的,有些暗淡,最近他一直是这样,也许是冈为睡眠一直不太好。
刷完牙,洗过脚,罗泽和黄小石一起在厅里看了一会儿足球,后来他们就到黄小石的画室里去说话,一直说到很晚,说话的时候,罗泽一直心不在焉。
这期间,罗泽的手机又响了几次,罗泽每听到手机的响声总是一激灵,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告诉罗泽电话是安琴打过来的,这说明安琴还没出事,还活着,还没有自杀。
“你怎么不接?”黄小石问罗泽是不是真有什么事了?
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朱小旗也打过来一个电话,罗泽想了想也没去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所有认识自己的人都觉着自己失踪了,让他们统统都恐慌一下子,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最最要紧的是安琴不要再自杀。
“你是不是真有事?什么事?”黄小石问罗泽。
“你说自杀过一次的人会不会再次自杀?”罗泽看着黄小石。
“会,也不会,这要看具体情况。”黄小石说。
“会的份儿大,还是不会的份儿大?”罗泽说。
“无论什么事都在*,不好说。”黄小石说。
罗泽想想,把手机关了,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让黄小石去睡觉。
“是不是安琴又出了什么事?”黄小石问罗泽。
“没事。”罗泽不愿说安琴的事。
“要是睡不着我给你找几张黄碟看看怎么样?”黄小石小声说。
“我看得太多了,都一样,长长短短进进出出。”罗泽说。
“你看看就知道。”黄小石从画案下边把光碟取了出来。
罗泽明白自己注定要失眠了,有点儿事做也好。剩下的时间里,罗泽就一个人盘腿坐在地铺上看黄小石给他找来的盘,罗泽心里很烦,但他马上就被屏幕里的画面吸引了。
让罗泽吃惊的是片子里的内容是长着双阴X的美国男人在*,双阴X对他来说很新鲜。看了一会儿,罗泽觉得自己浑身*起来,他索性脱了长裤,只穿着一条白色三角短裤坐在那里看,他不用担心黄小石的老婆这时候会突然闯进来,他知道黄小石会把自己在这边看*的事告诉他老婆,罗泽想黄小石这时候正和他老婆做什么?
结婚这么多年,黄小石和他老婆一直都坚持不要孩子,都怕对孩子负责,他俩只想轻轻松松过一辈子。罗泽觉得他们的这种想法很正确,简直是十分正确,具有鲜明的当代性。一个人如果难以对孩子负责,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生,但中国人还是不负责的人居多,孩子是生了又生,没人会去想这些孩子长大后对社会有什么好处。
但罗泽不知道黄小石怎么解决那件事?是吃药还是用安全套?
罗泽想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一下,但他没法子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屏幕上的画面刺激着罗泽,罗泽忽然很想马上获得那种*。最近,罗泽的身心两方面都太疲累了,太需要放松了,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得到*了。上次,和哪一个女友做过他都想不起来了,安琴的事对罗泽刺激太大了,弄得他的记忆力都在减退。对罗泽而言,现在最好的放松就是性,性可以最大限度地让一个男人放松,也可以最大程度地给一个男人快乐。
罗泽低头看看自己,觉得人其实很可怜,想要*,只有通过它才能得到。
这时门突然开了,罗泽把自己捂了一下,但马上放开了。
黄小石穿着一条短裤从外边进来,黑白条纹直角短裤让黄小石看上去很孩子气。
“我真不行了,我要自己来一下,给我拿点儿卫生纸好不好?”罗泽小声说。
黄小石又返身去了卫生间,再进到画室这边来的时候手里是一大卷卫生纸。
“你老婆是不是睡了?”罗泽低声问黄小石。
“早睡了,我不是对你说过,她快让股票弄疯了。”黄小石说自己当初的想法是错了,自己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会不让她工作,黄小石现在觉得女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工作好,一般来讲,女人如果有工作,男方可以更加自由,女人要是没工作,男人简直就一点点自由都不会有。
“整天面对老婆,没意思,还是你好,独身真是最好的选择。”黄小石说。
“我糟透了。”罗泽对黄小石说自己有一段时间没有*了。
“用手做有许多好处,现在网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黄小石看着罗泽。
“用手做其实挺好。”黄小石又说,说男人用手给自己找快乐有很多好处,一是可以稳定社会秩序,二是有利于身体,这也是一种体育运动,是所有男人必修的体育项目之一。
罗泽差点儿笑出来,黄小石的说法倒很新鲜。
“用手做是吃快餐,和女人做是吃正餐,正餐是先有凉盘,后是大菜,再后来还有汤,太费时间,快餐是随时随地方便快捷。”黄小石说。
“居然有人会认为用手做不好,简直是不可思议。用手做起码不会给国家增加人口,也不会弄出性?病,更不会影响别人,还省时间。”黄小石说。
罗泽笑了一下,手随着屏幕上的*者调整着节奏。
“手真是男人最好的朋友。这么做并不影响任何人,完全是自己的事,所以说这种快乐越多来几次越好,我就是喜欢给自己制造这种快乐,我到老都不会停止这种运动,我给我自己。”
“对。”罗泽*着,“我们只要自己的*,不会侵犯任何人的利益。”
“我看过一个材料,上边说*犯大多都不会这种运动。”黄小石又说。
“用手来对男人而言是聪明之举。”罗泽想起了季老师,季老师当年就鼓励他这么做,说这么做只有好处而不会有什么坏处,别相信书上乱说,什么一滴精十滴血,是中医的说法。
“为什么人们总是不承认这是一件好事?”黄小石说。
“因为人类最虚伪!你见过没见过虚伪的动物?比如一头虚伪的猪或者是狗。”罗泽说。
“现在好多了,杂志上都在谈论这些事。”黄小石说他现在很喜欢看《时尚》杂志,这本杂志真是可以对年轻人有很好的助。
“我也喜欢这本杂志。”罗泽说。
“咱们是不是应该找个妞儿。”黄小石一边动一边对罗泽小声说。
“不要,我自己给自己快乐就行。”罗泽说。
做完事,黄小石又轻手轻脚回到他的屋里去了。
罗泽出了一身汗,但他还是没有睡意,没一点点睡意。
“安琴不会死了吧?”罗泽大睁着两眼,窗外的夜色灰蒙蒙的。
安琴想不到罗泽会一下子消失,她一开始还以为罗泽真是去遛狗了,遛完狗就会回来和她坐下来好好儿谈谈,自杀被抢救过来以来,她和罗泽已经整整四个月没在一起了。她想罗泽也许就去了附近的儿童公园,安琴和罗泽一起去那个公园遛过小狗,那是早上的事,公园里人还不是很多,湖面上弥漫着薄薄的雾。
她和罗泽绕着湖慢跑,罗泽穿着那身宽宽松松的阿迪达斯白运动衣。小狗也跟着他们欢跑。罗泽告诉安琴他以前总是在这个湖里游泳。后来突然中断了是阕为看到那个看湖的老头儿在湖里涮痰盂.他看到老头儿的红塑料痰盂里有很多黏稠的痰都给涮到湖里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琴到阳台上拉开冰箱看了看,冰箱里有一小碗蒸河豚鱼干,罗泽很喜欢吃河豚鱼干儿,因为罗泽喜欢吃河豚鱼干,'。 '安琴的奶奶就总是在家里给罗泽做河豚鱼干吃。安琴的奶奶是南通人,她总是把河豚鱼干儿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料酒蒸,罗泽现在也学会了,自己也这么做着吃。冰箱里还有一听打开没吃完的豆豉鲮鱼,这也是罗泽喜欢吃的。还有新鲜的水果黄瓜。水果黄瓜个头都挺小,颜色有一点点黄,罗泽很喜欢吃这种生黄瓜,蘸着酱吃。
安琴又把上边的那一层冰箱打开,里边有些速冻饺子,还有切成一块一块的猪里脊。安琴开始做中午饭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半,她自己一点点胃口都没有,她是做给罗泽吃,只要一看到罗泽,她就会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而只是罗泽的一部分,是情人,是爱人,而且同时还是罗泽的母亲,她真有这种感觉,即使她和罗泽*,罗泽在她身上上气不接下气,她都觉得罗泽像是自己的孩子,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她唯恐自己什么地方对罗泽照顾不周,而且她还不要别人来照顾罗泽,那次妹妹安梅过来吃饭,罗泽想再添点汤的时候碗被妹妹安梅接了过去,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有我在,还用你!”安琴对妹妹说。
“想不到我姐姐会对你感情这么深。”安梅忙把碗放下,笑着对罗泽说。
“我都有些受不了啦。”罗泽看着安琴。
“什么受不了,面对你,只能是我一个人。”安琴说:
罗泽阳台上的窗户挂着竹帘,外边的人看不到安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