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悠游在人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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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耀祖的渴望的。
第四十九章 落崖
队伍和马车都在缓缓行进,而刚走到半山腰,上官羽汐便被冻醒了,发现自己睡在兰景溪怀中没说什么,只是说冷,让清浅把薄毯拿出来。
兰景溪一把抢过裹在上官羽汐身上,轻声问:“还冷吗?”
上官羽汐淡淡的说:“还好。”
清浅听了暗笑,让你生气,让你耍小性子,让你不理人。平日里你那么粘着,小姐都爱搭不理的,现在你不理她正中下怀。看你一会儿还生不生气了。
果然,兰景溪被上官羽汐那不温不火的态度气着了,却又碍着她现在不舒服,只得按捺住心底的火气说:“都说了这边寒气重你经不住,不听,非来。”说是这么说,却又紧了紧裹着她的毯子。
清浅一听,要坏事儿,要坏事儿。
于是,一个裹成一团的球体挣扎不休的从兰景溪怀中撞进了清浅怀里。叹口气,认命的承受着某人不舍得发泄却又拼命向自己丢来的嗖嗖的寒气。
兰景溪气鼓鼓的瞪着那个安然在别人怀中的女子,一时没了言语。
“嫌弃我就不要理我。”刚好,各取所需。
“我,我没……”刚想说没有,却又想起她对自己的态度,别了一肚子气的娃娃兰景溪决定也对她采取漠视的态度。
“我没有要理你。”口是心非的说完却又后悔的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殊不知当他看到那个人消失在可怖的黑色山间的时候,更加后悔自己今天所做所说。
等到了山顶下车的时候,上官羽汐已经哆嗦个不停了,即使穿着厚厚暖和的狐裘,依然无法阻挡那无畏的寒风穿梭在她的周身。
兰景溪心疼的不得了,可是想起自己说的话,硬生生忍住了将她搂在怀中的冲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清浅将她揽着,轻声细语的说话转移注意力。
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而造成现在这样局面的人,是自己……兰景溪无力的垂下了紧握的双拳,走在队列中故意不去理会落在后面的上官羽汐和清浅。南后看到他孤身一人,不见上官羽汐的踪影,有些担忧的问:“羽汐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没来?可是不是说她今天一定来的吗?怎么……”
“来了,在后面。”
儿子不耐烦的语气让南后愣了愣,然后又恍然道:“怎么,担心羽汐的身子不让她来,和她闹别扭了?溪儿,你都这么大了,又大羽汐那么多,她身子不好你怎么也不知道多看顾着?就会孩子气的跟她闹别扭,真不是个贴心的。”
“母后,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该死的,都一直哆嗦个不停了还非要下来参加什么鬼祭天,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脆弱?一旦感染风寒,要在床上躺多久?为什么要这么固执的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为什么就是不肯为我考虑一点?!
“溪儿,这是你母后,注意你的措词。”南帝看到自己的爱妻被儿子数落的有些委屈不由得出声打抱不平。
南后拉拉南帝的袖子,指了指远处缓缓靠近的两个身影。即使隔了这么远,还是能够听到她压抑的咳嗽,难怪自家儿子这么紧张和生气。
南帝看了看心神不在身上的儿子,又看了看妻子,无奈的摇摇头,双双向祭台走去。
“清浅,一会儿扶着你家小姐去那边休息,祭天有我们来就可以了,羽汐有这份心意,上天一定能够感受到,不必拘礼。”走了一段还是忍不住回头来嘱咐,看到儿子神色松了下来才略放心些。只是从早上起来便觉得心慌不已,错觉吧。风平浪静的,能有什么让自己不安的事发生呢?
清浅扶着小姐在背风的一个石头上坐下来,然后不住的为她揉着身体来取暖。抬眼看看高耸在中间的祭台以及台上的三人,为南后体贴小姐的心意感到开心,虽然这份关心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但,对于来自异国的儿媳妇能做到现在这样的境地已经算是不错了不是吗?
上官羽汐示意清浅靠近,有话告诉她。听完之后清浅脸色大变,惊恐万分的看着小姐,希望听到的不是真的,可是小姐一脸安然,让人看不出她说的究竟是玩笑还是真的。
小姐说了不能问,所以清浅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然后慌张的打量四周。虽说祭台建在山顶,但其实也不过是山顶的一块被砍去了树木稍微平整的土地,四周疏密有致的留有一部分的树木,苍劲有力的枝干,繁盛的枝叶即便是在冰冷的风中依旧岿然不动。
危险,会在这里吗?
清浅将视线投注在祭台上,紧紧的注视着太子和台下的靖安王。如果真的会出什么问题,那问题也只能是在那个人身上!你果真要动手了吗?即便是被伤害的那个人是小姐,你也会毫不手软的动手,杀无赦?
祭台上一切正常,祷告,唱表,焚表,就在清浅以为可以松一口气的时候,听到异动。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涌上一群银色衣衫的人,而就在小姐休息的周围,树木上也纷纷开始跳下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
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小姐已经落入一人手中,而在小姐的眼神示意下,清浅放弃抵抗一同被掳。
“你们是何人,可知道我们是何身份?!”清浅厉声问着明显将小姐拖向祭台的黑衣人,小姐被弄伤弄疼了,清浅后悔方才听从小姐的没有反抗,不然自己是可以带着小姐安然离开这里,绝不会受这样的伤害。
黑衣人不理睬清浅,只是径直将手中的女子带向祭台。
“清浅,我没事。”淡漠的声音,即便是被挟持,依旧没有乱了分寸。只有清浅能听出那声音里压抑的痛苦和即将面对的伤。
“你们放下我娘子!”一看到上官羽汐被抓,难受的皱着眉低声呻吟,兰景溪觉得理智早已经远离自己了。一瞬间只觉得心破了一个洞,只有看到她才能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可是那活着的感觉却是有人抓着自己脆弱的心脏,随时都能够将心夺走,带走自己的生命。
“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南后强自镇定的看着那个一脸笑意,把玩着腰间玉佩的男子。
“如你所见,我亲爱的伯母。”
“兰轩涵你个混蛋,还不让人放了娘子,她身子不好你是知道的,你想害死她吗?”兰景溪第一次怒视着这个陪伴自己两年的堂兄。
兰轩涵混不在意的看了看毫无生气的女子,然后笑了笑:“放不放,要看你怎么做了。”
“太子,我不许。”上官羽汐努力将视线对准那双焦急的眸子,轻轻的说着,看到他眼中瞬间卷起的狂风,她知道,他听到了,也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味。
“哦?不许?”踱步到她身边,攫起她固执的下巴,玩味的说:“汐儿,我怎么不知道你对太子用情如此之深呢?这,着实让我不舒服呢。”
“兰轩涵,你放开她听到没有?你不要碰她!!”兰景溪狂怒的声音止息于一声痛苦的呻吟。
“扰人的苍蝇没有了,汐儿,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柔声问着,只是那眼眸中的寒冷想要将眼前的人冰冻住,然后永久的作为自己一人的收藏。
淡淡的避开他的眼,“王爷,我讨厌有人威胁我。你也明白不是吗?”
兰轩涵蓦地变了颜色。没错,他知道。
当年他的离开,便是因为他自以为是的威胁了她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不过,靖安王毕竟是靖安王,瞬间调整了面容,依旧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却不再对着上官羽汐,而是南帝南后以及太子。漫声道:“来人,把陛下王后以及我们的太子殿下‘请’下台去。”
兰景溪嘴角漫出一丝血迹,在南后担忧的目光中定定的看着上官羽汐,丝毫不理会那些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太子,你应该做你该做的事了。”毫不关己般丢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兰轩涵有些心慌。
没事的,没事的。皇帝亲卫已经被控制了,北辰的杀手也在这里,皇帝皇后还有太子都在掌控之下,一定不会有事,所有的事情都会顺利的按照预期的计划进行。台下的文武一部分已经规规矩矩的垂首站好,另一部分不肯归顺的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一切都很顺利。
“娘子。”有些哀求,不舍。
“太子,你明白的不是吗?”上官羽汐看着清浅,丢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挣扎的时间没有多少,必须迅速作出反应。
“来人!”
一声令下,隐藏在四周的兵士纷纷出现,一个蓝袍将领来到近前撩袍跪下道:“回禀太子,我等已经控制局面。”
“寒玉,我要你生擒兰轩涵。”咬牙切齿的发现就在方才一个闪神的时机,兰轩涵掳了上官羽汐在身前,移到了断崖边,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横在她的颈项之间。
“太子妃她……”楚寒玉犹豫的来回逡巡,却没有发现想见的人,心中惊疑不已。
“兰轩涵,我可以放了你,只要你放了娘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溪儿,不可以!”南后的反对脱口而出。虽然事前已经知道了要发生的事,也知道上官羽汐对于儿子的重要性,可是他怎么可以在这个关头说出这样的话!如果他说要江山社稷,那此次的一番部署起步都是白费力气?究竟还是没有办法守住这一方江山吗?
兰景溪不理会母亲的呼喊,更没有平日里的单纯和幼稚,他紧紧锁住上官羽汐苍白的面容,心里更痛,只恨不能替代她受罪。“你提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哪怕你要这南国江山。我只要我娘子没事。”淡漠的语气似乎允诺的不过是一块糕点,一杯香茶。
“汐儿,怎么办呢,太子如此深情,有没有感动?我都觉得很感动呢。你说,我该提什么要求好呢?”边说便将匕首险险的在上官羽汐的颈上移动。
金属冰冷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不经意竟然触到了匕首上,吹毛短发的钨铁匕瞬间在她如雪的脖颈上划出一线刺目的红色。“太子,饶了靖安王吧。”
“小姐!”
“娘子!”兰景溪要冲上前,却被南后和几个侍卫紧紧按住。
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兰轩涵看到那红色方才发现上官羽汐的不对,慌忙丢掉手中的匕首,不住地说:“汐儿,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我,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我……”
楚寒玉趁着兰轩涵失神的短暂时间,将他擒住,却没防备他此时完全如同不会武之人一样的蛮力,被他挣开。他正要去看上官羽汐的伤势,却被身后爬起来的楚寒玉抓住脚踝,跌倒的同时推了上官羽汐一把。
“娘子!”
“小姐!”
心神俱碎的兰景溪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挣脱了几人的压制,飞身来到想要抓住上官羽汐,却只来得及看到她急速下落,以及她的最后一句话。
清浅哭倒在崖边,想要跳下去陪着小姐,被楚寒玉抱在怀中。而兰轩涵,则一直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杀了她,我杀了她……”
第五十章 归隐
清雅的竹屋,巍然成片的密竹,还有那袅袅而卧的青衣女子,淡扫蛾眉,烟波微起的杏眼淡淡含情,注目于那一卷书册。
男人走至栅栏前,细细为那一拢蔬菜浇水,宠溺的看着那面貌平凡的女子。
“慕容,你又在笑了。”
放下手中的水壶,然后用沾了泥的手点指她的额头,看她不避不闪,凤眸中尽是笑意。
“阿离,你,开心么?”
问话有些犹疑,却还是问出心中的担心。这样的田园平淡,她真的能够忍受么?
女子放下书册,漫不经心的拿起帕子为他擦拭方才松土弄脏的手,修长有力,俊秀斯文,这样的一双手,曾经是那回春的妙手,曾经弹奏出那样优雅的旋律,更曾经是午夜梦惊魂时抚慰的那份温暖。
“慕容,我开心,你呢?”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只余怔愣的那人,摇晃的躺椅,以及尚未动过的氤氲香茶。
黑暗中的竹屋内,一个人影静静坐着,侧耳倾听发现隔壁没有声息,然后拿起桌上的包袱轻声走出屋阖上屋门。迟疑的看了看紧闭屋门早已没有光亮的隔壁,还是下定决心离开。
离开,放他自由,既然他看明白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那么,就离开吧,不要再束缚他。
果断的转身,却愣住。
即便是在无月无星的夜,她还是能够轻易的辨别出那是谁。
“阿离,为什么?”声音里有隐隐受伤的情绪。
苏莫离撇开头不看他那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眸子,淡声道:“我想离开,放你我自由。你在这里陪了我四年,我很感激,也很抱歉我限制了你四年的自由。”
“阿离,你说什么?什么叫‘放我自由’?什么叫你限制了我的自由?我当初便说过,你走到哪里我都愿意陪你,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惊怒交加,白日里她的反应已经让自己觉得奇怪,于是静静守在她的屋外,想证实自己不过是臆想,一切都向往日一般。万没想到,居然真的看到她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