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4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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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亮原是拉着老宝亲王的手不放,听到老亲王妃喊他,转头一看,嘿,那儿也有呢立刻改弦易辙奔向老亲王妃那儿去,老宝亲王没想到亮亮改变主意这么快,心一惊手一滑,差点把亮亮掉下地去,幸而后头站着侍候的嬷嬷眼疾手快,帮着扶了把,才没把亮亮给摔着,老亲王妃将亮亮抱过去,直喊着心肝。
宝亲王看着眼一闪,却没说什么,宝亲王妃放下手上的汤匙,拉过别在新做的红地百花不落地襦裙上的罗帕擦去掌心的汗,小小没出声一双大眼儿却是紧盯着儿子,见他在祖母手里嘻笑依旧,才暗吐口气,秋冀阳原已要离坐的身子慢慢坐了回去。倒是月牙和朱平珏两个惊呼一声。
朱平珏对祖父抱怨道:“您就别逗他了。”
老宝亲王讪讪然,亮亮浑然不知自己将席上所有人吓了老大一跳,拉着老亲王妃的手,想要抓她手上的酒杯,老亲王妃不察,让亮亮用力一拉,酒杯里的酒便泼了出来,酒香顿时漫涎开来,亮亮闻着笑得更开怀。
宝亲王妃伸手轻拍亮亮的手背道:“亮亮,怎么可以调皮”边朝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见状忙上前接过小少爷,宝亲王妃和老亲王妃身后的嬷嬷拿着罗帕为老亲王妃拭去酒渍。
老亲王妃怎舍得小宝贝挨骂,嘴里连声道不碍事,可是她身上那袭新做的袍子却是沾了酒渍,小小起身要扶老亲王妃回房更衣,老亲王妃不以为意的让她坐下。
“好了,才这么一点事,你们娘两儿偏生紧张得紧,没事,都坐下。”
亮亮拉翻了酒,老亲王妃和他身上都沾了酒渍,老亲王妃不在意,可亮亮毕竟是个小娃娃,小小让丫鬟回房去帮亮亮拿衣服来换,老宝亲王便问:“亮亮之前不会抓着人要喝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第一次要抓他的手,第二次抓老亲王妃的手,看来都是为着手上的酒杯来的。
秋冀阳这才无奈的把秋慎阳那日喂亮亮吃酒的事说了。
“原来如此,咱们家亮亮看来也是个好杯中物的。”老宝亲王捋过长长的胡须微笑道,他原以为小亮亮喜欢抓东西,万一让他相中自己的胡子可怎么是好,现在看来是不用烦恼了。
“那可不成,这才多大的孩子,怎么能让他吃酒习惯。”老亲王妃对此很有意见,深怕小家伙自此沉迷杯中物。
两个老人家就此扛上,待亮亮换好衣服回来,两个老人家又争相要抱亮亮,老宝亲王拿着酒杯朝亮亮招手,老亲王妃拿着一块香甜的桂圆糕,亮亮却理都不理,直扑向他爹的怀里。
坐在爹亲的怀里朝娘露出讨好的笑容,我饿了,快给我吃的
小小朝祖父母歉然一笑,端起白玉小碗用银匙喂亮亮吃香米瘦肉粥,熬得软稠的香米吃的亮亮眉开眼笑。
待宴散了,众人移往次间喝茶去酒气时,老宝亲王夫妻两带着亮亮坐在罗汉榻,榻下搁着脚炉,屋里暖烘烘的,没一会儿,亮亮就打着呵欠睡着了。
老亲王妃见了就赶众人回房安歇去,“明儿还要进宫去,都回房睡去吧”
虽然老亲王妃让大家回房歇息,但出了留园,朱平珏和秋冀阳却不是立刻带着妻小回房,而是送宝亲王夫妻回敬谨院,宝亲王妃带着女儿、媳妇进内室,宝亲王与儿子、女婿坐在堂屋里喝茶。
进了内室,柳嬷嬷带着丫鬟自高脚橱柜里捧出一黄杨木大托盘,上头摆了两个木盒,木盒四角以各色宝石镶嵌,柳嬷嬷将之放到屋中的八仙桌上。
宝亲王妃道:“这是你祖母让人打的头面,一会儿你们两个一人一份带回房去。”
“这也太贵重了吧”小小翻看了下,理家有段时日的她,随手一翻动,就见各色珠宝在闪射出各色璀璨的光芒来。
月牙跟着点头。金累丝凤头钗,成色极好温润的玉簪上还镶嵌着各色珠宝,南珠圆润成套的钗簪耳塞,还有一个金项圈,上头一个玉锁头,雕功精细,看得出来都是耗费一番心力去搜罗打造的。“
“这是祖母的一番心意,明儿要进宫,需穿戴你们的公主、王妃服饰,可别忘了。”宝亲王妃细细叮咛。
“知道了。”小小抱着母亲的肩膀娇声道。
又说了会儿话,外头的男人们还在高谈阔论,宝亲王妃只得出面赶人。“还有什么要说的,等明天回来再说,别耽误孩子们休息。”
宝亲王这才怏怏的放人,走出敬谨院,月牙挽着小小的手道:“父亲难得有兴致跟大师兄、三师兄聊个没完,母亲就打断他,回头会不会闹意气啊?”
小小掩嘴轻笑。“嫂嫂,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什么来?”月牙不解摇头。
“父亲是故意惹母亲的。”月牙还待再问,小小已拉她说起祁夫人这些天去看宅子的事。
月牙心知娘亲担心自己迟迟没有好消息,歉然对小小道:“我娘肯定给你和三师兄添了不少麻烦。真是对不住。”
“那的话你母亲是冀阳哥哥的师娘,人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嘛师娘也算是冀阳哥哥另一个娘,我们孝敬她是应该的,只是担心她钻牛角尖,师父又说在附近给五师弟找宅子当新房,我是不知道五师弟跟着哥哥办差有没有薪金可拿,买宅子贺他新婚,钱我们是出得起,就怕宅子买了不顺他的心,所以请师娘去帮他挑,正好也让师娘分个心。”
月牙紧握着小小的手,“幸好有你帮衬着,不然我娘肯定要把我爹烦死。”
小小偏着头想了下,随即露出笑脸来,是啊真是幸好呢
相比于宝亲王府的和乐喜庆,太子府可就紧张万分,连日的细雪,本就虚弱的太子昏迷中几度陷入危险,亏得御医施针得法,才堪堪将人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皇太孙揉着因连日紧绷而僵化的眉头,边对惠贞郡主道:“妹妹还是回房去歇着吧”
惠贞郡主摇头,屋里为了压过浓重的药味及病人长期卧床所散发的不洁气味,而熏着浓重的香,太子妃倚坐在窗下的暖炕上,疲累的眼,看着眼前一双儿女,心下茫然,丈夫能撑多久?大过年的,绝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走,免得触了皇帝的楣头。
她朝坐在架子床旁的女儿招手,惠贞郡主起身,因为长坐而有些僵化的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摔倒,皇太孙连忙伸手扶了她一把,将她交给丫鬟,才低声对她道:“你劝劝娘,好歹回房歇一歇,明日还得进宫朝拜。”
“哥哥也是啊”
皇太孙摇头道:“我还撑得住,你还得领着新媳妇进宫去皇祖母请安,可别忘了。”
惠贞郡主这才想起来,不由惊呼一声。“唉呀,我倒忘了吩咐那孩子一声。”
“去吧这儿有我。”
惠贞郡主与太子妃说了几句话,便先离开,太子妃这才扶着嬷嬷的手起身,慢慢的走到丈夫的床榻前,皇太孙忙起身扶母亲坐下,太子妃没有坐到床旁的锦墩上,反而坐在床沿,她转头对儿子道:“回房去歇一歇,明日要见你皇祖父母,可不好这般疲惫狼狈的样儿,大过年的,让老人家见了心里会难过。”
皇太孙想想也是,父亲卧病在床,最伤心难过的,除了他们,就数帝后了。
太子毕竟是他们的长子,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倒下,群医束手无策,怎不叫两位老人家忧心难过。
思及此皇太孙就恨不得将岳宜山再拖出来狠狠的鞭尸,让他死得太痛快了些。
“皇祖父怎么不处置他的妻子……”
“你怎知你祖父饶得过他们?”太子妃头也没抬的道。
皇太孙一怔,他久未关注外界之事,乍闻母亲提及,不禁讶然。“祖父处置他们了?”
“平遥公主虽死,她的儿子们还算懂事,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倒也还能安然度日。”太子妃抬手帮太子抚顺鬓边的碎发。
“那岳宜山的妻小?”
“早让你皇祖父派人从平遥公主府带走,至于带去那儿,就不得而知。”
皇太孙有些茫然,与母亲施礼告退后,便恍惚无神的离去,太子妃摆摆手让屋里的人都退下,内官、侍女低头垂手依序退离内室,太子妃看着眼前那张陷入昏迷的脸,心里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第五百五十五章过年中
第五百五十五章 过年 中
隔日天未亮,宝亲王府的主子们就起身洗漱,各自在房里用了早饭才更衣,秋冀阳是首次进宫,朱平珏带着秋冀阳,随父亲骑着马,小小扶着老亲王妃上车,月牙扶着宝亲王妃,奶娘抱着亮亮跟着小小。
青龙大道上慢慢的汇集了进宫的车马,小小悄悄的挑了厚毡红帘往外瞧,秋冀阳一身朝服高大英伟,策马在侧,看到动静就问:“怎么了?”
“没事。”小小含笑看着丈夫,大道两旁燃着灯,灯光下衬得丈夫的侧脸俊美秀逸,小小忽地觉着该把丈夫藏起来,免得被那些别有心思的女人攀上来。
只是这种话当然是不能说的,说出来会被人笑话。
进了宫,小小抱着儿子,跟着祖母身边,老亲王妃身份不同,才进宫,皇后那儿就派宫人过来,将一家子女眷直接请进坤宁宫。老亲王妃年岁高,既是皇后亲妹,又是皇帝堂弟媳,扶着儿媳、孙媳的手,还不忘朝后叮嘱抱着曾外孙的孙女儿跟好,这才随宫人慢慢的往坤宁宫去。
就有几个诰命夫人起了头,不一会儿这些贵夫人们纷纷交头接耳,话题尽是绕着这一家,年轻一辈的不知当年事,只道前年宝亲王家遭难,处置了苏家这门名不正言不顺的姻亲,还有孙女夫妻两接连被牵扯进流言之中,一桩桩一件件端的是热闹非凡,有些年纪的,都道宝亲王近几年收敛了,要还是当年气盛之时,一路提拔的女婿惹出桃色绯闻来,怕不狠狠的教训一顿才怪
“这嘉宁公主长得跟嘉城王爷真是像”一个头发花白的贵妇道。
偎在她身边的小姑娘,笑道:“就是与嘉城王爷像,看着倒不如宝亲王妃那般秀气。”
“嘉宁公主与嘉城王爷,可是你的姑母、叔父,一会见了人要叫啊”
这是宗亲,小姑娘年纪虽与小小相差无几,却是差了一辈,与她同辈的惠贞郡主去年底都娶媳了,小姑娘乖巧的点点头,一双灵动的大眼在四周的人身上打转。
贤亲王妃与世子夫人正站在她们身边,小姑娘朝世子夫人颔首点头,世子夫人见了视而不见的略过去,香风飘过,小姑娘眼前闪过一道红色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贤亲王年前出嫁的女儿惠德郡主,惠德郡主对贤亲王妃请安,贤亲王妃冷冷的扫过女儿一眼,见她脸色红润气色甚佳,想来婚后生活和谐,就不免愤愤然的想到丈夫至今对自己的冷淡,日前才抬了两个美妾,昨夜就歇在书房里,由那两个新妾服侍。
亮亮今天穿着内府特制的服饰,看起来像尊可爱的玉娃娃,进了坤宁宫,已然在座的有诚亲王妃及忠亲王、八皇子等人,还有几位世子的夫人、及郡主们。
老亲王妃领着小辈与皇后请安,皇后看着亮亮便道:“抱亮亮过来,自家人就免礼了。”
皇后身边的女官上前从小小手里接过亮亮,老亲王妃则道于礼不合。还是要行礼,宫娥忙放上蒲圑,待行过礼,皇后才嗔道,“就你礼多。”望着妹妹的眼温柔亲和,老亲王妃恍若回到当年,姐姐就是这么看着她,手把手的教着她闺仪。
“礼不可废,这可是皇后当年教诲。”
皇后指了身边的锦墩让妹妹坐,微笑的眨去突然涌上的泪意,瞧了瞧殿里,才问道:“怎么没看到贤亲王妃,和惠德郡主呢?”
惠贞郡主道:“皇祖母急着看新嫁娘了。”
“那可不,哀家得瞧瞧新孙婿有没有亏得了哀家的孙女儿。”
旁边几位郡主们跟着凑趣言笑,好一会儿,皇后才对女官道:“让人去找找。”
“是。”女官领命而去,其实在请老亲王妃一行人时,就看到贤亲王妃婆媳了,只不过皇后没发话,她们不好擅作主张,皇后偏疼自己的妹妹,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否则也不会把甫出生的宝亲王抱进宫里来养,为的就是让因生产大伤的老亲王妃好好的养身子。贤亲王妃这个媳妇本就不讨皇后所喜,婚后贤亲王纵着惯着,皇后都睁只眼闭只眼的放过去,可是犯到她唯一的妹妹的子嗣上,地位尊贵的婆婆可容不得这媳妇放肆。
尤其那日贤亲王妃之母胆敢对着皇后的宫人不敬,皇后纵然不想计较,却也容不得她这个媳妇对自己不敬。
贤亲王妃在家一人独大的局面被打破了,当家做主的轮到世子夫人,此次进宫,看着妯娌们一个个被皇后派人接进去,方才瞧见宫人出来,就以为是来接自己的,不想竟是来接宝亲王府的女眷的,如今还在殿外的只就自己一家,阳光初绽,贤亲王妃觉得浑身不自在。
一名女官款款而来,柔声清脆请贤亲王妃及世子夫人、郡主们去坤宁宫。
后宫这些事,很快的传到皇帝耳里,知道妻子下了贤亲王妃的脸,最后还是因为舍不得惠德郡主这孩子而收手。
皇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