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检察官-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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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靠近你,你接着弄。”赵启铭含笑说。
秦以洵给他擦好了药,收拾了药盒就立即跑到浴室洗手。看她这么讨厌这种药水的味道,赵启铭好笑地摇了摇头。
洗了手出来,秦以洵便不怎么说话了,开了电视却自顾自低头玩手机。
赵启铭脸上的药水味道散发得差不多了,便凑过去揽住她的肩,“玩儿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了?”
“刚下载了给游戏,还挺好玩的。”秦以洵没有抬头,玩游戏似乎玩得很上瘾。
赵启铭略略皱眉,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那你玩吧,电脑借我用用。”
“哦,电脑在卧室的桌上,你一进去就看得到了。”秦以洵头也不抬地说。
赵启铭揉了揉她的头发,“玩手机伤眼睛,别玩太久了。”说完就进卧室去了。
他一走,秦以洵就关了手机游戏,其实也不是多好玩,她下载了很少玩。只不过知道他骗她,心里多少不舒服,又不愿意与他发生冲突,所以就选择了埋头玩游戏。可是,他那么聪明,居然没看出她不痛快。
秦以洵失落地笑了笑,到底要怎样他才会如她爱他那般地爱上她?
秦以洵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泡了杯热牛奶给赵启铭端进去。
赵启铭正在查看王氏集团的信息,看得入神都没察觉到秦以洵进来了。
秦以洵看到他查阅的东西,心里一冷,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但她强迫自己若无其事,“我给你热了杯牛奶,你趁热喝。”
赵启铭回头冲她微微一笑,“怎么还想着给我热牛奶?我以为你只想着玩游戏了呢。”
秦以洵轻轻一笑,“我怎么从你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哀怨味道?”
赵启铭露齿一笑,“说明你的听力不错。”
秦以洵抿唇笑了笑,俯身问,“这么晚了,上网查什么呢?唔,王氏集团?你查他们的资料干什么?”
“随便浏览下,有点事情不清楚。”赵启铭轻描淡写地说。
秦以洵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含笑说;“呀,这个王氏集团最近不太平啊,负面信息那么多。那个叫萧颖的大概没想到自己自杀了还是牵连了王氏,啧啧。”
单单就一个外人来说,秦以洵的语气并无不妥,不过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提及萧颖罢了。可是赵启铭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嘲讽,不悦地皱眉,“有些事情不了解情况就不要妄下结论,一个优秀的检察官是要以事实说话的。”
秦以洵压下心里的怒火,笑着说,“我哪里不了解情况了呀?那个叫萧颖的女人贪污的事情败露了之后在酒店自杀身亡了,这个案子还是你负责的呢,当时我才来检察院,但是也听同事们说了的。”
她以这样不屑的语气提及萧颖,赵启铭心如刀割,“秦以洵,你没有起码的同情心吗?她才30岁,女儿才三岁,就算她生前做了错事,但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你就不能稍微有点怜悯之心吗?”
很好,你到底还是在乎她的,你到底还是爱着她的。
秦以洵把泪忍回去,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我为什么要同情她?她贪污的是公款,是老百姓的钱,她死了我很遗憾,但是我不同情她。”
赵启铭把手里的笔一放,扭头看着秦以洵,眼里有秦以洵看得到的冷意,“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以洵笑眯眯地俯身搂住他的脖颈撒娇,“你干什么呀,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啊,我说的的明明很客观,你干嘛这么生气?”
赵启铭冷淡地拉开她的手,“我在忙,你先出去。”
秦以洵若无其事地起身,“嗯,那你忙,我先出去了,记得喝牛奶。”
出了卧室秦以洵就红了眼眶,她一个人跑到阳台吹风,在零度的空气中她清醒了许多,可是却无法控制不断下落的泪水。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是自从遇见赵启铭她就总是在哭,她明白这样很不好,可是她无法控制自己。
萧颖她不是不同情,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在他面前说难听的话,明明知道那是他最爱的女人,明明知道自己这样说他会厌恶自己。
外面果然开始下雪了,李蕴在办公室说的话果然不假。
秦以洵伸手去接雪花,那些雪花落在她手里瞬间就变成了水渍。反正雪花也不会在她手里堆积,秦以洵收回了手,看着路灯下纷纷扬扬的雪花,楼下的那条小路一会儿就铺满了厚厚一层雪,今晚的雪下得好大!
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这句话是小学时候学的。小时候的课本上还说过:瑞雪兆丰年。
今年冬天下了那么多雪,想必农民很开心吧,来年要大丰收了呢。
站了许久,秦以洵感觉到身上一阵温暖,扭头,赵启铭在她身后。
“外面那么冷,怎么不多穿点就出来了?”赵启铭拉了拉她的手,毫无温度可言,不禁蹙眉,“站了多久了?”
秦以洵跺了跺僵硬了脚,拉了拉外套,眯眼微笑,“没站多久,你忙完了?”
赵启铭点点头,揽住她的肩往屋里带,“嗯,忙完了。进去吧,外面那么冷,你手都冻通红了。”
秦以洵笑了笑,听话地往屋内走,“外面下雪了,很漂亮,所以就多站了一会儿。”
赵启铭给她倒了杯热水,“先喝点水,感觉你全身都是冰的。”
秦以洵喝了口热气腾腾的水,往后靠在沙发上,“没关系,一会儿就回暖了。”
“你看你,鼻尖都冻红了。”赵启铭嗔怪着把她搂进怀里,“是不是被冻傻了你,都冰成这样了还不知道进屋。”
秦以洵扭头看他担忧的脸庞,有些不自在地推开他,“你离我远点,我身上太冰。”
赵启铭握住她的双手给她取暖,“你呀,还跟小孩儿似的,不知道冷。”
秦以洵抽开手,微微一笑,“没事的,其实也不太冷。我爷爷以前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不用担心。”
“但注意一点总归是好的,冻感冒了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赵启铭蹙眉。
秦以洵莞尔一笑,“知道了知道了,下次绝不这样了。”
赵启铭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皱眉数落她,“你就是被你父母惯坏了,什么事情都随性而为,别的人就算没有父母都能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哪里像你啊,又是被抢又是在冰天雪地里挨冻的。”
他说的别人是那个萧颖吧,据说那个人从小父母就不在了,大学之后爷爷奶奶也相继去世,没什么亲人。
“你说的别人是谁啊,据我所知你表妹可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啊,你哪次不是跟在她身后处理烂摊子?单位同事尤莉更是连衣服都是她妈妈帮她洗呢。我好歹还会做饭洗衣服,才没有被父母惯坏。”秦以洵几不可闻地冷笑一声,随即裂开了嘴笑着问。
赵启铭愣了愣,“算了,说不过你。”萧颖是个特例,拿秦以洵跟她
作者有话要说:内个,某蓝的作收有点惨不忍睹啊,你们要不要收藏文章的时候顺便收藏下作者?
☆、37。第三十七章
第二天;天一亮秦以洵就醒了。赵启铭睡得很沉,脸上的伤痕还是触目惊心。秦以洵侧头看他半晌,最后扭头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起床。
下了一夜的雪;外面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秦以洵洗漱完毕,倚着栏杆看了一会;回到屋里有点眼花;半晌才慢慢适应屋子里的光线。
今她一点也不想下厨了;换了大衣穿好;拿了钥匙就下楼去了。
由于是周末;没有上班族进出,小区里面还是很安静;雪地里没有被踩过的痕迹。秦以洵把手放进大衣口袋里;努力让自己欢快起来,微笑着踏雪走出去买早餐。
雪有些厚,秦以洵一脚踩下去有吱吱声。她用脚踢了踢旁边的树,忽然被树上掉下来的雪砸了一身,她龇牙咧嘴地叫了一声着把脖颈里的雪抖出来。
一个人在雪地玩了一会,发现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什么都是无趣的,她舔了舔唇慢慢走出了小区。
小区外面过往的行人并不多,街上被雪覆盖了一层,马路上有车辙印子。卖早餐的那个大爷已经在卖早餐了,蒸笼在炭火上热气腾腾,豆浆在刷得银亮的大锅里冒着香甜的热气。据说大爷在这里已经卖了大半辈子的早餐,而且早餐式样保持了最开始的包子和豆浆,从未改变过。他卖早餐的地方在小区围墙的一个角落里,他在墙壁上敲了一颗钉子,上面挂着价目表。旁边的一棵树是他停靠的地方,累的时候就靠在树干上休息,那颗树干已经被他靠得有光亮的印子了。
秦以洵围了条大红色的围巾,遮住了半张脸,只看得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机灵地转动,“大爷,给我来四个肉包子,还要两杯豆浆。”
秦以洵住进小区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她也常常在大爷这里买包子豆浆,所以大爷是认得她的,见到她来,大爷笑眯眯地拿了牛皮纸袋子装包子,“姑娘,你怎么起得那么早啊?今儿难得不上班,可以在家里多睡会儿的。你们年轻人平时工作忙,压力大,到了周末就该好好歇歇。”
秦以洵出来一会,脚僵得不行,在原地跺跺脚,笑着说,“都怪平时起得太早了,只要一到点就睡不着了。不过外面那么美,出来踏踏雪也不错。”
大爷把装了包子的牛皮纸袋子交给她,拿起纸杯子给她打豆浆,“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呀,平时就我一个人住这里,我爸妈他们不住市区。”
打好了豆浆,大爷盖好了盖子递给秦以洵,“喏,你要的豆浆,当心烫手。”
秦以洵接过豆浆,笑着跟大爷道别,沿着来时的脚印走回去。
回到家,时间还早。秦以洵自己吃了一个包子就吃不下去了,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捧着豆浆慢慢喝。
这个时候大多数频道都在放早间新闻,秦以洵随意调了一圈,几乎都是在说天气,似乎全国范围内都在降雪。有的地方居然下暴雪了,一楼的住户都出不了家门。
她居然一个人坐着看了快一个小时的新闻,记忆中她就从来不爱看新闻,以前还念书的时候,回家被秦毅逼着看,她看几分钟就想法子找机会溜走。哪里像现在这样,居然还能从头看到尾,换了从前她大概早就头疼欲裂了。
“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赵启铭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秦以洵不在,推开门看到她居然一个人在看电视,不禁摇了摇头,这姑娘受什么刺激了?大周末的不赶紧补眠,居然还早起看新闻。
“睡不着就起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秦以洵起身关了电视,去厨房把已经凉透了的包子和豆浆拿到微波炉加热。
“怎么会睡不着呢?”赵启铭跟进厨房,“你做了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秦以洵推他去洗漱,“我没做什么,就下楼买了包子和豆浆。”
“都把早餐买回来了,你今天几点起的?”
秦以洵笑笑,“比你起得早就对了,快点去洗漱,弄好了出来吃东西。”
“包子的味道还不错。”赵启铭洗漱出来,吃了一个包子,发现这个肉包子的味道和小时候吃的差不多,很地道。不像现在,很多东西已经失去了本来的味道。
秦以洵坐在他对面喝水,闻言点点头,“是挺不错,卖包子的大爷几十年如一日地卖着同样的东西,据说味道和分量从来没有变过。”
“这么执着?”赵启铭喝了口甘甜的豆浆,微笑着说。
秦以洵微微一笑,“是啊,就是这么执着,和你一样。”
“和我一样?怎么说?”
“没什么,随便说说。”秦以洵抬眼看了看他,随即扭头看着窗外,“赶紧吃东西吧,我们待会儿还得回家呢。”
吃了东西,秦以洵拿出药水给他抹了一遍,不无担忧地说,“你的脸有点严重啊,现在都开始泛紫了。”
赵启铭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不用担心,慢慢就好了。”
秦以洵给他弄好了,把药水瓶的盖子拧紧了交给他,“你拿回家去用吧,这药效果还不错,昨晚看着你的脸还有些肿,今早一看就已经消肿了。”
“嗯。你都弄好了?”
秦以洵起身穿大衣,“是啊,我都弄好了。走吧,回家。”
“再见。”到了秦以洵家门口,秦以洵解开安全带,推开门就要下车。
他们来的路上,赵启铭终于发现一个事实,那就是秦以洵异常沉默,问一句她回答一句,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
“等一下。”赵启铭拉了她一下。
秦以洵重新关好车门,扭头看着他,“怎么了?”
赵启铭看着前方说,“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秦以洵垂眸,讥诮地低声冷笑,但随即抬头就又是明艳的笑容了,“没有啊,为什么要心情不好?”
“从早晨开始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赵启铭皱眉问。
哈,我有事瞒着你?是你有事瞒着我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干嘛想那么多。”秦以洵用欢快的语气说。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跟我说,别一个人憋在心里。”赵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