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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我生君已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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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知道自己的刺激有效,立马朝陆汀使了个眼色,陆汀会意,走到安嘉禾面前,安嘉禾看都不看他一眼,咬紧牙关径直往前走,男人背男人,这像什么话。

走了差不多一里来路,他眼睛终于眯到了一块儿,强忍着疼痛与睡意,他再次打起精神,最终还是昏了过去。

流血过多,意念再强也敌不过身体所到达的极限。

这下好了,他连强撑都不必了,慎言却急了,急冲冲的大喊安嘉禾,生怕他有个什么意外,陆汀快步走过来,说道:“安先生这是流血过多导致的昏迷,他身体素质很好,不会有事的。”

安嘉禾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在一户农家,醒来时打量了一眼周围环境,是一间竹屋,阳光透过竹木间狭小的缝隙渗透进来,这是早晨?他睡了一天一夜了?侧了一下头,慎言跪坐在他身边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一块毛巾。

她在照顾他?

他动了一□,全身僵硬,全身的骨头好像被打散了,慎言被他一动静,惊醒了,见安嘉禾疑惑的看着他,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下来了,深知他已安然无事,精神也振奋起来,“安嘉禾,你已经睡了四天三夜了。”

“四天三夜?”

“你放心,这里现在还是安全的。”她拿起盆,欲去准备热水给他擦澡,安嘉禾拉住她的手,她一回头,有些愣怔。

“扶我起来,我去外面看看。”他从前是一个优秀的特种兵,知道环境对生存问题的重要性,尤其是这种危机关头。

慎言抱着盆先打开门,又折回来放下面盆,走过来轻轻的扶起他,“小心,你的伤还没好呢。”

安嘉禾几不可闻的点点头,走到外面,空气清新,树木枝繁叶茂,地面星光点点,“我们这是在哪里?”

“这里是大其力啊。地方挺漂亮的。”

“缅甸?我们在缅甸境内?”大其力和美塞相邻,都位于缅甸和泰国的北部边境上,两个国家就一条桥联通,隔河相望。

慎言扶着安嘉禾下了竹,“陆汀说后面有人追的紧,我们不敢在美塞找地方住,只好往这边来了,不过这边肯定也不长久,搞不好人家已经找过来了……”现在能拖一时便一时,“你身上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再好好修养几天就好了。”刚把他背下山来时,他的状况很不乐观,看着奄奄一息的安嘉禾,她一颗心仿佛放在喉咙里,忽上忽下的上蹿下跳,陆汀怎么安慰都无法让她安心。

腿上的子弹是一位泰国的老乡医取出来的,没有先进的设备,连手术刀都不够锋利……好在安嘉禾随身携带的小刀够薄,不然那老乡医根本不敢动手,本来这类手术是不敢随便找人做的,但安嘉禾当时的情况忒危急了,子弹压迫神经,他的腿一直在抽搐,再不取出来,安嘉禾这条腿就真的废了,搞不好还要生命危险。

取子弹之前,安嘉禾是半睡半醒的,昏昏沉沉仿佛自己要死去,老乡医不敢给他打麻药,怕他一打麻药就不再醒来,安嘉禾生生忍受这剜肉之痛,慎言站在一旁,看着痛苦的安嘉禾,泪流满面。

地面纱布用了一块又一块,染着血,有些地方已经染成了暗红色,安嘉禾躺在床上,这会儿的神志是极为鲜明的,慎言坐在他的枕边,抱着他的头,他一仰头就能看到她眼里满满的泪花,看着为她哭的死去活来的慎言,他顿时觉得这世间一切他都可以忍了,何况这区区疼痛……他咬了一阵牙关,真的很痛。

他从没让自己的精神这么涣散过,他努力不让自己将全部精力注意力放在这疼痛上,一瞬间,他想起了慎言,想起了她的笑靥如花,想起来她第一次和他提条件的勇敢……算起来,她和他之间是有很多第一次的,牵手……接吻……初夜……后来,他被慎言利用了,他才对她冷淡下来,对她的感情也有细水流长变成了惊涛骇浪,他折了她的羽翼,让她再也无法飞翔,再也无法逃出她的手掌心。

她背叛了他一次,他让她用一辈子来还债。

很久很久以前,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爱任何一个女人,自小薇子死后,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心灰意冷,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纵欲,他曾有过无数的女人,十年间,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扉,可蒋慎言这个女人,一眼便让她着迷了,这个狡猾的女人,她甚至不需用心计就能勾走他的三魂七魄。

肖丞惟曾问蒋慎言有什么好,他答不上来,很久很久都回答不上来。

现在他能回答他了。

他可以肯定的告诉他,他爱上慎言了。

若不是爱,为什么在听说她去了泰国后会那么紧张,若不是爱,为什么在得知了她的消息后又那么欣喜,若不是爱,为什么他会全力以赴的保护她……别说那是因为他从前是个特种兵这样的鬼话,他连自己都不屑于骗,安嘉禾,你就承认,你就是喜欢蒋慎言了。

如此想罢,又看了一眼慎言,她青春洋溢的小脸迎着阳光,朝气勃勃。看到她的小脸,仿佛也是一种雨露,他觉得浑身都是气力,浑身都是精神。

这里阳光充沛,雨水丰足,亚热带的植物欣欣向荣,繁茂的生长,两人走了会儿,安嘉禾能面前走些步子,躺了几天,浑身血液不流通,走了些步子浑身还僵硬着。

阳光下,一条看上去快要散架的藤椅恹恹的在一旁,他们两走过来,慎言让他坐下,安嘉禾看那张椅子破旧的,皱了皱眉,来的那天,慎言也怀疑这椅子能坐?保险起见,她试了试,虽然卖相是差到了极点,但结构还挺结实的,所以现在慎言才大胆的扶他坐下,晒晒太阳先。

安嘉禾没有违抗慎言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坐下,没什么问题才放心下来,看了眼四周,草木茂盛,不见人迹,问慎言,“陆汀他们呢?”

“他们说去外面转转,打探打探消息。”说起这事情慎言就后悔,后悔的只希望再也不要出现在安嘉禾面前,若不是她一意孤行的往山上走,何至于让安嘉禾到这种地步。她明明知道上山危险的,亚热带的山林里,最不乏的就是猛兽和毒蛇,她一个人,往那样的地方去,简直不要命了。

但当时的想法是痛快的,不成功,便成仁嘛。

内心没有想象的坚强,身体却超乎想象的脆弱。

没见到安嘉禾的那时刻,她以为自己放下了,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嘛,她蒋慎言腿一伸,足以迷倒一个连队,可安嘉禾一出现,她的内心却止不住激动,仿佛世界的阳光雨露全部集中在一起,朝她拼命的砸来。

“我知道这事情与我爷爷少不了关系,但我真的无能为力去做什么。”

“蒋老爷子那样的人不会因为你是蒋家人而心慈手软,他是非报当年你二叔之仇……还有,我捣毁了他的地头之仇。”

慎言疑惑,“我二叔?我二叔当年不是特种兵吗?不是说再一次缉毒战役中身亡?”

那些尘封的秘辛,原来蒋老爷子都是这么和小辈说的,看来蒋老爷子为洗白蒋家费了不少精力花了不少功夫。

安嘉禾的腿用纱布包裹着,慎言给他的大腿做了做局部按摩,以促进血液循环。

安嘉禾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好久好久,安嘉禾才说:“你二叔是毒贩子里混进来的奸细,当年的我,自认为渗透泅渡等能力无敌天下,可这世上渗透能力最强的之一,连我都佩服的,就是你二叔,他竟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渗透进来的。”安嘉禾边说话边牙痒痒。

“后来他又做了什么?……才让你知道他是奸细,才让你杀了他。”

安嘉禾恨得咬牙切齿,“我的兄弟……还有小薇子,都是被他害死的。”

所以他才会那么恨蒋家人?所以他当初才会那么折磨她……慎言越想越觉得有些事情不对劲,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破土而出了,声音急促,“那安息是不是……”

安嘉禾摇头,“安息不是你二叔的。”看了一眼慎言,“她是当年贩毒分子的头目的女儿,他□了小薇子,将小薇子囚禁起来,我找了整整一年才查到她的消息……好在,那个头目当场就被我击毙了,可惜……小薇子也没能逃脱噩运……”安嘉禾眉心紧揪,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一段记忆,“小薇子她……她是难产死的。”她唯一留给他的,就是刚生出来的小安息。

慎言一震。

“所有的人都该死,你二叔更不得好死。”

“他死了。”

“是的,他死了。” 一枪中眉心,他解脱了,而他安嘉禾,十几年过去了,仍没得到解脱。随着时间的推移,罪恶感越来越浓越来越强烈。他一直在后悔,当年他若早一点识破蒋肃容,早一点到达战场,他的兄弟他的小薇子兴许就不会死了,至少不会那么惨重。

慎言哪能看不穿安嘉禾眼里的杀气,但她很疑惑,“你为什么要将这样的事情告诉我?”没有用的不是吗?

“我杀了你二叔,你不想离开我吗?不想给他报仇吗?”

原来想的是这个,慎言笑了,她走到他身后,抱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我为什么要报仇?我傻啦唧找死啊。别说你杀的是我二叔,即便是老爷子,是我父亲,我也不会报仇,毒贩子这类的人,即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我都觉得不用怜惜。蒋家人,除了给了我血缘,他们还给了我什么?”

陆汀在大其力秘密转了一圈,回来,手里还提了几样菜,是今天的中餐兼晚餐,回来见安嘉禾躺在藤椅上,“安先生,你醒了。”

“外面怎么样了?风声紧了?”

“左阳日果然在派人查探我们的行踪,不过他们肯定做梦都没想到我们会还在这山脚旮瘩里。”陆汀笑道。

“两天后我们出发去清迈。”安嘉禾想,过两天他的腿也该好了,手指在藤椅右面敲了敲,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打电话给苏致陵,叫他秘密用直升飞机来接我们,千万不可让蒋老爷子知道他们来的是泰国。对了,孙立阳没事。”

“孙立阳已经回国了,苏先生那边的电话不需打了,我打了电话给封晰上校,他最近两天应该能到。”

“什么?封晰?就这等小事,你叫他来做什么?看热闹啊。”想起封晰那小子三不五时的讥讽,他一个头三个大,但此时木已成舟,他也不再劝阻什么,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敌人干掉,什么脑袋掉了只是个碗大的疤,什么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什么更实在,就是现在有女人陪着,将来有儿子送终,才不愿死在这山脚旮瘩里。何况慎言还在呢,他未来孩子的娘在这里,他能走脱,就慎言那羸弱的小身板还不一定呢,他得顾及慎言的安危。。

陆汀不说话,随安嘉禾怎么假惺惺,心里却暗自腹诽这个男人大男子主义到了一定境界,还以为这世上真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呢。

什么叫力量悬殊,他们现在就是力量悬殊,单挑,他们几个病号怎么和人去单挑,打群架,你们是后继无人,人家是前仆后继,做好了准备让你们回不了国的,那就等着客死他乡。

这些问题安嘉禾怎么可能想不明白,“陈广去哪儿了?他们还好吗?我记得陈广受了伤的。”。

“陈广只是轻伤,小事,他在查地形呢,知己知彼,有备无患嘛,至于陈志伟和金文。他们两个稍重,不过已经转移了。”

“孙立阳弄走的?”

陆汀点头。

安嘉禾嘱咐他。“现在非常时期,你千万要小心。”

“我还用你交代。”陆汀笑眯眯的应,看了一眼慎言,“我去弄点饭菜。”早就认定慎言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往常做饭都是他,他的手艺很一般,慎言勉强能吃下。

慎言按摩完毕,眉间疏松,“陆汀,你这儿和安嘉禾聊聊,这做饭的事,我去。”

“你会?”陆汀狐疑。

“陆汀,就让慎言去,她虽然钢琴弹得不好听,做菜可是一把好事,十个你都不如她,” 安嘉禾挥挥手,让慎言去准备饭菜,慎言听到赞美,心里乐滋滋的。

“这么说,在这种地方,还有值得期待的事情咯。”陆汀难得开心。

慎言笑:“药死你我可不负责任。”

“你男人都在这里,你敢药死我吗?”

慎言提着陆汀买来的菜转身入了厨房。

带慎言一走,陆汀才收起戏谑表情,“左阳日在清迈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你确定我们从清迈原路返回?”

安嘉禾闭着眼睛,稍会儿缓缓睁开眼睛,“是的,我们继续走清迈,左阳日和蒋老爷子肯定不知道我们敢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所以清迈的防备是最严的,但也是最轻松的,他们玩虚的,我们就将计就计。”

陆汀眼前一亮,“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安嘉禾高深的一笑,“封晰很快就来了,他手下的那些人,一般人儿还真翻不了天。”安嘉禾半闭着眼,阳光下,他面如冠玉,心底却炸毛了,妈的,自己居然会落魄到这地步,居然要自家老二前来相救。

他们陆陆续续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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