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夫君-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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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小小站在门口看着院里,眼前粉墙绿瓦,云纹吉祥五福的照壁旁种了两株海棠,院里却住着一个失意人,小小叹口气,最后还是抬脚步上台阶。
棠园只有一进院,晓燕迎了出来,小小指了那四个新来的丫鬟给晓燕:“这四个丫鬟是何嬷嬷才送进来,她们刚进府才学了规矩,若是有什么不趁手的地方,还请姐姐多教导。”
晓燕得知是派来帮忙的,很是松了口气。“谢谢六夫人。”
她张望了一下,一时间不知是该先领小小进屋去,还是先去安置四个丫鬟。
“带着她们先进去见十二姑娘吧毕竟她们要留在这儿侍候她的。”
晓燕点头,便引小小她们进正房,凤阳倚在窗前大炕的大迎枕上,一双眼无神不知看向何处。
小小进来坐到她旁边,也不说话,只摆手让安梅她们下去,小小想了半天,觉得这种开解人的事,她实在做不了,而且她也不晓得凤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还有方家,方随风他们又是怎么想的。
还不知道方家的态度及方随风的打算,她在这儿怎么劝慰凤阳都无济于事。还有婚约,还存在吗?晓燕说方家一个月前办了喜事,办谁的?方随风和凤阳的婚事可是立了婚书,会没有解除与秋家的婚约就另娶她人吗?
她记得冀阳哥哥说过,方家虽是武林世家,但多年前的应前宁阳侯之请保护纪怀殊,却仍让纪怀殊一家死于非命,让方家名声一蹶不振,这些年努力不懈才回复了一些名声。
方家真会这么胡涂吗?
看着凤阳睡下,小小才回映园。
亮亮让父亲抱在怀里,看到娘进屋里来,高兴的咿呀叫,小小把儿子抱过来,狠狠的亲了他的小脸蛋,听到咯咯咯开心的笑声,小小的心情方才好些。
“怎么样?”
“什么都不说,就是发呆。”小小觉得很棘手,若是凤阳哭了,或是说话了,也有得下手劝的地方,偏偏一声不吭,叫人怎么劝?
秋冀阳想了下道:“让人送紫参果过去,不吃不喝就撬开嘴,让她含着,另外让人熬成汤汁,给她喝。事情都还没搞清楚,就先把自己搞得要死不活的,像什么样子。”
小小便吩咐安兰去办,又让她请齐夫人她们明日过去再帮凤阳把脉。
过了几天,主事嬷嬷这边还没查出消息来,倒是宝亲王府传了个消息来,继朱平珏发落了月牙的陪嫁丫鬟后,月牙自己也发落了自己的陪房嬷嬷和一个二等的丫鬟。
章嬷嬷听了就跟翠云她们道:“小王妃总算是拿出点架子来了。”
“听说那个嬷嬷是翠安娘的表姐。”翠芳的小道消息最多了。
章嬷嬷把两个丫鬟叫到跟前,郑重的告诫:“你们可得记好了,要谨记约束自己,千万不能让人说咱们宝亲王府出来的不好。”
翠芳和翠云正色点头。
洪平田一下朝,就看到洪鑫澜派来的小厮站在他的轿子旁,他板着脸走过去,那小厮恭敬迎上来。“大人。”
“你家少爷叫你来干么?”
“少主请您到东篱阁一叙。”
洪平田想了下,便撩袍上轿,“去东篱阁。”
东篱阁里,洪鑫澜让云婆子把话说了一遍后,面带得色睃堂叔一眼。
洪平田淡然一笑。“你怎么确定那女人手上有他们什么把柄?”
“侄子不晓得。不过是从常理来推断,此女一路从韩川国回来,就直奔景波山庄而去,堂叔应该知道,嘉宁公主成亲的新房设在景波山庄。”洪鑫澜胸有成足的续道:“这女人随秋家庄的车队一路来到京城,若真是公务上的往来,她应该去的是福安商业协会,她却是去了福安山庄,待了不过数日,就让人迁到天香楼里住着,前些时候,几位郡主在天香楼听曲,她还想去见秋夫人。”
洪鑫澜嘴角含笑,看着堂叔慢慢的道:“此女若与秋冀阳没有关系,为何去了福安山庄又被人送出来,知道秋夫人去听曲,又巴巴的要求见人?听说她身边还带着两个孩子呢堂叔,她一定是秋冀阳在外头的女人,秋冀阳成亲后,对她们母子不闻不问,所以她带着孩子来见正室,想要为她儿子正名吧”
洪平田看着侄子一副沾沾自喜的得意样,不屑的暗笑了声,真是蠢人,这种消息一听就知有问题,偏偏他还信以为真
第五百零七章登高中
第五百零七章 登高 中
洪平田就问他,“那女人姓啥名谁?若真是秋冀阳的外室,你打算如何?”
洪鑫澜得意的扬眉,就怕你不问,当下便把自己的盘算说了,只堂叔听了却端坐如仪面无表情,他越往下说,心头越有些慌,后又想起岳夫子所授,便强自镇定下来,假作胸有成竹状,只是越说越大声。
洪平田听他说的头头是道,心道,岳宜山这个混蛋倒是教的不错,只可惜教歪了,再一想到这个消息是他故意让云婆子放给洪鑫澜知晓的,心里就不免有些得意。
他端起桌上的茶来喝了一口,眼前洪鑫澜已经将话说完,正像个孩子眨巴着眼睛等他说话。“你想的这些是不错,既是伤了秋冀阳夫妻和谐,也让他们夫妻在京里大大的丢了脸面。”
洪鑫澜一听乐了,露出大大的笑脸来。
洪平田又道:“不过这件事,可得小心行事,可不能让人知道是我们通州洪家所为。”
“为什么?”洪鑫澜听了这句交代,心里不痛快了,他要给福安商业协会找麻烦,不让人知道是他干的,族里那些人怎么能看出他办事的能力?
洪平田一晒,“傻小子,秋冀阳也许不足为惧,可是他老婆的老子是谁,你难道不知宝亲王最是护短?”
“但这事若捅开来,是帮宝亲王的女儿一个大忙除掉她丈夫的私生子……”
洪平田劝说两句,见他不听劝,也就随他去。自己尚不是族长,这个笨小子自认族长大位非他莫属,那就让他捅娄子吧开罪了宝亲王,那可是件严重的事,族长难道还能以病重为由就置之不理?他势必得出面解决,若他真的病重,经了此事,还活得下去吗?如若不然,族里的大老们自有评断于心,而洪鑫澜经了此事,族里的大老们谁还会拥护推举他?族长纵容侄子闯祸,他的位置势必换人,谁能比自己更适合接这位子?
想想都觉自己胜券在握。
洪鑫澜毕竟年轻气盛,又自恃甚高,听堂叔不再劝说,以为是自己说动了他,便洋洋得意起来。
洪平田又与他聊了族里一些事,便起身离去,临出东篱阁,他对贴身的小厮低声交代了几句话,就见小厮低头揖礼转身跑走,他则是仰首阔步径自离了东篱阁。
轿子离开不久,就听到有人轻敲轿子的右侧,洪平田抬手撩起帘子,就见方才离去的小厮追随于侧。“如何?”
“回老爷,云婆子接了赏钱,说全听老爷吩咐。”
“嗯。让人好好盯着。”
“是。”
他放下帘子,轿子里顿时昏暗下来,洪平田随着轿子一摇三晃,思绪回到了多年前,为了争夺族长大位,趁着去通州洽公时,乘着官轿去祠堂,那时他志得意满,满心以为多年苦读得以高中,能让族中人另眼相看,没想到在争族长一职时,仍是败给了现在的族长,洪平寿长期卧病在床,族务早己交由他人代理,大权旁落,连这不成材的小子都自谀为少主,哼哼,少主。他担当得起吗?
程秀回去后,将身边侍候的人全屏退后,自己将随身带的几件首饰及一条腰带放到床上,只留床边高几一盏灯,她坐在床上,将腰带的缝线拆开,取出其中以油纸包着的银票,清点了一番后,又将之原样折回去,再拆开银镯,掏出里头摆的银票,一一看清后,她将之再塞回去,最后她将一旁摆放的首饰盒打开,将首饰及腰带放进去,将木匣上锁,搁到枕头下,最后心情沉重的解开衣襟,拉出一条金炼,炼坠是一个银镂空小盒,小巧玲珑颇为精巧,她扳了几下后,炼坠打开来,里头是一个以油纸折成的方胜,她轻轻拆开油纸,数了数里头摆放的方胜,那几枚方胜薄如蝉翼,可以清楚看到上头以韩川文字书写而就的短文。
她细数了一番,最后小心翼翼的摆放好,将油纸折回原样,再放回炼坠里头。
这条银炼原是柯泰交给那小妾贴身戴着的,但那女人嫌弃银制的炼坠不如金制的漂亮值钱,一次见她戴了金炼坠,就死盯着看,央了她与之交换,为了那是枚银制的炼坠,深怕自己不肯跟她换,还拿了那些银镯子来,就连那条腰带也是。
她勉强答应下来,却一次不经意间发现,丈夫竟将银票等物藏在里头,当他们出门游玩后,她便去搜了那小妾的房,也只再找到两件银镯子,想来其他的都被他们带出门了。
至于韩川国希诺丞相的把柄,是怎么落入丈夫的手,已不可考,她看不懂韩川的文字,也不知里头写了什么,可是布诺丞相在得知丈夫死讯后,曾到家里来过一次,后来便派了他的心腹总管过来。
他们旁敲侧击就为了银炼坠里的东西。
幸好她谁都没说。
一路上湘儿就一直劝她有什么心事可以跟她说,一副贴心的模样,哼,幸好自己没让她哄了去。
将东西收拾好,她将灯吹熄,脱了外衣,只着中衣躺到床上,拉了被子盖在身上,两眼茫然的望着床顶,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丈夫一直不可靠,但他在,她心里总是有个主心骨,他这么撒手一去,她的天顿时塌了一半,幸好她在家里将那些姨娘管束得紧,否则只怕老爷一去,她们及她们的家人就翻了天,也幸好直到她带着孩子们离去,她们都不知道她是离了就不再回去。
沉入梦乡之前,程秀想着,还是再去见姨母,住到姨母的房子去,至少自己可以省下一大笔房钱,吃的方面也可简省许多,再说那些人不是被抓了吗?就算这消息是假的,他们也查不到姨母跟自己的关系,搬到姨母的房子后,她深居简出足不出户,他们找不到自己就会自行离去了吧毕竟他们不是天阳国的人,待得太久可是会启人疑窦。
隔天,程秀又上宝亲王府找龙大夫人,这一次她很爽快的请求龙大夫人帮忙,龙大夫人当即命人备车,带她去看房子,房子离宝亲王府不远,就隔了四条街,程秀看了之后很满意,约了后天搬过来。
凤阁打听消息确实是快,凤阳到福安山庄的第四天下午,主事嬷嬷就接到消息,看完消息之后,主事嬷嬷真是觉得天下胡涂人还真是多,就不知迶多少糊准事是因为传话没传清楚才肇祸。
主事嬷嬷拿了信柬亲自来见小小,小小正在花厅里忙着,那许家娘子和云家娘子陪着董嬷嬷一起过来,三个人跪在小小跟前,许家娘子将册子上的布料一一禀明单价,云家娘子则细数是那家布行供应的布料。
小小听完后,便问道:“为什么不是跟柳家布庄进布料呢?柳家的布不好?”
“回夫人话,柳家的布料是最好的,可我们用布一向不是那么好的布料,所以……”
“嗯,让柳家布庄的人来估价看看,若真的贵那我们就不用,但若便宜,没道理不用吧”之前为什么不用柳家布庄的布,理由很简单,没有回扣可以拿,董嬷嬷自然是找可以配合自己的布庄,因为三个主子的衣服都是由宁州别院送过来,龙从武每年拨进针线房的高档布料,董嬷嬷都转手卖了从中牟利,龙从武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理会,倒没想到这老太婆胆子倒是养肥了,对着夫人也敢信口开河的胡乱开价。
董嬷嬷在针线房里向来说一不二,俨然是一言堂,不依附她,在针线房里当差就没好日子过,夫人前日提了两个媳妇子上来,董嬷嬷原还想塞钱给她们,没想到竟被一个新来的丫鬟撞破,当下许家娘子和云家娘子为求自保就先到章嬷嬷那儿把她告了,这会儿,董嬷嬷已然被她们两个架空,所有的事都只能听任摆布。
小小与章嬷嬷商议过,针线房的问题是最明显的,拿董嬷嬷开刀杀鸡儆猴一番,再来料理其他地方就方便许多,果然,董嬷嬷原本的气焰被压了下去,大小厨房的人,也安份了许多。
主事嬷嬷等小小处理家务告一个段落,方才笑吟吟的进来,小小见她来,行礼请安后,请她坐,打发了准备回事的人及侍候的小丫鬟,只留下安梅及安兰两个,主事嬷嬷才拿出那张信柬,还递了一封方随风的亲笔信给她。
小小看了信之后,笑意藏不住的道:“这位表姑娘真真是害死人哪什么一定要嫁表哥……”
“夫人,她确实是要嫁表哥,只是没说清楚要嫁那一位表哥。”主事嬷嬷接过安梅奉上的茶,“方太太也没想到外甥女说的会是三房的侄子。”
方随风是长房次子,长房几个儿子一个个长得是英伟高壮,二房的侄子也是如此,唯有三房的侄子是个斯文人,练不来外功,只能练内力,在家的时间也多,他比那位表姑娘才大六个月,正在准备说