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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恋箫郎(雷恩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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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落霞讨厌这种被逼问的感觉,火在胸中怒炽。她的心事不能自个儿知晓便好吗?为何非得这么逼她不可?

「那是你们应得的,早该从我这儿拿走了。如今我心情大好,愿给了,有了剩余的四颗药,击玉姑娘尽数服过后,病根便能除去,皆大欢喜不好吗?你你……你做什么凶我?」最后一句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意味儿。

裴兴武目光深邃地瞅着她,瞧得她又开始呼吸不顺,才再启唇道:「先前妳扣住那些药,要『天龙堂』每年派人来取一颗,旁人以为妳故意刁难、心有不甘,连宗腾兄也曾为了这事与我谈过,要我多包涵。落霞……」他忽地低唤,眉宇流露着了然的神气。「妳什么也不说,懒得去解释,以为我真不懂吗?」

她清颜透红,黑亮的眸一瞬也不瞬,手紧扯着披风,掌心竟渗出潮暖。

「我、我……我要说什么?你又懂什么?」

裴兴武不禁叹气。「击玉当时身子极虚,若一口气服下七颗『续命还魂丹』,药力过强,她无法承受的,而一年服一次药是最好的法子。妳不说清,任着旁人误解,以为我也瞧不出来吗?妳不是想刁难击玉,妳护着她,我一直明白。」淡泛紫气的方唇微乎其微地扬起。「落霞,妳仅是恼我一开始惹了妳,打妳袖中那朵『七色蓟』的主意,却拖延着未及时道明,妳想整弄我,要我不好过而已。」

她外冷内热,吃软不吃硬,纠缠了三年多,以他的能耐,还不能摸准她的脾性冯?

殷落霞秀颚扬起,拚命要掩饰内心的慌乱,故意冷着声说:「你错了,我就是爱刁难别人。见别人痛苦,我心里便快活,我、我心肠恶毒得很,哪里会费心思去护着谁?你……你最好相信!」

「我就是不信。」语气毫无迟疑。

她一怔,凤眸轻颤。「你、你、你……」

他看进她眸底深处,像要将她的神魂迷惑,启唇,语若月夜下的清箫,悠然于心。「落霞,我不信妳那些诋毁自己的话,只信我明白的那个妳。」

「啊?!」

脸一下子刷白,一下子又满布红泽,她有些虚浮,耳中发烫。

他说了什么?

他、他……他说……

我只信我明白的那个妳……

我明白的……那个妳……

不知怎地一回事,被她费尽力气压抑下来、她不愿多作理会的酸楚涩然,仿佛瞬间在她心中凿开一个出口,纷纷溢泄而出。

陶中既热又痛,她气息促急,可怕的酸意窜上鼻腔,害她眼睛也跟着发热、泛红……

掉什么泪?

她不哭、不哭!

哭的是小狗!

「落霞……唉,怎么哭了?」裴兴武深深叹息,下一刻,他已靠过来坐在她身旁,张臂拥住了她。

她无法抗拒那样温暖、宽阔的怀抱,刻意要筑起的墙教他攻陷,她的心割舍不下,想到过去种种,又思及他适才的话语,情丝牵绕,心思百转,竟埋在他胸前任着泪水奔流。

裴兴武抚着她的发,嗅着她的清香,在她秀致的耳畔低语。「落霞,我喜欢妳哭、喜欢妳笑。落霞……我喜爱妳、倾慕妳、想和妳在一块儿,为什么妳要把我赶走、要我别回武汉?妳把我吃了,啃得干干净净,现下就弃之如敝屣了吗?」

嗄?!

殷落霞身子一颤,先是因他突如其来的表白,他的字句如此简单,却犹如往她心湖里投下一颗大石,水花四溅,激动不止。再来,是他后头略带幽怨的语气,正无辜可怜地向她索求一个答案。

她被他拥紧,心亦教他扯痛。

「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你、你和击玉姑娘从小要好,本该是一对儿的,我放了你不好吗?你若够聪明,就该尽快想法子留住她,而非忙着寻我、质问这一切……」

「妳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我心里明白的……那一夜在得知击玉姑娘和刀家的婚事后,你的箫声彻夜未歇,一夜复一夜,我……我听得心好痛、好痛。」为自己,更为着他,她欺负他,把他整弄得够惨了。

裴兴武一愕,将怀里的人推开一小段距离。「妳以为我与击玉她——」

瞪着她浸润在泽光中的脸容,他忽地醒悟过来,眉峰皱折,微微颔首。

「是了……所以那晚在白芦坡的篷船里,妳喃着一切还来得及,我喜爱的人,一定得对她说……妳要我对谁说?击玉吗?妳把我和她想成一对儿了?要我及时去阻止她和刀家的婚事吗?妳、妳……原来妳早就有了预谋,把我吃干抹净,却不认帐?!」

「我……」这是怎么回事?她双颊霞烧,怔怔然,有种抓不到话题重心的感觉。

裴兴武额角血筋轻抽,抓住她上臂的劲道有些过沉,他正拚命压抑火气,可惜不太成功,声音听起来仍是咬牙切齿。

「妳以为我就这么随便、毫无操守是吗?只要有姑娘来投怀送抱,我便可以顺应欲望来一段露水姻缘吗?」

「我没有……」终于挤出话来,就是有些虚软,她小口、小口地喘息,吶吶又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你是被强逼的,我、我拿当初那个承诺逼你,要你抱我,随便的人是我,想要一段露水姻缘的也是我,跟你无干。」眸中又热,泪珠顺颊滚落,她透过水雾凝视他。

再有天大的怒气和「委屈」,见到这清冷姑娘梨花带雨的模样,裴兴武只觉胸口疼痛。

罢了、罢了,谁让他钟情于她?孤芳柔态,更教人心醉。

深吸了口气,他目光专注,沙嗄低语:「击玉要成亲,嫁了好人家,我为她欢喜都来不及,又为何会辗转难寐、只求寄情于箫音?能教我如此的,除了妳还能是谁?这么若即若离,总教我抓不牢、握不住,反复地猜测推量。还有,我若不愿意,妳以为拿那个承诺,真有办法强逼我吗?要是我心里喜爱的是别的姑娘,便不会抱妳。」

那一夜,泊在白芦坡岸的小船里,他对她说过,倘若非他知心爱侣,只图男女间的肉欲欢愉,那有什么意思?殷落霞幽幽记起,心口陡炽,她体会着,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周遭一下子好静,只闻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裴兴武受不了了,咬咬牙,闷着声问:「妳当真不要我?要我走得远远的,从此便作陌路人?」

殷落霞抿着唇,眸光如泓,她不答,却低哑反问:「若是,你会掉头就走,永不再见吗?」

他死瞪着她,一会儿才道:「反正妳不要我,我的人是我的,我的命也是我的,既是如此,我想追求心仪的姑娘,妳也没权力阻止了,是不?」他深呼吸,语气强硬,连名带姓地唤她。「殷落霞,我要追求妳,我哪儿也不去!听见没有?我哪儿也不去!」

难得见他暴躁,又听他悍然且势在必得的话语,她全身发热,再也难以自持。

蓦地,她扑进他怀中,双袖紧紧环住他的腰,和泪轻嚷:「你还能怎么追求我?你、你……你傻瓜……大傻瓜,你已经得到我了呀!」

「落霞?妳——唔唔唔!」他心乱,思绪未朗,下意识拥住飞扑而来的软身,正待问个清楚明白,这嚣张姑娘却又故技重施,秀脸凑上,硬是强行吻住了他。

头晕目眩,身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裴兴武认了、没辙了、投降了。唉……她要吻他,那就任由着她吧。

合上眼,他将她抱得更紧,两颗心相互激荡,他尝到她的泪,微涩,却有着她深藏的情意……

   

十日后。

天空飘落初冬的第一场雪,雪势不大,雪花轻灵灵的,淡覆在衡阳城里家家户户的红灰瓦上。

今儿个正是「刀家五虎门」过来「南岳天龙堂」下聘的大好日子,再加上江湖各大小帮派亦先行遣门下弟子过来送礼祝贺,说是「天龙堂」与「五虎门」大喜之日,必定再前去祝庆。

人气一兴,便把所有寒意逼退了,虽落着小雪,「天龙堂」里倒是暖呼呼的一片,此时虽已入夜,各院落回廊仍挂着大大小小的红灯笼,在冬夜里流泄着喜气的红光。

裴兴武拎着一只小怀炉,由前院大厅而来,静步绕进左翼的石雕花园。

园中好静,各种姿态的石头雕像在月光与细雪下仿佛被镶上一层润泽,他目光一扬,在小池边的石亭里寻到殷落霞的清影儿。

她瞧见了他,淡淡一笑,却不言语。

他步进亭中,将小怀炉塞进她手里,又帮她将那件男子款式的黑披风拉紧。

「我帮妳准备了暖裘,为什么不穿?」

殷落霞菱唇轻抿。「这件披风很暖,有它就足够了。」

清俊面容陡现柔色,裴兴武温掌抚着她的霜颊。

她叹息。「你不去忙吗?」

五日前,她与他一同回到「天龙堂」,拜见了他的师父、师娘,也见过他几位师兄,而杜击玉知道她与裴兴武将会待在这儿,直到婚嫁过后,那张美脸儿更添丽姿,欢喜得小手硬拉着她不放。

只是这些天,「天龙堂」里的访客络绎不绝,裴兴武与众位师兄皆得出面帮忙接待,加上小师妹的婚事和寻常一些琐事,自是无比忙碌。

闻言,裴兴武一笑。「现下不忙,若有事,三师哥和五师哥会帮忙处理。我同他们说了,我来寻妳。」

「寻我做什么?」她的颊被他抚热了,透着轻红,男装亦显秀丽。

「问妳要不要随我去一个地方?」

殷落霞秀眉淡挑,颔首便答:「好,我跟你去。」

他深瞅了她一眼,有种心思相系的感觉,随即,他伸出一臂揽住她的腰,让她贴靠在身侧。

「兴武……」

「我们找个地方,然后……谈情说爱去。」

「啊?!」她眨眨眼,尚不及反应,已觉双足腾空而起。

裴兴武轻身功夫绝妙,几下踩点,竟将怀里的人儿带上「天龙堂」宅第中最高的那处屋瓦上。

他将脸红且微微喘息的她安置在屋脊横梁上,跟着挨在她身边坐着。雪虽停了,瓦上仍有皓影,而一轮圆月遥挂天际,淡泛莹华,美不胜收。

「兴武……」

「嗯?」

「我喜欢这儿,很美、很适合谈情说爱啊!」她带笑叹息,抱住小怀炉,把头倾靠在男子的宽阔肩上。

裴兴武低低笑出声来,因她流露出来的女儿娇态。

他不语,静谧地与她倚偎。

片刻过去,殷落霞低声又唤:「兴武……」

「嗯?」

「我今儿个瞧见那位刀家二爷了。我原要到大厅那儿找你,恰巧听见你同他提及李哥儿家的事。他答应收阿大为徒了吗?」

「他得先见过阿大才能决定,待婚事过后,我们可以领着那孩子走一趟『刀家五虎门』。」

「好。」她悄悄牵唇,一会儿又唤:「兴武……」

「嗯?」

「那位刀二爷看起来好生严肃,可击玉她……她似乎迫不及待想嫁给他。」这几日裴兴武忙着事,那待嫁美姑娘硬拉着她过去作伴,几回说话,杜击玉给她的就是这感觉。

闻言,裴兴武先是一怔,接着又低低笑出声来。

「这不是很好吗?嫁自个儿想嫁之人。她能如此,还得多谢妳,是妳治好她的病。」

「我没有那么好……」

「妳很好。」

「我没有……」

「妳有。」

「我别扭、倔脾气、爱刁难人、爱看人吃苦,我没有那么好——唔!」她的下颚被扳起,裴兴武亲密地吻住她喃喃数落着自个儿的芳唇。

她心中烧灼,软软一叹,含住了他的唇舌。

好半晌,四片唇才缓缓分开,男人瞳底有两把小火,正近近凝视她。

「妳很好。」他再次静道,那两把小火窜了窜,意味浓厚,跟着,他调开视线,继续赏着冬夜里的玉华。

殷落霞静谧谧地笑了,重新把嫣红的脸儿往他肩上一搁,与他一同望着那轮明月。

「兴武……」

「嗯?」

「我想听你的铁箫。」

她总在月夜里听闻箫音,从许久、许久前,他的箫声便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她缠绕,让她清傲的心也跟着缠绵起来。

裴兴武并未回话,已直接抽出腰间长箫,抵在方唇下。

他指尖熟悉地按捺,每音、每曲皆融作情意,流荡在这美绝的夜里。

寄我柔情于清音呵……他的情,她听见了。

殷落霞笑着、叹着,缓缓合上眼。

她想,她真爱如今夜这般的「谈情说爱」,很美,如梦一样,她真爱啊……

【全书完】

编注:

㈠关于杜击玉和刀二爷的爱情故事,请密切锁定花蝶系列【郎有喜之二】——《愿嫁玄郎》。

㈡关于「三帮四会」中敖家小姑娘的爱情故事,请密切锁定花蝶系列【郎有喜之三】——《斗玉郎》。

 那子乱乱谈雷恩那

在大学毕业的那一年,那子完成人生中第一份言情小说稿,当时还是用手写稿的方式,一字字爬格子爬出来的,后来那份稿件被我投到「林白」(当时还不是狗屋,更没有花蝶、橘子说、采花系列),很幸运地审核过稿,并出版成书。

那是我的第一本言情小说,背景是古装,里边写的仍是我最爱的江湖门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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